Hunter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过来对方突然递过来的信息量,或者说他都不想去试着理解这些颇有深意的话语——因为他知道那将又是一桩棘手的麻烦,不过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逃过波折与起伏不是吗。Hiddleston管自己叫“异类”,他对于自己生命的定义甚至于时间平行,东印度公司在十九世纪已经解散,喔,Hunter苦笑着扬扬嘴角。又是这个问题,Hunter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极力塑造一个反变种人的政客形象的同时,私下里变种人问题也接踵而至,虽然Hunter不相信有天神这一说但无疑有个什么东西就是喜欢和他开这种玩笑。放在以前他大概会径直拒绝对方起身离开,毕竟光是隐瞒掩饰好Sebastian和Peter就已经让Hunter有些头疼。但现在似乎情况有所不同——Hunter需要同盟,新的、有实力的、可控制的同盟,他的目标不再是在白房子里圈出自己的屋子那么简单。事实证明在巨大压力下人的精神力量能更为集中这种研究还有点正确性,Hunter面色平静像是刚刚听完对方说今天的天气一样,等着又是一波喧闹的游客乱糟糟的穿过他们面前的通道,Hunter稍稍放低了声音才继续开口:
“我十分感动于您的诚实。”
Hiddleston现在提出这个事情基本上目的指向了如火如荼被炒起来的第二次人口普查,无数没登记的变种人会被揪出来,政府不会给他们所谓“补办”的机会。Hunter猜想到最后大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名判刑,他们不会被送去监狱——谁都知道那里根本关不住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唯一的去处就是阿克索重新翻新的大楼,抽取血液、骨髓、脑浆等供给研究人员研究,如果“不幸死亡”大概也只会变成一张死亡证明和躺在停尸房冰橱里面的一具已经不怎么完整的尸体。至于Hiddleston似乎具有的长时间寿命,如果是建立在细胞层面的自我治愈,那么这场折磨无异于是被绑在悬崖上日日被鹰隼啃噬内脏的普罗米修斯。
“我将于明天在董事会会议中宣布您成为阿克索的名誉董事会成员,您需要与我一起参加一些相关活动,我会在面向公共活动中提前做好周边安排。随后您可以在家中暂避普查,没人敢把那些小玩意儿伸到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