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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澳大利亚1楼2014-11-20 12:57回复
    估计大家都不在,我先来贴啦> <


    IP属地:澳大利亚2楼2014-11-2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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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山魁夷的《与风景对话》
      http://tieba.baidu.com/p/3365708452


      IP属地:澳大利亚6楼2014-11-20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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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川龙之介 ! (。对我来说他所有的作品都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1-2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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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丝》芥川龙之介

          一天,佛祖释迦穆尼独自漫步于极乐世界的莲花池畔。池中绽放的朵朵莲花洁白如玉,花心的金蕊赏心悦目,从中散发出的宜人芳香弥漫周遭。此时的极乐世界恰是清晨时分。
          佛祖伫立池边,无意之中,从覆盖着水面的莲叶间隙看到了下界的情景。莲池之下正是十八层地狱的底部,透过水晶般的池水,三途河与针山的景象如水镜中的场景一般清晰可见。
          此时,一个叫做犍陀多的人和其他罪人挤在一起蠕动的场面映入佛祖的眼帘。佛祖知道这犍陀多虽然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大盗,却也干过一件善事。话说一次,犍陀多穿过森林时见路旁有一只蜘蛛在爬行,于是抬起脚来欲将之踩死,可转念一想:不可,不可。蜘蛛虽小也是一条性命,随意杀之岂不罪过。想罢,最终放了蜘蛛一条生路。
          佛祖注视着地狱的景象,同时也想起犍陀多曾放生蜘蛛一事,于是琢磨着对他那唯一的一次善举给与回报,寻机使之脱离地狱。恰巧看见旁边翡翠般的莲叶上有一只极乐世界的蜘蛛在拉丝,佛祖轻轻取过蛛丝,自洁白如玉的莲花间隙径直将蛛丝向遥远的地狱放下去。

          在地狱的血池里,犍陀多同罪人们沉浮其间。四周一片漆黑,若偶尔在黑暗中有些许光亮闪现,也只是针山的反射,煞是瘆人。而且四周如墓穴一般寂静,间或听到一些声音,也唯有罪人们的呻吟,因为坠入此处的人饱受形形色色地狱之苦,已没有了哭泣的力气。故此,就连犍陀多这江洋大盗也只能呛着血池中的污血,如濒死的蛤蟆一般残喘挣扎。
          一次,犍陀多不经意间仰望血池上空,发现幽暗之中,有一根银色的蜘蛛丝,畏缩地反射着微光自遥远的上空向着他的头顶坠下来。犍陀多一见,情不自禁地击掌欢呼,心想:若是攀着这蛛丝可随意而上的话,定能脱离苦海。不!弄得好或许还能去极乐世界,若果真如此,既可免遭逐上针山,也可逃离血池。
          主意已定,犍陀多迅速双手紧紧抓住蛛丝,开始拼命向上攀爬。原本是盗贼出身,攀索自是他的拿手好戏。
          然而地狱与极乐世界之间相距数万里,即便心急也不会轻易到达的。攀爬了一会儿,犍陀多终于疲惫不堪,已无捯手之力。于是,无奈之下,暂作休息,他悬在蛛丝上向遥远的下方眺望。
          一望才知自己攀爬的成果有多么显著,方才置身的血池,眼下已隐没在黑暗之中,而且那令人恐怖的针山也已远远地抛在脚下。若依此势头爬上去的话,逃离地狱似乎为时不远了。犍陀多双手缠绕着蛛丝,嘴里发出久违的欢笑声:“妙哉!妙哉!”然而同时他也突然发现这蛛丝的下方有无数的罪人紧随其后攀爬上来,那行列有如蚂蚁的队列。见此情景,不知是因为惊讶,抑或是因为恐慌,犍陀多如痴呆一般张着大嘴,唯有眼珠在转动,心想:这细细的蛛丝勉强能承受我一人的体重,如何能负担如此多人的重量?我是何等宝贵!如今好不容易爬到这里,万一蛛丝绷断,岂不是要和这些罪人一起跌回到地狱中去?若果真如此,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依然有成百上千的罪人蠕动着从血池中爬起来,纷纷攀上这纤细光亮的蛛丝,并排成一行拼命向上攀爬。如果此时不设法阻止,蛛丝定会一断两截,自己将坠回地狱。
          想罢,他大声吼道:“呔!罪人们听着,这蛛丝可是我的,谁让你们爬上来的?快给我滚下去!滚下去!”
          这一吼不要紧,一直安然无恙的蛛丝突然从他攀爬的地方“嘭”地一声断开。于是犍陀多也完蛋了,只见他风驰电掣,有如旋转的陀螺一般,转眼之间一头栽回到黑暗的地狱里。
          身后唯余半截细细的蛛丝悬在既无月亮也无星星的半空,一闪一闪地反射着微光。

          佛祖伫立池畔目睹了这一切,待到犍陀多如顽石一般沉入血池之底,佛祖形容悲悯,径自漫步而去。犍陀多只想自己脱离苦海,没有一丝慈悲之心,再次跌入地狱是他应得的报应。在佛祖看来,这确是一件令其感到可悲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之于极乐世界的莲花自然是毫无意义的。在佛祖的脚边,莲花洁白如玉,花萼随风摇曳,从花心的金蕊中不断散发出宜人芳香,弥漫周遭。此时极乐世界已近晌午。


          IP属地:澳大利亚17楼2014-11-25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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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屋》弗吉尼亚 • 伍尔芙
            不论何时当你醒来,总有一扇门关着。他们手牵手,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掀起这儿,打开那儿,可以肯定——是一对鬼夫妇。
            “我们把它留在这儿,”她说 。他补充说:“哦,但是这里也要留!” “是楼上。”她喃喃地说。 “还有花园里。” 他低语。 “轻点儿,”他们说,“不然要吵醒他们了。
            但不是你们吵醒了我们。哦,不。 “他们在找它;他们正在拉起窗帘。”人可能会说,因此继续读了一两页。 “现在他们找到了。”人可以肯定,笔儿夹在书页里并把铅笔停在了书页边。接着,读累了,人可能起身,亲眼去瞧瞧,房子全空着,门都敞开,只有斑鸠心满意足的咯咯叫,只有脱粒机的嗡嗡声从农场传来。 “我进来这儿是要干什么来了?我想找什么呢?”我两手空空。“那么可能是在楼上吧?”苹果在阁楼里。又走下来,花园仍旧寂静,只有书滑落到了草地上。
            但是他们在客厅里找到了它。并不是说人能看见他们。窗玻璃反射了苹果,反射了玫瑰;玻璃中的叶子全都鲜绿。如果他们在客厅里走动,苹果只会转到它焦黄的那面。然而,下一刻,如果门打开,就会散在地上,悬在墙上,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是什么?我两手空空。画眉的影儿穿过地毯;斑鸠从寂静的深井汲来它咯咯的叫声。“安全了,安全了,安全了。”房子的脉搏轻轻地跳着。“宝贝埋好了;房间……”脉搏陡然停止。哦,那就是藏宝吗?
            一会儿,光亮消失了。我寻求的光束永远在玻璃后燃烧。死亡就是玻璃;死亡在我们之间;先来到女人这边,数百年前,离开了房子,封印了所有的窗;房间一片昏暗。他留下它,然后离开她,去到北方,去到东方,看着旋转于南天的群星;寻找这座房子,发现它落在了唐斯底下。“安全了,安全了,安全了。”房子的脉搏欢快地跳着。“宝物是你们的。”
            风在大街上咆哮。树木弯了腰,向着这边和那边。月光飞溅,在雨中疯狂散落。但是灯光直直地从窗中落下。蜡烛烧的僵硬。漫游于房中,打开窗户,低语着不吵醒我们,鬼夫妇寻求着他们的快乐。
            “我们在这儿睡过。”她说,他补充说:“无数的吻。” 门都关起来,轻轻的叩击声好似心脏的搏动。
            他们走进来,止在门口。风落下,雨闪着银光滑过玻璃。我们的双眼暗却了,身旁听不到脚步声;我们看不到贵妇展开她鬼魅的斗篷。他两手护着提灯。 “看,”他低语, “熟睡了。爱情在他们唇上。”
            他们弯下腰,撑着银灯在我们之上,长久的、深沉的注视。
            “安全了,安全了,安全了。”房子的心儿骄傲地跳着。“多年来——”他叹息道,“你们再一次找到了我。” “在这儿,”她喃喃道,“睡着;在花园里读书,笑着,在阁楼里滚苹果。这里,我们留下了我们的财宝——”弯着身,他们的灯掀起了我的眼帘。 “安全啦!安全啦!安全啦!”房子的脉搏跳的疯狂。醒了,我叫道,“哦,这就是你们埋藏了的宝贝吗?那心灵中的光辉。”


            IP属地:澳大利亚18楼2015-01-17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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