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真的很懒,不要求艾特了QAQ…】
你还欠本大爷一个解释。迹部在心中默默的叨念着,眼神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剜着忍足。他相信忍足能懂自己的故作凶恶是为了什么,就像他相信自己也许究其一生也等不来那个答案。
关于四年前在迹部终于从英吉利海峡彼岸学成归国,他忍足侑士却一声不吭地远渡重洋,漂洋过海去了德国,音讯全无的答案。
“部里的人都还好吧?”忍足却是像对迹部的疑惑一无所知般,面不改色地随口问了一句,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欲望。“虽然很怀念一起打球时的大家,但人与人总是要分开的,对吧迹部?”他却又没有耐心去等待迹部的答案,而是故作缅怀地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说了一句捉摸不定的话。他仰着头看向觥筹交错的场内,眼神中几丝若有若无的惆怅,神色在这通明的灯光下竟有些模糊开来。
所以这就是你给本大爷的回答?迹部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几种情感交织着在脑海中翻涌上来,甚至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要愤怒还是无可奈何。谁知道那年他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茫然失措,所谓的心寒早已沉寂在这几年步步为营的生活中,不过是迟来的怒气作祟,还有弥补他遥望飞机划过碧蓝苍穹的心悸。两年前就听说忍足大少爷悄然回国接受自家医院,然而却一直这么兜兜转转有意无意回避着才到了今天。
他曾想过再见时一定要一把抓过他的领子,抛开秉承已久的华丽作风狠狠给他一拳,或是不置一词宛若未曾相识地擦肩而过。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些冰帝六年青春热血的日子竟在他的生命中烙印得如此之深刻,仿佛是午后的阳光和夏日的蝉鸣,让那温润的暖意一直绵延到了他心中。他没有办法甩下冰冷的语句扬长而去,甚至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质问的话,只是用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心平气和,来迎接这个风尘仆仆的会面。他抬起头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地望进了那双蔚蓝色干净的眼睛——透过那氤氲的光那里面仿佛盛着无穷无尽的柔和的情愫,带着真挚的神色平静地凝视着他。
那瞬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某个假期他从东京机场不急不缓地走出来,恰巧望见忍足抬起来的眸子,在嘈杂喧嚣的人群中仿佛猛然静止住了时间,那个渺小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相见而立的两人,沉寂与平和,一眼万年。忍足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绒毛大衣,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显出不羁一格的神采来。他的手指还夹了一支烟,看到迹部的到来后便便大拇指用力掐灭了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笑得随意而又散漫。
迹部记得那时候忍足是带着飘渺的烟草味道一步步走来的,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些苍寂的味道,竖起的衣领把他与外面的阳光遮挡开来,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清神情。
“想当个吸血鬼惧怕阳光?”他似笑非笑地走过去,伸手把那挡在忍足脸颊两侧的领子翻折开来,然后一动不动地盯住了他。而忍足并没有伸手阻止,甚至他只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迹部,棱角分明的脸上泛起一丝柔情来。
然后他用手揉了揉迹部微微卷曲的头发,对迹部皱起眉头的不满深色视而不见。“迹部,”那时的他竟也是如此一摸一样的开场白,“久违了。”
迹部景吾猛然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一时间竟有些怀念他破坏自己发型时的亲切感,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维持着半步远的距离,却又疏离而默然。他甚至疲于再伸手,去触碰有关忍足侑士的任何一个灰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