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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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月寒光。四处蔓延着属于第四平行宇宙的阴暗气息,和那强大的压迫感。即使是故者徘徊于此,也依然能让他感到莫名从心底延伸的恐惧——像是亡灵怨恨聚集的炼狱。每一寸土地,丝毫没有任何生气。一切都是死寂,死寂。像是一切活物都会被那沉重的煞气压得粉身碎骨,直至融入在一起,失去自我,到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像是那坠入汪洋大海的一滴水,渺小,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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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偶尔从远处传来的似有似无的蝙蝠扇翅声,也有可能是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世界的唯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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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凌云就这么直僵僵的站在这个地方,土壤像血干涸后的黑,踩在上面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心脏,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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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明显颜色变暗了的玫红色眼中的忧愁被武装的荧蓝的半透明显示屏遮挡。以往在眼里跃动的傲气被打磨掉了不少,眼眸却还是微微眯起——像是警惕的猫在审视面前的敌人。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苍白到无血色。处处显现出他的心情:绝望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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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面前,是云蝠大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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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金属的冰凉像是传入骨髓,让他的身体猛然一抖——很久以前似乎做过一模一样的事,多久了呢..。夜凌云已经想不起来,就好像是记忆里空白了一块区域,模糊、破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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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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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这云蝠大殿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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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习惯性的,抬头看着台上的领袖之位。没有任何人,甚至连“他”的负能量虚体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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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烟消云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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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云这么呢喃着,几步为一步跨上台。指腹抚过位上的扶手,手指上的浅灰显示出了这里的荒废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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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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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敢置信他已然离去,小声地对着位上喊了一句。无人回应,唯有那几缕灰尘被吹起,飘飘扬扬,又回归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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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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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回应,也只有那逐渐变小的回声在这个殿堂里回荡。一声一声,牵动着那个即将断掉最后一根弦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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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云伸手撑住那个夜枭子常坐的领袖之位的靠背,隐隐约约还记得那张画着夸张眼线的脸。带着一抹邪笑,茶绿色的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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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中“丢失”的人的影像却该死的越来越清晰。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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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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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牙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决堤,滚烫的泪珠掉落在这个自己曾经为此与夜枭子争夺的位置上,留下一点接近黑色的暗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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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年以来第一次为别人所牵动的泪,为了这个恨他的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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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换回你和云蝠军团,我愿意拿一切来交换。包括我那本不该存在的生命。
——只要能让我再次面对你说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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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T.B.C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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