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我翻出口袋里楼管阿姨给我留的一个电话号码
“喂,张师傅”
“啊,你是?”
“忙着呢?我这有点书要卖,你在哪呢?”
“我在崇实呢,你在哪?”
“等我10分钟,马上到”
亲切的给张师傅递上一支烟,张师傅说,不会。
要了两个大的编织袋,我独自上了6楼。
思索再三,我首先把马列毛概等书籍放进了袋子,接下来是高数现代概率论,崭新的一套6级听力材料,若干本英语学习书籍,部分专业课书籍,一大摞学生手册,一些杂志,记满了专业课笔记的本子,和画满某纱碧同学的四格连环画。
第一个袋子真是重,我一个人从六楼拖到一楼,张师傅后来跟我说那一袋子是一百零六斤,按4毛一斤,110斤算给我42,学了几年高等数学的我竟然没有立刻反驳。
第二个袋子我装了很久。装进去的东西再拿出来边看边发呆,再摇摇头放进去。最后的最后我只留下了一本兔斯基的漫画,一本英文观止,一套奇门遁甲,一本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周国平,王朔,余华等人著作的读书笔记,一本借了舍友却为归还的笑傲江湖,一本借了班里某同学缺位归还的明朝那些事儿。他们都一道被我带到了出租屋内,摆放在桌子的一角,继续蒙受灰尘。
刚刚我翻开那个本子,发现所有的读书笔记全部失踪,取代他们的是毕业论文的参考资料,例如《上海市女大学生就业状况的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