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故事像怀里抱着刺球 刺球里年年岁岁刺着岁岁年年
撞开阀门的回忆它们嚣张往日的汹涌
一些故事吞了哑药 像一头关在笼子里头的野兽 横冲莽撞
躯壳 躯壳震荡着荡起回音的空旷
生是空的 做梦那样空 死是空的 梦醒那样空而生死之间是可践踏的沼泽 那片沼泽小的像一个眼窝 因空旷显得深
灵魂 灵魂消亡的世界空空如也 笔杆的墨水是空的 拥抱的双臂是空的 酒窖里的酒是空的 信封是空的 昨天像杯毒酒 而明日像个陷阱之间迷惘无望的今日像个损坏的指南针而一些故事在这里残喘
雨水溅到房屋底下第一粒沙 然后 沙里开出细小的花苞 一些故事拉紧了分针和秒针 紧跟着去看哪里有明天 然后磨尖了的针尖从手心扎进去在热切的心里窃走轰鸣的过去它们不知道 它们坚持的已被夺走了潘多拉的盒子上的封印被雨冲刷 瘟疫霍乱灾害统统都跑出来 那日 那日英雄拯救了罹难的人间 带走了厄运的盒子自以为伟大的带上桂冠 却忘记留下希望只剩渴望英雄的可怜虫
从此再无洪水和猛兽 和那些日出日落的明天
从此人人生 老 病 死 并默契地教导那些瞳孔空洞的孩子 等明天就会有一个脚踩祥云的拯救人间的英雄来到 孩子们在困难前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