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当佐助君在身旁熟睡时,她才放下了心。竟然在洞房之夜打了寒颤的她,已经更困惑自己的感情了。但是不管怎麼样,从今以后就是夫妻,如果现在就反悔,只会更伤佐助君的心。她试著回忆起和佐助君的种种,虽然在佐助离开后就是痛苦的回忆,但是以前在第七班时,是很开心的啊。
两次的告白,说真的也是真心的。她甚麼都没想,只想到要让他回来,让他高兴,让他幸福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而她实际也办到了。
照理说她应该要觉得踏实,但是她只觉得内心空了一个大洞。
但其实只有那个部位,才是身为人的存在吧。
「心。」
她想起少年魁儡的外表下,那写著名字的心。
连他都知道那是心,但还是向她展露并且被她杀了。
樱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不管怎麼样,杀人都是不对的啊。身为医疗忍者的她难道会不懂生命的可贵的吗?
那时的逞勇,让她突然感觉到过去的自己是多麼幼稚无知。
「井野猪。」小樱开口。
一直在小樱旁边的井野看著她。隔壁的喧闹声好像越来越大声,她甚至听到鸣人和小李豪迈的笑声。
「你过的快乐吗?」
「嘛。」井野想了想了后说:「虽然我们家的笨蛋们常常惹我生气,但蛮开心的吧。」接著井野露出幸福的笑:「如果井阵这臭小子能顺利通过中忍考是我就更开心了吧,哈哈。」
「真好。」小樱由衷的说:「但如果遗传到井野猪的脑袋的话可能就考不过了吧。」
「喂!你在胡说甚麼啊!宽额头!」井野虽然假装生气,但话语却充满笑意。
「宽额头,你呢?」
「我怎麼样啊?」
「快乐吗?」
快乐吗?跟心爱的佐助君结婚之后的一年,她得知她怀孕了。
「是个女孩。」静音说:「恭喜,宇志波太太。」
虽然很开心,佐助的眼睛也充满笑意,大概是认识他以来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但是她却很不安。
她能够给予一个新生命吗?佐助君也能给予新生命吗?
她认为,佐助和她的罪孽已经够沉重了,他们两个生命的重量不需要强加在另一个新生命上。太无辜了。
这不是恋爱办家家酒游戏,这可是婚姻啊。
下了决心的樱,趁丈夫熟睡时,查阅了自行把孩子拿掉的方法。
如果吃了这种药,之后就在也无法聚有生育能力。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只会痛一瞬间,痛那一瞬间,宝宝便会流出来,而她再也不用背负这些。
一瞬间的痛,生命就会消逝。
而那讨厌的蝎死前的眼神,温柔又了然一切的眼神又浮了出来。
那一瞬间,就这样消失了啊。
春野樱又不受控制得哭了,根本没有那麼容易,她没办法再想起赤砂之蝎的死后还心平气和杀死自己的孩子。这样的自己跟佐助君又有甚麼不同?
结婚之后,佐助君和以前不同,偶尔会向她提起他自己的过去或童年。虽然他不曾提起离开木叶后的事情。但小樱她根本不想知道那两年发生了甚麼。
根本不想知道。
她将资料销毁。回到丈夫身旁。
宇志波佐助在妻子怀孕后,对她也算悉心照料,也比平常早下班很多。在婚前有很多婚后生活想像的小樱,总想像婚后和佐助有很多甜蜜的日常,有说不完的话。现实总还是现实,不多话的佐助也不是那种会一直逗妻子发笑的人。大部分的时间,樱乾脆就睡觉,减少尴尬。丈夫也不是对女人有经验的男人,只是觉得妻子因为怀孕所以容易劳累吧。
丈夫也常常下厨,虽然她没说要佐助来作家事,但佐助是个体贴的人,便自动帮怀孕的妻子完成这些日常工作。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妻子喜欢什麼,但小樱已经够感动了。
这难道不是梦寐以求的情节吗?
「谢谢你,佐助。」樱喝一口番茄汤后说。
「不谢。」
然后她生出了莎拉娜,他们的宝贝女儿。
「哪,鸣人。」小樱抓著来看她的鸣人的手腕。鸣人,她最好的朋友,村子的英雄,七代目火影,曾经深爱著她的男人的手腕。
鸣人温柔的看著她。
「当成火影后,你觉得怎麼样呢?」樱问:「开心吗?」
「虽然工作很忙,跟想像的火影不一样。」鸣人认真思考后说:「但很开心喔,感觉我的生活很充实。」
「这样啊。」
「樱酱不快乐吗?」他问,眼神飘向外面抱著女儿的宇志波佐助。
「佐助对我很好,很幸福喔。」
「也是。」鸣人眼神飘回:「反正樱酱一直都是佐助开心樱酱就开心啊。」
「我很困惑。」小樱说。和鸣人对话的记忆与现在和井野对话的现实重叠起来。
「困惑甚麼啊?」井野完全听不懂。
「我到底是谁啊。」小樱认真的看著井野错愕的表情。
「笨蛋。」井野平静下来之后,摸摸她的头。
「你就是那个大笨蛋,总是一股劲的往前想要追上那两个超级大笨蛋的脚步。」 她乾脆帮她的笨闺密梳她粉色的中长发,井野的指间滑过她柔顺又亮丽的发丝,将她的头发从头顶往发尾梳开:「为了爱情,你可是比任何人都笨呀,变得好厉害好厉害。」井野想到战争时独当一面的春野樱,发出了充满魅力的光。她无法将前线那位强大的女孩和自己而时认识的那位自卑的女孩相提并论。
这就是魅力吗?井野内心不停的赞叹著。宽额头出落得更美了。
召唤出通灵兽的春野樱,那强大的背影让井野感到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我已经赶不上你的背影了呢,宽额头。」井野停下梳头的动作。
樱一句话都没说。
「总之,」井野打起精神:「你为了佐助,变得好强大啊。」
勇敢跟任性总是一线之隔。
「井野猪。」樱说:「谢谢你。」
拉门被拉开,有点微醺的佐助来找自己的妻子。
「差不多要回去了,已经很晚了。」
「抱歉,把你心爱的老婆大人抢走喔。」井野对佐助作了鬼脸,一边扶春野樱起身。「她身体不太舒服,你可要小心照顾她喔。」
「知道。」他接过井野肩上的妻子:「谢谢。」
和莎菈娜会合后,三个人一起走到宇志波家。路上三个人都很安静,虽然佐助微醺但脚步还是很稳。
「我来帮爸爸妈妈开门。」莎拉娜拿著钥匙就先往前门的方向跑。
「樱,身体还好吗?」
「嗯,很好,谢谢佐助的关心。」
「不会。」
他将妻子扶回床上,洗完澡就沉沉睡去。
接近待产期,小樱的身体就越来越沉。
她虽然很累但她根本睡不著。果然这孩子像自己啊,真会折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