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懿次于城濮。
楚入居于申,使申叔去谷,使子玉去宋。子玉使伯棼请战,楚王怒,少与之师,唯西广东宫若敖之六卒实从之。
楚及诸侯围宋,宋如晋告急。及使郤縠将中军,郤溱佐之;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毛,而佐之;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荀林父御戎,魏准为右。
楚师背郄而舍,晋侯患之曰:“若楚惠何?”栾贞子曰:“汉阳诸姬,楚实尽之。思小惠而忘大耻,不如战也。”晋侯梦与楚子搏,楚子伏己而嘏其脑,是以惧。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
子玉使斗勃请战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冯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晋侯使栾枝对曰:“寡君闻命矣。楚君之惠,未之敢忘,是以在此。为大夫退,其敢当君乎!既不获命矣,敢烦大夫谓二三子:戒尔车乘,敬尔君事,诘朝将见。”
晋车七百乘,靶勒鞅鞴。晋侯登有莘之墟以观师曰: “少长有礼,其可用也。”遂伐其木,以益其兵。己巳,晋师陈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挡陈蔡。
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子西将左,子上将右。
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郄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于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
乡役之三月,郑伯如楚致其师。为楚师既败而惧,使子人九行成于晋。卫候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适陈。
此战役,其实是晋举国三军 PK 楚将指挥的陈蔡郑军。
而压阵的秦军齐军宋军,和中军的楚私卒,并没开打。
原本楚主霸陈蔡郑鲁卫许曹等诸侯,欺齐迫宋。晋侵卫掘曹坟,楚伐宋,晋齐秦救宋。
战后,周晋齐鲁宋陈蔡郑卫莒会于践土。晋陈郑联合伐许,楚斗勃侵陈蔡以救许,陈蔡皆附楚,楚再移师伐郑。晋侵蔡,楚师北上邢地与晋夹泜水而军,晋师退,楚成王因未战而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