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辣姜才发现义丰的资金几乎全流入苏星柏和梁笑棠的口袋就被叶兆良带人给抓了。同时，他和覃欢喜的合作也因此告吹，原本投进贝文里的钱以及为了合作而出的投资也全被套住，连同连浩勤当初分他的甜头。没想到苏星柏哄他和洪英社合作就是个圈套，连浩勤对他也特别殷勤只是为了帮助覃欢喜把他套牢，原本他还想以后义丰做大之后把这个人才挖过来看来也只能笑自己太幼稚。最可恨的是所谓合作到头来只是覃欢喜利用他还有义丰的人做事，把一切证据都扔到他们这边而自己只是坐在那边洗干净手数钱……
“邓国彬，你认不认罪？”叶兆良其实也觉得辣姜的沉默根本没有必要，毕竟他的落网是许多人共同设计下的必然：苏星柏觊觎义丰的钱权就和他里应外合促成洪英和义丰的合作，加上连浩勤和覃欢喜的算计现在才被抓住已经很不错了。
微微抬头，辣姜也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输惨了。因为贪，错信了苏星柏之后更被覃欢喜利用把所有的把柄全部推给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上去一副精英派头的连浩勤也是只狐狸，比起覃欢喜竟然也不相上下。自从警校毕业也十几快二十年了，如果全然载在覃欢喜手上倒也作罢，关键被两个小的玩得团团转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叶Sir，现在转做污点证人还来得及吗。”辣姜突然这么问了一句，让本来还感叹他只是颗倒霉棋子的叶兆良失望了，到头来这个人也是这么没出息。
“你犯的事哪怕转做污点证人还是要做一辈子牢。”叶兆良瞥了他一眼，“这一点我有义务提醒你。”
“算了吧叶Sir，如果我转做污点证人你击溃洪英的几率也会变大。到时候我报了仇你也记大功一件何乐不为。”辣姜勾起嘴角，“反正都要在里面蹲一辈子拉几个垫背也不错啊。”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叶兆良盯着他，而后授意下属开始给他录笔录，可是整个过程他也没有走出这间房。直到口供录完他亲自关了摄录机才让下属先走自己一人留在里面说待会儿自己会带他给交班的伙计：“辣姜这个名字一定不是白叫的，口供录好了机器我也关了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现在可以开口了。”
“我还有什么可以说？无非就是想拉几个给我垫背以后在牢里接着斗咯。”辣姜想不到叶兆良会这么问他，“还是说叶Sir希望我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安分就好。”叶兆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或许这个辣姜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虽然他愿意转做污点证人但是覃欢喜做事手脚太干净实质证据最终指向的都是义丰和辣姜就算和洪英沾边也都只是关几年的小罪。但倘若在被指证之后洪英还参与了劫囚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
可惜，在叶兆良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有个人已经先他一步落实了这个计划。
在送辣姜上堂的路上，警方被袭击了。周围一片迷蒙之后就听到了络绎不绝的枪声。参与这次护送行动的叶兆良不由皱紧了眉头，他还没有动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插手了，当下握紧了配枪手背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特别是看到哪怕带了防毒面具还能一眼认出的爆seed之后叶兆良更是恨不得喂他几颗子弹，平日里和连浩勤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现在还来坏他好事。
“没想到你还挺有人缘，还有人来救你。”叶兆良讥讽地说着但不忘把辣姜往安全的地方拉。这十有八九是覃欢喜叫人来杀辣姜灭口了。
“他们是来救我还是杀我你比我清楚。”辣姜突然笑得很释然，“这些人里面除了洪英的恐怕也有不少是义丰的。”
“你闭嘴给我藏好了。”叶兆良找到一处掩护把辣姜安置好，“没指证覃欢喜前你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还有苏星柏和连浩勤。”辣姜想站起来却又被叶兆良踢了小腿骨，这一下估计最轻也是骨裂，“喂，叶Sir！下手要不要这么重啊！”
谁让他还提起苏星柏和连浩勤来着，叶兆良瞪了他一眼便举枪就朝着袭击他们的几个人发射。百忙之中还要看好辣姜。
“看你这么拼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辣姜靠在一边懒懒地开口，“我以前也是和你一样穿警服的，但是才毕业就被巩Sir找去做卧底了。”
怎么又是卧底，警察也是蛮烦的，派了这么多卧底出去案子也没见多破几宗。见叶兆良不接口辣姜也就自顾自说下去：“后来巩Sir殉职我苦等许久也没有新的上司联络员来找我，我的警察身份就被永远保密下去了。从警校毕业十几快二十年，我却一直以古惑仔身份示人。到头来警察要抓我，那边我也回不去了。”
“不要说这种类似遗言的话。”或许是辣姜言语间触动到了叶兆良心中的某一点他本能地回击了一句，“保住命，指证害你的人，总有属于你的地方。”
“一直以为叶Sir你很凶没想到也有温柔的一面啊。”听到这句叶兆良不得不停下动作蹲下查看辣姜，却发现他的侧腰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枪，已经流了一大摊血。
“撑住！”叶兆良堵住他的伤口，“会有地方回去的，会有的。”
辣姜看着叶兆良的眼睛：“你不会懂的。”
“我懂。”他当然懂，游走在一黑一白之间的又岂只有警方派出的人呢？回香港这么些年他一直用另一个身份来要求自己，从读书的尖子生到警界精英，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何方。
辣姜大概是支持不住了：“回不了白的也不再是黑的。叶Sir，其实除了这两种颜色之外还有蓝色，你看，有人来接我了。”
叶兆良顺势看向蓝天，手却没有离开辣姜的伤口：“我们这种人只配下地狱上面哪有人会来接你。”
“因为我怕黑。”说完辣姜就闭了气，无论叶兆良怎么叫喊都没了反应。
哪有什么怕不怕，能做的只有一直往前。叶兆良见辣姜已死计划胎死腹中索性拔枪朝着袭击他们的人再来上几发。
辣姜才发现义丰的资金几乎全流入苏星柏和梁笑棠的口袋就被叶兆良带人给抓了。同时，他和覃欢喜的合作也因此告吹，原本投进贝文里的钱以及为了合作而出的投资也全被套住，连同连浩勤当初分他的甜头。没想到苏星柏哄他和洪英社合作就是个圈套，连浩勤对他也特别殷勤只是为了帮助覃欢喜把他套牢，原本他还想以后义丰做大之后把这个人才挖过来看来也只能笑自己太幼稚。最可恨的是所谓合作到头来只是覃欢喜利用他还有义丰的人做事，把一切证据都扔到他们这边而自己只是坐在那边洗干净手数钱……
“邓国彬，你认不认罪？”叶兆良其实也觉得辣姜的沉默根本没有必要，毕竟他的落网是许多人共同设计下的必然：苏星柏觊觎义丰的钱权就和他里应外合促成洪英和义丰的合作，加上连浩勤和覃欢喜的算计现在才被抓住已经很不错了。
微微抬头，辣姜也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输惨了。因为贪，错信了苏星柏之后更被覃欢喜利用把所有的把柄全部推给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上去一副精英派头的连浩勤也是只狐狸，比起覃欢喜竟然也不相上下。自从警校毕业也十几快二十年了，如果全然载在覃欢喜手上倒也作罢，关键被两个小的玩得团团转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叶Sir，现在转做污点证人还来得及吗。”辣姜突然这么问了一句，让本来还感叹他只是颗倒霉棋子的叶兆良失望了，到头来这个人也是这么没出息。
“你犯的事哪怕转做污点证人还是要做一辈子牢。”叶兆良瞥了他一眼，“这一点我有义务提醒你。”
“算了吧叶Sir，如果我转做污点证人你击溃洪英的几率也会变大。到时候我报了仇你也记大功一件何乐不为。”辣姜勾起嘴角，“反正都要在里面蹲一辈子拉几个垫背也不错啊。”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叶兆良盯着他，而后授意下属开始给他录笔录，可是整个过程他也没有走出这间房。直到口供录完他亲自关了摄录机才让下属先走自己一人留在里面说待会儿自己会带他给交班的伙计：“辣姜这个名字一定不是白叫的，口供录好了机器我也关了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现在可以开口了。”
“我还有什么可以说？无非就是想拉几个给我垫背以后在牢里接着斗咯。”辣姜想不到叶兆良会这么问他，“还是说叶Sir希望我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安分就好。”叶兆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或许这个辣姜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虽然他愿意转做污点证人但是覃欢喜做事手脚太干净实质证据最终指向的都是义丰和辣姜就算和洪英沾边也都只是关几年的小罪。但倘若在被指证之后洪英还参与了劫囚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
可惜，在叶兆良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有个人已经先他一步落实了这个计划。
在送辣姜上堂的路上，警方被袭击了。周围一片迷蒙之后就听到了络绎不绝的枪声。参与这次护送行动的叶兆良不由皱紧了眉头，他还没有动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插手了，当下握紧了配枪手背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特别是看到哪怕带了防毒面具还能一眼认出的爆seed之后叶兆良更是恨不得喂他几颗子弹，平日里和连浩勤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现在还来坏他好事。
“没想到你还挺有人缘，还有人来救你。”叶兆良讥讽地说着但不忘把辣姜往安全的地方拉。这十有八九是覃欢喜叫人来杀辣姜灭口了。
“他们是来救我还是杀我你比我清楚。”辣姜突然笑得很释然，“这些人里面除了洪英的恐怕也有不少是义丰的。”
“你闭嘴给我藏好了。”叶兆良找到一处掩护把辣姜安置好，“没指证覃欢喜前你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还有苏星柏和连浩勤。”辣姜想站起来却又被叶兆良踢了小腿骨，这一下估计最轻也是骨裂，“喂，叶Sir！下手要不要这么重啊！”
谁让他还提起苏星柏和连浩勤来着，叶兆良瞪了他一眼便举枪就朝着袭击他们的几个人发射。百忙之中还要看好辣姜。
“看你这么拼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辣姜靠在一边懒懒地开口，“我以前也是和你一样穿警服的，但是才毕业就被巩Sir找去做卧底了。”
怎么又是卧底，警察也是蛮烦的，派了这么多卧底出去案子也没见多破几宗。见叶兆良不接口辣姜也就自顾自说下去：“后来巩Sir殉职我苦等许久也没有新的上司联络员来找我，我的警察身份就被永远保密下去了。从警校毕业十几快二十年，我却一直以古惑仔身份示人。到头来警察要抓我，那边我也回不去了。”
“不要说这种类似遗言的话。”或许是辣姜言语间触动到了叶兆良心中的某一点他本能地回击了一句，“保住命，指证害你的人，总有属于你的地方。”
“一直以为叶Sir你很凶没想到也有温柔的一面啊。”听到这句叶兆良不得不停下动作蹲下查看辣姜，却发现他的侧腰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枪，已经流了一大摊血。
“撑住！”叶兆良堵住他的伤口，“会有地方回去的，会有的。”
辣姜看着叶兆良的眼睛：“你不会懂的。”
“我懂。”他当然懂，游走在一黑一白之间的又岂只有警方派出的人呢？回香港这么些年他一直用另一个身份来要求自己，从读书的尖子生到警界精英，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在何方。
辣姜大概是支持不住了：“回不了白的也不再是黑的。叶Sir，其实除了这两种颜色之外还有蓝色，你看，有人来接我了。”
叶兆良顺势看向蓝天，手却没有离开辣姜的伤口：“我们这种人只配下地狱上面哪有人会来接你。”
“因为我怕黑。”说完辣姜就闭了气，无论叶兆良怎么叫喊都没了反应。
哪有什么怕不怕，能做的只有一直往前。叶兆良见辣姜已死计划胎死腹中索性拔枪朝着袭击他们的人再来上几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