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今天倒是乖巧,也不同自个侃侃而谈他心里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一时间舒坦不少,心头笼着那团阴云也渐渐散去,难得放下了平素端着的架子,无所顾忌地随性起来。起身去暖阁往他平日睡着的床榻上一坐)一路走过来委实累得很,想来你每月都要往东六宫跑两趟,也受了不少罪了吧。
(将脚上一双花盆底踢掉,裹着绣袜的脚露出来,五月轻轻唤了声“主子”,却恍若未闻,在自个儿子面前衣冠不整些又如何?一边笑着招手叫熹儿过来坐到自个边上,一边嘱咐五月)酸得很,给我捏两下。
(叫五月当着他的面来做这样的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个也说不清,但主子就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管他怎么想,人的尊卑贵贱,都是生下来便注定的。)
(不去瞧他的面色,只低眉摩挲着袖口若有似无的纹路,柔声如莺)恩,最近瞧你也没再惹出什么风波来,知道你长心了——(顿了顿,又道)眼见入秋要转凉了,我叫五月给你纳了新鞋,还差几针没收尾,瞧着过两天要是得空,给你送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