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命运这种东西，不论怎么挣扎它都在那里，恒定万物天地。
那些所谓壮志凌云扭转命运的言论其实不过一时意气，无知者的无畏可笑复可悲，只因在真正的命劫之前，不堪一击。
他都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
犯下何等杀业，铸下何等孽缘，就连将他手刃之人之于此生的身份，都是一清二楚，如现眼前。
无因无姻，无缘无怨。
离于爱，离了太久，就注定，陷于爱。
他啊，迟早会，陷进去的呢。
只是不知陷入寒潭的只他一人，还是连理成双罢了。
第十世，尽往世。
有时无知，胜于全知。
宁愿，不知。
【有谁还记得这段话：
“我明白，我陪你。”
这是一句最沉重的允诺，自此，为之付出的代价，无可估量。
——来自《风荷香》
反正也不会完结我就干脆说了好了，别看后期甜成那样儿其实《往世书》那东西是BE√Φ▽Φ
另外这里那些佛法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我当时悟佛一句“诸法寂灭有何次第”悟了三个月才悟出来，这里直接就是我悟完的成果看我多么无私……【仰天噙泪】

小剧场_卐01_当毗湿奴遇到薄迦梵
毗：根本不敢相信啊老子曾经把湿婆梵天这俩货当小辈使唤。
薄：根本不敢相信啊本尊以后竟会被那俩小畜生当小辈使唤。
毗：这不是我我这么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文艺翩翩。
薄：这不是我我这么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怎么可能粗口连连。
毗：原来我以前战斗力这么屌。
薄：奈何我以后战斗力这么渣。
毗：老子怎么可能像他这么荒废时间颓废到极点！(指楼下
薄：本尊怎么可能像他这么奔波劳碌苦逼到极点！(指楼上
毗：我喜欢佛莲，不为什么。
薄：你喜欢佛莲，是因为我。
毗：我从未想过我会因为一个人陷得那么深。
薄：我也没想过我会因为一个人变得那么蠢。
毗：你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看来还是有些共性的。
薄：你以杀人为乐来享受他人扭曲嘶叫？谁跟你有共性啊变态。
毗：轮回之后外貌性格能力品性不是不变的么？
薄：是啊都不变啊尽管有差异但你就是我没错。
毗：……那这真虐。
薄：……深有同感。
毗：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薄：我觉得我们根本不是同种生物。
毗：能不能告诉我死在所爱之人手里是什么意思？
薄：那是同人作者对待原著最深沉最极端的恶意。
毗：那么原著作者是谁？
薄：你要找她谈人生么？
毗：没错，作者欠调教了。
薄：同感，作者欠抽打了。
毗：呵呵。
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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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_卐02_薄迦梵的悲哀
薄：怎么办啊迦楼罗这日子简直踏马没法儿过了！
迦：……上尊你这是？
薄：太闲。(躺平
迦：……(忙到死中哀怨一瞥
薄：……你忙你的，当我是空气～
薄：阿梵你现在有空么？
梵：……应该是有的。(从佛理课笔记中抬头
薄：……好孩子别勉强了我还是去找别人侃大山吧。
薄：湿婆，明天抽考。
湿：……上尊我觉得你就是闲极无聊了来折腾我们是吧？！你有这功夫还不如……不如……(卧槽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这家伙能干的事儿！
薄：看，连你都说不出来我能干点儿啥，我一老人家也就这么点微末的爱好……(故作柔弱惆怅状
湿：爱……好……
薄：是啊看着你恨不得掐死我却没法下手的憋屈样儿XD
湿：……你个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混蛋老不休！(掀桌
薄：那其实很爽。(拦下，正色
湿：……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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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劫
※01
最近梵天这家伙……很奇怪。
不，非常奇怪。
湿婆转着笔杆瞟了两眼前方素白的身影，再瞟了眼首座上笑得一脸犯贱的上尊，最后瞟了瞟面前摊开的抽考答卷。
嗯，这种时候开小差，不好，不好。
于是提笔——
“诸余罪中，何为第一？诸功德中，何为第一？各为何解？有何考量？”
……不会，跳过。
“由心生故种种法生，有法生故种种心生，何为始，何为终，诸法万象，天定谁由？”
……不会，跳过。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空为何？色为何？空色何关？”
……不会，跳过。
“心非心，心是心，物非物，物是物，心物谁定？般若谁由？”
……算了我还是继续开小差吧。
呈大彻大悟状抛了墨笔，收到前后左右桌习以为常的侧目后支起脑袋思考刚才的话题。
……啊嘞，刚才想的什么来着？
此时此刻薄迦梵那厮正一脸愉悦地欣赏三十来个少年抓耳挠腮什么都憋不出来的苦逼样儿，那眼神那叫一个踏马。
似是某种巧合，目光交汇。
愤愤挑眉，指卷子，指对方，拍桌——出这么难的题目你要死啊老混蛋！
指脑袋，伸出食指摇了摇，微笑——其实我觉得就算出得再简单你也没法及格。
……啧，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以手扶额颓然趴倒，目光回到试卷再度扫扫——“诸行无常，一切皆苦，又能何渡？”
……这句话，在哪儿听过？
忆起方才瞬间，不经意的一眼。
前方白衣的少年抬手描画，指尖薄薄金芒虚空层叠，叠出完美答卷。
菩提青叶，夏风缱绻，依稀间，少年木着脸儿，语声柔淡——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来接。”
不知怎么地……
墨染白卷。
薄迦梵眼含深意瞥了他一眼，随即眉眼儿一转继续犯贱。
嘛，这家伙做起思想工作来，应该不会太困难的吧？

※02
不能视物如何作答？关于这个问题，（闲极无聊的）薄迦梵思考了将近三个月终于整出了一套可行方案——虚空叠印，以微末灵力描画字符印象，叠加，缩减，取墨点染，凝入长卷。
看似简单的过程实际操作却是相当麻烦，无需过多灵力，可对于手法控制要求极高，就连梵天这等天资超凡之人也是练了足足半年方才掌握手法……但那字，着实，略丑。而以他近乎偏执的好胜心自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照着薄迦梵的笔迹练了一遍又一遍，可非但没能练出上尊张扬潇洒的意蕴反倒是越显规整……值得同情。
相对的，湿婆这惫懒货色竟是写得一手好字——薄迦梵将那张近乎全白的答卷举起看了又看，仅有的半句应答笔锋刚劲，夭若虬龙。
——诸法无常，一切皆苦，又能何渡？
——诸法无我，寂灭为乐，天不渡我我自渡。
抽出另一张布满字迹的答卷，同样的提问。
——生而陷于本性常情，十业念，诸罪业，以致苍生皆苦。法无定相，相无常形，形无常法，法与相，空与色，因果缘法自在心间，渡红尘，渡劫数，即为渡心之路。心定则定，与世推移，坚守本心断诸邪见，而能得证世间。
这，就是你们的回答么？
昏黄烛火摇曳碧瞳婆娑，似有轮回徘徊其间暗诉因果。本以为能够放下的忧思游若浮光，遮蔽眼睑，亦或些许落寞，无可诉说。
看来他这两位后人都是一般执拗，只不过一人刚极易折，一人柔极易逝罢了。
且他最忧心的事，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有够不省心。
轻轻叹了口气阖了妩艳眉眼，薄迦梵随手解了长袍扔在一边，披了单衣，拎半壶淡茶旋身倚上窗沿，无言观月。
月色正好，恰似软红尘里净水一瓢。
不堕凡尘，么？
未至凡尘怎能知晓凡尘滋味难戒，未尝情爱怎可明了情爱断肠难决。
所以不知，宁愿不知，小辈的事儿由着他们去也就得了，执着于此，却又是何苦来由？
口中散开来自遥远东方的清雅味道，微香，微苦，微甘，意蕴袅袅。
或许往世，也就是这般味道。

※03
一点点细微声响都能够打破难得静谧，叩门的动作不疾不徐。“请问，上尊在么？”
斟茶动作有瞬间震颤，新煮的茶水溅落指尖，烫了一片，薄红深浅。自知失了态，薄迦梵随手抽了张丝绢拭去水渍黏连，半句话里自有威严。“试问何人？”
“弟子玄冒昧打扰，恕弟子愚钝，上尊白日讲学尚有不明之处，特来求教。”
莲华殿距离净池自是极近，初夏的芬陀利婉约清丽，风荷香气不知所起，若即若离。而少年清透嗓音便随这般醉人况味一同来临，一语诉尽，往世天机。
铃——
细玉瓶里两三朵半开芙蕖系了金铃，在风里，巧合般响起。
平日里万事面前淡然自若的上尊神色不定，握住瓷杯的十指有些发白，竟是，一时失语。
“……为时已晚，有何疑惑且待明朝再议。”阖了眼，冷然开口。
暗沉菩提木绘有玄奥画卷，锁了两重世界，分割彼此之间，难越界限。
铃——
摇摇曳曳芬陀利，欲与残月话娉婷。几时晚风顿起，把玩金铃，音清，沉静。
“是，弟子告退。”少年不问半句原由，只是以与方才一般无二的语调缓缓道，“为何世人皆道福薄缘浅，天命几度错姻缘，明朝，再提。”
天命错，步步错，一错，再错。
谁的错，赔了谁的诺？
谁的诺，应了谁的错？
你我，终是福薄。
有那么一瞬间薄迦梵竟有些怀疑对方是否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旋即认定，本是多虑。
铃——
这一次晃动的，却是那双绝丽碧瞳之间点缀的，一枚血色朱铃。
“我且记下了，届时再议。”
“是。”
脚步声声渐行渐远，薄迦梵看着杯盏间升起的几抹白烟，扬扬声调，蹙了眉眼。“……夜深露重，求学问道不在一时，切勿着凉。”
“……水阁寒潮，观月品茗虽是雅事，少行为妙。”
远远的应答，却是有些僭越之意。
瓷杯清茶，涟漪迭起。
真是年纪大了么，竟连心境，都不如早些年来得沉稳。不过算来，他余下的时日，也已无多。
轮回错，场场错，一错，再错。
错是错，错非错，一念，之过。
论谁，对错。
“……迦楼罗，何在？”
“静候，上尊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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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朵lalala ←羊羊羊就你事儿多XD

※04
湿婆揉了揉眼。
嗯，没变。
再揉一揉。
嗯，还是没变。
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太过不现实以至于他觉得不是他眼睛出了问题那就是上尊的脑子出了问题，既然现在证明了他的眼睛没有问题，那就是……上尊他，这是得受了多大的刺激啊啊啊！
朱笔，在洁白卷纸上钩了个完满的十字——满分。
就连刚才将答卷递给他的惠殊也是一脸见鬼，活像是有生之年得见烂泥长了腿还颠颠爬上了墙，自己趴好，准备周到——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堪称一绝。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心里就是莫名舒爽。
可到了佛理课他就又笑不出来了。
上尊没有来。
那个一向爱好折腾的老混蛋竟然没有来。
据上尊的随身侍从净殊所说，上尊昨夜又有顿悟机缘，由此闭关净池，约莫半月，切记打搅。
倒是站在门口等了半日的玄昭似是明了些不可言说之事，整日有些神思恍惚，回去，也是宣告闭关。
然而但最为失态的，竟是一向以沉稳著称的，梵天。
白衣的少年闻言当场扶案站起，摇晃两步，紫瞳瞬间失了一切神采，面色苍白——也幸亏一旁的萨罗斯缚底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能摔倒，那副似乎知晓真正缘故的模样让他心底一阵莫名不爽。
好像有什么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却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若望谈及，避之不及。
很糟糕的感觉。

※05
青黑战戟卷动灵息炽烈，冷厉，破邪，尽情流泄。
风暴叠起螺旋，雷霆浮动之间奔腾漩流撕裂空间，一道道细小深渊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彻底毁灭。风暴流转，青衣，弧度连绵。
招招尽是一击必杀的手法，不留情面，很辣决绝——这似乎就是纯粹的发泄，入眼之物，尽情毁灭。
一计横扫，锋芒卷着大片往生繁花片刻凋谢，浅淡幽蓝，时光不过，一眼一念。
铖——
黑发少年将手中战戟绕腕转过半圈，落地，轰然。
大片文殊兰随风飞旋，花开花谢，之于浮生不过瞬息朝生暮死，之于蜉蝣却是万年月落云沉。
道法无常，道法自然，道法寓于世事万千，大道，至简。
众生六道衍生万象，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长相思，迷于本心者，是故，世人皆苦。
天不渡我，我自渡。
说是少年意气也罢，说是无知妄言也罢，不负本心，便是潇洒。
这便是他眼中的，近乎狂妄的“道”，而追求大道之“术”——唯有变强一途。
强到足以对战天命纷纭，坎宕迭起。
既然什么都问不了，那就变强好了。只有足够的强，才有资本傲然斜眼，苍生茫茫。
贝拿勒斯城西之地开了大片大片文殊静兰，花瓣细小，沿灵力轨迹舞出般若大道，断诸纷扰。
由那一句话语引出的，片刻的顿悟指引婆娑尘世轮回之道，法与心，心与法，诸般尘相，不过因果苍茫。
好像理解了梵天执着于佛法修行的原由——心境涤荡带来的安宁绝非实力提升所能企及，世间独留一人，一人融于世间，超脱尘外，俯瞰尘间。
参透天道，看破轮回。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道，随心而行，问心无愧。”
——“术，本心恒久，傲心不折。”
“我的路，终是，找到了。”
一条充满了毁灭与杀戮的，强者为尊的血路，荆棘丛生崎岖坎坷又能怎样？荣辱洁垢，毁誉赞诟，不过过眼云烟，且待青梅煮酒！
属于他的，道。
文殊兰，淡蓝，摇曳薄薄烟霭。
“……你的，路？”
“没错，上尊说的，我们每个人的路，我找到了。”漆黑瞳孔里，青蓝浮光流转不定，“说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有你当初那句话，我或许也悟不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短暂的无言，文殊兰性洁无味，只是舒张袅娜花瓣，翩然，寂然，道法这般，安静素然。
“喂，说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到的？刚才想了点事情也就没太在意。”
“……一直都在。”
“……”啧啧，这片面降低的警戒度。

白衣紫瞳的少年身侧，三十六枚淡金天珠灵气氤氲，随即散去，不留痕迹。“听到你的声音离开了，就跟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可不知道。”
“没什么，毕竟按辈分，我是你哥。”
“……就差那么几秒钟你至于这么计较？”
“心何如则相何如，”梵天半倚藤萝，眉眼淡漠，“严谨，是一种态度。”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奇怪？上课走神没精打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果断切换话题，三叉戟化作青黑气流钻入眉心，回首，直直对上那双美到极致的眼睛，“而且，关于上尊。”
气氛变得突兀，压抑，冷肃。
瞬间攥紧袖口的指节有些发白，咬唇，半声萧叹，“……是。”
“于是上尊那死不消停的家伙又出了什么事？”
“……”敏感地捕捉到听起来无所谓的语调里那一丝隐晦沉重，梵天敛了眉眼，张了张淡色的唇又忽然抿紧，下定决心般，“若我说，上尊终将辞世，你信么？”

那一霎，好像听到命运从耳畔呼啸而过，不可捉摸。
文殊青叶，花瓣层叠，渐渐，迷了眼。
良久，湿婆合眼开了口，额发纷扬，将脸颊的线条修饰如霜，“信啊，为何不信？”
“……不问理由？”
“我觉得，我大概猜得到。”
“愿闻其详。”
“为情所困。”
“何解？”
“情乃十二闻觉，情乃业念，情乃一切有生者所空界想，每个人都逃不掉，就算想逃，事到临头，也逃不了。”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会这么想，大概是出于我已经逃不了了，的缘故吧？”
“……是，么？”文殊翩翩衣袂涟涟，听得见花茎弯折的细微声响，对方，在靠近？
何为业念？
唇角微凉，诉流光浮殇，似鸿羽轻柔擦过，半度怅惘。
那是……什么？
“呐，来打一架怎么样？”那个听过无数次的好听嗓音语声轻快，“刚突破，手略痒。”
“……看来我根本不该担心你。”
“其实这么担心一下，挺好的。”看不见他逆光的笑，笑得招摇。

“……怎么想，那随你。”感觉得到彼此淡淡呼吸，这个距离太近，危险到，让人窒息。
指尖忽然有温热触感。
“我其实并不希望你跟来的。”
“……抱歉，打搅了。”
“我不是这意思，”兀然失笑，“你有想过你那难看的摔姿一路上被多少人围观了么？”
“……”
“那种姿势以后我一个人看看也就够了……”有犹豫，却还是出了口，“阿梵。”
“嗯？”下意识的回应，随即怔住。
他唤他，阿梵？
“可以这么叫你的，吧？”
“……随你。”
“阿梵？”
“嗯。”
“阿梵。”
“嗯。”
“阿梵……”
“嗯……”突然住了口，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不可言说。
看不见，所以唇上带着细小刺痛的微妙感觉，分外明显。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将近月，文殊若雪。
所以只当是种友人间的亲近罢了，缺氧到脸色微醺，眼角睫羽捎带媚意。
体内的灵力抽空般，再没了什么抵抗的力气。
反正，湿婆这家伙是不会伤他的。
他信他，就像信任上尊一样，信他。
“回去了。”
“什么意思？”
“……嗯？”
“我说，你刚才。”
“……自己悟去吧。”
常言，断诸邪见。
未道，如何断得。
无情则不断自断，有情则欲断难断，道为本心，明了道，便是明了本心。既然明了，那自己心里究竟装了点什么以前无法想象的东西，也是了然。
情也分情，那这情，又是何情？
只知，这断然不是上尊之于众生，一般无二的哀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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