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森进一步统计了干扰行为的实施者和受害者分布,结果发现不同年龄和性别的渡鸦的行为并没有呈现出明显的差异,而不同社会地位的渡鸦却呈现出显著的倾向性:干扰行为的实施者大部分是“夫妻鸟”和“情侣鸟”,受害者大部分是“相亲鸟”。“单身鸟”并没有展现出一个明确的干扰选择,但一旦它们脱离单身阶层,就会迅速的把目标集中在“相亲鸟”身上。
在渡鸦的毁婚行为中,我们可以看到清晰的社会学策略:渡鸦们完全不必针对“单身鸟”——它们不存在固定的约会对象,因此也就不构成社会威胁;对于“夫妻鸟”和“情侣鸟”,再行骚扰已经为时太晚,而且受到反击的概率也大得多;只有处于“相亲鸟”阶段的渡鸦,其短期内提升社会地位的概率最大,而且它们的关系也尚未牢固,是性价比最高的攻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