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书生细细抚摸着他的眉眼，眼睛里看不透的浓黑快要溢出来。
“我喜欢你。”少年傻笑着重复。
“真好……”书生抱住少年，头埋在少年肩上，看不见他的眼睛。
“真好……”少年傻笑着重复。
“如果你真的这样就好了，如果你爱着我，就好了。”
“……”少年被抱得有些不舒服，肩上湿的那一块让他有点难过。
“如果你想要，”书生抓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做着剖析的动作。“那随时来取。”
“不会反抗的。”
“谁让我爱你。”
少年酒醉醒来似乎忘记了一切。什么都按照以前照常进行。
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又过了三年。
少年把茶放在书生的桌上，茶汤泛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一切都不甚清晰的时候，他听见了书生的声音。
“阿五，我们认识几年了？”什么都是模糊的，连书生平时清晰的声音都模糊了。
“五年。”他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颤抖。
“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书生将茶倒掉，“你终于忍不住了？”
“你……何时发现的？”少年微微咬着嘴唇。
“很久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书生笑了一下“我还知道那几个柴夫，都是你变出来的。”
“他们身上有股他们不该有墨香味和纸霉味。”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天晚上不杀了我。”
少年抬起头来，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你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你喝了那碗茶，你就能少受许多罪，”他顿了顿，有些惋惜地又道：“为什么你不喝呢？”你这样，让我怎么下手呢？
“至于为什么不在当晚便杀了你……你不知道么？你可是纯阳之体，若是在至阴之时将你吃下，功力又岂是增长几百年？而离得最近的至阴之时便是五年后的今日，五年么，短得很。”
“你真的不喝那碗茶吗？喝了能少受许多罪呢。”少年似乎还是有一点惋惜。
“这算什么？朋友的馈赠吗？”书生垂下眼帘，淡淡的笑。
“大概吧。你陪我五年的谢礼。”
“那么，我还有最后的一个问题。让我死得安生些。”书生问“你爱我吗？”
“爱。”少年说得毫不犹豫，脸上带着笑容。
书生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他将少年拥入怀中，头埋入少年的发间“真好……”
“吃了我吧。”
少年有些慌乱地推开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喝碗茶吗？”
“不喝。我说过的，你想要，就来拿，我不会反抗。”书生牵起少年的手，做着剖析的动作。“这是，我最后一次牵你手了吧。”
“谁让我爱你。”
穿胸而过的痛苦中，书生想起了书生爹。
“若是庙里只有一个人，可千万别住……”
“你什么都知道，也早早地暗示过我。但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转生的时候不能喝孟婆汤，不然下辈子就找不到阿五了。”
书生又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
“阿五他醒着对我说了爱。” 最后一个念头夹杂着血和欢喜。
“真好”
“师傅说他吃了一个人，然后用了一辈子去后悔。”
“他还说那人打的算盘真是有够划算的，用了自己的一条命换了师傅千年的不忘。”
小狐狸描摹着躺在他膝头闭目了无生息的人的眉眼，道：
“小和尚你看，我都给你讲了一个故事了。你为什么还是不醒来呢？”
“小和尚，给我讲个故事吧……”
“我喜欢你。”少年傻笑着重复。
“真好……”书生抱住少年，头埋在少年肩上，看不见他的眼睛。
“真好……”少年傻笑着重复。
“如果你真的这样就好了，如果你爱着我，就好了。”
“……”少年被抱得有些不舒服，肩上湿的那一块让他有点难过。
“如果你想要，”书生抓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做着剖析的动作。“那随时来取。”
“不会反抗的。”
“谁让我爱你。”
少年酒醉醒来似乎忘记了一切。什么都按照以前照常进行。
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又过了三年。
少年把茶放在书生的桌上，茶汤泛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一切都不甚清晰的时候，他听见了书生的声音。
“阿五，我们认识几年了？”什么都是模糊的，连书生平时清晰的声音都模糊了。
“五年。”他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颤抖。
“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书生将茶倒掉，“你终于忍不住了？”
“你……何时发现的？”少年微微咬着嘴唇。
“很久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书生笑了一下“我还知道那几个柴夫，都是你变出来的。”
“他们身上有股他们不该有墨香味和纸霉味。”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天晚上不杀了我。”
少年抬起头来，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你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你喝了那碗茶，你就能少受许多罪，”他顿了顿，有些惋惜地又道：“为什么你不喝呢？”你这样，让我怎么下手呢？
“至于为什么不在当晚便杀了你……你不知道么？你可是纯阳之体，若是在至阴之时将你吃下，功力又岂是增长几百年？而离得最近的至阴之时便是五年后的今日，五年么，短得很。”
“你真的不喝那碗茶吗？喝了能少受许多罪呢。”少年似乎还是有一点惋惜。
“这算什么？朋友的馈赠吗？”书生垂下眼帘，淡淡的笑。
“大概吧。你陪我五年的谢礼。”
“那么，我还有最后的一个问题。让我死得安生些。”书生问“你爱我吗？”
“爱。”少年说得毫不犹豫，脸上带着笑容。
书生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他将少年拥入怀中，头埋入少年的发间“真好……”
“吃了我吧。”
少年有些慌乱地推开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喝碗茶吗？”
“不喝。我说过的，你想要，就来拿，我不会反抗。”书生牵起少年的手，做着剖析的动作。“这是，我最后一次牵你手了吧。”
“谁让我爱你。”
穿胸而过的痛苦中，书生想起了书生爹。
“若是庙里只有一个人，可千万别住……”
“你什么都知道，也早早地暗示过我。但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转生的时候不能喝孟婆汤，不然下辈子就找不到阿五了。”
书生又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
“阿五他醒着对我说了爱。” 最后一个念头夹杂着血和欢喜。
“真好”
“师傅说他吃了一个人，然后用了一辈子去后悔。”
“他还说那人打的算盘真是有够划算的，用了自己的一条命换了师傅千年的不忘。”
小狐狸描摹着躺在他膝头闭目了无生息的人的眉眼，道：
“小和尚你看，我都给你讲了一个故事了。你为什么还是不醒来呢？”
“小和尚，给我讲个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