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鬼白]
题记----------
爱情像什么?就像一台外科手术,一人是手术者,拿着锋利的小刀,一人躺在手术台上,盖着白布,任人宰割.
楔子
沉重的呼吸声渐欲冲淡了黑暗.
"他在那里."他低低的呢喃道.
大约是刚从噩梦中醒来,他低着头,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扯住被子,手背上的青筋随着加大的力度渐渐暴起,看得人不寒而栗.
"白泽."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听得到肌肉渐渐放松的声音.
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如死尸一般直直的平躺在床上.窗外偶尔驶过的轿车投射远光灯在他眼睛上,错觉得让人觉得他的眸子里充盈多余的水汽.
他定定的看着天花板,早已毫无睡意.
曙光就要来了.
[1]
一记清亮的耳光声响彻走廊.
"这女孩是一定战斗民族!"白泽强撑着扯动嘴角,心里使劲儿后悔了下当初怎么不长眼了,看她长发及腰仙气飘飘的就以为好歹是个森女系的,谁知道脸都被打肿了才终于明白了人不可貌相这个浅显的道理.
不知道是被打到神经抽搐,还是故意扯出的微笑,不过怎样都没用了.脸上留下的红晕和五根分明的指印丝毫没有给他面子,将他的尴尬暴露在阳光之下.白泽本来就白,脸上有什么痕迹就极易显示出来,这下好了,脸上就和写了"我是hentai"没区别.不过白泽到底是脸皮城墙厚,没揉一会儿脸就嬉皮笑脸的跟着一位面容姣好的美术老师进了办公室.
"哇...老师,这幅画..."白泽一只手随意的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指着那位女老师身后的一幅画假意欣赏起来,
"喜欢这幅画吗?"那美术老师挑眉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她的脑回路飞快的运转着,想象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被拆穿没有学识时的脸上的窘迫,以及待会儿自己要怎样在学生面前卖弄学识时,她居然不被察觉的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藏起了她渐渐高傲起来的态度,等着白泽的回答.
白泽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身,弯下腰过分的把脸凑近女老师的耳根,而手早已从椅子上以一种神奇的速率滑到那女人的腰肢上来回摩挲.
"老师,"白泽的声音开始压低,他的手慢慢攀上女人的肩头,把她轻轻地按在椅子上,然后在她葱白藕节般的玉臂上慢慢顺下去,知道抓到她修长的指."你要知道...我也会画画..."但他嘴上说着,手却不再深入,白泽在等这女人的回应.假如她抽出手并且骂了白泽或者逃走,他就算今儿倒霉,一条鱼没钓着;要是她...白泽想到就忍不住舔了舔唇.
光是想想就饿了.
"不正经..."她嗔怪着,推搡着白泽,整个人却无骨似得软在椅子里,她这副样子,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不要".当然,是日语的不要.
白泽是什么人?!会不懂这种半推半就的姿态?于是他干脆整个人放肆的贴上去,双手摸上她突出的两座山峰.....
"请问,校长室怎么走."在礼节性的敲门后,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一下子劈开空气中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一道利剑划破空气直插入白泽和那女人之间.她暗暗愤恨为什么没反锁门,而脸已经憋得通红,推开白泽低着头冲了出去,很不幸她撞到了桌角,不过仅仅引了一阵倒抽气.很快,高跟鞋与瓷砖亲密接触的凌乱声音消失在走廊里.
"你坏了我一桩好事呢."白泽耸耸肩,从尴尬的姿势里解脱出来,走向那男人,他本来想一走了之,没想到这男人和他杠上了,一把按在白泽的肩上.
白泽笑着企图拍掉那男人的手,没想他更用力了.白泽有些吃不住,语气中带着些不满:"喂,不要找麻烦哟."白泽还在想待会儿怎么脚底抹油溜走,没想那男人突然撤了力,白泽只好僵硬的笑笑拍了那人的肩"有空给你介绍."然后顺走廊另一头拐进了教室.
"白泽."鬼灯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