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她愣住了,想了很多她也不知道的。
也不知小黎愣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时早已天黑。那成堆,成群的人早已散作烟。夜晚的咸阳城很美,宫灯与蓝天交辉,星星与月亮诉说着他们的对白。一轮明月绕着轻纱,惨惨暗暗,洞破了人间情事,明了了天下大事,还是哀婉着,竭力奉出一丝黯然的笑意.........
小黎不想去想,迈着蹒跚的步子,幽幽地从桥头走到桥尾,从青石板走到软泥泞,从城走到家.......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星星打着灯笼,做着祥和安宁的梦。伴着揉碎的浮藻声似的灯,柔似水的心在做一个你没听过的梦:
师傅,我们去哪里呀?
你......不是要去咸阳?
嗯,嗯......离这里远点儿就行了。
咸阳远,很贵。
这些钱够吗?
够够。够了......
从大漠边际驶向逶迤的山,在山的那边零落几盏灯,有人拿着纸牌,上面写着“燕、韩、赵、魏、秦。”也有几个孩子在追逐着,耳傍是泉水,小黎听不见,但她知道,感觉得到。小孩儿一个两头小辫儿,另个是小男孩儿。
今天太晚了,
请问这里可以留宿吗?
一个和蔼的长者从人群间穿出来,笑道:“有人愿在小庄作客,不甚荣幸。让水明月带你们去她家吧。
不知道怎么,小黎已到床上。烛灯响着揉纸般悦耳声。
我叫水明月。
我没有爹娘,我有哥哥。
我叫水明月。
我没有爹娘。我有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小黎总感觉小女孩儿恐怖起来。
揉碎的藻是她黢黑的脸,荡漾在小黎心头,拂得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