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尾笃,是幽灵。是一个三年前就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灵体。
岛尾笃,是笨蛋。是一个只因为妻子的一句“不要走”就决定哪里都不去了的男人。
六花酱是你放不下的人。
你总是喜欢温柔的叫她“六花酱”。
想要触碰,想要告诉她“我就在你身边”。可是怎么就连这样都做不到。
无法触碰,无法听到。只能静静地在她身边,像空气一般呆在她身边了三年。
然后像事先安排好了一般,他出现了。叶月亮介。
执着的追求六花。
庆幸的是他可以看见你。
你还可以孩子气的做一些无用的阻挠。
可是只能看着他和她很开心的说话,只能看着他触碰她。
只有那种比悲伤还要深沉的懊恼。
你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
——这样会感冒哦。
——六花酱在这里睡着了可不行。
她听不见。
就连给她盖毯子也做不到。
——看吧。我就说会感冒。
——快去床上躺着啦。
——这样你还怎么开车啊。
她听不见。一切都是自己自言自语。
——六花酱!!!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无法触碰她。连抱她起来去卧室都做不到。
——钥匙在盆栽下。
最终能帮助六花酱的只有他。
——卧室在门的前面。
——药在电话旁边的篮子里。
这里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啊。
躺在床上的她突然迷迷糊糊的唤着【岛尾……】
真不知道是还哭还是该笑啊。照顾你的人不是我。
“店长,我喜欢你。”
“就算我一辈子做第二也没关系。”
听见他这样对她说,然后看到他们在卧室的床上深吻在一起。
你生气了,是比沉默更可怕的怒火。
——拜托了,请滚出去。
——这是我和六花酱的卧室。
——把身体借给我吧。
“没门。”
——拜托。
“绝对不行。”
最后还是得到了同意,虽然是叶月约会失败醉酒的胡乱点头。
顺利借到了身体。
叶月的,年轻的健康的身体。
“喂——喂~”
“叶月君你真的喝醉了啦。”
听得到,她听得到我说话。能触碰到。眼泪不断流下,这才是真正的肉体啊。
这个身体不属于自己,本该明白的啊。亲耳听见六花酱对叶月说“我喜欢你”那种悲伤。
或许我就在这里本身就是不正确的,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在你身边。哪怕一秒也好,也想独占你。
海边的夜晚,手中的烟花棒发出明亮的光。六花酱吻了我。吻了那个叶月的脸颊。我无法告诉你我不是叶月亮介。我是岛尾笃。
早该知道结果是这样。她没看到一滴泪滑过脸颊。
不告而别的回到花店,那个曾经属于自己和她两个人的花店。二楼自己的房间依旧被完好的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