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果然窝还是不能忍受前世今生如一这种玩意小爱就是小爱不是任何人好么〒口〒……而且不是虐恋嘛为什么还要再续前缘啊〒_〒……于是只能怒抽苏苏组的前世今生如一论辣⊙▽⊙
总之此文短得令人发指而且重度狗血还更得十分缓慢呢www
——他是善，他是信仰，他是人间最后的绝色。
他是吴邪。
　　　--来自杭州西湖畔吴邪的小古董店

【因】
从一千年前莩兰乌多斯与他合为一体，到一千年后埃尔希德想破了脑袋也只能把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醒来的因果推向蜜丽.嘉瑞和其转世上，这些所有的所以，都不过是因为附在那把剑上的执念。
星宵之贤者将匕首刺入他心里的时候，他断了呼吸的时候。因还想守护下去的强烈欲望，灵魂里脱出了一丝执念，沿着身体攀上匕首上，从此毫无意识地定居了下来。
大概也不知多少年后，那执念慢慢地懂得了睁眼，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又是多少年，那执念明白了如何思考，他第一个想起的便是——
他叫雷桑德拉尔。
而后想起的是他的挚爱蜜丽.嘉瑞，再之后便是曾历经过的所有。
雷桑德拉尔念着蜜丽.嘉瑞，一次一次地试图挣脱匕首的桎梏，却又一次一次地失败。然后便是每天每天地看着不同的人从眼前边打量他便又缓缓远去，或是说，打量这把悬在城头的，曾抓在他爱的人手里又让他丧命的匕首。
不知年岁流过几何。
直到雷桑德拉尔能幽灵似的独立脱出，他从人们的身上径直穿过，惶急地走向王城，没有谁看得见他，像是被孤立在一个单独的世界内，那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接着他知道了魔族覆灭，知道了蜜丽.嘉瑞与卡林.英格威结为夫妻，也知道了蜜丽.嘉瑞死于三十年前。
雷桑德拉尔当时便觉得头晕目眩，那种悲怆把他搅得甚至无法思考。他想靠着什么，却惊觉什么无论触碰什么都会穿过去。于是他几乎要崩溃。
可心里的那个小不点仍在。他想，我总得等到她，这一世走了，那就下一世，她会看得到我，会认得出我，会再用甜腻的嗓音叫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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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雷桑德拉尔等了百余年，百余年来漫无目的地四处晃动，没有归宿也没有能和他说上一句话的人。
终于在一个小镇中等到了穿着破了洞的脏衣裙的粉发女孩，五官与蜜丽.嘉瑞何其相似，还有那股灵魂的味道。
她大概已经有四岁，正挽起袖子打水，长卷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团子。
雷桑德拉尔站在女孩身前，紧张到手足无措。
那女孩愣了愣，神色被贫穷消磨得厌倦而淡然，她抬头看他，“叔叔，让一让。”
那一刻雷桑德拉尔是狂喜的，孤独的结束叫从来面色冰凉的他简直要笑出声来。
“蜜丽……”
那女孩皱了皱眉，又重复，“叔叔，麻烦让一让。”
这下雷桑德拉尔呆了，他伸出手想要拦住正打算绕过他的女孩，“蜜丽？你不认得我？！我是……”
可他还未说完，那女孩忽然之间惊恐的尖叫，她看到雷桑德拉尔的手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和那些可怖的故事里的鬼一模一样。
她丢下手里装满水的木桶，不择方向地往一旁的小路狂奔起来。
雷桑德拉尔是拦不住的，他作为执念，甚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快速地跟上，一边惶急地告诉她，“别跑，你别怕。”
那女孩看到他，更是惊慌失措，大概是认为他无法攀上高的东西，看到一旁的高树时眼里迸出光芒，蹭蹭地便抓住一根枝桠往上爬。

雷桑德拉尔确实无法攀上高的东西，只能在树下干着急，死抿着嘴告诉女孩那很危险，让她下来。
可女孩怎么也不会听他的，尽管几乎爬上了树顶，却还在加紧往上爬的速度，双手双腿焦急地乱晃，生怕下面的“鬼”会将她拆吃入腹。
慌乱之中无意踩在树枝的青苔上，便整个人往下一滑，孩子的反应力小的可怜，来不及抓住手边的东西。
然后便是深渊地狱。
雷桑德拉尔伸手去抱，双目睁大的女孩没有如愿以偿地被他抱住，她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地上，殷红的血先是从身上各处涌出，不过多时几乎覆盖了小小的身子。
雷桑德拉尔蹲下来，异色瞳里的目光涣散，他不会呼救，他知道，他的呼救永远无人回应。他就看着，看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女孩真正地断了气，挂在身上破旧的小圆包里落下一块脏兮兮的啃了一口的蛋糕。
她又死了。

【第三世】
这次隔的时日倒是不久，雷桑德拉尔甚至觉得快得叫人感激涕零。
八十多年。
其实相较之下也差不上多少，只不过那样的生就好比地狱，那样的，孤独到死寂的，仅依靠着一份执念支撑起的生。
雷桑德拉尔循着熟悉的灵魂气味找到那个樱粉色卷发女孩时，她已经十六、七岁。
容貌熟悉的女孩穿着紧身黑长裤，装饰有细铁链的白长外套，长卷发侧梳到左肩，叉开双腿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能算作上档次的红葡萄酒，看着忽然闯进家门的雷桑德拉尔，有些呆滞。
雷桑德拉尔不敢走近，怕暴露了什么又吓到女孩，掂量着怎么引出曾经的过往，开口。
“哈，你戴着两只牛角做什么？还是冰雕的牛角？”
很不幸的，雷桑德拉尔还没把话说出口就被打断，更不幸的，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去回应这句话。
“不会是宗卷上说的魔族吧。”女孩挑眉，带着一股子痞气，“算了，你是不是魔族跟我什么关系，该滚就滚啦，大哥，你母上没教过你别乱进别人家？”
那样的话是那个温顺纯良的蜜丽.嘉瑞永远不会说的。

雷桑德拉尔忽然觉得心痛，也不知道执念感受到的痛是否是属实的。但不应该的，生生世世都不应该忘掉爱的人的。
“大哥？”
“我是……雷桑德拉尔。”
女孩忽然摆出了一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嫌弃模样，只答，“哦。所以？”
“你认得……蜜丽.嘉瑞么？”
“不知道。”女孩刚想喝酒，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蹦起来，“等等？！”
雷桑德拉尔忽然就往前了几步。
她显然想起了什么，一定是想起了那些曾经的风月。
“你……来我这，问我……我认不认得两百年前就死了的星宵之贤者蜜丽.嘉瑞？”她抬手指指额头，下床，然后走向他，“大哥，这有病也是得治的，我叫个人来带你去找你的亲人，你记不记得你亲人叫什么？”
雷桑德拉尔还来不及悲怆就开始慌乱，一步步往后退，如果她走近了，伸手了，碰到自己了，一切就都完了。八十年，前功尽弃。
“别过来，别过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索性蹲下双手抱着脑袋，“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他们说我蠢，还不如几岁的小孩，成天戴着冰雕的牛角装魔族晃荡。”
“嗯，看得出。乖啊，你别怕，我带你去王城里。”
“别过来！”
女孩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半晌之后长叹一口气，“好，随你啦，反正我也能多养一个傻子。还有，若你是装的，别乱打什么心思，我学过雷系魔法。”
雷系魔法。心里有什么期望，又枯萎了一寸。
很多年后雷桑德拉尔看到那个还是有一样的灵魂气味的，姓英格威的大小姐时，知道她之所以和蜜丽.嘉瑞都会火系魔法，不过是因为巧合。

以后的日子日复一日，女孩会出去经营自己的店铺，晚上回来跟站在房里不肯走近的雷桑德拉尔打个招呼，边喝酒边看书，再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雷桑德拉尔仍旧抱着那份执念，想着或许是因为待在一块的时间还不够长久，所以她还想不起来。
直到某一天，女孩领回了一个棕色短发的男人，他们显然很亲密。
雷桑德拉尔在远远看到他们上来时，就藏了起来。
“雷桑！”女孩开门后便叫他，却得不到回应，“雷桑？”
“怎么了？”那个男人问。
女孩愣了愣，面色依旧平静，“没什么。”
那晚上雷桑德拉尔就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浓情蜜意，卿卿我我，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
之后几乎是每晚，男人都会到她的家里，偶尔是一起看书，偶尔是天南地北地谈，等到夜深了她再送男人走，从来不会注意到那段时间会不知所踪的自己。
大概是半个月后的一天，女孩身后没有跟着那个棕色短发的好看的男人，雷桑德拉尔站在床边，看着她开门而入。
“诶？你在啊。”她直接坐到床上，望了望即刻退来一些的他，“我还以为你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没有去找过我，从来没有。”
他分辨不出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掺杂有什么，或许是悲怆，或许是沧桑，或许无奈。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傻子了。”
雷桑德拉尔紧觉，“什么？”
“唉……你的演技真拙劣。你大概不知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到现在，你的那双异色瞳里都是一片清明的。甚至当时你蹲下去说你是个傻子时，脸色依旧带着抹不去的冷冽。这种对于傻子来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不但不是傻子，而且，一定历经过我无法想象的事。”
“那又为何让我留在身旁。”
“只是本能地觉得你没有恶意。”
“我让人接近都忌讳，只是靠着本能相信我？”雷桑德拉尔有些小心翼翼，“还是说……你觉得我熟悉，像早已见过似的。”
“熟悉？没有啊。我想这是你的秘密，没有人可以强迫谁把秘密全部倒出来。”
“你不觉得我像魔族？”
“我只知道你是你，人也好，魔也好，你是你。”
“雷桑德拉尔，你就对这个名字没有半分感觉？”
她抬头看他，皱了皱眉，“没有。”
“我有个故事，听么？”
然后就像每本写着花前月下的羊皮书，男主人公对失忆的爱人叙述一切相遇与相爱。
然雷桑德拉尔并未得到书中的结果，女孩没有扑上去说好感人我想起来了，只是看着他。
“听上去真感人。”她喝了口红酒，“只是为什么一个人要为自己的上辈子负责？”
“那么追寻她而来的人呢？”他莫名的窝火。
“按你这么说，那个女孩再上辈子的爱人岂不是更可怜？他们两相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呢？”
雷桑德拉尔无从辩驳。
“我一直觉得，如果灵魂这东西算是个白瓷碗的话，那么那一辈子的经历大概是绘在上面的花儿。灵魂会往灵魂之流而去，灵魂之流嘛，就是河流咯，河流会洗涤一切纹路，好看的难看的，最后又重归于最干净的白瓷碗。”女孩看到他的唇开了又合上，耸耸肩，“当然，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我不愿我的这辈子所有所做的，原来都是上辈子注定好的。”
“你？！”雷桑德拉尔一惊，又变回波澜不惊的模样，“也是，太好猜了。”

【第九世】
那几近七百年的岁月中雷桑德拉尔漂泊不定，在只有他独自一人的世界中一世一世地寻找他的挚爱。
然后又一次次的陪在作为唯独能看到他的人的她们身旁，一次次的目睹着她们从生到死，一次次的失望。
他几乎要崩溃。
有时会一次次地想——罢了，她们不一样的，她们终究不是蜜丽.嘉瑞，在等待多久，也不会等得到她。
可再去看一眼吧，这一世只一眼就好。
雷桑德拉尔等啊等，等到那女孩时却改变了主意，心头的希望又再次涌上。
这次的她姓英格威，爱思拉.英格威。
千年前蜜丽.嘉瑞的夫姓。
她学的是火系魔法，雷桑德拉尔在远处看到八、九岁爱思拉.英格威施法时，樱粉色的发丝飘扬，在记忆的长河里与那个最初的爱人重叠。
他就侯在门口，等到她经过身旁又抬头看了看时，他也本能地笑笑。
爱思拉.英格威向他稍稍鞠躬，“哥哥好，哥哥有需要帮助的事么？”

“魔族是种罪不可赦的东西么？”雷桑德拉尔却反问她。
“自然，人魔不两立。”
“这样啊……”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
“或许是。”爱思拉.英格威看到他的异色瞳涣散开来，空茫而没有焦距，像将死之人的那种眼神，“或许不是，你得自己看。”
之后的每一天，爱思拉.英格威到图书馆阅读魔法书籍时，都能看到雷桑德拉尔或是站在那个书柜前，或是站在窗台前，除了发愣还是发愣，直到她走近了，才转过头来，眼里有了活着的人应有的点点微光。
这种“每一天”蔓延了一周，一月，一年，最终她细细数起来的时候，竟是整整九年。
他们渐渐熟识起来，那些她平日里不知怎么对别人开口的心事会倾诉于他，仔细听他的循循善诱，一点点替自己解开或大或小的心结。
还有日以继夜努力练习魔法时所遇到的瓶颈，他也能将自己从里头缓缓带出来，虽从未亲力亲为施展过魔法，也不曾靠近过她，却只用教导便能让她一点即通。
爱思拉.英格威觉得他像哥哥，甚至比她的哥哥所知所闻的更多，也比她的哥哥更耐心。
直到那一年的炎月，那是她一辈子无法抹除的梦魇。
遮天盖日的魔物大举攻向魔法学院，她的父母带着学院里全数导师和魔法小有所成的学徒展开防守，而年纪太小的爱思拉.英格威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里，一次次地祈祷着平安。
强烈得可怖的不安叫她惶恐，又胡思乱想。不由地想起同父母一道出战的哥哥，转而想到那双和哥哥一样温柔却比哥哥多了许多空茫的异色瞳，她忽然站起来，脸色苍白，径直冲向学院的长廊上管理后勤的导师的所在之处。

“导师！”
坐在桌子前的导师闻声站起，走到她身前，“怎么了？爱思拉！”
“魔法学院里有个很高级的魔族，怕是会和外头的魔族里应外合！”
那导师一瞬间惶急起来，拉着她的袖子，“爱思拉，你没说谎？！”
“没有！我经常看到他，只是现在才想起来！”爱思拉.英格威拉着导师的衣角便跑往图书馆的方向，“我带您去！”
导师回头交待了其他人几句，跟着她跑起来。
“爱思拉，有多高级？是人形么？”
“和人类几乎毫无差别。”她转头看向听到这句后面色惨白的导师，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有细碎的恳求，“导师，如果他没做什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当场杀死？哪怕捕捉起来交给贤者评议院审理都好。”
“……好。”
看到依旧站在远远的窗台前发愣的雷桑德拉尔时，小小的爱思拉.英格威是真的忽然一瞬间有双手合十感谢上苍的想法。
那男人就像往常一般，看着外头的景色一动不动，仿如石雕，异色瞳空茫而毫无生机，从雕蔷薇花的窗里透出的光把他白皙的脸笼罩得近乎透明。
“没事了。”爱思拉.英格威往后朝导师笑笑，“他哪都没去，应该不会里应外合。”
“你说什么？你在戏耍导师么？爱思拉。”导师看着爱思拉.英格威，脸色铁青，“这里哪来的魔族，连气息都没有。”
她愣住，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靠花园方向的窗台，“在那儿啊，导师，冰蓝色短发的，头上有短角的男人，就站在那儿啊，您没看见？”
“一派胡言！那里什么人啊魔啊都没有！”导师转身便想走。
“看，看不见？导师您看不见？”她拉住导师的衣角，瞳孔缩紧，小小的身子有些颤抖。
是只有导师看不见，还是只有她……只有她……
只有她能看见他。

然又不纯粹是雷桑德拉尔，或许还是莩兰乌多斯，或许又……什么都不是。
他不知所措，因为想起爱思拉.英格威曾说过的那个叫沙拉曼的孩子，他原以为只是碰巧，可现下却是真真实实地听到了历史的车轱辘重新碾过一切的细碎声，更因为爱思拉.英格威面对兔耳男孩时脸上难以明察的绯红。
他不由得一次一次地去思虑那抹绯红显现的缘由，却又为这份几近虚无缥缈却沉甸甸的希望而惶恐不已，怕它被再次彻底抽走时，自己会真的崩溃。
他想明着问她，同时又不愿去问她。
直到这样的矛盾将他折磨得神经兮兮，再也无法忍受。
“为什么？”
爱思拉.英格威不明就里，忽然发觉雷桑德拉尔的异色瞳里像燎原似的烈焰在灼烧，说不上是什么，有那么些像……期冀，浓得可怖的期冀。
那是她一直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个瞳孔总是空茫如将死之人的男人有这样强烈的感情。
“哈？”
“为什么喜欢那个叫小莩的兔耳男孩？”
“诶？”她红了脸，咳了几声，“谁？谁喜欢那家伙？反正……反正我没有！”
“回答我。为什么喜欢他？为什么学习火系魔法？”他后退了一步，声音越来越低，爱思拉.英格威觉得好比自己身上即将会蹦出个怪物来把他剥皮断骨似的，又觉得他的脸上似乎满满的尽是凄哀。

“是不是因为熟悉？”他又问，“因为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便觉得好像曾喜欢过？”
她这下是真弄不懂了，只能实话实说，“熟悉？没有啊，只是，呃，只是觉得那家伙很，很温柔而已，所以……呐，学习火系魔法嘛，因为我妈妈是炎之贤者啊。”
那一瞬间爱思拉.英格威看到他眼中前一刻还灼烧着的烈焰刹那全作灰烬，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让雷桑德拉尔比之前更消沉，却实实在在慌了手脚。
“雷桑哥哥？！没事，雷桑哥哥，我还有个好消息，你一直想弄明白的那件事我替你查出来了，人能看到灵魂，大抵是因为灵魂对某种事某个人产生了超越生死的执念，所以……”
“那我，我是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
爱思拉.英格威笑笑，“雷桑哥哥就是哥哥啊，像哥哥一样。”
雷桑德拉尔忽然扶住了额，纵声大笑，那疯狂的笑声里夹杂哀嚎和哽咽。
一切都崩溃了。
原来每一世每一世这个灵魂都能看到自己，原来自己这千年坚持下去的理由，一直以为的她还没变的侥幸，不是因为蜜丽.嘉瑞的灵魂还对自己有羁绊，而是因为他自己的牵挂。
一切都崩溃了。
爱思拉.英格威也好，曾经那些变得模糊不堪的姓名也好，不是他的小鬼，不是蜜丽.嘉瑞，不是那个一开始便镌刻在骨子里的人，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