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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 深海先生刚刚完结的人鱼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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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我无比的想要逃走,却清楚自己无路可逃。我只能尽量的与阿伽雷斯周旋,拖延他欲-望爆发的周期,减少被他再次侵犯的可能。
至少,他现在还未……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滑至他的腰-腹下尚还闭合的鳞膜处,那里面蛰伏的凶器并没有勃-起的征兆,我高悬的心脏才堪堪落下,做贼似的撤开视线,却正与那双探究意味的深瞳撞在一处,手筋不禁一抽,有种做贼被逮了个正着的慌乱。
“How did you……”阿伽雷斯一边唇角不怀好意的勾了起来,浅色的睫毛垂下去,目光掠过自己腹下,又抬眼,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的东西…你…喜欢?”
我的大脑里嗡了一下,如同被他扒光了衣服一样羞辱,冲动使我抓起一旁的抽血针管,毫不犹豫深深扎进了他的手臂肌肉,瞪着他冷冷道:“抱歉,我需要你的血液进行下一项试验,兽类。”
我恶狠狠的说道,满以为他对我突然抽取他的血液感到介意而恼怒,这样他也许也能体验到被人冒犯的感觉,我至少能讨回一点点男性的尊严。我宁可这只下-流的野兽向我发火,也不愿被他这样肆意亵逗。
出乎我意料的是,人鱼对我的反击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他只是收敛了笑意,甚至主动将手臂放松了,任由我紧紧的攥着他的腕部,异常安静的看着我将一大管蓝色的液-体从他血管里抽-出来。
在我拔-出针头的瞬间,他忽然反手擒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几乎一下子拽倒在他的身上,好在我眼疾手快用手肘撑住了地板,头堪堪悬距他的脸一个指头的距离,心脏几乎掉出了喉-咙。
阿伽雷斯半眯起眼,像在玩味的打量我的情绪,汲取着我的惊慌作为他快-意的养分。
我竭力抗衡着臂上钳子般的怪力,几近窒-息的盯着他。而他则好整以暇的伸出一根修-长的、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轻轻拭掉了针尖上摇摇欲坠的一滴洇蓝血液,竟将它抹到了我的唇上,唇齿含-住我的耳畔,咒语般的暗哑沉吟:“I.…give…my…everything…to..you…,cause,you…are…my Desharow.”
人鱼的声波仿佛具有精神毒药的污染力,直直穿透了我的耳膜抵达脑海深处。一刹那我的心理防线被击-打的几近崩溃,即使拼命的压抑着昨夜的不堪回忆,我依然感觉这只兽类对于他占有了我的宣示与强调像某种烙印一样,牢牢印刻在了我的灵魂上。这让我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我成了一个被烙上他专有印记的俘虏一样,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我此刻无比想找个藏身之所将自己牢牢的保护起来,即使是缩在被子里也能缓解被彻底侵犯的无助和惶然。然而被吮-吸的耳-垂引起的异样瘙-痒,一阵阵的袭进骨髓,我的手臂在微微发-抖,支撑自己的身-体已经非常勉强,随时会瘫在阿伽雷斯的身-体上,只有任他享用的份。
F-U-C-K!我在心中咒骂,不想变成-人鱼的禁脔的话,只有放手一搏了。
我索性俯下-身,逼-迫自己主动靠在了阿伽雷斯的胸膛上,甚至搂住了他坚韧有力的脖颈,向一边歪倒下-身-体。阿伽雷斯显然对我的主动感到意外,钳子一样的虎口放开了我的手腕,兴-奋的搂住我的脊背,向我的长褂内探去。
我的外衣下空空如也,被阿伽雷斯肉贴肉的肆意抚-摸-着大-腿的羞耻感使我差点发疯。我一口咬住嘴唇,绕在他脖子后的手快速摸索着袖管里藏着的麻-醉针,我的手指却抖得异常厉害,竟连袖口内里的针管也夹不着,反而使它滑得更深了。
“Sh---it!!”我急得骂出声来,只得将阿伽雷斯的脖子搂得更紧,才能够着袖管里麻-醉针的深度,并以此掩饰自己的动作。
可这对阿伽雷斯无异于一种迎合和鼓舞,身下他的动作比我迅速得多,他一手箍-住了我的腰脊,鱼尾托着我的臀-部,另一只手往上掀开我的长褂,一下子就将下摆掀到我的腰部以上,我的半截身-体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眼皮下。
“De…sha…row……”他的嘴唇抵在我胸膛上发出了一声满意的低鸣,震得我的整个腔骨都在发-颤,然后他埋下头去,舌-头沿着我的肚脐以下舔-了起来。
蚂蚁似的惊人瘙-痒使我小腹猛地抽-搐了一下,我本能的夹-紧了腿-间的鱼尾,喉头里溢出一声可耻的闷-哼。我羞耻无比的咬紧牙关,攥紧一边拳头,手指奋力的捞勾着麻-醉针,终于将它握在了手心。
我颤-抖着用指甲盖弹掉针帽,看见针尖沁出几滴晶亮的麻-醉液,这此刻于我就像圣-水一样珍贵。
我举起针头,反手朝阿伽雷斯的颈侧扎去,可一刹那身下的鱼尾突然一阵翻腾,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的一滚,我竟被阿伽雷斯翻面搂压在了身下,手下一错位,针头竟扎在了我自己的左手上!
“Fuсk god!”
我歇斯底里的惊吼出来,感到左手立即麻痹了半边,软-绵绵的垂在了地上,右手差点勾不住阿伽雷斯潮-湿的颈项,更无从施力将针头准确扎进他的颈动脉。我不但功亏一篑,更弄巧成拙的把自己主动献给了阿伽雷斯享用。
我一瞬间为自己愚蠢至极的把戏感到无比痛恨,巨大的绝望使我浑身脱力似的发软。我知道下面要发生的事根本无法避免,不禁强-迫自己抬头望着天花板,妄图将注意力转移体外,将自己放空,这样也许我的身-体不会那么敏-感,作出那些像女人一样的反应。
阿伽雷斯则像是对我一系列的举动毫无感知,他只是牢牢搂着腰部,将头埋在我的身前,肆意的舔-弄着。
衣襟已经被他掀卷到了胸口以上,研究服的下摆搭到我的肩上,那股熟悉干净的消毒水气味直冲鼻腔,却与人鱼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混杂在一起。一瞬间我难堪得双眼发红,脸颊滚-烫得要涨出-血来。我曾经为这股象征着自己研究员身份的味道而自豪,可是现在…现在……
我咬住牙关,屈辱不甘的想要怒吼,可是喉头却在阿伽雷斯娴熟的挑-逗下发出酥-软的闷-哼。他的舌-头正像品尝一颗葡萄那样刮勾着我的胸前软豆,双手则将我的大-腿反折在了我腹部上,鱼尾猛地一挺,身下的巨-物便深深顶入了半寸。
我敏-感的发出一声大叫,双-腿无力的踢蹬着,却被他的双手死死按牢。身-体里的巨-物又浅浅退出去,他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又再次气势汹汹捅-了进来,终于攻城掠地,深深嵌进了我的肠道内部。
我的身-体立刻一阵痉-挛,脊背瘫-软-了下去,握着麻-醉针的手臂即将滑脱出去,视线随着意识被抛到半空,我的目光漂到玻璃天花板上,却立刻停留在了墙角上一个黑-洞-洞的圆形物体上,在辨认出来那是什么后,我的大脑犹如遭到五雷轰顶一般,眼前发黑。
---------那是一个监-视器。
不,不!
我的手臂忽然因巨大的精神冲击而重新聚起了一丝力量,抬起手将麻-醉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阿伽雷斯的颈动脉,用颤-抖的手指将针剂里的药液全部注射-了进去。阿伽雷斯的上身骤然一震,手臂仍然紧紧搂着我的腰脊,身下狠狠冲刺了几下之后,整个身躯终究因抵不过药效发作而逐渐软倒下去,压着我瘫在了地上。
我死死盯着头顶的监-视器,剧烈的喘息着,如同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


240楼2014-11-21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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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0
    那舌头…碰过…碰过…
    尽管明明清楚阿伽雷斯只是在替我疗伤,可这种情景却让我迟钝的大脑皮层一下子炸了开来,糟糕的回忆裹挟着汹涌的羞耻感直逼神经,使我的耳根乃至脸颊一下子涨热起来。
    我突然感觉他的舌尖仿佛不是游走在我的伤处,而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弹簧似的将他猛地推了一下,可是手却软绵绵的像块海绵,动作简直跟抚摸他的脸颊没什么两样。
    阿伽雷斯则顺势擒住了我的手,侧过脸,在我掌心深嗅了一口,似乎感到十分愉悦。
    “别继续了。”我比被烫到更快的缩回手,口齿不清:“我好多了!”
    “No…”他垂眼扫过我的伤处,眼神一沉,又重新低下头去。
    “不,别!喂!”我手忙脚乱的去推他的头,却被攥着双手制在肩头,被他湿滑的舌头接触的酥麻之意卷土重来,我本能的如鲤鱼一样挺起了上身,本被疼痛压抑的羞耻感一股子冲上神经。他身上散发的麝香味更使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本来被水浸透的身体应该感到寒冷,可此时却通体泛热。
    我难堪的咬住牙关,深吸了几口气,想压抑住自己急促到不正常的呼吸和渐渐紊乱的心跳。我无法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相当敏感,只要被阿伽雷斯稍稍触碰就会起生理反应。胯间夹着的鱼尾因他上身的动作而微微摩擦着我的那儿,我知道自己不可抑制的要硬了,而阿伽雷斯即刻就会察觉。
    霎时间羞耻的慌乱使我抓住他的肩膀,腿部胡乱动弹着,大声喊着:“阿伽雷斯,阿伽雷斯,放我下来,我真的好多了!”
    用这个称呼好像比“喂”要似乎有效用的多,我的腰部被他的魔爪一下子松开,身体也被放了下来,我趔趄了一下,在他盘踞成一团的鱼尾中终于找到了落脚的缝隙,便立刻合拢双腿,生怕被他发现身下的动静。
    阿伽雷斯似乎真的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仅仅是翻过身来倚着墙,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潮湿的气息,然后低下头去察看自己的身体。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腹部上有几个凹陷的窟窿,能看见里面弹头隐约的金属光泽,而伤口外面已经凝结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子弹虽然打不穿他坚韧的皮肤,可却卡了一半在这里面,一定妨碍了阿伽雷斯自身的愈合能力。
    也许因为疼痛难忍,阿伽雷斯忽然伸出锋利的手爪抓挠弹洞上的薄膜,蓝色的血液一下子从被抓破的口子里流了出来。我的胸口一阵发紧,立即抓住他的手臂,厉声喝止:“停下,你这样只会使伤口裂开!我…”
    在这种时候我理应帮他。可这些子弹假如徒手取,只会撕裂他的伤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嘴吸出来,可是,老天,这个位置未免也…
    太靠下了。
    我盯着他的几个弹孔,其中一个就紧贴覆盖着阿伽雷斯的□鳞膜上沿,我都能想像自己为他吸取弹药是一种多令人尴尬不堪的景象。
    就在我犹豫的时刻,阿伽雷斯也忽然抬起头,用那双深瞳锁着我的目光,眉头紧锁,低沉的发出恳求:“Help me……Desharow…”
    我被他看得头皮一麻,眼睛挪到他的腹部伤口处,努力抑制着目光别往下滑,却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窘迫袭来。但阿伽雷斯冒着性命危险来援助我,刚才又治好了我的伤,我当然也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他恢复身体。而且,健康的阿伽雷斯无疑是对付那些海盗最大的希望。
    喂,德萨罗,你就是当一回兽医,别想七想八的!
    “好吧…你这家伙,可别乱动,我这就帮你把这些玩意儿弄出来!”
    我面色肃然的答道,以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卷子了袖子,半蹲下去,扶着阿伽雷斯身后的墙壁,小心翼翼的凑在了他的腹部的伤处上。
    我的嘴唇碰到阿伽雷斯伤口的一瞬间,他的腹部忽然一阵颤抖,*的蹼爪不老实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滴滴答答淌进衣领里的水珠引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此时,我怎么也不能打退堂鼓,只好装出一副冷静的医生姿态,卖力的吸起那些卡在他皮肤里的弹片来。
    随着我吸的越来越用力,他坚硬的腹肌随着呼吸的起伏犹如火山上的岩石般摇撼着,那些弹片随之陷得更深了,我不得用双手按牢他劲韧的腰,用舌头将弹片勾取出来,吐到了一边。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取完第一颗,便犹如像经过了一场精密复杂的实验那么困难。不止是吸子弹对我的肺活量是个挑战,更因为无法言喻的尴尬,而下头,却还有好几个弹孔等着我解决。
    我不敢抬头看阿伽雷斯的神情,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便索性吐掉嘴里的腥血,就再接再厉的伏下去吸取。弹片很快被我解决了不少,最后,就只剩下那一个处在关键部位附近的伤口。
    我盯着那个弹眼,内心纠成一团乱麻,这对我是种巨大的精神挑战,因为这感觉与为阿伽雷斯…咬没什么两样!
    这个念头从脑中跳出来的瞬间我将自己吓得大吼了一声,使劲晃了晃头,仿佛这样能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出脑中。阿伽雷斯的双爪都搭在我的肩头上,轻微颤抖着,他的呼吸粗重压抑,腹部的血管都暴凸出来:“Help…me…”
    Fuck!
    我咬了咬牙,眼一闭低头凑上去,深深呼出一口气,便用力的吸取起来,以求快一点弄出那些该死的弹片。阿伽雷斯的蹼爪则挪到了我的后颈上,按住了我的头颅,腹部向前挺起,□的鱼尾完全贴在我的胸腹上,随着呼吸有节奏的摩擦着我的上半身。那些细小的鳞片慢慢的抚过我的胸膛,时不时的触碰到我敏感的两点,就像一双淫亵的手掌。
    鸡皮疙瘩已经爬满我的周身,可弹片好不容易被吸到唇边,我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我下意识的往后弓起背脊,试图躲开这样的接触,可那双按着我后颈的蹼爪却变本加厉的抚摸起我的脊背来,下头更有什么硬邦邦的玩意一柱擎天的顶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忍无可忍的一口咬在阿伽雷斯的伤口上,将那颗弹片衔在了齿间,同时咽进了一大口甜腥的血液。
    这只下流的野兽,他难道是故意的?
    我慌乱的一屁股坐在了水里,“呸呸”吐掉弹片,并将阿伽雷斯的血一并咳了出来,目光一扫就瞥见他腹下硕大发紫的玩意儿举得老高,青筋根根搏动,气势汹汹的对着我的脸,活像一竿要发射子弹的长枪!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得那么清楚,人鱼的□的尺寸有多么惊人,而它曾经……
    不!想到这件事我便觉得自己的神经搅作一团,我唰地从站起身来,连滚带爬的想远离阿伽雷斯,脚下却鱼尾蜿蜒步步紧追,如同一只在水下袭击猎物的大型蟒蛇一样,自我的迈开的腿间穿梭而过,在我的身前破水而出,将我整个人一下子架出了水面。
    “啊-----救命!”
    我声嘶力竭的扯开喉咙大喊起来,身体却被他的鱼尾迅速向后挟去,话音未落背脊就撞在身后潮湿坚硬的胸膛上,被一双精健无比的手臂牢牢搂在了怀里。
    “Desharow…”我感到阿伽雷斯冰冷柔软的嘴唇覆在我的颈侧,鼻尖深深的嗅着我的气味,生涩的俄语音节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泄入我的衣领: “别…害…怕…我。”
    天知道他的语气有多么诚恳,当然假如他的大家伙不蠢蠢欲动的顶在我的屁股上的话。这简直跟一个强-奸-犯在强--奸你之前,还请求一番没什么区别!
    就算这只野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也抹杀不了他对我干过的事,更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再胡乱发情,此时此刻就在应证这一点,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他!
    “别碰我…”背心淌进的水像一股侵入身体的情一欲暗流,我感到体内每个细胞都敏感的骚动起来,更让我羞耻得牙关打颤。我努力压抑住快要变调的声音,使语气努力保持镇定:“阿伽雷斯,你希望我别害怕你,就别再对我做……那种事。”
    “Why?”阿伽雷斯的呼吸一紧,嘴唇凑上我的耳垂,充满侵占意味的重重舔咬了一口:“你是我的。你…也…爱我…”
    “胡说!”
    我怒不可遏的立即反驳,撇头开试图躲开他的嘴唇,然而一只魔爪却自我的脊背上直滑而下,从我腰间绕过来,竟径直摸进我的裤子里,将我的要害整个笼在了手里。
    我条件反射的浑身一震,腿下意识的紧紧并拢,□的反应却半点也藏掖不住,全然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被肆意揉摸着。我闭上眼浑身发僵,一股躁血直往头顶上涌,大脑好像一个失败的实验里即将爆炸的烧杯。
    就听到阿伽雷斯附在耳畔邪肆的嗬嗬低笑了几声:“这里…是…证明。”说着,他抓起我的手向后探去,我的手心立刻碰到了一个微微弹动的大肉柱:“Me,too.”他潮湿的吐息吹进我的耳眼里。
    我的老天,阿伽雷斯误以为这就是喜欢,他误以为我身体的反应就是在回应他的求爱,而这种野兽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最原始直接的交合!
    妈的,我绝不能让他在这发情,那群海盗可就在我们的头顶!
    “不,不是!”我慌里慌张的拼命抽回手,并抓住他的手企图从我的内裤里-拔-出来,羞耻的争辩:“阿伽雷斯,我跟你不一样,我……”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没办法向阿伽雷斯解释这样的问题,因为他没法理解人类的情感是多复杂,索性改口道,“我不爱你,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你明白吗!”
    我用俄语混杂着英语,语无伦次争辩道。
    阿伽雷斯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思索我所表达的意思。腰间紧箍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托着我的鱼尾将我放了下去,却并没有松开我脚踝,反而将我拖拽着抵在了墙上。
    我抬头仰视着面前如阴霾降落般俯身而下的硕高黑影,他伸出双爪,将我的身体完全笼在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里。我的心脏剧烈的狂跳着,手掌紧紧的扒着身后的墙壁,企图压抑着心底不断泛上来的恐惧。
    阿伽雷斯的头低垂下来,长长的发丝流泻在我的肩膀上,鼻尖挨着我的鼻尖,嘴唇若有似无的徘徊在我的颈项附近,深深嗅着:“Do you like that man?”
    我愣了一两秒,满以为自己要遭殃了,却没想到阿伽雷斯竟忽然发问,而且问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叫他…莱…茵…”阿伽雷斯的脸微微撤开了几层,借着微光,我看见他眯着眼,深瞳中涌动着一种异样的神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启口:“我在船底下……看见你们…在一起……每一天。”
    他压低了声音,用交杂的英语与俄语吃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嘴唇犹如锋刃一样咧开,着力强调着最后一个单词,尖利的犬齿甚至露出了唇角,兽性十足的宣泄着他的妒忌。
    我瞠目结舌,一时间哑口无言。当我和莱茵努力在用水下探测器寻找人鱼的踪迹的同时,阿伽雷斯也在船下如影随形的窥视着我们,压根不是我们用捕鲨剂恰巧捕捉到了他,他根本是自己想上船来。我们以为自己技高一筹,却早被这种高智商的野兽置于股掌。
    几秒间我的思维压根不在他的问题上,因为这于我根本是无稽之谈。可我短暂的沉默好像更加剧了阿伽雷斯的误解,他深深的看着我,脸上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不甘,呼吸急促的喷在我的面上,脸一下子凑得极近:“你是属于…我的?还是…他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感到神经犹如小提琴弦一样唰地被他咄咄相逼的问题锯过去,发出一阵阵的颤音。我突然意识到阿伽雷斯或许智商远超于人类,可在人类错综复杂的情感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喜欢耍耍把戏,其实情感思维野蛮直接,喜欢就固执的据为己有,厌恶就毁灭破坏,全然不受任何原则伦理的约束。


    281楼2014-11-2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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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2 19: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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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这种简单的问题,此时此刻对我而言却比最复杂的方程式还要难解决。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同性恋扯上任何关系,要知道俄罗斯是禁止这一点的,可我现在却不得不为此绞尽脑汁。
      我可是一个独立的男子汉,怎么会属于谁!可我若这样回答,阿伽雷斯一定难以理解;假如我回答属于他,那基本等于给他一张大肆朵颐我的通行令;假如我回答属于莱茵,谁知会引来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该死的…我…”
      我艰难的挤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感到焦头烂额,阿伽雷斯忽然好像等得忍无可忍了似的,就势一低头,嘴唇探到我的颈窝上,犬牙不轻不重的咬了我一口。那尖尖的齿间滑过我的颈动脉,他的喉头发出警告的嘶嘶声,就像他杀人前曾发出的那种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就听到阿伽雷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Desharow……我饿了…”
      我打了个寒噤,一股巨大的恐惧顿时湮没了我。我发誓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脑海中刹那间涌现的全是船上血腥至极的那一幕,眼前挥之不去那个黑人被剖开的腹部和阿伽雷斯浑身浴血的修罗模样。我又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身体不寒而栗的打了个抖。我怀疑我也许是激怒了阿伽雷斯而令他改变了主意,他认为我喜欢别人,而将我成配偶降格成了食物!我怎么忘了阿伽雷斯是一只性情难以捉摸的凶残兽类!
      比起丧命,我更愿意委曲求全做他的配偶!
      “…我要吃…了你…”
      恰时阿伽雷斯加重了语气,凑在我耳边低沉嘶鸣,作势张开嘴要朝我的肩头咬下去,寒光闪烁的犬齿全然露出了嘴角!顿时我害怕的脱口大吼:“我属于你,我属于你,阿伽雷斯!请别吃了我…我属于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中一连串喊了多少个“我属于你”,好像这是比救命还要有效的呼救,而阿伽雷斯却置若罔闻的用犬齿试探着我的颈动脉,好像在决定从哪下口,喉腔里却忽然发出了嗬嗬的低沉怪嘶。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他的笑声,不禁低头望去,一眼就瞥见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来了,狭长深邃的眼睛斜睨着我,满眼都是情--色而戏谑的意味,“你是我的…Desharow…”
      他的吐息犹如欲流一样钻进我的鼻腔。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于人鱼情商的猜测又是个浅薄的误解,甚至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来品尝我。
      可恶!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被他张开嘴含住了两片唇。那滑腻的舌头长驱直入的顶开我的上下鄂,肆意的翻搅着我的口腔内部,仿拟着交合一样,卷着我的舌根缓慢的进出,有意慢慢品尝我的滋味似的。同时脚下的鱼尾更沿着小腿勾卷而上,配合着他身前的摩擦抚摩着我的臀部。
      我羞耻得快要发疯,可阿伽雷斯全然是个天生的作--爱高手,被他这么双重撩拨着,我本来萎顿下去的玩意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更被他的吻势弄得七荤八素,身体已经软得不能再软,活像一只没有脊椎的海星般趴在鱼尾上,任由他放肆的扫荡着颈项,沿着胸膛舔了下去。
      他的舌尖像沾染着电流一样顷刻传遍所过之处,令我敏感的一阵阵的颤栗起来,一把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从里,扯住他的头发,企图把他的头颅从我的身体上挪开。我牙关发抖的低呼:“别在这儿做这种事…你这头野兽!”
      他从我的胸膛上抬起头来,呼吸像暴风雨一样汹涌:“在…哪里…可以?”
      我简直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让我不听使唤的嘴巴能不说错话,“我的意思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酥软无比,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无地自容,简直就像在引诱一样。阿伽雷斯的眼神更加暗沉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脖筋凸起,咽下了一大口津液,眼睑因极度克制而充了血,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苍白到泛蓝的皮肤下浮出来的细小血丝。
      我深吸了口气。阿伽雷斯是有变化的,他在克制自己。在实验室里他完全是头被性--欲驱使的野兽,而出来他分明具有了与人类相似的性情,并且试图与我沟通,甚至以性命相救,这说明人鱼在发情期中和平时是截然不同的。我至少有点余地保住自己不在这被他侵犯,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去想!
      该死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我索性信口开河:“你带我们从这些人手里逃出去,我就…是你的。懂我的意思吗?”
      吐出末尾几个字简直像下血本那么艰难,因为我不知道欺骗这只凶猛的野兽会有什么后果,说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把自己真的孤注一掷的错觉。但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假如能回到陆地上,阿伽雷斯难道真的能追过来?
      当我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对上阿伽雷斯的眼睛时,伪装的诚恳刹那间差点土崩瓦解,因为他正盯着我,在笑,阴影里嘴角的一道褶痕深深的陷进去,阴险又暧昧。
      “I know you …”阿伽雷斯伸出修长尖利的手指,拂过我的下巴,就像一名老谋深算的长者在取笑一个的小鬼的想法,嘴唇贴着我的鼻尖呵气:“不需要…逃,你也逃…不走,这艘船…会带我们…回…去。”
      “回哪儿?”我的神经咯噔一响,“我们出发的那个岛?”
      “No…”阿伽雷斯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眯起眼,蹼爪一把搂着我的腰,鱼尾沿着墙壁撑高,凑近了底舱墙壁上一个小小的裂隙。


      282楼2014-11-26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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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3
        船晃荡的更厉害了,我不得不以极度暧昧的姿势紧紧攀住阿伽雷斯的脖子,才使头浮出水面,被他搂住腰身从水里撑起来,再次接近了那扇小小的圆窗前。外面的天色已然尽黑,我惊异的发现外面并没有什么暴风雨,海面上是一片犹如乌云密布的海鸥群,海水则泛着诡异的幽绿光晕,让我得以看了清海水中的异象,不由立即大吃一惊。
        ———船头附近的海面上浮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涡心之中若隐若现着两盏犹如车灯一样的发光物体。我起初以为那是某种大型水母,可是随着那发光物体逐渐从海面下显露出轮廓,我很快发现我的判断错了。
        那是一个…庞然大物,那足有人脑袋那么大的两个发亮物体仅仅是它的眼睛!我的天,即使是鲸鲨的体型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双眼,按照这样的比例,这漩涡之下的鬼东西可能跟我们的船一样大!
        我的呼吸发紧,额角的神经突突狂跳起来,一把抓住阿伽雷斯的胳膊:“这…这是什么玩意?”
        (我们的天敌)
        “Our…predators…”阿伽雷斯眼神像夜里的海底一样暗沉,微微咧开嘴吐出一串字眼,语气被獠牙削出了凌厉的锋芒。
        人鱼的天敌……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逐渐浮出漩涡中的巨大暗影,感到浑身每一寸肌肉都犹如拉高音的琴弦一样绷紧。作为人鱼这种凶猛超群的野兽的天敌到底是种怎样可怕的生物?这样大体型的家伙是不可能时常浮上海面来的,它是一只来自海底深渊的怪兽,因感知到了人鱼的出现而特地上来觅食的!
        我们的的确确…在接近一个充满如同人鱼一样的未知生命的古老世界。
        而此时我也终于看清了漩涡中那只怪物的样子,它生着一张巨大无比、利赤密布的嘴,嘴的大小占据了整个身体的二分之一,尾巴却如同电鳗一样又细又长,拖着数根长长的发光触须,在半空中蓄势待发的摇曳着。
        我想我曾经在研究院最珍贵的深海生物照片中见过与眼前这个家伙极为相似的生物———这也许是一只“吞鳗”。但吞鳗那样可怕的利齿,它的体型也足足比照片中记录的模样大了十倍有余,说这是一只吞鳗的远古祖先更为恰当!
        就在此时,巨大的黑影终于完全浮出水面,忽然直朝船身游弋过来,我们脚下的甲板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船身剧烈的犹如遭受海啸一样剧烈的左□□斜起来,连阿伽雷斯也重心不稳的向后栽去,连带着我一同扑进了水中。
        接踵而至的是愈发猛烈的撞击,我呛了好几口水才被阿伽雷斯拽起来,可脚步还未站稳就听见身后的玻璃窗猝然炸开一阵裂响,回头的一瞬间就见一道长长如蛇的黑影闪电般的扑面而来,身体立刻被脚下的鱼尾掀得翻出了好几米,和黑影擦肩而过,却见它犹如发动攻击的毒蛇一样直朝阿伽雷斯的面部飞袭而去!
        我的神经悬吊在高处,惊吼卡在嗓子眼里。那个蛇形物体被阿伽雷斯的利爪牢牢擒在了手中,喀咔一声,便把它的一截骨头捏得烂碎,软沓沓的垂了下来,活像一枚淋浴花洒。我一下子看清那东西不是什么海蛇,它甚至没有头颅,圆形横截面一般的嘴中,里里外外藏着异形似的三层利齿,正一张一合的垂死挣扎着,距离阿伽雷斯的鼻梁仅有一指之遥,假如它真的咬上去,他这张长得颇为考究的脸大抵也就报废了。
        我盯着那个奇怪的玩意,职业病不禁犯了,脑子里快速搜寻着能跟它的外形对上号的生物。
        这看上去分明是一只锯齿鳗,可它长的实在不可思议,身体窜进来足有三米多长,末端却依然留在窗外,凭空的甩动着身体,好像被什么怪力牵扯着,活动的方式…就好像一只乌贼的…触手。
        Fuck!
        .我忽然想起在水中看到的怪物尾部的形态,立即意识到这种锯齿鳗一样的玩意是那条大家伙的触须,否则就是寄生物种!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几道黑影接二连三的窜了起来,我猝不及防的差点被咬个正着,好在阿伽雷斯眼疾手快的用坚韧的鱼尾当空拍在了墙上,其中两只几乎就贴着我的肚皮滑了过去。也许是他的反击令那条大吞鳗吃疼,船身此时震荡更加剧烈了,头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枪弹射击声交织嘈杂,一个男人惊恐的大吼穿透出来:“快,快,把底舱里那条人鱼放出来,放他离开这艘船,这只怪物一定是冲着他来的,它在拼命撕咬底舱,马达会损坏的!”
        “明白!快,麦可,杰瑞,快,你们去开舱门!”
        一个人大声应答着,头顶立时传来了沉重的舱门开启的动静。
        “Desharow…”阿伽雷斯发出一声低鸣,忽然松手放开了手里抓住的几只触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胳膊搂住了腰身,整个人随着他的鱼尾支撑着腾空跃起,砰地一下将刚刚开启了一条缝的舱门猛地撞了开来。
        刹那间撞入视线的是船上混乱可怖的景象,数十根蟒蛇般的触须徘徊在船缘边,正张着它那布满环状锯齿的吸盘口不断发动着袭击,这些穷凶极恶的海盗们此时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四散躲避,他们手上都握着火力充足的火枪,可惜子弹显然难以击退这些并非独立生命体的触须的要害,几个倒霉的家伙更因为子弹用尽而被趁空咬住了身体,惨叫着被拖下了船,眨眼间便消失在那潜伏在海面下的血盆大口之中!
        我的老天,我可不想那么死!
        目睹这样的惨景足以令任何一个正常人肝胆欲裂,我惊恐的瞪着海中起伏的暗影,浑身僵硬,直到被阿伽雷斯一路拖进了一个黑漆漆的船舱内,被他松开了身体,才回过神来。阿伽雷斯长长的鱼尾在夜色中从我身边穿梭而过,身影悬在船桅边缘,回头盯着我,目光幽亮慑人,我忽然感到灵魂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听见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的飘至耳边:“Desharow…stay here,wait for me…”


        302楼2014-11-2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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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5
          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刹那间犹如低气压当头压下,几乎令我喘不上气来。呆了一两秒后,我意识转身想要逃开,可一回头便被陆续从海面下冒出的人形黑影挡住了去路。
          我窒息般的僵在那儿,借着寒洌的月光,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人鱼藏匿在夜色里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我惊异的瞪了大眼。这是一群如同莉莉丝一般绝美的雌性人鱼,她们海藻般头发披散在光裸如玉的肩膀上,身躯丰满妖娆,眼睛映着水光,比剔透的宝石更加迷人。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抗拒被这样一群女妖包围,而我也不例外的被她们的美貌震撼得傻在当场。
          很快这些雌性人鱼便游得离我近到咫尺,当她们的目光聚拢在我的身上时,我却感到了一阵阵森寒之意。
          她们在微笑,看起来对我并没有什么歹意,可眼神却非常异样。我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假如一定要形容,我会说她们看我的神情就如同在看一个躺在手术台上将死的病患,又或者是一个即将牺牲的祭品。
          “嘿…你们…”
          我颤抖的挤出几个字,她们却不约而同的突然消失在了海面上,下一刻的我的身体忽然一轻,被海面伸出的数只雪白的手臂托了起来。假如此时此地是在陆地上被一群美女抬着,我的感觉一定像当明星一样好,可此时我只感到神经高悬,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起来。我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并想向阿伽雷斯呼救,可我的嘴巴立刻被一只底下伸上来的蹼爪捂住,双手双脚也被牢牢的擒举着,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天,她们想要干什么?
          我紧张的几欲窒息,瞪大眼睛努力抬起脖子望向四周。凛冽的海风化作一股莫大的恐惧袭遍全身,我不由得浑身发起抖来,眼睁睁的看见我的右面卷起了一圈不大的漩涡,涡心中一道影子从深处浮上海面,在波浪中犹如一个幽灵露出了头颅。
          我先看见了一大团暗色的发丝从水波中散开,底下透出来的是一张苍白的面孔,发丝的缝隙里透出的湛蓝眼睛潋滟着渴望的光芒,正朝我缓慢的逼近而来。我吓了一大跳,下巴几乎当场掉下来。
          因为这只人鱼跟死去的莉莉丝长的太像了,除了头发的颜色,那张脸几乎是宛如天工巧作般的相似!
          就在我满以为见到了莉莉丝的双生姐妹的一刻,海面上哗啦一声,那条人鱼的整个上半身露出了水面,我立刻意识到我大错特错,因为这竟然是一条健壮的雄性人鱼,尽管他长着一张堪比美女一般妖艳的脸孔!
          我瞠目结舌的瞪着那张脸,而这条红发人鱼的身影已经笼罩在了我的上方,目光在我周身上下梭巡着,同时伏□体深深嗅着我的气味,但他没有像阿伽雷斯那样立刻触摸我的身体,好像我是一盘被这些雌性人鱼敬献给他的菜肴,而他则如一名宾客般小心翼翼的进行用餐前的试尝。
          假如以前遭遇这种情形,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即将被眼前的雄性人鱼作为果腹的食物,然而在经历了被阿伽雷斯侵犯的厄运后,我无比清楚他是在试探什么。这条雄性人鱼也同样是在判断我是否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不,这是怎么回事!按现在的情形来看,人鱼是一个多么奇怪的种族!它们的雄性不选择雌□□配繁衍后代,却寻觅人类的男性作为配偶,并且让这些雌性充当着献祭者一般的角色!这太诡异了!
          我的大脑混乱的思考着,感到极度的不可置信。当我注意到红发人鱼的神情时,心更一瞬间拎紧到了嗓子眼。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来,眼睛紧紧的锁着我的目光,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满意的笑意。我不得不承认与阿伽雷斯色魔般的举止相比,这只人鱼的神态显得非常矜持,可我知道那仅仅是表面上,因为我分明观察到他的喉头在上下吞咽着,胸口因亢奋而剧烈的起伏,他的一只蹼爪更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腰上,缓缓低下头在我的胸膛上闻嗅。
          Fuck!
          我奋力挣扎着,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假如不是被捂住嘴巴,我一定爆发出了一声怒骂。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我是一个怎样的倒霉蛋——我的体质可能非常特殊,也许是我的气味、我的体型,又或者也许是外貌的某些特征,恰巧让雄性人鱼非常感兴趣。
          老天,我的基因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此时没有闲暇容我钻研这个问题,在红发人鱼已经将他的蹼爪探进我的衣服,并低头凑到我颈部时闻嗅时,我猛地打了个寒噤,试图撇开唯一能活动的脖子,脑子里一个声音炸开般的轰鸣,我愕然的意识到,我竟然在期冀阿伽雷斯回来救我,尽管落在他手里和落在这条红发人鱼手里的结果并无二致,我依然强烈的在心中呼救———
          假如我能够发出声音,我一定已经在大声呼唤阿伽雷斯,可此时我除了喉头里溢出唔唔的闷哼,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任自己如同一盘祭品一样被托举着,由这条红发人鱼享用,眼睁睁的看着他撕开我的衣服却无能为力,仅仅能攥紧拳头,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好让疼痛的刺激使我不至于立刻崩溃。
          我发誓我做过任何噩梦都没有比现在的情形更可怕,颈侧的青筋快要从我的脖颈上爆开来,我梭巡着周围的海面,眼睛发红,此刻我多么希望能看见一条黑色的鱼尾划开海面,立刻出现在这儿!
          可是,没有,海面上甚至连一道波浪也没有出现。阿伽雷斯也许被那条鱼怪吞入了腹中从而彻底消失了。撕开我上半身衣服的蹼爪已经在我的胸膛上抚摸起来,又探下去解开了我的裤子。
          我痛苦的紧闭双眼,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泥沼之中。可突然之间我听到了一阵破浪而来的水声,携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睁开眼的瞬间,我便看见一道硕长的黑影自海面中猝然腾起,一只蹼爪闪电般的将伏在我身上的红发人鱼掀得足足翻出了十几米,化作一道弧线栽进了海中!
          托着我的雌性人鱼刹那间发出了海豚似的尖鸣,几乎是瞬间便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我跌回海里时还未反应过来,惊魂未定的仰视着上方阿伽雷斯,月光被他的身影遮挡着,使我仅仅能看清他暗银色的长发垂至海面,像金属制的刀鞘,光线沿着边缘一路削下去,与黑色刀锋似的鱼尾浑然一体,凌厉的深深扎进海里,像一把横亘在海面与月轮的锐器。然而,他在剧烈的喘息着,似乎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周身散发着阴霾一样浓烈的戾气,与此同时,我更嗅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阿伽雷斯受伤了,而且不轻。在与那条巨大鱼怪的搏斗中,他一定占不了多少优势。
          我发誓我不是在担心他,可生物学家的职业习惯使我眯起眼睛,下意识的分辨着这只猛兽的伤势。而仿佛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一样,阿伽雷斯俯下了身躯,他*的长发上的水珠流泄而下,使我的视线更加模糊。斑驳的阴影里我感到阿伽雷斯的下巴挨近了我的额头,他的蹼爪探上我的后颈,将我的头抵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嘿,哥们,你伤着哪儿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使我忍不住我低声问道。回应我的是一阵从胸腔传至耳膜的低鸣,可是我还未来得及辨清阿伽雷斯说了什么,便听见不远处响起了一声我从未听过的高亢嘶鸣。
          阿伽雷斯警惕的抬起头来,咧开嘴发出了一声同样的鸣叫,只是他的声音更加沉重,听上去就像是放大了数倍重音提琴拉弦声,听到的一瞬间,我甚至错觉那是暴雨前的雷鸣,同时感到一阵眩晕,这让我不禁猜想人鱼声波的频率足以造成非同一般的破坏力,甚至能够损害被攻击者的脑神经。
          那高亢的鸣叫声离得更近了,我立即捂住耳朵扭头望去,发现那条红发人鱼竟然没有就此逃走,反而挑衅一般的用鱼尾高高支撑着自己,他直立在水中,双爪张在身体两侧,一副不肯善罢甘休,随时会发动进攻的架势,似乎是因发现了阿伽雷斯的伤势而势在必得,神态甚至有些狂傲,眼睛妖光灼灼的盯着我的方向。
          阿伽雷斯则立起身躯放开了我,没有半点避战的意思,鱼尾从海面下甩过一道长长的水轨后露出了水面,横亘在我身前,形成了一道隔开我和那条红发人鱼的坚固屏障。
          我立刻注意到,这条人鱼的鱼尾与阿伽雷斯出奇的长度相较要短了不少,这也许跟人鱼的年龄有关,阿伽雷斯可能是一名非常年长的人鱼。假如人鱼的种群制度跟狮子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我完全相信他可能是人鱼种群中首领一类的存在。假如他被打败,很可能便会沦为被放逐的对象,下场会非常凄惨。
          我觉得我一定是犯了强迫症而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思考这些,事实上我的心跳剧烈无比,因为我压根没法阻止这场一触即发的、野兽种群内的争斗!


          304楼2014-11-29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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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在那只野兽看来,我算是…食言了吧。
            但……我压根就没有答应他!
            我竟然在为这个而感到困扰,我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对一只性-侵过我的野兽动心了不成!?
            荒谬至极,简直可笑!
            我这样对自己说道,可实际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尽管这个想法绝无可能是真的,可它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差点把我逼疯。我抱着混乱不堪的头颅在枕头上用力磕了几下,好像它是一块坚硬的岩石,能将我此刻一下子磕晕过去。可它既不能使我立刻晕倒,也不能停止我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仅仅是供我将脸深深的埋在里面,藏住此时无处宣泄的苦闷。
            “轰隆隆…”
            仿佛为了配合我的心情似的,天际忽然传来了滚滚的雷鸣,闪电乍明乍灭,我知道一场暴雨即将到来了。
            该死的……
            我抓起被褥,将头缩进了温暖的遮蔽里,闭上了双眼。密不透风的环境使我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浑浑噩噩间,我忽然嗅到了一股并不陌生的荷尔蒙的异香。然而那竟是来自我自己的身体,它从我骨髓里、血肉里散发出来,犹如一股水流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鼻腔,流过胸口,流向下腹,流向…
            一股异样的电流自难以启齿的部分蔓延出来,我感到自己在流汗,呼吸变得急促,手在身下的床单上焦躁不安的摸索着,最终敌不过本能的诱惑,伸进了裤子里,向双腿间叫嚣着渴望的部位探去。
            黑暗里一个人*的空间似乎完全遮蔽了羞耻,将欲-望放到了无限大,我的手指在身下小心翼翼的动作起来,咬着枕头的一角防止自己发出任何可耻的声音。我无法不承认自己在因渴望作—爱而手-淫,却不是在如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那样慰借自己,而是不由自主的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后—庭。
            我无法不承认我的脑子里全是阿伽雷斯,我竟然在…渴望这只野兽…
            我紧紧咬着枕头,一只手快速的动作着,一只手深深抠进被汗液浸透的床褥,在压抑的羞耻里将自己送上了巅峰。可就在我即将到达高点的那一刹那,窗外骤然打了一声惊雷,震耳欲聋的巨响使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那一刹那借着窗外乍然亮起的白光,我看见一道长长黑色的影子犹如幽灵一样,透过玻璃映在了我身下的床上。


            325楼2014-11-30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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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登上人鱼岛会有怎遭遇的险境,希望我不会被除了阿伽雷斯以为的人鱼盯上。看来,我必须得找莱茵练练防身术才行。我和他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因为在登岛以后,他是我唯一可以作为队友的人。其他的人,都不可信。
              我展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我的手掌心只有一层薄而软的茧,却仅仅握笔磨出来的,看上去并不是善于搏斗的一双手。不过,我充分的相信自己。
              只是,和莱茵的关系怎样缓和?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和他似乎无法再正常的交流了,何况他看到过好几次阿伽雷斯对我…
              该死的!我握了握拳,羞恼的在栏杆上锤了几下,索性又坐下来,将一双腿都伸出了瞭望台外沿,靠在栏杆盯着人鱼岛的方向,企图使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静下来,不料却不知不觉的打起了盹。
              再醒来时,天色已入夜了。那座人鱼的浮岛已经不需要用望远镜边能辨轮廓,它在海上茫茫的夜雾中散发着幽灵般的光亮,与白日里相比,它看起来更加神秘而诡异,令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一股寒意,海风的温度此时也降了下来,使我汗毛耸立。
              我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头顶的云压得很低,恐怕是又要刮风下雨了。我连忙站起身来,沿着瞭望台的阶梯爬了下去。
              ……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即将抵达人鱼岛的紧张和激动里。莱茵似乎有意与我和好,绝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我的生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尽管我知道这是短暂的。
              我们的船只在与那只吞鳗交锋时受到了一些损伤,使得航行速度变得很慢,水手需要在风平浪静的白日里进行抢修。我得以在这段时间里休生养息,并且从莱茵那儿学了几招有效的防身术,并成功搞到了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和一把轻巧的手枪。当然,这些都是瞒着莎卡拉尓的,显然莱茵是出于私心,他希望我能防备阿伽雷斯的突然出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伽雷斯似乎从那一天起,就消失了。
              在我的笔尖在航海日志上吐出最后一个句子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发了疯似的狂跳起来,好像这个名字成了什么不可触犯的禁忌。我的脑海里不住的涌现着那双幽亮的瞳仁,低沉的鸣叫似乎萦绕在耳畔,我甚至能感到他潮湿的气息徘徊在脖子上,若有似无的往衣领里钻。
              我的手指一颤,笔尖长长的墨迹划开老长,染花了一大片的纸页。
              我索性浑手一挥将笔甩在了一边,抱住了头颅,重重在桌面上磕了几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9楼2014-12-0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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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非常缓慢的驶近了那个海峡的入口。幸运的是,在途中船只并没有磕碰到任何暗礁。可虽然海峡的入口足够容纳船身的体积,但它的上部的岩壁上却有不少嶙峋的怪石,犹如犬牙交错,假如我们将船开进去,不仅会损坏瞭望台,更会导致船身无法转向,进的去,出不来。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救生艇放下了水,分作三组依次进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用意,在莎卡拉尔的命令下,那些被关在底舱里的假海盗们也被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被塞到了我和莱茵他们几个的救生艇上。
                马达被放缓到最慢的速度,当我们逐渐驶入这道海峡内部时,阴冷的幽风迎面袭来,沁入骨髓的凉意无孔不入的钻入毛孔内部,令我不由裹紧了厚厚的救生衣。风灯照耀在深色的水面上,反射出一层粼粼的幽蓝波光,将每个人脸上微妙的恐惧都照得一清二楚。
                随着越深入,我越觉得这海峡的构造就像一只巨大鱼类的骨架内部,死气沉沉,仿佛藏匿着数不尽的亡灵恶鬼。然而我知道这里没有什么鬼,却存在这不知多少只比恶鬼还有可怕的人鱼,他们可能就藏身在这些岩壁与水面交接处的黑洞洞的暗窟里,静静的窥视着我们。
                一种不寒而栗的悚然感从脊背蔓延到大脑神经,我疑神疑鬼的握住了腰间的手枪,总错觉那些在黑暗中忽明忽灭的微生物是人鱼的眼睛。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1楼2014-12-0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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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2 19: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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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的目光迅速在海面上扫过,心想难道是阿伽雷斯跟来了?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我的心脏像擂鼓一样砰碰乱跳起来,比第一次见到这只野兽时还要心惊肉跳,可是除了恐慌之外,我竟然隐隐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期待,我竟然在希望下一刻露出水面的是那张带着邪恶笑意的脸!
                  两种矛盾的情绪像在胸腔交战,使我窒息般的僵硬着身体,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巡视着船附近泛起异样波痕的水面。
                  然而,一声哗啦的出水声后,浮出水面的头颅下是另一张陌生的苍白面孔。并且接着,两张,三张,四张,五张……
                  海峡两侧的埋水暗窟里,涌现出了无数条人鱼的脸,苍白的手臂从黑暗深处探了出来,*的蹼爪向我们张开,幽幽的眼珠散发着渴望的光芒,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丧尸。尽管,它们的面孔看上去都非常年轻,这样的情形却还是叫人如坠冰窖般胆寒。
                  他们渐渐的聚拢过来,而我此时更一眼瞥见了曾经想对我下手的红发人鱼!
                  他正在一波向我们聚拢的人鱼的簇拥下,从水面中升起了上半身,一双妖瞳噬人地死死盯着我。
                  莱茵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向后拽了拽。我握住了腰间的枪,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说实在的用真枪实弹与野生动物交锋绝对违反了我的个人原则,可在人生安全受到威胁的状况下,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无奈之举。
                  莎卡拉尓拔出了背上扛着的长枪,全然显露出了一个女军官的锐利之态。她挥了挥手臂,朝另一艘押着那些假海盗的救生艇上的武装人员喊道:快,把他们扔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3楼2014-12-01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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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瞠目结舌,看见那些武装人员七手八脚毫不犹豫的那些昏迷的假海盗一个个扛了起来,像扔沙袋一样抛进了水中,并迅速和我们一同驶离了原地。顷刻间一波人鱼蜂拥而至,迅速朝那些人落水的地方潜了下去。
                    我看不见水面下的光景,也并不同情企图谋害我们的敌人,可却想像一下他们可能的下场便感到浑身发冷,更为莎卡拉尓的冷酷而毛骨悚然——试想一下这份冷酷用在对付我的身上…假使,莎卡拉尓认为我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会怎样对我?无非是一样的处置方式。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抓劳了船沿。几大波的人鱼争夺着那些落入水中的倒霉蛋而停滞不前,却还有一小波尾随着我们紧追不舍,为首的就是那条红发人鱼,他的速度快得就像一枚飞梭,眨眼功夫就只有咫尺之遥!
                    莎卡拉尓自言自语般的质疑道:“怎么回事?”
                    我感到莱茵抓着我的胳膊一紧,更似乎感到莎卡拉尓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使我如芒在背。我面无人色的瞥了莱茵一眼,却看见他也局促的望着莎卡拉尓的方向,紧紧锁着眉头。
                    “是他……”莎卡拉尓的声音一沉,我的后脑勺猛地一阵发麻:“莱茵,动手。德萨罗现在已经不能留了。”
                    我的周身神经像炸了一下,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甚至更快,我一下子举起了枪,双手握牢了枪把,指着周围一圈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谁敢动我试试!”我盯着莎卡拉尓,恶狠狠的吼道:“我不会下这条船的,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要下去你下去,你这歹毒的女人!”
                    莎卡拉尓蹙了蹙眉心,眼睛中精光闪烁:“因为要达到目的,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只是你比较倒霉,恰好被选中成了诱饵而已。”说着,她梭巡了周围一圈,“你们几个还不动手,是想连宝藏的影子都没看到就死在这吗?”
                    船上的几个水手犹豫着面面相觑,却又最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我。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的面孔上,都露出了一种复杂交织的神情,混杂着恐惧,痛苦,贪婪,渴求,最终呈现出的样子,是那样的丑陋。
                    我的手腕发着抖,我的手里明明拿着可以捍卫自己的武器,却感到一阵阵彻骨的寒意:“嘿,伙计们,别听她的,这个女人有一天也会这样对待你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4楼2014-12-0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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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有人回答我,回应我的只是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在这样的火力面前,我根本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地,在落入水中前我一定先被打成了筛子。我向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莱茵的身上,他牢牢的擒住了我的胳膊。莎卡拉尓大叫起来:“莱茵,你在犹豫什么?你敢违抗命令?禁止情感左右我们的行动,在入伍第一天就是牢记的守则!还不动手?”
                      我机械的转动着头颅,看见莱茵的脸上血管暴凸,他面色铁青的看着我,手臂的肌肉在止不住的发着抖。
                      “对不起,德萨罗。”我听见他仿佛在对我这样说着,然而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只是感到身体被猛地向后一拽,整个人就向船外坠去,我下意识的向前挥舞着手臂,竭尽全力的一把抓住了船沿,整个人半边身子落在水中被船拖拽着。
                      水的阻力如此之大,以至于我的手指的骨节像要断裂一眼呈现出青白的颜色,我的眼睛因用力而发红,我的大脑在船尾马达的轰鸣下嗡嗡作响,而我奋力的抬起头,只是想最后看一眼这些要将我甩下,把我置之死地的人的脸。
                      可是,我根本来不及去看,就感到腿被一股大力抓住,向后拖去,我的脸一下子沉进咸涩的海水里,听到头顶莱茵撕心裂肺的喊起来,他的声音充满的悔恨与不甘:“德萨罗,德萨罗!”
                      可惜在死亡的压迫面前我并没有空隙去憎恨他,莱茵的声音随着光亮迅速一起逝去,我感到我被抓着我的一双蹼爪拖进了一个黑幽幽的洞窟里,水中出现了陆陆续续出现了无数双幽亮的眼睛。
                      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像四面八方涌入口鼻的海水一样要将我溺毙。
                      阿伽雷斯…阿伽雷斯……
                      我在极度的恐慌和无助中,拼命的在心底呼喊着这个名字。
                      而下一刻,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觉,我突然听见了一声宛如大提琴的拉弦声般低沉的厉啸,遥遥的传了过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5楼2014-12-0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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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伽雷斯!
                        远处传来的声音在海水中听起来混沌不堪,在我混乱的脑海中却宛如爆炸一样,使我立刻挣扎着蹬开了那些企图抓住我脚踝的手臂,双手挥舞着分开海水,竭尽全力的向上游去。
                        露出水面的瞬间,我张大嘴猛吸了一口气,捂着喉部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胡乱扒拉开黏附在脸上的发丝。我看见头顶上隐隐的透出光亮,斑驳的光斑落在水面上,阴影里若隐若现的藏着无数双虎视眈眈的幽瞳。
                        我惊恐万分的扑腾着水花,靠在了身后的岩壁上,大气也不敢出。然而那些人鱼也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一样,并没有直接围拢过来,蠢蠢欲动的发出饥渴难耐的吞咽声,却陆陆续续的向我被拖拽进来的那个暗窟入口游去,宛如虔诚的臣子一样低下了头颅,仿佛在迎接一个君主的到来。
                        阿伽雷斯的低鸣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跳也像被海浪颠簸着一样愈发剧烈,摸索着身旁的岩壁开始向上爬,人鱼们的注意力似乎都被阿伽雷斯的鸣叫吸引,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然而,就在阿伽雷斯的声音渐渐接近了洞口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脚踝猛地一紧,低头时只见底下掠过一道暗红色的影子,还没来得及惊叫整个人便一下子跌回了水中,紧接着腰间被一只蛛丝般柔韧有力的手臂紧紧勒住,又将我从水中拔离出来。
                        我因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而大口喘息着,神经犹如被骤然拉紧又松开一般颤抖,目光掠到腰间一双*的苍白蹼爪,我知道把我擒举在半空中的这个家伙一定是那条妖异的红发人鱼。我骤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鱼都作出了忌惮阿伽雷斯的姿态,还有一部分围绕这条挟制着我的红发人鱼附近,众星拱月一般的簇拥着他,数量与聚拢在暗窟入口迎接阿伽雷斯的那一波不相上下。
                        我猛然意识到我很可能被卷进了这个野兽族群里的首领之争中,这条红发人鱼想要争夺我的原因也许并不是因为我让他感兴趣,而是他通过某种途径而得知我是阿伽雷斯的战利品,他要通过夺取我的这种方式挑战阿伽雷斯的地位和权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7楼2014-12-01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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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uck!放开我!”我奋力的挣扎着,用双手竭尽全力的抠掰勒着我腰部的手臂,然而人鱼的蹼爪就像钢钳一般牢靠,并且似乎是为了压制我的反抗,那蹼爪上尖尖的指甲已经刺透了我的衣衫,划进了我的皮肉里,可想而知只要我的挣扎幅度再大些,被划穿的也许就是我的腹部。
                          可恶!我咬了咬牙,尖锐的刺痛使我不得不暂时放弃与红发人鱼较劲,然而我刚一停止挣扎,便被蹼爪一下子剖开了衣服,沿着我的腹部向裤口处探去。
                          “不!”我大惊失色的大吼着,企图阻拦那只袭向我胯部的魔爪,腰间却立即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血迹顺着我的腹部淌下一丝鲜红的细线,耳边传来一串我听不懂的诅咒式的低语。
                          我分辨的出那是一种警告的信号,这只人鱼并不在乎我的性命,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因为不耐烦而将我开膛破腹给阿伽雷斯看。而我此时更注意到这条红发人鱼露出水面的尾巴上有一道异常可怕的裂口,一大片鳞片不翼而飞,暴露着底下白森森的肌肉。可想而知这是在与阿伽雷斯的激烈交锋中受的伤。他想要复仇,他将我视作击败阿伽雷斯的破绽。
                          我强咬牙关,牙关因恐惧和羞辱直打哆嗦。然而在疼痛的威胁下,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发人鱼扯开我的裤子,蹼爪肆意的在我的大腿上徘徊,而这样不堪入目的情景却马上要呈现在阿伽雷斯面前,这时我看见暗窟里涌进来一大股海水,硕长的身影霎时从阴影里浮现了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8楼2014-12-01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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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发人鱼的手骤然一僵,突然发出了几声轻而冷的笑声,鱼尾向前一弓,将我的双腿挤了开来,拖长了尾音,戏谑而嘲讽的念着:“Agaras…”
                            我这才意识到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我忘记了这串音节的含义,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出了对人鱼来说是求爱含义的呼喊!妈的!
                            颈项滑动的舌头因此而更加放肆了,身下的蹼爪更沿着我的裤裆开始摸探着我的□□,我的大脑仿佛即将被羞耻和愤怒涨裂,我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已经顾不上腰间被蹼爪刺入了多深,一只手胡乱的抓抠着在我裤子里放肆的那只蹼爪,一只手在摸索着那把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军用匕首,可它该死的插在我的靴子里!
                            骤然的,面前掀起了一道水柱,水花四溅中我看见阿伽雷斯的身躯从水中暴涨出了几米高度,他长而粗韧的鱼尾犹如致命的鞭子一样狠狠扫过了面前十几个向他扑袭的人鱼,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越过了面前的包围圈,却又在咫尺之遥堪堪一顿,一副倾身而下准备随时蓄势攻击的姿态,却没有动。
                            他的目光落在我被扼住的颈部,又迅速滑到我已经血肉模糊的腰部,下颌的线条因咬牙而像刀刃边缘一样锋利。高高举起的蹼爪就那么悬在半空中,攥成拳头收紧了,我甚至听到了骨节积压的咯咯声,那苍白的手指间溢出了蓝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淌进水里,明明是轻微的响声,此时听来却让我觉得无比心悸。
                            我混乱又矛盾的大睁着眼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这希望却又使我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除了负罪感之外,还有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疯狂的啃噬着我的神经,我想欺骗自己那是生物学家的职业道德在作祟,可我清楚不是。
                            我攥紧了拳头,突然看见阿伽雷斯露出尖尖的獠牙,眼神像淬毒的尾椎一样扎子向我的身后,发出了一声我全然听不懂的嘶吼:“fa aren me sai miya…”
                            那一定是人鱼的语言,红发人鱼立刻做出了回应,他靠在我的耳边发出了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极快吐出了一串音节。下一刻,阿伽雷斯背后那些残兵败将顷刻间又卷土重来,一拥而上压制住了阿伽雷斯的尾巴,数双蹼爪撕扯他的鳞片,纷纷将他们的指甲深深的刺进那条浑然一体的黑色兵器上的细小缝隙里,企图撕开他的鱼尾表皮。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0楼2014-12-01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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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2 19: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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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2楼2014-12-0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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