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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清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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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四年,今日方初醒,来了,来了,今突死,明梦生。)
寒天,蹄声奔鸣,马车里青年面色愈现苍白,只是双颊抹出病态的殷红,驾车之人发鬓染霜,面目染血,身上青衣渐已变紫,任由头顶汗水蒸腾,只有口中单一且急促的驾马声,而骏马的臀部依稀有血液流出。
马车里传来青年的咳嗽声,追逐的蹄声却未见变缓,青年惨笑,用力却又有气无力喊道:“敖叔,算了吧,解开车辇,你快逃脱吧,他们要找的只是我而已。”青年的话让敖叔脸色越发焦急,没有作答,只是又狠狠用鞭子抽马,马儿吃痛嘶鸣,踏步偏离主道沿小道往山上奔去,敖叔惊恐欲要变道,已是不急。山路颠簸让青年的咳嗽声愈渐频繁,行了片刻,敖叔无奈丢了马鞭,眼色已绝望,哽咽到:“少……爷……老奴……”“罢了,不关你的事,新政建立,父亲大人不降遇害,但旧部仍有多数在北疆,我虽无用,但不死,对新政就如鲠在喉,惟愿死于一风景秀丽处,除外别无他求,敖叔,你……”不待青年说完,马车已停下,敖叔拨开车帘,青年好似蜷缩于裘衣中,只是在敖叔抱起青年的时候方才看见,青年虽有腿脚,但裤管的空荡证明青年的骨骼与肌肉貌似早已枯萎。山风瑟瑟,马蹄临近,让冬日的天更加的寒冷,青年裘衣虽厚却抵不过寒冷的侵蚀,本能的发起抖来,敖叔把青年放置一块方石上坐着,而自己握起单刀,用力拍拍马臀让马离去,然后坚毅的望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这是一处临近悬崖较为平坦的地方,数百人的兵勇束马列阵,隐隐封住所有退路,先头校尉看了看敖叔背后那个坐着的青年,随意的发髻,咳嗽后病态殷红的面容,四肢无力,眼神萎靡,但嘴角却似有似无嘲笑着什么,确认是所追之人无异,方才下马,朗声说道:“前朝叛逆安乐子骆玑,圣上念与前朝威勇公镇军大将军骆易情谊,特赐美酒并墨鸠,死后于从六品安葬,其余从者,一律格杀。”语毕一兵勇捧托盘往青年走去,其余兵勇皆张弓待发。敖叔一边横刀胸前,一边望向青年喊道:“少爷!”青年虚弱地摆摆手:“敖叔,让他过来。”然后理了理发鬓,紧了紧裘衣。兵勇走到青年面前,轻声说道:“小公爷,还是……” 骆玑微笑,拿起托盘上的酒杯,望了望杯中漆黑如墨的液体,说到:“吾此一生,无所作为,萌父荫,幸得圣上宠爱,恬为安乐子,先妣早逝,父为报圣上赏识之恩,留身于疆外,独吾羞存于家,每每惶恐,无奈身羸弱,不能报君黄金台上意,天生残疾,不能分忧于庙堂,独有苟活。”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又道:“梁公实在是看得起不才,墨鸠价比黄金,有异香无解药,食之肠绞非三时不能死,且让镇军大将军精锐狼骑营亲自送行,笑话,罢了。”语毕,面目青红,敖叔见此,失声扑倒骆玑身边,只是痛哭,骆玑俯在敖叔耳边轻声说到:“敖叔,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叔侄,为了照顾我,不能让你于沙场建功立业,此时让你离开,你必是……不愿……愿,只……只好你……我二人共赴黄泉,但我不愿……不愿死后吾之身躯落于……咳……梁逆之手,不若你抱我,跳……跳崖可好?”敖叔依旧不语,只是突然抱起骆玑,往悬崖冲去,校尉惊恐,忙呼到:“放……快放箭!”此时箭矢齐飞,离山崖只差数步,但敖叔已身中数箭,敖叔吃痛,无奈只好把骆玑抛向山崖,自己却岿然不动,用身躯挡住飞来的箭矢,大吼道:“少爷……走好!”“你们……你们还射什么射,赶快去崖下搜寻,死活勿论,提尸来见。”校尉怒喝到,然后跳马奔向崖边,只见脚下云雾缭绕,心中怒极,抽出佩刀,对着虽逝犹是站立的敖叔一阵乱砍,全然忘却了那年,那年敖偏将还在军中,那年五十弦翻塞外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1-01 20:57回复


    3楼2014-11-0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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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7 14:2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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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独图,暂且这么叫吧,每图先有不等数字,你只需填入其他数字就可,每层增一,九十九层,每一次重置会有四千八百五十一图,无限重置。”说到这,玩味的看了看骆玑,又解释到:“难的是,每层当有念力佐以真气开解,小子你是无基之人,一二层好说,常人都可解得,三层开始……看你的造化吧。狻猊左目入图,右目开启,尾上关闭,尾下复初,尾复锁盒,旋身重置,水火不侵,金石不破。”说罢解开二层,放入《太乙碧木决》,五层放入银月,八层放入刺墨,拨下猊尾,盒子复初,随后旋动猊身,接着向骆玑扔去,只见盒子竟然没入骆玑右胸,骆玑只觉身体一暖,腹内的绞痛也已消失,“现在我把盒子暂时封入你体中,待你用时再取出,不过小子,取出后,最好让盒子认识你,不然我们赠你的东西是否属于你还是未知,不过你连这关都通不过,那你也不配拥有这些了,当然,你也可以永世不用拿出,只需十年,必能让你气血双腿如常人,你若如此……哼!”赤身男子说完轻蔑笑了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1-02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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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先生,我虽不堪,不过也不需他人施舍,我本将死之人,不知如何入得此地,不知……”骆玑本待询问心中不解,不过白袍男子轻笑已经打断:“有些傲气,弱者之志,我甚是欣赏啊,不过送出去的东西我岂能要回,那不是显得我少昊吝啬了,况且那等低劣货色我也懒得要回。”“小友,前半生遭逢劫难,命运多舛,但性刚毅,晓大是非,吾等既是有缘,请莫推辞。”青衫男子依旧清风明月。“小子,我们送你这些,无非想让你再活一次,你不是常自怨自艾么,现在所有皆不是问题了,你若能燃个火树银花,去证明,让我赤熛怒自认看错于你。”赤身男子傲气说到。“此间秘密,不足与外人道,‘若尔泄露,孤让尔终生疲于奔命’走。”黑甲男子依旧冷峻夹杂阴柔,说罢,左手一挥,骆玑只觉双目一黑,然后晕厥过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1-02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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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能回去原来,要不我岂不是枉费心机了,看我凌空抽射。)
          “堂堂青帝,可真是有费心机,本来此子最适合修习玄水功法,你却抢先给了《太乙碧木决》,你木族功法虽慢,但胜在巩筑气络,若有成,尽享寿元,进退攻守,勤逸得当,况且木族弟子皆修《乙木术》,只有上层修习《太乙碧木决》,最妙的是你先送了功法,只要赤老鬼不送武器法宝,就算不得惊世骇俗。”白袍男子玩世说到。
          “列位皆有苦心,也全赖列位配合,不过言到最费心的恐怕是赤兄,先把南离钧天匣伪装成狻猊千机盒,此物可算你火族君贵自修的不二圣器了,又,倘若我没记错,刑天的焚阳寂一直在狻猊千机盒的第一层里,未见取出,千机盒也未听说有真气禁制,许是临时加制的,此子虽能辨大是非,且无霸业逐鹿之心,但多磨难让其性阴忍,人性一念,善恶还转,赤兄送此大礼,又一再相激,欲是想转其心性,成其圣者吧?”青衫男子笑问到。
          “你个老不羞,老子哪有那么多想法,倒是你们……老子是看到你们的东西后,才晓得的,本来老子还琢磨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腰间的翻天印呢。”说罢,赤身男子看向盘坐之人,眼神恨恨,继而说到:“这一看你们这些老小子吧,磨的磨,温的温,这情况不对啊,不过不加点料,老子又不舒服,恰好,黑老龟送那劳什子刺墨,这一看就是想征战沙场的节奏啊,那小子还那么年轻,就该疯狂,干他个火树银花!”
          “倘若彼功法修炼至臻‘如你五行通玄般’。”黑甲男子看向青衫男子,然后看向白袍男子,问到:“倘若他融通你我二器,‘最终悟得武法真义’。”最后对赤身男子说到:“倘若他寻得刑天残魂,‘贯通熟用焚阳寂,明悟四十九层,寻得那遁去的一’,复来此……”黑甲男子顿了顿,问到:“又如何?”“倘若如此,我当以昊天塔赠之”白帝正色到。“吾必吾生所知所学倾囊相授彼”青帝淡淡说到。“哈哈,真是那样,老子就把贼那小人的翻天印给他,然后把离火之精送他”赤帝依旧嚣张。“孤赠孤之战甲也无不可,‘看来诸位意思,还是等要等之人’?”玄帝冷然混杂阴柔不改。
          “若他能破开十万图,杀伐百万骑,心性犹不得逆再说吧。”赤帝沉声说到,继而恢复初时嚣张:“老小子们,玩也玩够了,都歇了吧!”赤帝说完,闭眼不语,其余诸人亦不再言。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11-02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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