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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别闹有鬼呢》作者 杀我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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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尸脚三
尸体还没整理完,就陆续有几个人冲出来,对着院墙根狂吐。
冲出来的这几个,是下午刚跟着我们过来的。他们头一次见到这种大屠杀场面,完全承受不住的这个刺激。
吐还是轻的。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刚冲到院子里,就翻了白眼儿,软倒在了地上。大家伙只能把他抬回车上,以免把他吓出个三长两短。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任酮看了眼院墙边那几个呕吐人员,夸了我一句。
我这人不禁夸,尤其不禁对比着夸。
一听任酮夸我,我那嘴唇立刻就包不住牙了,尾巴也竖了起来。
勉强压下想要自我赞美的那堆话,我谦虚的回答,“还行吧,一般化吧。主要是我这人经历的事儿多,所以承受力就比一般人强一些。”
任酮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让我在院子里等着,他转身进了屋。
我跟着他走了两步,临进屋的时候,我退怯了,便停下来,像是门神一样,等在门外。
有个刚吐完的,蹒跚着走过来坐在门边的磨盘上。
他苦大仇深的看着我,像是吃了苦胆似的咧瘪着嘴,声音就象是拉锯子,“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刚才看见那里面那堆人肉,不觉得恶心?”
“恶心啊。”我回答,“很恶心。”
“我看你脸色挺正常的。”他拍拍膝盖,手心在膝盖上转着圈摸压着,“我们六个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调过来的,说你们这边法医人手不够,让我们过来帮帮忙。我们还以为顶多看见几具尸体,没想到看见这么一堆。受不住,真受不住啊。”
感慨完,他问我:“你是特案科的新成员?骨干?”
“新成员,当然是新成员,我哪能是骨干啊。”我连连摆手。
他狐疑的瞅着我,然后看了看门里面,“可我看你们头儿对你们挺不一般的,看起来挺关照你的。”
“是吗?”我面部保持平静,内心窃喜。
“是。看起来,他很关照你。”他很笃定的点点头。
“嘿嘿。”我绷不住乐了两声。
任酮从里面出来,见我呲牙咧嘴,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把牙包起来,跟上了任酮,小步紧跑着上了副驾驶。
“我们这就回去了?院子客厅这些地方不再搜搜了?”那个地窖我们还没搜查完呢,只研究了尸块和组合‘人’。
任酮发动车子,“那些留给廖泽,我们回去审问金仲。”
“好。”我立刻回答。
我对金仲的兴趣远远大于尸体,亢奋的期待的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审讯。
“你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有什么发现,记下来。”紧接着,任酮又加了一句,“一定要仔细观察。”
我一拍胸脯,“你放心,我保证观察的彻彻底底仔仔细细,让他在我面前就和没穿衣服一样。”
任酮别头看了我一眼。
我呲出牙,朝他眯眼笑,夸奖了一番自己,“我在好思佳那么长时间,就和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一样,炼了那么久,炼出了火眼金睛。他要是假神经病,或者不是他杀的,我保准能看出来。”
朝任酮伸出五个手指头,“我的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任酮弯了下嘴角,说笑不笑,说怒不怒的,表情挺难以琢磨。
他说:“我看不用你审问了。”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问题出哪儿了,赶紧改正,“我说错了,我的命中率那是百分之一百的。除非有特别善于伪装的,否则绝对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用力瞪大眼睛,我把眼睛瞪成牛眼,炯炯照射在任酮侧脸上。
“别让我失望。”任酮用一种大佬给属下下达命令的腔调,语重心长的送我一句。
我挺胸收腹,用力点了下脑袋。
不用他说,我也不会让他失望。
我现在处于追求他的初级阶段,自然怎么让他满意怎么来。
追求人都得这样。
很久之前,我就从八点档你死我活的爱情剧里面研究出了爱情的精髓,就是顺着贴着赖着。
以前我没有用过,那是我懒得用。但是,现在我决定要充分利用所学,将任酮在短期内拿下。
金仲在我们回到科里半个多小时后,才被送了进来。
送过来的人说,他们在半路遇上了堵车。车子一停下来,金仲就发疯了。
也不知道金仲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突然像疯狗一样对着押他的两个警察乱咬,把其中一个的耳朵差点儿咬掉,另一个的腮帮子上被咬了好小且深的洞出来。
因为两个警察受伤了,所以车子半途转了弯,先把那两个警察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押他进来的其中一位胖警察,一边可劲儿的抽面巾纸擦脸上的汗,一边愤怒的嚷着:“他简直就是个疯狗,差点儿连我也咬了。他就是个疯子,肯定是疯子,脑子根本不正常。正常人,不可能像那杂碎一样杀那么多人,更不可能还缝起来。我跟你说啊,你看见他的眼神了么?和他妈得了羊癫疯的蛇一样,又冷又癫。要我说,赶紧毙了他是正事儿。”
我嗯嗯哦哦的应和了几声,递给他一杯开水。
胖警察接过水后,乐了,“嘿,你能能耐的,竟然能进这里面来。”
他将西瓜一样圆的脑袋朝我面前凑,贼头贼脑的问我:“这里面待遇怎么样?听说休假特别多,工资也高。”
“我刚来,很多事儿不知道呢。”我敷衍他。
将金仲送进审讯室的三个大块头警察,朝我们走了过来。见胖警察在和我说话,这三个就像大猴子附体一样,朝着胖警察挤眉弄眼,还唔唔哦哦拖腔拉调儿的发出促狭声。
我简单的和他们问了好,就一股脑儿的扎进审讯室,想赶紧看看金仲的模样。
刚刚,他们押金仲进来的时候,在金仲嘴里捆了破布,脑袋上蒙了个黑色的塑料袋。
我唯一能看见的是金仲的两个鼻孔。因为他们在金仲鼻孔那地方撕了两个洞出来,供金仲呼吸。
看到金仲容貌的瞬间,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金仲不是凶手。
凶手不可能是金仲这类型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4楼2014-11-05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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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 尸脚六
    金仲看到任酮的瞬间,表情立马就有了剧烈的变化,像是被激怒的大猩猩一样,呲牙瞪眼的想要朝任酮身上扑。
    杜好成在金仲扑上来之前,伸手搭在金仲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微笑着,很温柔的微笑着。
    这微笑我以前在好思佳常见,带着魔力,带着最温柔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
    杜好成的这种微笑,像是来自于慈爱母亲的微笑,来自于第一缕春风的微笑,来自于佛祖怜悯慈爱众生的微笑。
    这微笑能柔软的抚摸心脏,安抚住所有的愤怒,化解所有的冤仇。
    即使我提前警惕,并做好了完全的防备,也差点儿被杜好成的微笑蛊惑住。
    至于金仲,毫无疑问的被蛊惑了。
    金仲相当疑惑的看着杜好成,仿佛疑惑于杜好成明明和妈妈长的不一样,为什么却和妈妈一样的温柔,拥有和他臆想中的妈妈一样的笑脸。
    “金仲。”杜好成的声音也很温柔,温柔到了极点。
    金仲羞涩的微微垂下脑袋,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像是期待母亲抚爱的内向孩子似的。他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仿佛怕杜好成因为他声音小而不喜欢他似的,赶紧用力点点头,加大音量“嗯”了一声。
    “金仲,告诉我,家里的地窖,是你挖出来的吗?”杜好成没有直接问尸体是怎么来的,是谁分解的,而是循序渐进,先询问地窖的来源。
    金仲眨着眼睛,眼神害羞的躲闪着杜好成的目光。他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又迟疑着,点了点头,小声回答:“那是爸爸挖的。”
    爸爸?
    金仲的爸爸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就死了,只有妈妈和奶奶抚养着他。
    他没有爸爸。
    “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杜好成微笑着,温声诱导金仲。
    金仲羞涩但充满依恋的盯着杜好成的手,并没有及时回答杜好成的问题。
    杜好成的右手,盖在金仲的双手上,并不用力。
    金仲仿佛在为双手寻求保护伞,两只手握成拳头,拳心紧紧的抵靠在一起,尽量的将双手拳面大部分都抵到杜好成的手心下。他手指头绷的很紧,偶尔会不安的弹动几下,但却不敢动作太大,像是生怕杜好成会因此把手收回去似的。
    他现在把杜好成当成了母亲一样的存在,他在期待杜好成,在尽量的讨好杜好成。
    杜好成轻轻拍了两下金仲的手背,再次问金仲,“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金仲将脑袋用力朝左边别,肩膀用力朝上耸,与脑袋紧紧夹在一起。他紧鼻子夹眼外揪着嘴巴,古怪的运动着五官,扭捏着回答:“爸爸春天来的,小鸟儿叫的时候来的。”
    金仲的妈妈死在三年前的春天,而凶手选择在春天来到金仲身边,说明他一直在观察着金仲。
    金仲在这个时间段,对母爱的需求最强烈。凶手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切入金仲的内心,很快的掌控住金仲。
    “你爸爸长什么样子?我想,金仲这么帅,金仲的爸爸肯定也很帅,是不是?”杜好成继续询问着。
    金仲这回却没有配合杜好成,而是用力抿紧嘴巴,眼珠子盯着自己的大腿,不吭声。
    “金仲。爸爸不让你告诉别人,他长什么样子吗?”杜好成立马明白金仲的意思,温声询问金仲,并安抚性的把另一只手搭到金仲的胳膊上。
    金仲眼圈红了,哽咽着回答:“爸爸说,如果我告诉了别人,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杜好成侧头看了我和任酮一眼,他并没有因为金仲拒绝回答而气馁,反而笑的胸有成竹。
    “那只告诉我一个人好吗?我让他们都出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只告诉我,好不好,金仲?”杜好成边说,边朝后缩手。
    他在给金仲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他手部的动作在告诉金仲,如果金仲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收回对金仲的关爱。金仲肯定不舍得让他的手拿开,金仲需要这只手带来的温暖和保护,需要杜好成那如同妈妈一样的温柔关爱。
    在杜好成的手缩回一半的时候,金仲猛然朝前伸胳膊,将双手抵送到杜好成的手心下,用力的点点头,“好。”
    任酮对杜好成点点头,带着我一块儿朝外走。
    转身要关门的时候,杜好成突然转过脸,朝我眨了眨右眼。
    我浑身一冷,心脏瞬间紧缩,赶紧把门关上,把杜好成隔绝在里头。
    转身扯住任酮的袖子,我有些紧张的问任酮,“你看我没什么问题吧?和平常一样么?”
    任酮居高临下睥着我,“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嗯?”
    “刚刚杜好成朝我眨了下眼睛,我怕被他催眠了。他不是一般人,不,他根本不是人。他最喜欢折磨我,恨不能把我变成重度精神分裂症。”我很恨的用力吐出一口气。
    任酮伸手摸向我的额头,收回手的时候,评价我:“我看你是妄想症犯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用力砸出字来,“你也知道我精神没有问题,杜好成也是知道的。但是杜好成一直催眠我,而且一直诱导我分裂出另外的人格。”
    任酮看着我,审视着我。
    看他那样儿,根本不信我的话。
    我用力锤了下胸口,吐出一口气,郁卒的转身回了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生闷气。
    任酮站在审讯室的外头,目光盯着审讯室的门。
    偶尔,他会若有所思回头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但我知道,他不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信杜好成是个坏心眼儿。
    如果我与任酮位置互换,曾被杜好成治疗的是任酮,那我此刻,肯定也不会相信任酮的话。
    因为杜好成就是个十足十的善良模样,有着救世主的微笑,完全不像是个坏人。甚至,当你要把他想成坏人的时候,还会产生些许的罪恶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如此揣测他。
    我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心理路程。
    好在后来我醒悟了。
    幸好。
    要不然,现在我肯定还在好思佳里头,还是杜好成的主要治疗对象。说不定,我熬不过精神上的煎熬,真的分裂出了好几个人格,成就了他隐秘的创造梦想。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7楼2014-11-05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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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尸脚九
      我想抽出胳膊,但任酮握的很紧,我根本抽不动。
      “任酮,我知道,你觉得我的感情对你来说是一种麻烦,因为你打心底里就没看得起我。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是你从警察局把我带出来,是你安排了我的生活。在你的眼里,我始终是低你一等的,得按照你的意愿过生活。”
      “宁彩。”任酮低唤了我一声。
      我拒绝听任酮下面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太难受了。”
      任酮松开了我的胳膊,他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不说,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说,也或许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根源只有一个,因为他不爱我。
      我的感情道路太过曲折,甚至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束的迹象。这让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值得别人去爱。
      可我又想,我总归是比苗如兰要好的,起码在执着和忠诚这一方面,我是超越她的。
      至于美貌,我确实没有办法和她相比。她天生一朵娇花,而我是野草或荆棘,我没有办法达到她的精致,就如同她没有办法像我一样执着。
      我转过身,加快脚步朝外面走。
      走到门口,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任酮追了上来。他将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制止我打开门。
      “宁彩。”任酮低低叹息了一声,“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把你推给杜好成,我只是疑惑你们的关系而已。”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用力抿了下嘴唇,才继续说了下去,“你和杜好成那么默契,我很不舒服。”
      “宁彩,我从没有低看你。如果我低看你,我不会把你带回家。我安排你的生活,是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我掌控欲很强,所以才管着你。”
      我的心刚刚碎裂成了一块块,可任酮只几句话,就让我碎成一块块的心粘合成了肥厚的土壤,并在土壤中快速开出了一朵名为爱情希望的小花儿。
      “你该不会是?”我小心翼翼的瞄着他。
      难道他是在吃醋?
      误以为我和杜好成有默契,所以吃醋?
      任酮微皱着眉头,眼色沉的厉害,里面沉淀着一些纠结的东西。他微微侧了下头,眼里闪过一瞬疑惑,“因为我的控制欲在作祟,你没有错。”
      我有些失望。
      刚刚萌芽的爱情小种子,又颓靡的缩了回去。
      “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宁彩。”任酮又说。
      我爱情的小种子,瞬间裂口了,差点儿就两半了。
      “我不会放弃。”我有一肚子长篇大论,想抨击他不试试就认为不可能的这种心态,想抨击他从不试着了解我,想抨击他很多很多。但是,最后,离开我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放弃。
      我不可能放弃。
      有些人的感情是烟火,绚烂到极致,但转瞬即逝。
      我的爱情是苦行僧,需要经历一个艰难曲折的过程。
      我宁愿熬过刚开始的不可能,来追求永生相守,也不要追求绚烂的一瞬,过后背对背过完各自的人生。
      任酮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
      看不懂他眼里的那些深沉的东西,是在厌烦我的执着,还是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他也是矛盾的。
      不管他怎么想。
      反正我只要勇往直前,就好。
      任酮无奈的拍了下我的额头,手掌搭在我的额头上,用力按了一下,随后,替我打开了门。
      “好好查案。”他头一次这样柔和的叮嘱我。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音调,这不像他能对我发出来的声音,不像他会对我说出口的话。
      在任酮办公室这短短几十分钟,我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心脏里面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怅然情绪,像是塞满了虚软的棉花,又像是塞满了冰凉的云朵。
      廖泽招呼我,“宁彩,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看尸体。”
      我摇头,“我不去。”
      惊讶的盯着我的眼睛,廖泽大踏步来到我面前,扒拉我的眼皮子看,“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进去一趟红成这样儿了?犯错挨训了?”
      “没,刚才眼睛痒,我搓的。”我否认刚刚哭过。
      把廖泽的手从眼皮上扯下来,我朝后退一步,“眼皮差点儿被你扯掉了。”
      廖泽右手握着左胳膊肘儿,左手摸索着下巴,研究着我,“我看不像是搓的,肯定哭了。”
      这种调侃我的场面,杜凯从来不放过。刚刚他一直在那边探头瞪眼的观望,这会儿总算是抓住话梢儿了,赶紧插声,“是,绝对是哭了。这是怎么了?宁彩犯什么错了?”
      我远离这两个喜欢拿我打趣的八卦贩子,别身闷头朝厕所走,“我去洗脸。”
      廖泽在后面招呼我,“我去和任酮说一声,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尸体解剖。”
      不等我回头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进了任酮办公室,速度比见了火的兔子还要快。
      如果没有杜好成这码事儿,估计任酮不会让我跟着廖泽去看尸体解剖,任酮会亲自带着我。
      可现在,任酮同意了让廖泽带我去看尸体解剖,并给了我们布置了任务,让我们从尸体上找出脓血中字母和那只多余的右脚之间的关系。
      肤浅的关系,就是那只字母就代表那只右脚。深沉拐弯的关系,暂时我还想不到,因为我的大脑现在是空空荡荡的,刚才在任酮办公室被耗空了。
      感情误事。
      确实如此。
      我现在就是。
      被感情折腾的脑袋空白,完全无法集中精力进行思考。
      “你和任酮是怎么回事儿?”廖泽在半途,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任酮?”
      我沉默了几秒钟,觉得没有必要对廖泽撒谎,没有必要掩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并不可耻,并不是阴暗不可见光的。
      我点点头,“嗯。”
      廖泽伸手,用力的揉了把我的脑袋,“加油,宁彩,我看好你哦。”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不过,任酮可是个大难题,你要是实在拿不下,就换个目标。”他促狭的朝我眨眨眼睛,“可以选我啊,杜凯啊,路峰啊,韩宇斌虽然看着阴沉,但人其实很不错。我们都是光棍,都是你的备胎。”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0楼2014-11-0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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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杀死放荡二
        “如果不是苗如兰干的,那会是谁?”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会寄这种东西过来。
        任酮让我等等,等过段时间再看看,看看会不会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
        如果再没有信寄过来,那说明这只是某个厌恨我的人,因为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我,所以选择这样下三滥的阴暗报复手段,恐吓我。
        如果继续有信寄过来,那我以后就得万分小心了。
        因为,我很可能被某个人定为了跟踪或猎杀的目标。
        能执着做出这种事情的,大体有两类人。
        一类是跟踪狂。这类人常常具有很强烈的妄想症。
        他们一般跟踪的是明星或者一些会在报纸电视上出现的人物。
        他们会收集关于被跟踪人的所有资料,在墙壁上贴满这些人的照片,并认为,照片上的人会对他们笑会和他们说话。他们甚至认为,他们和被跟踪人是相爱的。假如,被跟踪人和某个人发生了亲昵行为,这就会引起他们强烈的愤怒。他们的爱会转化为恨,对被跟踪人进行残忍的报复。
        另一类是******人格障碍。
        这类人,是最可怕的。
        他们其中一部分,常常具有吸引人的独特魅力,会用优雅的行为掩饰内心的冷酷无情。他们有时候会将自己标榜成清道夫,清理在他们眼里不好的东西。就譬如,有的******人格障碍,喜欢清理失足妇女。也有的,是无差别清理,只要是人,都是他清理的目标。
        无论是第一类,还是第二类,都是我想要躲避的。
        因为这两类,都特别难缠。
        第一类太疯狂,太执着,会狂热的纠缠着,不死不休。第二类太智慧,并且善于逃离监狱这类关押他们的地方,继续杀戮人生。
        只要他们不死,这辈子,就别想摆脱他们。
        被这两类缠上,或者被这两类的扩展或混合型缠上,那还不如铤而走险,化猎物为猎人,将他们给杀了。
        这样,才能让下半辈子过的安宁。
        “任酮,如果我被跟踪狂或者******人格障碍看上了,我会杀了他们。要不然,我下辈子就别想过的安心了,得成天担心他们会突然出现,干掉我。”我一手拄着脸颊,很愁闷,“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宁愿提前弄死自己。他们可不会轻轻松松给我一刀子,他们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指指桌子上的纸,我继续说:“你看看纸上面写的这些,浸猪笼啊,做人肉轱辘啊,凌迟啊,只要写上去的,他肯定都会在我身上试验一遍。他肯定还会大力创新,力求刷新人类疼痛和恐惧的新高度。”
        “如果明天或者后天,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我一定要找到寄信人,我得杀了他。”我盯着任酮。
        任酮说:“我帮你挖坑。”
        “挖坑干什么?”
        “埋尸体。”
        “嘿嘿。”我乐呵了几声,朝任酮脸前凑,“原来你也是帮亲不帮理那类。”
        任酮嘴唇的颜色很鲜艳,像是抹了胭脂。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将嘴唇抿的太紧,所以这会儿放松后,血液猛然汹涌上来,让嘴唇比平时艳红。
        我控制不住的盯着任酮的嘴唇,心不在焉的说:“要不然,别等明后天了。一会儿你让小鬼儿去查查,不就行了。”
        任酮一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别向一边,“用它们不是白用的,要花费。”
        “你前几次不是烧纸了吗?还有那个太岁氏。”我用下巴摩擦他的指肚和掌心,贪恋这种下巴被掌控的感觉,仿佛我整个人都属于他了似的。
        任酮收回握在我下巴上的手,抬到半空,用力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以为随便烧几张纸就行了吗?那些纸要提前做法,很耗做法人的精力。太岁氏更难得,也更耗精力。”
        太岁氏,是用香灰、人骨、以及黄玉,像是炼丹一样,熬炼出来的。熬炼时候用的不是火,而是用人的精力。
        太岁氏就相当于固体的精气,吃了之后,能够增加那些妖鬼的道行。
        “我还以为弄那些挺简单的呢。”我摸摸脑门被弹疼的地方。
        “先等等看,如果再有这些信过来,我就让鬼去查。”任酮将信纸折起来,朝信封里面放。
        “等等,我研究研究这个。”我抽出那张用铅笔画满乱线的纸。
        可能是我智商有问题,看了有小半个钟头了,我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我想到了杜好成,想让他这个资深精神病医生,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难题。
        我刚想拨打号码,任酮就阴沉沉的瞅了过来。
        “我给杜好成打个电话,他对这个挺有研究的。”我朝任酮扬了扬手里的纸。
        任酮不允许我给杜好成打电话。
        “为什么?”我特纳闷的看着任酮,“你是不是和杜好成之间有仇啊?怎么老是针对他。”斜着掀了掀上嘴唇,我不满的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接着唠叨,“要不然,你就是嫉妒杜好成,嫉妒杜好成脾气好招人喜欢。”
        在任酮脸上扫了两秒钟,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塌塌窝靠到沙发背上。
        “你觉得杜好成很好?”任酮问我。
        我掀开嘴皮子,瓮声瓮气的回答:“还行吧,起码没阴阳怪气的对我,也没有一边拒绝我还一边好像对我有意思。他很实在,明明白白告诉我,他很喜欢我。”
        任酮阴阳怪气的问:“他喜欢你?”
        我歪着脸,斜着眼,扭着嘴,“当然。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都以为我不咋地啊。对了,他还有一个巨大的你没法比的优点,他眼神好,有一双比孙悟空还厉害的慧眼啊。”
        “慧眼?他有慧眼?”
        “当然。”我夸张的加大音量。
        任酮嗤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然后转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像是在掂量牲口值不值钱似的。
        我被任酮这种眼神,激起了强烈的逆反心理。逆反心理像是突然窜上来的巨浪似的,腾然窜到了我脑袋里,将我的理智压倒。
        我猛然用力,扑向任酮,将嘴唇狠狠贴到任酮的嘴唇上。
        一声闷响,两声痛哼。
        我和任酮同时朝后仰脑袋,然后各自捂住嘴。
        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我是想给他个热情的吻,但发挥严重失误,直接磕了上去。
        磕的太猛,差点儿磕掉我的牙,嘴唇被牙给磕破了,疼的我要命。咸腥的血,可劲儿的朝嘴里流,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我赶紧抽纸,想堵住嘴唇内侧的伤口。
        任酮也正好抽纸,我们两个的手撞到了一块儿。
        我抢先抽出几张纸,一边朝嘴唇捂,一边侧眼看任酮。
        看到任酮那嘴唇流血的衰样儿,我嘴唇立马不疼了。我特别想笑,止不住的乐,乐的我弯了腰,肚子都笑疼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65楼2014-11-0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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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杀死放荡十
          “你那么好?”任酮声音放的很轻,语气里带着愉悦和调侃味儿。
          我用力朝他身上挤,“当然好,这不很明显吗。”
          任酮叹口气,松开握住我手的那只手,拍拍我的手背,“睡吧,我会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啊,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正好可以发生点儿事情吗。”我早就准备好几百辈子了,他却还在犹犹豫豫的,整的我特别着急。
          我真想突然生出神力,扑上去,压倒他。
          瞅着他姿态放松,对我们没有防备,我一个窜身,对准他嘴唇窜了过去。
          这回儿我力度正好,嘴唇不轻不重的压在他的嘴唇上,双手支在他的脑袋两边,和他眼珠对着眼珠。
          我没继续动作,任酮也没有推开我,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时间像是凝固了似的,就凝固在这一瞬间,将我和任酮冻结在一起,像是两只接吻鱼,再也分不开。
          任酮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因为他的嘴唇没有动,但我却听到了他的叹息。
          叹息声过后,任酮双手抱住我,翻身压到我身上,脸微微朝一边侧,用眼神示意我闭上眼睛。
          他用舌头描绘着我的嘴唇。
          他的舌尖很烫,烫的我浑身发颤,骨头发酥。
          我张开嘴巴,让他的舌头钻了进来。
          他的舌头,像是最英勇无敌的将军,在我的嘴里横征暴敛。
          他的呼吸很粗重,铺洒在我的脸上,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仿佛永远也分不开似的。
          这个吻,太美妙了,我像是掉进了甜蜜蜜的蜂糖里头,又像是掉进了云做的床上头,酥软软,甜蜜蜜,让我几乎都要融化了。
          结束的时候,我瘫软的厉害,虚弱的像是被妖精吸光了全身的阳气,仅余一丝,供我苟延残喘。
          任酮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而是虚压在我身上,双手轻抱着我脸颊,盯着我的眼睛。
          他这样的注视,让我有些害羞,很想找什么挡住眼睛。
          “宁彩啊。”任酮的声音沙哑低沉,里面蕴藏着无奈,和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别扭的皱皱鼻子,“干嘛?”
          可能因为之前说话太多,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接吻的时候,消耗了过多的口水,导致我的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宁彩啊。”任酮又叫了我一声,声音越发低沉了,几近于喃喃自语。
          他缓慢的压下脸,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慢腾腾的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
          这就完啦?后续动作呢?后面就不发展了?
          “不那个什么了?”矜持早就被我扔了,所以我提出疑问。
          任酮轻笑一声,“你还想干什么?”
          我扭着身体,将脑袋拱到他胳膊上,然后使劲儿朝上拱脑袋,直到鼻尖快要触到他的耳朵,才停了下来。
          “负距离接触啊。”
          “呵。”任酮歪了下脸,斜看着我。他抬手,用力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得提防他反悔,所以要快点儿生米煮成熟饭。
          任酮侧过身,右手虚虚搭在我的腰间,右手食指,在我后腰上轻轻点了两下。他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你刚刚不亲我了吗?亲的还那么投入。这不明摆着用行动告诉我,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我理解的敲敲他胸膛,“我知道你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我理解,我理解。”
          我学他刚才的样子,撅起嘴,想要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可我毕竟是个生手,脑袋里面模拟千万次,也不及他曾实践过的经验丰富。所以在我啄到他嘴唇的瞬间,被他反客为主,擒住了嘴唇。
          他用牙咬着我的上嘴唇,不放我离开。嗓子们闷闷的窜出笑声,他愉悦的抖动着胸膛。
          “放开我嘴唇,别咬破了。”我朝后抻,他牙齿用力,不放我离开。
          任酮倏然松开牙齿,嘴巴一张,将我嘴唇包裹在了嘴里。
          他这次比上次吻的还凶猛,狂风过境似的,饱含热度的肆虐着。他吸的我舌头发疼,偶一瞬间,让我有种舌头要被连根拔起的错觉。
          “宁彩啊,宁彩。”他收回舌头,在我鼻尖上啄了两下,低声吟着我的名字。
          “你就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宁彩。”任酮凝视着我。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愣然与他对视着。
          “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或离开,宁彩。”任酮将脑袋压低,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翻过身,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把我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因为我的冷淡放弃,不要因为我的工作危险放弃,也不要因为我控制欲太强放弃。”任酮停顿了一会儿,拍拍我的后背,继续说:“就算我一直拒绝你,你也不要放弃,宁彩。”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我之前猜对了,他果然是因为在苗如兰那里受了大挫折,所以才不敢再次接受爱情。
          任酮这种看起来过于强大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会更加强,会更容易在受伤之后锁紧心扉。
          “我放弃什么啊,我不放弃。”我用力抻出脸,“我在感情这方面,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我这发言很狂热,有点儿像是纠缠狂。
          不过任酮挺喜欢,在我额头上啄了好几下。
          “你这是答应我了是吧?”我向任酮求证。
          任酮装傻,“答应你什么了?”
          “做我男朋友啊。”
          “我没答应你,我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有没有搞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啊。”我非常不满,“反正我当你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想了想,我将爱情合体运动,提上议程,“做那事儿,就先依照你的意见,今儿就不做了。那么,就排在明天吧,我看明天是个好时候。”
          任酮拧住我的鼻头,左右晃了晃,“我可没答应你,宁彩。”
          他现在的表情和态度,别提多恶劣了,明摆着故意和我唱反调儿,想逗弄我生气。如果我生气了,他肯定会特别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喜剧片似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5楼2014-11-06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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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杀死放荡十三
            侧写出来的寄信人头像,资料库里根本没有。我用系统对比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挨片儿研究类似长相的人,却始终找不到寄信人。
            我猜测,寄信这人要么是黑户,要么就很可能是后期整容。
            对比黑户,我觉得更像是后期整容,因为他那张上下分层的脸,十分具有整容失败的范儿。
            任酮却否定我的推测。
            他说,侧写出来的形象,是人物本身具有的相貌,而不会是整容后的。现在的技术和人类头脑,还没有办法侧写出整容后的形象。
            可如果是整容前,那这个人就只能是黑户了。
            “会不会是你爸爸,在外面的,那个什么?”我狐疑的瞅着任酮,怀疑寄信人是任酮家里某位长辈的私生子。
            按照任酮他爸能娶回苗凤英这样猫狐样女人的作风,有个私生子,不足为奇。
            任酮说:“我们家重视血脉,如果真的是私生子,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兴许他不是人?”我想到昨晚在超市遇到的那个怪男人,“就我昨晚上在超市遇到的那个,看起来和人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人。你说,寄信这个人,会不会也是这种东西?”
            昨晚上那个怪男人,实在离奇。不是鬼不是妖,肯定也不是神,和人一模一样,却鬼魅的只能被我看见,速度也快到极点,一眨眼就能无影无踪。
            “该不会是武林高手吧?武侠小说里面那种武林高手,轻功比鬼还快的那种。”我这么推测着,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武林高手,这不仅仅存在于小说里,现实里也有。昆仑山上隐士当中,有一部分就是高手。他们不喜欢管人间的事儿,在山中清苦度日,熬炼筋骨,在成仙的康庄大道上一步一脚印一步一莲花的缓慢前进。
            不过,给我寄信的肯定不是隐士。
            隐士们近乎散仙,绝不会干这种恶毒事儿。
            他们也不存在走火入魔成为坏蛋这一说。因为他们清修到极致,无欲则刚。
            “有特异功能的?”我一拍桌面,“嘿!肯定就是有特异功能的。对方不是鬼不是妖,但却能有鬼妖一样的能力。他能让三只鬼消失,说明他肯定有特殊的能力。他肯定也有改变相貌的能力。在超市看见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改变相貌后的模样。”
            “特异功能?”任酮之前明摆着没想到这方面,他听我这么说了之后,立刻给特异功能组织拨了电话过去,然后把侧写出来的人物头像发给对方,等待对方辨认。
            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任酮传图片过去不到十分钟,对方就回了电话给任酮。
            对方说,他们组织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等任酮挂上电话,我急抓抓的说:“会不会是没加入组织的?肯定是。”
            任酮点点头,决定就特异功能这方面入手,着重查一下。
            可不等我们查出什么东西,我就再一次碰见了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怪男人。
            这回,这个怪男人竟然胆大包天的进了科里,进了女厕所。
            在我进厕间那一刹那,他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眼睛与我眼睛相距不到五厘米,几乎贴面。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我直接愣住了,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着,大脑一片空白。
            “宁彩。”他这回没有骂我,而是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古怪,明明人在我眼前,但声音却像是隔好远似的,悠悠忽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回过神的瞬间,右手快速后抄,想拉开厕间门,窜逃出去。
            厕间门像是被被胶水粘住了,崩管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我瞄眼看向厕间两边的木头隔板,想从上面窜到另一个隔间里头。在我眼神瞄到隔板的一瞬间,原本不到顶棚的隔板,快速伸长,短短一瞬,就顶到了顶棚上。
            逃跑的路被完全封死,他弄出了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我根本没有办法破开。
            “宁彩。”他后推一步,眼神散乱,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头,明显处于发病的疯癫状态。
            我没敢直接攻击,因为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后背死死抵住厕间门板,我两手在身后结手印,准备在他攻击向我的时候,搞个突然袭击。
            他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以一种散乱而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饿久的人看见了一盘红烧肉似的,让我有种会被他吃掉的恐慌感。
            “宁彩?”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委屈劲儿。
            “宁彩。”他朝我伸出双手,缓慢而执着的朝着我脸上伸,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
            我将膝盖朝下屈,在他手指头触到我脸颊的瞬间,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手指头。
            “宁彩。”他语气倏的一变,凶狠起来,嘴里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咒骂我,词儿多种多样肮脏不堪。
            我就着刚才躲避的姿势,就这么半蹲着,并没有站直身体。因为这蹲着的姿势虽然累,但有利于我突然发起攻击,所以我就没打算改变姿势。
            骂了三四分钟,他突然伸出双手,掐向我的脖子。他眼睛圆瞪,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表情狰狞到了极点,一副恨不能将我撕成碎片的模样。
            我默念法咒,结出手印,朝他身上打。
            他并没有被我打飞,只是僵硬了一秒钟,就继续朝我掐了过来。
            空间太小,他速度太快,我能力太差,这些原因导致我躲避不开他的攻击。踹他的下三路,我根本施展不开腿脚,想曲膝盖攻击他裤裆,却被他一脚踩住两个脚面,让我根本动不了腿。
            我现在只有一个攻击办法了,就是在他掐上我脖子的瞬间,我也反掐到他的脖子上。
            我们两个对着掐。
            他掐的我喘不上气,眼珠子有种极端鼓胀感,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迸射出去。我掐的他嘴唇发紫,舌头挤在两唇之间,看起来像是个古怪的龅牙。
            我以为我会被他掐死,或者我们一块儿死。但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他倏然松开了手,并用力挣开我的双手。他快速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他一脸惊恐,将双手举到眼前,难以置信的看着手心,然后又惊恐的看向我,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掐人行为的模样。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78楼2014-11-0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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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杀死放荡十九
              一个巨大的雨滴,打在我的鼻尖上,四散的水珠溅进我眼里。
              我用力夹了下眼睛,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任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
              任酮眼神有一瞬迟疑。
              “你认识?真的认识?”果然,这事儿果然是任酮惹来的。我就说么,如果是我小姑大姑干的,就绝不会拿放荡做文章,她们会拿我狼心狗肺之类的做文章。
              “难道你除了苗如兰之外,还有别的前女友?”我有些愤然,他这前女友一个赛一个的厉害,真能折腾。
              任酮摇头,眼神睥着我,“我只有一个前女友。”
              “那就是苗如兰了!”我用力一拍巴掌,“她找人干的是不是?”
              “不是。”任酮用大拇指在我鼻尖上用力擦了下,将我鼻尖上残余的水渍擦掉,“你不用瞎猜了,等抓到你就知道了。”
              我斜眼瞅着他,“抓到?也许你根本没打算抓她呢。你要是想抓她,在猜到她身份的时候,就会去抓的。”
              任酮一副懒得和我争辩的模样,用力按了按我的脑袋,像是要把我按到地里去似的,“我只是怀疑。”
              “哼。”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表达对他这句话的不屑。
              我原以为,我们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找到那个女人。
              可不等我们找到她,就有人找上门来,来替她求情。
              找上门的不是别人,是苗如兰。
              苗如兰这会儿神经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不像之前那么疯疯癫癫的。她来替她妈妈求情,说她妈妈干出这种事情,是因为误会了她和任酮之间的关系。
              苗如兰的妈妈以为,苗如兰离婚是因为任酮,以为苗如兰前段日子半死不活疯疯癫癫是因为任酮勾搭她离婚之后又始乱终弃,是因为我这个狐狸精的插足。
              为了替女儿报仇,苗如兰的妈妈就想出了这一个诡计。
              她妈妈那边有本事的亲戚不少,有做侦探的,十年前曾接过张天星找老婆孩子的委托,知道张天星有点儿与众不同的能力,就在家族聚会的时候,拿出来当八卦说了。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有心。
              苗如兰的妈妈是个有心人,当初知道苗如兰和任酮这个阴阳眼谈恋爱的时候,就一心想帮女儿找个能克住任酮的办法。
              所以,她在听到特异功能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记住了。其后,她多方打听,知道阴阳眼治不住特异功能,本想把这个事情告诉苗如兰,并替苗如兰揽几个会特异功能的人在身边。可不等她动作,苗如兰就和任酮分手了。
              不过,几年前没派上用场的消息,现在派上了用场。苗如兰的妈妈把它用在了我身上,想弄死我。
              也幸亏我现在是特案科,身边还有任酮,如果我现在是普通人,那早着了她的道儿,成了张天星手下冤魂。
              苗如兰哭的泣不成声,“我真的没想到,我妈会做出这种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前段时间因为离婚,成天浑浑噩噩的,让我妈误会了。”
              “我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她用错了办法。她现在也很后悔,她,她,因为我埋怨她和她吵架,把她气的进了医院。任酮,看在你叫了她那么多年阿姨的份儿上,看在她一直对你不错的份儿上,你就放过她吧。”
              我忍不住出声,“有没有搞错啊,你应该求的是我吧,我才是受害者。”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苗如兰应该求我原谅才对,一劲儿求任酮有什么用。
              苗如兰屏蔽了我的话,完全当我这个人不存在,继续哀求着任酮,“任酮,我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你,你别和她计较了。”
              我翻白眼。
              苗如兰擦擦眼泪,“要是你真的必须抓一个,那就抓我吧。”
              “就抓你妈,谁犯罪抓谁。”我呛声。
              苗如兰皱起眉头,继续屏蔽我的话,一副牺牲自己救母的伟大善良模样,“要抓就抓我吧,我妈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坐牢的苦。我妈妈也是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是我不好,让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了我的事情受罪。”
              “又不是你犯罪,抓你有什么用。”我翻白眼,“要是真抓了你,估计不用半天,任酮就得被请过去喝茶,革职查办。”
              翘起二郎腿,我把后背砸到沙发背上,“现在不流行顶罪那一套,谁犯罪谁就得受惩罚。你也别指望任酮能帮你,你就算哭倒长城也没用。”
              苗如兰总算把目光移到了我脸上。
              我用鼻子喷股气儿出去,“别装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整的好像你们家的人很善良似的。要是真善良,就不会想这么个拐弯抹角的毒计,来害我。”
              “我妈是因为太担心我,一时间鬼迷心窍。”
              “别朝自家脸上贴金了。”
              “我妈真的”
              “别说了,没用!今天,就算你把这地板哭个洞出来,我也不会放过你妈。”我截住她求情的话,“做错事,就得承担后果,你妈那么大岁数,应该懂这个道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劝她自首。就她做的这个事儿,也做不了多长时间的牢,兴许关押几天就出来了,毕竟我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你妈连这点儿后果都承受不了?”
              “可我妈”
              “行了,就这样吧,你赶紧走吧。”我站起来,赶她走,“对了,我得谢谢你,谢谢你大义灭亲,把你妈给供了出来。我们正愁的慌,愁没有线索呢。”
              苗如兰之前脸色就很白了,这会儿更白了,惨白的和纸似的。
              她嘴唇哆嗦着,眼皮子也抖的厉害,那样儿,就好似下一瞬间,就会翻白眼儿晕过去似的。
              任酮叱我一声,让我闭上嘴巴。
              他虽然斥责了我,但并没安慰苗如兰,没答应苗如兰的求情,距离感十足的将苗如兰送出了家门。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眼神在他和苗如兰脸上打转,不放过他们两个脸上任何一点儿细微的小表情。
              苗如兰失望离开,留给我们一个悲痛欲绝的形象。
              任酮眼神正常,没有因为苗如兰的这个形象而显露出不忍心。
              “我觉得,苗如兰肯定早就知道她妈做的这个事儿。之所以现在过来,是因为她知道纸包不住火了,所以想靠着你们以往的关系,让你放过她妈。”我猜测着,“也许苗如兰就是幕后黑手,她拿她妈顶包,是为了不给你留下恶毒的坏形象。”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14-11-06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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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鱼桥一
                任酮让我没事儿别瞎想,说我脑神经本来就和一般人不一样,想太多有碍于我大脑的健康。
                他说,如果我想的太多,恐怕会变成大脑袋的外星人。
                他这比喻用的,就好似我想多了,脑神经就会粗壮纠结成大面疙瘩,把脑骨撑大似的。
                由于我坚决拒绝苗如兰的求情,所以苗如兰的妈妈还是被抓了进去,不过,是拘留所,只是行政处罚教育。
                她妈妈在里面关押了不到十五天,交了罚款,受了批评教育,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之后,被放了出来。
                她能这么快出来,主要是因为我没去告她。
                如果我告了,以现在媒体的灵敏嗅觉,肯定会把特异功能这种事儿大肆传播。普通百姓听了无所谓,但是如果被想犯罪的人听了,他们肯定会就此提高犯罪伎俩,给警察破案造成更大的困难阻碍。
                苗如兰妈妈在拘留所里,交代了一切。
                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把那个特异功能女孩的形象描绘出来。
                据她的供词,是那个女孩主动联系她。她们见面的时候,女孩一直包裹的严严实实,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
                章文琪因为盗窃以及虐待子女等,被判了五年。我觉得判的太轻了,但任酮却说这已经是加重量刑了。
                姚青没被判刑,拘留了几天,就放了出来。
                因为她是小浅的直系亲属,所以我们不能制止她带走小浅。不过,她带走小浅之前,再三保证过,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小浅。
                任酮派了一个小鬼跟着姚青,监视姚青的行为,定期回来向任酮报告。
                “为什么特异功能的能杀鬼,但是阴阳眼的却对付不了特异功能?”我想起之前被任酮派去调查的三只鬼,疑惑的问任酮。
                “因为特异功能可以用符咒杀鬼,但阴阳眼学不会特异功能。”任酮解释。
                我点点头,觉得任酮说的很有道理。
                那个帮了苗如兰妈妈的特异功能女孩,暂时是查不到线索了,但是任酮拜托特异功能协会留意着,一旦有疑似的人,就通知他一声。
                我觉得,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找到那个有特异功能的女孩。
                我也猜不出,那个女孩为什么帮助苗如兰的妈妈,为什么要害我。这些,只有等抓到她后,我才能知道答案。
                “你说,她会不会潜伏在我们身边?”我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那个女孩应该是我认识的或者见过的某个人。
                正因为如此,她在协助苗如兰妈妈害我的时候,才包裹的那么严实。
                “或许,有可能,确实有可能。”廖泽肯定的点点头,将电脑屏幕转向我,给我看一张绿黄蓝混合色的光点照片。
                那照片,粗看模模糊糊,像是谁的照相机镜头没调好似的,多看两眼,就会有种汗毛倒竖的阴冷感。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张照片,怎么这么瘆人啊?”我搓着胳膊,用手掌心的热量压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是这段时间,网络上很出名的一张照片。不过,现在已经都被封删了,估计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份,存在个别人的私人电脑里。”廖泽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指点着上面模糊不清的蓝绿黄色光点,“把怨气拍进照片里,难怪拍照的人会死。”
                “这是怨气?怪不得这么阴森,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几层。”我朝后挪挪椅子,离屏幕上的照片远一点。
                廖泽看着照片,“拍摄照片的地方,肯定有无数的冤魂,所以才能在照片上留下这么浓重的怨气。”
                “乱葬岗?”我猜测。
                廖泽摇头,“不是。乱葬岗的鬼魂多,但不可能有这么浓重的怨气。”他皱眉,“这地方,应该用活人祭祀过,用很多活人祭祀。”
                “传照片的人,没说他在哪儿拍的吗?”
                廖泽摇头,“没有。照片是他死后,被怨气传到了电脑上。”
                “该不会看过照片的人,都死了吧?”听着和泰国鬼片似的。
                “这倒是没有。”廖泽将页面关上,转椅子看向我,眼神挑窜窜的,“宁彩,我们明天一起去找找这个地方,好不好?”
                “不好。”我断然拒绝廖泽,“在抓到那个害我的特异功能之前,我坚决不单独行动。”
                “我们一起,我保护你。”廖泽朝我挤眉弄眼,一上一下的抬眉毛,蛊惑我。
                “不去。”我绝不受蛊惑。
                廖泽说:“这样怨气浓重的地方,一般会有异宝哦。”
                “不去!”我坚决拒绝,用力摇头,“光照片都看的我浑身发麻了,要是到了现场,估计我连路都走不动。不去,你找韩宇斌陪你,他这方面精通。”
                “韩宇斌没情调儿。”廖泽朝我挤左眼,弄出一副不伦不类的倜傥样儿,“咱们是最佳搭档。”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忽悠我去,你想让我引鬼。”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去探险了。”
                “不去,我每天上班都是在探险。”
                “宁彩,包吃住,豪华车接送。”
                “不去。”
                “三餐燕鲍翅。”
                “不爱吃。”
                “密宗入门心得一套。”
                “不需要,我喜欢自己领悟。”我将靠我越来越近的廖泽推开到一边,“别忽悠我了,反正我不去。就算你给我一个西瓜那么大的钻石,我也不去。”
                我还想趁着休假,和任酮培养培养感情呢。
                我们直到现在,还停滞在亲嘴的阶段,脖子以下的部分,根本没有深入基础。
                这恋爱发展速度,也太慢了。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想趁着休假,和任酮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廖泽笑的很放荡。
                我抬头挺胸收腹,斥责廖泽的放荡,“你太黄了,太黄了。我们是纯洁的恋爱关系,你看看你,每天那脑子都想的些什么啊。”
                “你就装吧你。”廖泽咧嘴乐。
                杜凯歪过脑袋,也朝着我乐。
                梁倩媚横眉竖眼,像是蝎子成了精似的。
                她抻着脖子,竖着脑袋,阴毒的瞅着我。
                那眼神,能滤出一盆毒水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5楼2014-11-06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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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鱼桥三
                  “休假之前,廖泽给我看过一张照片,想邀请我去照片上那地方探险。”我挪到廖泽的位置,打开他的电脑,“那张照片上的怨气非常重。”
                  杜凯把脸凑过来,眉头皱在一起,像是硬绑在一块儿的树根似的。
                  他耷拉着眼皮子,眉毛一个低八字,一个高八字。
                  思索着吸了口气,他问我:“你的意思是,廖泽去了照片上的地方,在那里遇到了危险,给我们拨打了电话求救?”
                  我点点头,“他当时对这个照片上的地方很感兴趣,一劲儿忽悠我和他一块儿去,说那里有宝物。”
                  找到廖泽临时储存在桌面文件夹里的照片,我将照片打开,放到最大,指给杜凯以及转到我身后的路峰和韩宇斌看。
                  照片拍的十分模糊,只能看见两排从左下朝右上越来越小的黄绿蓝色光点。光点周围的一切,都黑乎乎影幢幢,非常不清晰,无法用肉眼分辨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照片上的这些小光点,像是用镜头上糊了糖水的照相机拍摄出来的,模糊,边缘带着蓝绿黄色的光晕,唯有中心一点是白色的。
                  那点白色很羸弱,像是鱼被煮熟后的眼睛,透着股诡异的沉死气。
                  “这照片上怎么这么重的怨气?”路峰惊诧的俯下身,将脸凑到电脑屏幕前。
                  我朝旁边滑动椅子,将廖泽电脑面前的位置,让出来。
                  路峰和杜凯同时凑过去,对着电脑上的照片研究。
                  杜凯自语着,“之前我听你和廖泽争来争去,我以为你们是在闹着玩,就没寻思看照片。早知道这么重的怨气,我那会儿看一眼就好了。”
                  韩宇斌握住我椅子后背,将我的椅子朝后拖了半米。他转到我椅子后头,双手拄在椅背上,很肯定的对大家说:“照片里的地方,是寒关。”
                  我侧过头,看向韩宇斌。
                  韩宇斌低头给了我一个浅笑,抬头看向照片,说:“我老家在寒关。”
                  他将寒关的来历,以及在那里发生过的蹊跷事,详细的讲给我们听。
                  寒关,宋朝时期叫寒元关,由含冤两个字演化而出,演化成了寒元关。后期,当地人觉得寒元两字实在不吉利,就改成了寒关。
                  寒关不是悬崖不是山,是一条像黄河一样的宽流大河,水势平稳,波流不息。
                  宋朝时期,金兵曾想走捷径,渡过这条河,侵入大宋。
                  在金兵到达寒关之前,一位自以为窥破天机的半吊子道士,找到驻扎此地附近的宋朝军队,给军队领导出了一条能够全歼金兵的妙计。
                  道士危言耸听,说如果不按照他的办法去做,那么,一旦金兵从这条河过来,肯定会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攻入大宋都朝,占领大宋。
                  军队领导在道士几招烧纸招风的小道法忽悠下,信了道士的话,对士兵下令,按照道士说的办法行动。
                  他们抓来住在寒关附近的七百七十七位老百姓,将他们四肢砍掉,胯部削尖,做成人鱼。随后,他们命令士兵,将这些人鱼,削尖的胯部朝下,栽进河水里。
                  士兵们,七人一排,走三步,栽一个人鱼到水里,等到了对岸,正好栽完所有的人鱼。
                  这些人鱼栽到水里之后,腰部以上的部分,全都浮在水面之上,水下的部分,像是被什么囚缚住了似的,任河水动荡不安,他们却纹丝不动。
                  道士召唤到了对岸的那些士兵,泅水回来。
                  等士兵们全部回岸之后,道士做法,闪电从半空不停劈下,一下下劈在那些人鱼头上。那些已经死在剧痛中的人鱼,在被闪电劈打过后,竟然一个个都睁开了眼睛,又活了过来,并齐齐发出痛苦的嘶鸣。
                  嘶鸣声持续时间很短。
                  闪电消失的一刹那,嘶鸣声也瞬间消失。那些人鱼,则由血肉变化成了木头,融合成了一条横跨河水两端的木桥。
                  金兵行进到寒关这里,见到木桥,并没有感到奇怪,以为这是宋朝百姓平时过河用的。
                  一万两千人的金兵,分两排,上了桥。他们走到半截,桥上弥漫起了浓雾,让他们看不清前后的路。
                  他们只能一直走,一直朝前走。
                  等所有金兵都上了桥,桥带着金兵,消失在了浓雾里头,从此再无踪影。
                  后来,有人曾在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那天晚上,看见过那座桥,以及桥上那隐隐约约的光点。
                  也有人照下过照片,不过,这些看到桥和照过照片的人,都很快横死,死于冤魂索命。
                  我咋舌,问韩宇斌,“那些金兵哪里去了?”
                  韩宇斌摇头,“不知道,只有那个道士知道。”
                  “那个道士呢?”杜凯也好奇心浓重。
                  韩宇斌说:“金兵和桥消失后,道士就七窍流血死了。”
                  “报应。”路峰摸着下巴,别着嘴角,咂了下嘴。
                  我和杜凯认为,廖泽休假那几天,肯定去过寒关,也肯定看见了那座桥。以廖泽做事风格,他绝对会上桥。
                  如果廖泽上了桥,那他现在凶多吉少。
                  路峰持否定意见。
                  他始终认为,廖泽不会没事儿瞎折腾,跑去寒关那里。
                  我琢磨,推测,“那天,廖泽很肯定的告诉我,那地方有异宝。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有人告诉廖泽,那地方有宝物,引起廖泽的兴趣。然后,他们两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趁着廖泽休假,一块儿去了寒关,找到了那座桥。”
                  “鱼桥。”韩宇斌插话,“寒关附近的人,称那座桥为鱼桥。”
                  “嗯。”我点点头,继续说:“廖泽他们找到了鱼桥,以为能找到宝物。可没想到,被桥上冤魂困住了。那个电话,就是廖泽最后留给我们的信号,让我们去救他。”
                  “廖泽为什么不找我们一起去?”路峰提出疑问。
                  “找过我,想找我去引鬼。”我点点鼻尖。
                  “为什么不找我们?”杜凯也纳闷。
                  我也想不明白,“只有找到廖泽,才明白为什么他不找你们几个。”敲敲膝盖,我猜测,“我猜,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你们不会去,所以就没叫你们。”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7楼2014-11-06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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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催眠一
                    任酮也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目的是害我们。
                    但那人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我们解脱了那群冤魂。
                    “是谁呢?”我将用脚丫子夹任酮小腿上的长毛。
                    任酮拍开我的脚,“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总有一天会沉冤昭雪,总有一天凶手会露出真面目,这些类似的话,常常出现在电视上小说里现实中。
                    电视小说里,确实能达到。可换成现实中,就不那么容易了。
                    沉冤昭雪,那得靠运气。
                    水落石出,得靠锲而不舍的追踪加上运气。
                    “是不是那个会特异功能的女孩?”我很怀疑是那个女孩设计的,因为只有她有屏蔽我们追踪电话的能力。换成别人,早被我们查的底儿朝天了。
                    任酮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嗯。”
                    “我们得赶紧把她抓出来,老是被她这么盯着算计着,就和睡悬崖边儿上似的,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我得寸进尺的伸出爪子,故意盖在任酮胸膛右边小豆上。
                    任酮警惕性特别强,尤其在身体接触方面。
                    我手刚盖上去没两秒钟,还没来得及假装无意摩擦两下呢,就被他扯开了。
                    “真的,我有个事儿得问你。我都快憋死了。我今儿必须得问了。要是不问,我肯定会憋出抑郁症。”我太愁了,愁死我了。
                    “什么事?说。”任酮将脑袋下面的枕头规整了一下,上半身朝上耸了耸,后脑勺靠在床头上,低脸看着我。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将屁股挪蹭到床头,愁闷的看向任酮。
                    “你那方面真的没毛病吗?”我扫了眼他裤裆的位置。
                    我真的特别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我现在骨肉匀称胸也鼓起来了,他却依旧对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每天睡一张床上,他简直像是和一个老爷们睡在一起似的,丝毫没有冲动。
                    除非哪次,我刻意勾搭他,让他喘一阵子粗气。
                    否则,他能一个姿势一溜烟儿睡到天亮。
                    “哪方面?”任酮揣着明白装傻。
                    “生殖系统方面。”我皱眉,揣测,“你是不是?”
                    我伸出右手食指,竖直,弯曲,竖直,弯曲,暗示他,“是不是一起来不到两秒钟就软下去了?”
                    他肯定会硬,因为我亲身碰触过。
                    但硬多久,我不知道。
                    看他这样超级强的忍耐度,他很可能属于那种硬了不持久的类型,典型的三秒钟。
                    任酮没给我答案。
                    他将我蒙进被子里头,压着我,不让我从被子里出来。
                    我觉得他这么做,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很担心。
                    担心我的猜测是真的。
                    幕后黑手暂时查不到,但生活得继续,工作得持续。我们还是得有条不紊的查案子,不能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打乱我们的工作计划。
                    科里拿到了一个十分特殊的案子,一个精神催眠杀人的案子。
                    因为我曾经在好思佳熬炼过,所以这个案子,理所当然的划拉到了我身上。
                    当然,我只是作为副手,主要负责的是任酮。
                    案子有一段视频,催眠视频,很有意思的一个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一段持续五十九秒钟的舒缓轻音乐。
                    音乐停下来后,一个面目清秀和善的男孩,出现在镜头前。
                    他轻轻拍了一下手,微笑着说:“今天是七月初九,我之前答应过大家,今天教大家玩一个很有趣的小游戏,一个能让大家轻松愉快的催眠小游戏。”
                    他抬起左手,食指抵在鼻尖上,微微颔着眼皮,温声说:“大家将左手食指轻轻抵在鼻尖上,深呼吸三次。慢慢的,放松,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大家的手心,可以感受到呼出的气流。大家将身体放轻松,用手心感受呼吸的气流。”
                    他将左手食指从鼻尖上拿下来,在胸前平伸,手心向上。右手虚盖在左手手心上,两手心之间,相隔两厘米左右。两只手呈十字形,左手指尖对着身体右侧,右手指尖对着身体正前方。
                    “大家按照我现在的姿势,将右手叠放到左手上面。慢慢的,放轻松,然后将呼吸放慢放轻。一次,两次,三次。好。现在,大家轻轻拍手掌,拍九下,动作要轻要慢,感受两个手心之间气流互相在吸引。”
                    “现在,抬起你的右手,顺时针轻轻转动,让手心之间的气流运动起来。动作要慢,转动的时候,要放慢呼吸,放轻松。转动九次之后,大家闭上眼睛,将双手掌心贴到太阳穴上。”
                    他将双手掌心,贴到太阳穴上,“现在,大家跟着我,放缓呼吸,用心看着眼前。大家可以看到一片红色,暗淡的红色。红色中间,有一条黑色的隧道。大家朝着隧道里走,慢慢走,放轻松。慢慢走九步,会看到一堵黑色的墙。用力,推开这道墙,就能看到天堂。”
                    录像上男孩的催眠小游戏,很有感染性。
                    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照着他的指示去做。
                    原本我以为,这个催眠对我不会有什么作用。但,我却进入了被催眠状态,在要推开隧道门的时候,才陡然清醒了过来。
                    这个男孩不简单。
                    从游戏出发,引起观看视频观众的兴趣,让观看视频的人放下防备心。他举动做的很有趣味性,声音也轻松带有引导力,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跟着一起做。
                    这时候,观看视频的人,就已经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等到按照他所说的,闭上眼睛,进入隧道,就彻底进入了催眠。
                    我没打开隧道的门,但我知道,那道门后面,肯定是每个人心底最向往的地方,是天堂。
                    这样一个带有趣味性的催眠视频,导致了七个年轻人死亡。
                    死去的七个年轻人,都是自杀。
                    他们或残忍的切割身体,或跳楼,或将自己按在水里,死的五花八门。
                    这七个年轻人,互相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网络上。他们唯一共同点,就是都看过这个视频。
                    “你怎么看?”廖泽把椅子划过来,胳膊压到我的肩膀上。
                    我指指男孩的眼睛,“他很厉害,我差点儿被催眠进天堂了。”
                    “天堂?”廖泽失笑,“真那么厉害,来来,我试试,看看能不能进天堂。”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3楼2014-11-06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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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 催眠七
                      任酮吃了不少,我吃的不多。
                      大概因为我太开心了,心里感到满足,胃里也连带着满足了起来。
                      我琢磨着,昨晚都直接负距离接触了,今儿就该正式表白了。
                      虽说表白不像领证,没有什么法律效用。
                      但我听着安心。
                      要是没听到,我心里就会觉得缺点儿什么东西,就好像爱情那朵花被虫子咬个洞似的,不圆满。
                      “嘿,你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我眼巴巴的瞅着任酮,通过眼睛发射脑电波,用意念催促他赶紧向我表白。
                      任酮将腿搭到一侧的小沙发上,身子朝我这边歪。他胳膊一伸,搭在我身后,但并没有将我搂进怀里。
                      “说什么?”任酮姿态很放松,“程一尘的案子?”
                      “关于感情那方面的。”
                      “感情?”
                      “对啊。你是不是该那什么了?”
                      “什么?”
                      “表白啊。”
                      任酮将脑袋朝后仰,搭在沙发顶边上,像是金鱼吐泡泡似的,将嘴轻撅成圆形,吐了两口气。
                      他慢慢的抬起头,侧头看着我,表情挺认真的。
                      “宁彩。”
                      “嗯。”我期待而又激动的看着他。
                      任酮说:“我已经过了说你爱我我爱你的那种年纪,现在,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情。”
                      “说了,就相当于锦上添花。”我不理解他。
                      “那三个字,我以前说过很多次。”任酮向我坦白,“但现在想起来,和用过的废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啊,特别有意义。”我扯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因为初恋失败了,就拒绝后边那些甜蜜的恋爱,就拒绝说那三个字。你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任酮勾起嘴角,“哪里不公平?”
                      “不公平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一件件说给他听,“首先,就是刚才我说的,你没有对我表白,而且不想对我表白。其次,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你被动的简直就和植物人似的。后头,你虽然主动了,但是你看,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还热情如火的,我以为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可现在呢,你又弄这么一副站在原地等着我来的模样。”
                      “你偶尔也要考虑下我的心情。”我越说越觉得不公平,“虽然我不像苗如兰那么柔弱,但我也是女的啊。你不能老让我冲锋陷阵,你自个儿却原地呆着。你主动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我们都合二为一了,直接就长一块儿得了,你就别老弄那种若即若离的模样了。”
                      任酮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我不爱你。”
                      我别了下眼睛,“你也没说爱我啊。”
                      “那三个字这么重要?”
                      “当然。”
                      “可我不想说。”
                      “有没有搞错啊。”
                      任酮猛然将脸压到我脸上,嘴唇对着我的嘴唇,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盯准我的眼睛。
                      距离太近,他有点儿斗鸡眼。
                      “我爱你。”任酮嘴里冒出这三个字。他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我能感受到他嘴唇的蠕动。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羞涩将这三个字讲出口似的,近乎于蚊子囔囔。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的声音略高,但也仅限于十厘米范围内能听见,和耳语似的。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听到好话,就憋不住的呲牙咧嘴。那喜悦,完全通过我的大牙,展现出来。
                      “开心?”任酮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乐,“开心,当然开心。”
                      简直比拣到一麻袋人民币还要开心。
                      我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了。
                      我就知道,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的坚持肯定会有结果。
                      “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不分手,永远不分手。”我不能让美梦半截就断了,这一辈子我都要生活在这种美梦里头,“咱们走恋爱结婚一条龙的路线,不带拐弯的,也不带半截断路的。”
                      “不分手。”任酮曲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刮了两下我的鼻子。
                      “行,那就年底结婚吧。”早结婚早了事,我美滋滋的幻想着结婚后的生活。
                      任酮乐了,“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那就明年中旬吧。”我想了想,时间定的确实太赶了,因为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
                      任酮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还没见过我爸。”
                      “嗳,对了,我想起个事儿。早些日子,你不是说你爸要过来,怎么没过来啊?”
                      “他有别的事情。”
                      “哦。”我又想起医院泌尿科那个事儿了,趁机问他,“你昨天去市立医院泌尿科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嗷嗷了两声。”
                      任酮眼皮子耷拉下几毫米,瞳仁颜色阴沉起来,“里面的主治医生,是我以前的同学。他欺骗我,给了我假的诊断单子。”
                      “上面诊断你那方面有问题?”我猜测。
                      “嗯。”任酮点头。
                      通过昨晚上激烈的爱情负接触运动,我可以肯定,任酮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那玩意儿也活蹦乱跳的,没任何残疾。
                      我推敲,能让任酮硬着也不敢运动,单子上写的肯定不是痿和早泄。因为这两种问题,一试就知道真假。
                      难道是前列腺炎?可前列腺炎,会疼啊,会让小便像是经过被锈堵塞的水龙头似的,淅淅沥沥,又疼又不尿不顺畅。
                      上面三个都可以排除了。
                      那会是什么?
                      我猜不出来,好奇的问任酮:“假诊断单子上,写你那方面有什么病?”
                      “淋、病。”任酮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初期。”
                      喝!
                      这医生真恶毒,这已经超出了开玩笑的范围,明摆着想让任酮无妻空守鳏。
                      “他为什么要给你开这样的单子啊?”我能理解任酮去外面找医生的行为,因为他那玩意儿不舒服,估计不好意思让欧博士检查。
                      但我不理解,那医生为什么给他开这样的单子。
                      “他喜欢苗如兰。”任酮解释。
                      “怪不得。”我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去检查?我觉得你没问题啊。”我疑惑求解。
                      任酮脸色僵硬了一瞬,眼珠子朝一边瞥,不像之前那样和我对视,“没问题。”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话,明显在掩藏着什么。
                      我越发好奇起来,“真的?”
                      他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气势凛然的睨着我,“我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休息。”
                      紧接着,他训斥我,“你要是闲着,就多想想程一尘的案子,别想些歪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99楼2014-11-06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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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催眠八
                        越不让我想,我就越好奇。
                        本来我的好奇心,和气球一般大,但是被他这么一折腾,直接蹿升成热气球了。
                        任酮去上班后,我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躺下来,静心琢磨任酮去检查这个事儿。
                        他肯定是那方面出问题了,所以才去检查。
                        会是什么问题呢?
                        痒?疼?发炎?
                        我突然想到了他那一窝厚毛。他那毛厚实的,简直就像是外国人脑袋上打着卷儿的头发。
                        嘿。
                        难道是前段日子太热,他那地儿毛又太多,憋的那玩意儿不透气,加上到处跑动,出了一窝汗,又闷又湿腾的导致那玩意儿痒痒了?
                        想想淋病的初期症状,我觉得我猜的很靠谱。
                        他痒,而淋、病的初期症状,会发痒。说不准他因为痒而有了轻微炎症,导致那玩意儿局部火辣辣的难受。而淋病,也会有火辣辣的难受这种症状。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信了医生的话,以为自己真的有淋、病。
                        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即使硬了,也坚持不和我近距离接触,更不让我碰他那玩意儿。
                        他应该是怕传染给我,是在为我考虑,为我的健康着想。
                        “嘿嘿。”我乐的呲了会儿牙。
                        晚上任酮回来,我向他求证我的猜测,却被他严厉的训斥了一顿。但看他那样儿,明显我猜中了真相。
                        他应该修剪修剪毛,我在心里想。
                        但是我没敢说出口,我可不想再挨一顿训。
                        晚上,我们没做负距离爱情运动。
                        任酮说我的身体得养养,养两三天后,我们再做。
                        这意思本来是替我身体着想,但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有点儿变了,就好像给老母猪养膘,等养肥了再杀似的。
                        养养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儿。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查一些爱情动作技巧,到时候发挥一下,让我们的爱情运动更加美好。
                        我琢磨着,到哪儿去查比较好。
                        在科里,我肯定不敢查。
                        要是廖泽或者杜凯看见,那我原本就不怎么光辉的形象,就会完全跌碎,毁成渣渣。
                        在家查?不行。肯定不行。
                        肯定会被任酮知道。
                        我有点儿发愁,思索了一路。
                        下车的时候,我因为一直在思考,脑袋差点儿撞到车顶盖上。
                        “任酮,宁彩。”杜凯大嗓门咋呼任酮和我,在他车前朝我们可劲儿的挥手。
                        他快速关上车门,向任酮打了招呼后,就大踏步走到我面前,“听任酮说你病了,是不是流感啊?”
                        “不是。”我看了任酮一眼,对杜凯说:“要是流感,我哪能这么快就回来上班。我是伤风,小感冒。前天凉着了,就感冒了。”
                        杜凯扫视着我的脸,“你这一感冒,怎么还精神了。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擦了什么好东西?”
                        不等我回答,他紧接着说:“不对,应该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你这眼睛也亮了,皮肤也好了,还泛着红光呢,明显是吃了大补的好东西。”
                        “吃什么好东西?”廖泽在电梯关上之前,快跑几步,窜了进来。
                        他听了个话尾,以为杜凯去吃了什么好东西。
                        杜凯指指我,乐呵呵的对廖泽解释,“我说的是宁彩。你看看她,眼里冒着水儿,脸上冒着光,一看就是在家里吃了大补的好东西。”
                        廖泽目光先是在任酮脸上扫了一下,之后才来到我的脸上。他眼里带着深意,嘴角挂着笑,缓悠悠的说:“是啊,肯定吃了大补的东西。”
                        我就知道,这种事儿瞒不过廖泽。
                        “吃的什么,宁彩说说。”杜凯没听懂廖泽话里的深意,追着我问吃了什么。
                        “鹿、鞭。”我回答。
                        “啥?”杜凯很震惊,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你吃啥?鹿、鞭?你吃鹿、鞭?”
                        我刚想回答,任酮突然出声,“到了。”
                        眼珠子朝任酮那里侧侧,我暗示杜凯,任酮烦我们说来说去。
                        杜凯心神领会,垂下眼皮,收起惊诧,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等到了科室,任酮进办公室之后,杜凯立马滑着椅子,一溜烟窜到我身边,向我求证,“你真的吃了那玩意儿了?那不该女的吃啊。”
                        紧接着,他窝下身体,鬼头鬼脑的问我:“是任酮买的吗?还有没有?有的话,明儿你带点儿给我,我也试试。”
                        锤锤膝盖,杜凯摆出可怜模样,“我这腿啊,必须得补补了。我这膝盖,早前受过伤,天一凉就疼。”
                        廖泽打断杜凯,“别忽悠宁彩了,我家里有,我明天给你捎过来。”
                        杜凯一听廖泽这话,立刻直起身体,将椅子滑回办公桌前。
                        他乐呵呵的对廖泽说:“明天你可别忘了。”
                        廖泽朝杜凯点点头,随后,别过脸,意味深长的瞅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深沉的笑。
                        “你别这么盯着我笑,瘆人。”我搓搓胳膊。
                        廖泽朝我这边凑,抻高双眉,眯缝着眼睛,“得手了吧?”
                        “得手什么啊,你看你说的。”我正义凛然的批评他,“真的,你这人思想太不端正了。黄!太黄!”
                        “别假仙儿了,说实话,昨天是不是得手了?”廖泽挺执着,一定要问出个道道儿来。
                        我装傻,“得手什么?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啧。”廖泽摇头,“装,还装。你嘴角都阔到耳根了,还装。”
                        “嘿嘿嘿嘿嘿。”我朝他挤挤左眼。
                        廖泽朝我竖起大拇指,“厉害。”
                        “厉害什么啊,主要是因为我们相爱。”我做谦虚状。
                        “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廖泽朝我挑挑右边眉梢。
                        我耸耸肩膀,朝他点点头,“相爱都这样儿。”
                        “宁彩啊宁彩,我真没看错你,你果然能拿下任酮。”廖泽感慨完,叮嘱我,“别太高兴,后面才是重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懂,我会守住的。”我胸有成竹的朝廖泽点脑袋。
                        “明年能让我吃上喜糖么?”廖泽陶侃我。
                        “当然能,瞧好吧你。”我很肯定的回答他。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2楼2014-11-06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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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章 催眠九
                          我和廖泽谈话的声音很小,非常小,近乎于耳语。
                          但我估计,梁倩媚那个顺风耳,肯定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因为接下来半个多小时,她一直用一种刺刀一样的目光盯着我,嘴唇也抿的特别紧,像是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了。
                          我顶不住她那仇恨刻骨的目光,将脑袋朝下窝,企图用电脑屏幕挡住我的脸。
                          可梁倩媚不放过我,将脖子抻的和长颈鹿似的,越过电脑屏幕,剐着我的头顶。
                          她这目光,比厉鬼在脑后盯着,都吓人。
                          我得找地儿避避。
                          正好我有点儿生理性的水想排泄出去,就窝着脑袋站起来,紧步进了洗手间。
                          我刚排泄到一半,厕间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踹了一脚,吓的我差点儿倒流回去。
                          “宁彩。”梁倩媚的声音,阴狠狠的从门缝里透进来。
                          我憋着气儿,快速排泄完,然后快速收拾干净,将裤子提上去,用湿巾擦干净手。
                          一会儿我肯定没时间在外面洗手,所以得提前将手处理干净了。
                          打开侧间的门,我气儿不顺的质问梁倩媚,“你有毛病是不是?踹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得踹门?”
                          梁倩媚气势汹汹的冲到我面前,右手一伸,朝着我的衣领来了。
                          我矮身,朝左滑步,躲过梁倩媚的爪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我警告你,别动手。你要是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梁倩媚抓不住我,就换成指着我,咬牙切齿的叱着,“你爬上任酮的床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勾引任酮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贱货!”
                          “喂!”我断喝一声,打断她接下来那群咒骂的话,“什么叫我勾引任酮了?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是相爱的关系。你要是喜欢任酮,就朝任酮使劲儿去,你别主次不分,老找我的茬儿好不好?”
                          “任酮不会和你恋爱,是你勾引他!”梁倩媚嗓子尖锐的都走调儿了。她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的特别大,鼻翼忽张忽张的,简直和鼓火的两个小风箱一样。
                          “面对现实吧,他就是爱上我了。不信,你就去问他。”
                          “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了解他吗?”我特别不理解梁倩媚这种主次不分的行为,“你要是喜欢任酮,你就追求他,明目张胆的追求他,坚持如一的追求他支持他。你做不到这一点儿,还不许别人这么做啊?”
                          梁倩媚厉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追求过,我追求了,但是”
                          我截断她的话,“别,你不用跟我说。你这话不需要和我说,你去和任酮说。你要是觉得不甘心,觉得暗恋得不到回应很委屈,就去找你暗恋的当事人。你难道找了我,任酮就能爱你了?你这想法,可真有意思。”
                          在她说话之前,我抢话,“我真怀疑,你真的喜欢任酮吗?真的爱他?你要是爱他,就不可能在任酮和苗如兰恋爱的时候,和苗如兰做着好朋友。我可做不到你这一点。如果我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和那个女人做朋友。我得把他抢过来。我更不会像你一样,在工作上监视着任酮。别跟我说,你不是上面的人,我不是瞎子。”
                          梁倩媚眼眶红了,厉声说:“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了解你有什么委屈。我只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努力过,所以你得不到是应该的。”
                          梁倩媚眼泪突然从眼角冒了出来,紧接着,哗啦哗啦不停的朝外冒。
                          她骂人的时候很狰狞,但哭泣起来,却很安静。
                          “你换个人喜欢吧。”我坦诚的看着她,“如果在我没喜欢上任酮之前,你追求任酮,那说不定还有点儿机会。但现在,我和任酮在一起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梁倩媚蹲了下来,将脸埋在了胳膊间。
                          我盯着她头顶看了两秒钟,转身走出了厕所。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哭一会儿,一个人冷静一会儿。我希望她能想明白,转移目标,不再针对我。
                          如果她想不明白,我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成全别人委屈自己这种事儿,我不干。
                          我没那种舍身取义的精神。
                          梁倩媚的事情,在我的生活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爱情,虽然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还有工作要忙。
                          程一尘实在难抓,我和任酮再次扑了空。
                          他在海城租了好几个房子,每个都只租了三个月,明显是有目的性的犯案。任酮查到了三个地方,但这三个地方,程一尘都不在。
                          程一尘仿佛知道我们行动的时间,总能在我们找到他之前,提前一天或半天离开。
                          “咱科里,是不是有他的内应啊?”我怀疑科里有人提前通知了程一尘,所以才能让他逃脱我们的追捕。
                          我继续推测,“要不然,就是那个特异功能的女孩,能预测我们的行动?也可能,她一直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只要我们行动了,她立刻就能知道。”
                          任酮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专心开着车。
                          “那个女孩,到底是和你有仇,还是和我有仇啊?我真琢磨不透。”我叹口气。
                          特异功能那个女孩,简直就像是黑夜里潜伏在阴暗处的毒蛇,我们看不到她,她却能看见我们。她随时都会朝我们咬上一口,致我们于死地。
                          无功而返,让我的情绪有点儿沮丧。
                          好在,还有爱情午饭在等着我,让我的情绪在中午回温,并且重新变的高昂。
                          午饭后,欧博士来了电话,说查到了程一尘爸爸的住址。他爸爸是个渔民,居住在角渔村,是个鳏夫。
                          任酮和我即刻出发,朝着角渔村行进。
                          角渔村在海城的东海边,村子不大,村里几乎全是渔民,都靠卖渔获为生。
                          等我们到了角渔村,时间已经跑到下午两点十分。
                          我们是坐着小老鼠车进村的。
                          任酮的车子停在镇上,没开过来,因为进村有一段路太窄了,汽车进不来。
                          小老鼠车,三个轮子,从外表看像只铁皮老鼠,因此得名。
                          因为车子太窄小,任酮大长腿只能憋屈着斜放,上半身也不能挺直,那模样,很好笑。
                          我没敢明目张胆的笑,在心里暗戳戳的笑了一路,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3楼2014-11-06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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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催眠十
                            程一尘他爸程海洋,住在村子最里头。
                            他家房子建在海边的高坡上,用石头垒的院墙,十分古朴。
                            我们找过去的时候,程海洋正在院子里头用草绳穿鱼晒鱼。
                            “你们是来收海鲜的?”程海洋拿起一边的毛巾,边擦手边朝我们走。
                            程海洋和程一尘长相完全不同,没有丁点儿相似的地方。
                            程一尘长着鸭蛋脸,单眼皮,鼻子小巧秀气,嘴唇上薄下厚,有着让人舒服的弧度。
                            而程海洋,却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铁锨脸。他眉毛浓的像是扫帚,大双眼皮,没有鼻梁,鼻头又扁又宽,嘴巴上厚下薄,像是鳄鱼嘴似的,让人觉得凶悍。他个儿不高,却很魁梧,胳膊上的肌肉鼓突着,有点儿西方牛仔范儿。
                            “不是,我们不是来收海鲜的,我们是警察,来了解程一尘的情况。”我回答。
                            程海洋用力搓了搓手,茫然疑惑的看着我们,“程一尘?谁?是逃犯么?警察同志,我不认识这个人,也没见过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程一尘不是你儿子吗?”我问他。
                            程海洋“哈”了一声,连连摆手,褐糖色的脸泛出了不好意思的红晕,“我没儿子,我哪有儿子,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儿子。”
                            我和任酮对视一眼。
                            任酮拿出程一尘的照片,递给程海洋,“你认识上面的人吗?”
                            程海洋仔细瞅了几秒钟,很肯定的摇头,“不认识,我没见过这么秀气的小伙子。”
                            “真的不认识?”我追问。
                            程海洋朝后退了半步,“不认识,确实不认识。”
                            难道是欧博士查错了?
                            不该啊,欧博士这种工作严谨的老同志,不该出现这种错误。
                            在得到程海洋的同意后,我和任酮在屋里屋外搜寻了一圈,在没有搜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能离开程海洋家。
                            我们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走访了村民,确认程海洋是否真的是单身。
                            “不对劲儿。”我挠挠鼻头,“这事儿太古怪了。按理说,欧博士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啊。”
                            “难道是特意功能那个女的,故意捣乱,干扰了欧博士的工作?”我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这案子,实在古怪,太古怪了。”
                            我征求任酮的意见,“我们必须得找杜好成了,让杜好成帮忙分析一下那个视频。”
                            程一尘弄的那个催眠视频,能诱导人自杀,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我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视频的哪一段,注入了诱导人自杀的信息。
                            任酮这次没阻止我。
                            这案子拖的时间有些长,查到现在,也没查到有用的线索
                            在此情况下,他肯定不会阻止我找杜好成帮忙。
                            我本来打算,把视频传给杜好成,让杜好成在好思佳看了,然后将分析出来的结果电话或者网络告诉我。
                            但杜好成接到我电话后,直接来了科里,坚持要和我挤在一个电脑前,观看程一尘的催眠视频。
                            在程一尘说数字的时候,杜好成的手指头,在凳子上敲打着,程一尘说几下,他就敲打几下。
                            视频最后,程一尘说门后就是天堂的时候,杜好成的手指甲,在椅子把手上,狠狠滑了一道。“刺啦”一声,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杜好成揉摸着手指甲,对我说:“在这个视频里,他重复了好几次三和九这两个数字,给被催眠人造成强烈的心理暗示。死去的那些人,死的时间或者方式,肯定和这两个数字有关系。他们因为受到与数字有关的强烈暗示,脑袋里记住了这两个数字,所以,在碰到与这两个数字有关的地方或者声音的时候,就会立刻进入催眠状态。他们会进入程一尘创造出来的隧道,打开天堂的大门。他们会在隧道中,看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会选择用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身体,企图割掉罪恶,到达天堂。”
                            我朝他数大拇指,“对,你说的太对了。那些死者,有的是三角形互相插死,有的是九点时候死,死的那几个,确实都和这两个数字有关系。”
                            紧接着,我疑惑的问杜好成,“我也差点儿被催眠,但是在天堂门口停了下来。以后,要是我碰到九和三这两个数字,不会受到影响吧?”
                            “不会。”杜好成很肯定的摇头,“你虽然容易被引导进入催眠状态,但你的警惕心也非常强,一旦让你感觉到危险,你就会瞬间清醒过来。”
                            停顿半秒,他加了一句,“这都是我的功劳。”
                            小屯正好到梁倩媚那里送资料,杜好成多看了小屯几眼。
                            “你认识她?”我问杜好成。
                            杜好成眼里有几分思索的意味,“我觉得她很眼熟,很像是以前认识的人。”
                            “她很古怪的,我觉得她有点儿问题。”我用下巴点点外间,“你帮我试试她。”
                            “怎么试?”杜好成挑眉,笑的春风摆柳,“我不牺牲色相。”
                            我捅他胳膊一下,“你正经点儿,别歪想了。你催眠她试试,看看她有没有异常。”
                            杜好成拿手的不仅仅是渐进式催眠,他更拿手瞬间催眠。
                            瞬间催眠,也叫暴力催眠。这种催眠,往往不需要建立任何信任关系,不需要引导手法和语言,而是在对方脑袋空白的一刹那,让对方直接进入被催眠的状态。
                            催眠师在暴力催眠的时候,通常用的方式,是在被催眠者耳边大喝一声,利用对方震惊的那几秒钟,瞬间催眠对方。
                            有的催眠者,会在被催眠之后,在催眠师的诱导下,让身体变的无坚不摧,有的身体则软如面条,还有的具有了超乎寻常的缩骨能力。
                            这些,其实都是人类本身就具备的潜能。
                            但这些潜能,只会在催眠的状态下,发挥出来。
                            一旦清醒,这些潜能就会瞬间消失。
                            “你想暴力催眠她?”杜好成问我。
                            “嗯。是你,你去暴力催眠她。”我挑出他的语病。
                            杜好成环看了一眼办公室,“这不是好思佳。如果我暴力催眠小屯,很可能会被你们同事抓起来。”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对。
                            杜好成撺掇我,“宁彩,你也可以,你可以去试试。”
                            “不行,我肯定不行,我又没学过。”
                            “久病成医。”杜好成对我挺有信心,“你可以的,宁彩。”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4楼2014-11-06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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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 倒骨楼一
                              “她要是应激反应,回头甩我一巴掌,怎么办?”我以前没催眠过别人,怕催眠不成,反而把人给激怒了。
                              绝大多数人,在耳边出现炸喊的时候,脑袋会暂时空白几秒钟,身体也会僵硬无动作。这部分人,很容易就被引入催眠状态中。
                              但有一小部分人,在耳边出现炸喊的时候,即使脑袋空白,身体也会出现条件反射的动作。他们会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似的,对着炸喊的人朝死里打。
                              就好像,有的人见鬼了,在高度恐惧下,会腿软骨酥,要么逃走,要么昏迷。
                              但有的人,尽管一样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他们却会冲上去打鬼,什么时候把鬼打跑,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殴打。
                              “不会,你要相信自己。”杜好成就好似某类领导上身似的,鼓励着我,希望我去放手一试。
                              我挺想试试的,但我又怕弄巧成拙。
                              在杜好成一而再的鼓励下,我决定去试试。
                              去试之前,我做好了心理建设,如果不成功,大不了我被揍一顿。我觉得,以我现在的身手,应该不会被打的太惨烈,只会在身体局部出现几块淤青。
                              我鬼鬼祟祟盯着小屯,在小屯去厕所的时候,跟了上去。
                              小屯开厕间门的一瞬间,我悄无声息滑到她身后,对着她右耳,大喝了一声。
                              “小屯。”她身影坚硬了一瞬,我以为她大脑是空白的,想借此赶紧催眠她。
                              我刚说了三个字,小屯就陡然打断我。
                              她突的别过头,朝我灿烂笑着,“宁彩,你可真是太好玩了。”
                              “啊?”我惊讶的看着她。
                              “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喜欢在背后吓人啊。”小屯笑嘻嘻的歪了下脑袋,“刚才可吓了我一跳,幸亏我听出是你的声音,要不然,我肯定得尖叫出来。”
                              小屯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预料之外,我差点儿接不下话。
                              僵硬着点点头,我结巴着回应小屯,“是,是啊,昨天看电视上有这么闹着玩的,我今天就像找你闹着玩。”
                              “没想到,失败了吧?哈哈哈。”小屯俏皮的皱着小鼻子,古灵精怪的转动着眼珠,“我胆子可是非常非常大的。”
                              她挥舞着胳膊,夸张的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我胆子有这么大。”
                              “你胆子真大。”我夸赞的有些干巴。
                              小屯得意的说:“我敢一个人睡凶宅呢。可惜我没见到鬼,真是太可惜了。”
                              “你不是要去厕所吗?你赶紧去吧,我出去了。”我生硬的搬出借口,不想继续和她谈话。
                              小屯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似的,“哎呦”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差点儿忘了呢。那我去了,有时候我找你聊凶宅的事儿。”
                              “好,你去吧。”我敷衍的朝她摆手,掉转头,匆匆离开厕所。
                              杜好成在我办公桌那里,正抻着脖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凯旋的好消息似的。
                              我耷拉下肩膀,垂头丧气的走回办公桌前,拉过椅子,一屁股锤了下去。
                              “我就说我不行么,我完全失败了。”
                              杜好成好奇的问我:“哪个关节失败的?”
                              “我在她耳边大喝了一声,她身体僵了一下,我还以为她现在大脑空白,正想趁机对她催眠。可没想到,她突然转过笑,笑着说我在和她闹着玩。”
                              杜好成“咦”了一声,“她的反应很不平常。”
                              “肯定是我技术不行。”我头一次催眠,肯定技术上有问题,所以才导致催眠失败。
                              杜好成却不这么认为。
                              他认定,我具备催眠他人的能力,虽然我的技术生涩不精深,但暴力催眠一个普通人,是完全可以的。
                              “你说的对,她有古怪。”杜好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认同我之前的看法,认为小屯确实有古怪。
                              他认为,小屯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小屯匮乏感情,天生冷血,所以对恐惧的感知力非常低下;另一种是,小屯拥有超乎寻常的坚强意志和精神,相当于超人似的,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有恐惧的情绪产生。
                              “小屯看起来,感情挺丰富的。”我思索着,“她也不可能是个超人。”
                              “回头,我帮你试试她。”杜好成摸了两把我的脑袋。
                              任酮正好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杜好成摸我脑袋,脸色立马就黑了,大驴脸耷拉二尺长,就好似谁欠了他巨额款项似的。
                              看他这黑脸模样,肯定是吃醋杜好成和我太亲近了。
                              我将椅子滑开,离杜好成远一些,然后喜滋滋的用目光迎接任酮。
                              任酮朝我们这边走,看起来像是要叫我去做什么事儿。
                              我满怀期待,等着任酮召唤我。
                              可任酮出声叫的,却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杜好成的。
                              他把杜好成叫办公室去了。
                              梁倩媚在对面,用鼻子囔囔着,哼笑了两声。
                              我屏蔽她的声音,不和感情方面的手下败将计较。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杜好成和任酮前后脚从办公室出来。
                              他们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针锋相对,反而相谈甚欢,俨然公事上的好搭档。
                              杜好成遥遥向我打了个招呼,朝我摆摆手,就匆匆离开了。临走,他和任酮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总觉得和我有点儿关系,因为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瞟了我一眼。
                              下班回家途中,我问起任酮。
                              “他说了你催眠小屯的事情。”任酮回答我。
                              紧接着,他说:“我会调查小屯。”
                              “嗯,小屯确实太古怪了。”我点头,侧过脸,看向任酮被夕阳映出一条黄线的鼻梁,“杜好成和你说视频的事儿了吧?”
                              “嗯。”
                              “程一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害死这些人,肯定有什么原因。对了,还有那个程海洋,他可能是真的不认识程一尘,但肯定和程一尘的案子有关系。”我推测着。
                              “嗯。”
                              “能让欧博士的工作出现偏差,那肯定是有人故意误导欧博士。程海洋那里,肯定有什么线索,和案子有关的线索。”我回想着程海洋,以及程海洋家里的环境,“可他挺普通的,家里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05楼2014-11-06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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