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又一遍擦拭着那泛着莹白的窗台。
窗外浓墨泼然般寂凉的夜色,晕暗了树影斑驳地洒下细碎黛黑,影影绰绰间稀疏着对面零星的灯光。
湖绿的窗帘被整齐地摆在一边,遮住了玉竹只能隐约瞥见一些枝叶。
许久没打理了。他伸手想拿过玉竹,柔和灯光却将袖口上的划痕显露得一清二楚,像是猫抓过的痕迹。
下意识地愣了一会,他定定盯着划痕,可惜什么都没想起来。
也没必要想起。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窗台边,抚着玉竹几乎要与窗帘融在一起的深绿枝叶像是有些庆幸,好在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记不起。
华灯初上。
那些伴着小夜曲凋零的火红香樟,落下大片流离的剪影如水般沉寂,有人在那个时候逝去,就总会有人无数次地忆起。
似是茫茫行岁间无尽光怪陆离的分岔路口,充满着猜疑与生离,细密缝隙中横插直断。
“代我向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