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在远处停下,约翰徒步行走到这里。肃穆的气氛在这样欢乐的节日里是格格不入的清冷,凭吊着这里安眠的人们。他安静的看着他的墓碑,蹲下身,放上一束花朵,乳白的花朵带着晨露,有着清爽的香气。“嗨,夏洛克,我来看你了。你大概会说这花蠢透了,但它很香,不是吗?”时至今日,约翰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微笑着面对夏洛克的墓碑。没有曾经的绝望与痛苦。他还拥有回忆,从初见时有条不紊的分析他的过往时他惊叹的Amazing,他眼中闪过一丝快如闪电的惊奇抑或是到最后他从巴茨楼顶飞身而下犹如一只断翅的鹰时他刻骨铭心的绝望…所有的回忆都像扎根在他生命里,与他的生命一同生长缠绕,最终成为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对一个人最好的怀念,就是笑着谈他。大抵是如此,有了回忆,他便可以用记忆去温暖余生的岁月。笑着去怀念,去追忆,去爱。
他想他是爱他的,无关爱情却也无关友情。他简单纯粹,坚定不移的爱着他。这种爱会超脱时间与永恒,超脱生死与灵魂。超脱一切不可逾越的鸿沟。他相信他会回来,正如相信他从未离开。
“Trick-or-Treat”身后传来低沉优雅的男音,略微沙哑,带着笑意微微上扬的尾音。那样遥远,又那样迫近。约翰不可置信的转过头,那人就站在几步开外,逆着光,看不清面孔,看不清表情。可他知道,那样了然于心的声音,一定是他。“夏洛克…”
他扬起最明朗的笑容,迎着光,缓慢而坚定的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