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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长篇恐怖故事:说说我与鬼的灵异事【每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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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可房顶滴下来的水仍然敲打着盆盆罐罐。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杨平用手拽了两下灯绳,灯没有亮,出门站在院子里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家也没见灯光,有可能是停电了。曾贵英叫他拿手电筒照亮,然后打开包裹,拿出一张苞米面大饼子,用手掰开了,分给了小文和他爸爸,然后说:“吃完赶紧睡吧,明天还得起早收拾屋子呢”。大家吃完就躺在了炕上,杨平躺在了炕头,因为那儿就是打渔的老光棍儿最后咽气儿的位置,他发现老婆和孩子都有那么一丝恐惧,只不过老婆是为了让孩子能安心睡觉而故作镇定罢了,从眼神里能看得出来,村长讲的那个故事显然也吓到她了。
  起风了,风吹着遮挡窗户的塑料布,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透过仅有的那几片玻璃向外看,天上一团团的乌云被风吹得迅速的移动着,月亮就这样一会儿钻出来,一会儿又被乌云遮盖了,屋子里就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小文哆嗦着说:“妈!妈,妈!我害怕”。
  “傻孩子,怕啥,有你爸你妈在,你有啥好怕的?快睡吧,睡着了就不害怕了”,曾贵英说完闭上眼睛,这句话是在安慰孩子,也是在安慰自己。小文一开始睡不着,紧张地盯着窗外、屋顶棚、以及屋子里的各个黑暗的角落。外面忽大忽小的风,从破旧的窗户缝隙吹进来,发出时而短促、时而长鸣的呜呜声,每一次声音的变化,都能让小文浑身一激灵。就这么坚持了不知多长时间,一天来的车马劳顿终于瓦解了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的意志力,困意袭来,小文的眼皮越来越沉,可是,正当他变得迷迷糊糊之际,屋子的西墙上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墙土掉落的声音,小文不由得一惊,眼睛重新睁大起来,寻着声音看去,小文“啊”!的大叫了一声,惊恐得浑身颤抖。因为他看到从西墙角处有一个人,几乎是从墙里爬出来的!边爬边痛苦的哼哼着。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4-10-2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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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爸!快起来呀!快来救我”, 小文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想爬起来向门外跑,可身体就像僵硬了似的,一丁点儿也动弹不得,那个人向着他们越爬越近,可是,小文的拼命呼喊,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他的爸爸妈妈仍然没有醒过来。
      “爸!——妈!——爸!——妈!!”小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大喊,那个人已经爬到了他的旁边,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借着月光,小文看见那个人满脸满手都是血!小文‘啊’的一声惨叫,使劲儿的挣脱着。
      那个满脸是血的人,张开大嘴,咆哮着喊道:“你们滚出我的屋子!这是我的屋子!我的!!”。
      “小文,小文!你醒醒,你怎么了…”妈妈一边摇晃着小文的身体,一边叫小文醒来,小文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正在给他擦汗的妈妈,哦!原来是做了个梦。
      “妈!我害怕”,小文的身体仍然在颤抖着。
      “别害怕,刚才做梦,魇着了吧?都怪那个死村长,非得当着孩子的面儿讲这个,没事儿子,别怕,妈搂着你睡”,小文被妈妈搂着,惊恐的心情慢慢舒缓下来,在睁着眼睛警觉了一会儿之后,渐渐的睡去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4-10-2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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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小文揉着眼睛醒来,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大叫起来:“妈!妈!——爸!你们快起来!快看我们在哪儿!”,小文的惊叫声让他的妈妈‘呼’的一下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环顾一下四周,她也惊呆了…。
        “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快起来!快起来!”,杨平在这娘俩的呼喊中,睁开了双眼。天呐!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一家三口,连同新的炕席卷儿,就在院子当中躺着呢。啊!为啥会这样?这就是说,在他们一家睡觉的时候,被人家给一起抬出来放在院子里的,啥时候被抬出来的?是谁干的?为啥三个人都毫无察觉?这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填满了杨平的大脑。曾贵英这时已经彻底崩溃了,她已经没心情在孩子面前掩饰恐惧了,一把抱住正在瑟瑟发抖的小文,大哭起来。
        杨平顾不得去安慰媳妇和儿子,故作镇定的站起身看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啊!他们娘俩身下坐着的是新席子,可是那个被曾贵英扔出来的旧炕席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想到这里,他不禁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快步的走到门口,推开房门迈步进了里屋,抬眼往炕上一看,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天呐!那快破旧的、带着血的炕席,就像没人动过一样铺在炕上。难道是,难道是!——见鬼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4-10-2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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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他爸!孩子他爸!你咋地了?可别吓唬我们娘俩呀!”,这时,曾贵英听到声音,跑了进来用手搀扶坐在地上的丈夫,也就在这搀扶的过程中,也看到了炕上那个带血的旧席子,‘妈呀’一声,松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不敢再看一眼。
          杨平渐渐缓过神来,强打精神拽起蹲在地上的媳妇。
          “快出去,孩子还在外面呢,别吓坏了孩子”,曾贵英这才起来,扶着门框出了屋子,随后,杨平也跟着走了出来。
          天已经大亮了,夏天的早晨,太阳就火辣辣地烘烤下来,他们三个人在院子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杨平开始劝解媳妇,首先,咱们不能在这院子里大呼小叫的,特别是你还是个党员、我还算个知识分子,咱们本来就不该相信有鬼,让人知道咱们被鬼吓到了,传出去会成为笑柄的;再有,这事儿打死也不能向别人说。现在是啥时候?现在是扫除一切封建社会的牛鬼蛇神的时候,革命小组天天找典型抓败类的,说出来以后,会被人家给批斗死的,小文也会受到连累,哪个多哪个少,咱们心理应该有数;再说,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会找机会和村长说说的,看能不能给换一个房子。虽然他自己都不相信村长还能在这个穷苦的村子里再找到一个房子给他们住,但是也要这么说,毕竟自己是家里的主心骨,不能乱了方寸,要是自个都乱了,可让这母子俩咋办啊。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4-10-2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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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愣啊,你说你都15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娶媳妇结婚了,咋还啥都不懂呢,挂哪儿,你说能挂哪儿?主席像,肯定要冲着太阳挂,窗户在南面儿”,村长用烟袋锅点了一下北山墙,却发现这屋子里四壁都是裸露的土墙,就摆手让他们俩先别挂。
            “那啥,二楞子,你拿着我的钥匙,到村部去取点儿报纸过来,对了,还有窗台上的半桶浆糊也拿过来,毛主席像挂在这样的墙上可不像话,咱们先把强给糊上”,年纪小一点儿的孩子拿着钥匙跑了。
            村长冲着小文的爸妈嘿嘿一笑,问道:“咋样?昨晚睡的还好吧?这房子好好收拾一下,正经挺不错的呢,哎呀,这旧炕席该换换了”。说完他用烟袋锅敲了敲炕席。
            “村长,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呢,这儿闹…”,她刚想说这儿闹鬼,却被身后的丈夫狠狠的掐了一下胳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闹啥?”,村长追问。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4-10-2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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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没事儿,我媳妇想说,我俩昨晚闹矛盾了,想向你告状呢”,杨平挤出了一丝苦笑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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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老实人说谎话是艰难的,何况还要一边说谎话,一边夸人呢,杨平,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知识分子,他尽量控制自己别脸红、表情诚恳地说完了一大堆这样的话。史村长听得很受用,并一再表示有事儿就吱声,只要有咱们村革命委员会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这时,取报纸的二愣子回来了,大家就一起动手清扫墙角的蜘蛛网、用报纸糊墙、换上新炕席、窗户装上新玻璃、打扫灶台。杨平蹬着凳子要去擦灯泡的时候,被村长叫住了,告诉他别擦了,擦也没有用,都停电好多天了,点蜡吧,没有蜡就点油灯、没有油灯摸黑也挺好,吃完晚饭就睡觉,节约闹革命嘛。大家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把房子收拾妥当了,最后发现毛主席像还没有挂上,村长说不急,等糊报纸的浆糊干透了再贴,不然相框挡住潮气,后面该长毛了(发霉的意思),你们两口子自己挂吧。说完起身要走,小文爸妈挽留村长他们在家里吃饭,村长说啥没同意,招呼大愣和二楞一起走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4-10-2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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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走后,小文的妈妈开始埋怨起小文的爸爸来了。
                “刚才为啥不让我说呢?不说,今天晚上咋办?还睡在这儿啊?反正今天晚上我是死活也不睡在这屋里了,小文也不能睡在这儿…”。曾贵英开始埋怨,埋怨不应该搬进这个房子、埋怨至少搬进来之前应该好好打听一下、埋怨压根儿就不应该搬家到这个村子、埋怨你个大老爷们没能耐,你的同学都留在了城里,就你来到这个鬼地方….。
                “你懂个屁!那个姓史的咱们也不知根知底,你咋就那么信任他呢?邻居也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你忘了吗?再说这个乱哄哄的世道,革委会的人在宣传破除封建迷信,你就和人家说你见到了鬼,这不是和伟大的潮流对着干吗!”杨平有些激动地说。
                “嘘!你小点儿声,喊那么大声干啥?不知道隔墙有耳吗?你不是说你会想办法解决吗?我倒想听听是个啥办法,你现在不说,啥时候说?,曾贵英压低了声音说。
                “啥时候说?最起码我也要弄明白这个姓史的是个啥样人,我才能下决定说不说”。
                “你咋能弄明白?”。
                “我就是能弄明白”。
                “你可别当着孩子的面儿,瞪眼说瞎话”。
                “啥叫说瞎话,你等着,我这就去”。
                “你去哪儿啊?”。
                “我去找邻居问问清楚”。
                “找哪个邻居?”。
                “废话,还能有哪个邻居”。
                说完,杨平转身走出去了。曾贵英想想也对,本来就这么一个邻居,哎~!要是像河对岸的那么多户人家紧挨着住,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害怕,即便是没这个让人害怕的事儿,互相串串门、说说话,也比让在这儿强啊…。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4-10-2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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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平来到邻居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先前来说过话的那个人开了门说:“哎呀敲啥门啊,咱村儿都是直接推门就进,没那么多讲究,都是邻居了,以后就得往近了处,来来来,进屋坐,小琴呐!邻居来串门了”。那个男人话音刚落,就从里屋走出来一个略显肥胖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个8—9岁大的孩子。
                  “哎呀,大兄弟来了,刚才俺们家的死鬼还叨咕你呢,你看看这就来了,快进屋,快进屋,这是我儿子,快叫叔叔好”,说着,把躲在身后的男孩给推了出来,男孩赶忙打了招呼后,就跑到院子里玩儿了。
                  “大兄弟,你抽烟”。
                  “不抽了,刚抽完”。
                  “大兄弟,你喝水”。
                  “我不渴,大嫂你别忙活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4-10-2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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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打算好的问题,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杨平的确是个书呆子,这么多年也没有学会和别人打交道,特别是陌生人,反而在他眼前的这对儿没有受过教育的农村夫妇,对于唠家常更游刃有余。最后几乎变成了非常被动的一问一答。
                    “大兄弟贵姓啊?”。
                    “免贵姓杨,叫杨平”。
                    “从哪儿搬过来的呀?”。
                    “从长发乡”。
                    “咋寻思搬到这儿来的呢?这儿有亲戚?”。
                    “哦,没有,到这儿工作,服从分配”。
                    “到这儿工作?上面派下来的”。
                    “啊,不是,大嫂,我不是革命工作组的,是来这儿教书的”。
                    “哦,我还寻思呢,工作组都是临时来的呀,检查完了、吃完了就走了,哎呀,那大兄弟你是知识分子了呀,肯定是高中毕业的吧?”。
                    “呵呵,不是”。
                    “那是中专毕业?”。
                    “呵呵,也不是?”
                    “我的老天爷呀,那是比中专还厉害的?”
                    “呵呵,大嫂你别这么说,我就是比他们多读了几天书”。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4-10-26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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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弟呀,那是啥‘专’呀?”。
                      “是本科,大学本科”。
                      “哎呀天呐!大兄弟可真有本事”。
                      拍着大腿表情夸张地称赞的大嫂,肯定没有弄明白什么是本科。她转头问旁边他的男人啥是本科啊?她那矮瘦的男人就压低了声音告诉她别丢人了,啥是本科都不知道,本科就是本本分分的人,才能读的中专。大嫂听了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怪不得我第一眼看着大兄弟就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人家读的是本科,不像邻村的王会计,读个中专上衣兜就卡着好几个钢笔,看一天到晚把他给得瑟的…。
                      杨平差点笑出声来,这种解释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觉得这两口子淳朴有趣的同时,也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哀,一种无人倾诉的悲哀。是啊,现在想想一家老小身处此地遭遇如此惊吓,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哎!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大兄弟,你是有啥事儿吧?”。此时杨平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所以人家已经开门见山的问了。
                      “没啥事儿,就是过来看看,拜访一下新邻居,对了,唠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问大哥咋称呼呢”。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直截了当的去打听另一个人的好坏,的确不太合适,杨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先瞎聊着呗,他心里想。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4-10-26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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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郑,叫郑国梁,你嫂子姓李,叫李淑琴,我俩都是本村土生土长的,祖祖辈辈都在这儿住来着”,瘦小的男人回答。
                        “那我以后就叫你郑大哥了”。
                        “行啊,那我以后咋称呼你呢?叫杨老弟?还是杨老师啊?”。
                        “都行,都行,说起来我还没去正式报到呢”。
                        “这回可好了,俺们家的孩子有老师了,全村的孩子也有人管教了”。
                        “村小学以前没有老师吗?”,杨平没太理解郑国梁的话,就反问了一句。
                        “杨老师你不知道啊,俺们村小学原来就一个老师,后来那个王八蛋村长硬说人家是右派,给关起来了,大兄弟呀,你往后讲课说话啥的,也要多个心眼儿啊”。郑国梁的媳妇抢着说,看来她对这样的话题很感兴趣。
                        “就一个老师?还给抓起来了?为啥呀?”。
                        “嗯,就一个老师,上学的孩子少啊,能有30多个吧,一个老师从一年级教到5年级,没等到4年级呢,就有一大半儿的孩子不念了,农村人,会个算术加减法,会个小九九啥的就够用了”。很显然这个回答不是杨平所需要的,他现在想知道的是为啥史村长会把村里唯一的老师给关起来呢。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4-10-26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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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驾飞机上有500块砖头,扔下来一块还有多少块?[滑稽]
                        答案499块[滑稽]
                        把大象塞进冰箱需要几步?[[滑稽]
                        3步[滑稽]
                        1打开冰箱门
                        2把大象塞进去
                        3把冰箱门关上
                        把长颈鹿塞进冰箱需要几步?[滑稽]
                        4步[滑稽]
                        1把冰箱门打开
                        2把大象捞出来
                        3把长颈鹿塞进去
                        4把冰箱门关上
                        动物之王老虎过生日,所有动物都去了,只有一个动物没去,是谁?[滑稽]
                        长颈鹿,在冰箱里呢。。[滑稽]
                        一个老太太在鳄鱼池里游泳,没被鳄鱼吃了,为什么?[滑稽]
                        鳄鱼去参加老虎的生日去了。[滑稽]
                        为什么老太太又死了?
                        被天上掉下来的砖头砸死了
                        拿到经验需要几步
                        只需一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10-26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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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啥缺德事儿?找一帮人拆庙那还不是缺德事儿吗?山狸子也是在那儿围住他的,那玩意儿虽是哑巴畜生不会说话,可是它们记仇啊,我打死了它们的头儿,当天晚上俺们家外面就让一大群山狸子给围住了,吓得她们娘俩不敢出屋,我一寻思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就想去外面放几枪把他们吓跑了,谁知道我刚推门把这个胳膊伸出去,就让一只大山狸子给挠了”,郑国梁一边卷着旱烟一边说。
                            “你都救过他的命了,他怎么还这么对你呢?”。杨平不解地问。
                            “要不咋说他不是人呢,杨老弟你听我慢慢跟你说”,郑国梁吧嗒吧嗒猛吸了几口旱烟,开始讲起了他和史村长的恩怨…。
                            自从被山狸子给抓伤了以后,那种凶猛的动物就一直成群结队的在晚上围住郑国梁的房子,到鸡叫天亮后很有秩序的离开。一连几天晚上,他们连撒尿都不敢出屋。后来有年长的人给他们出主意,说从哪儿结下的仇疙瘩,就要在哪儿解开,有灵性的东西都不会置人于死地的,只不过是惩罚一下它们的仇人,要是取人性命,就会影响它们的修行,但是它们可以折磨你生不如死。现在仇恨转移到你这里了,就要拿出诚意来化解。于是,郑国梁带着香案供品来到那个被拆毁得破败不堪的小庙前,点燃高香、献上歪脖凤凰,不停地磕头认错,并当场焚烧了那支沙枪,发誓以后再也不用这东西伤害性命了。他在磕头作揖的时候,有一个人从这里经过,那个人就是他的邻居——打渔的孙光棍儿,郑国梁知道这小子嘴上没把门儿的,还特意叫住他,求他千万别把这事儿和别人说,可就在郑国梁睡了一晚没有山狸子围攻的安稳觉的第二天,史村长就带几个人不容分说,把郑国梁五花大绑后,将他弄到了革委会,让他交代为啥村里的仓库保管员带头搞封建迷信,郑国梁拼死抵赖,就是不承认,后来村长叫来了证人孙光棍儿,对口供的时候,孙光棍儿临时变卦,说自己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好像是郑国梁。这才免去郑国梁的戴高帽、游街、批斗等环节,但是仓库保管员的工作是不能让他干了,因为革命工作总不能让一个无法证明自己清白的人来做。从此史村长也一改当初对郑国梁救命时的千恩万谢态度,不再给他好脸子看。就这样,郑国梁认为姓史的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认为孙光棍儿炸鱼炸死自己纯粹是罪有应得。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14-10-26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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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杨平终于弄明白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并且庆幸自己没有和村长说出闹鬼的事儿,也庆幸自己及时阻止了做事不经大脑的媳妇。一个人对自己的恩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对待一个刚刚搬进来的外乡人呢。
                              杨平觉得跟这两口子初次接触,他们就能如此坦诚的说出这些话,他们应该是好人,至少不是坏人,或者他们认定我是个可以信任的老实人、本本分分的人。杨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可以问他们一些事儿了。
                              “大哥大嫂,咱们这里住着感觉咋样?咋就咱们两户人家在这儿住呢?”,杨平试探性的问。
                              “咱这里可是风水宝地呀,为啥他们都住在河对岸,是这么回事儿..”,郑国梁掐灭了手中的旱烟,打开了话匣子…。
                              郑国梁听他爷爷讲,这里原来是一片荒地,只有河对岸有人家居住,多年前有一群打算金盆洗手的胡子(土匪的意思)从这里经过,发现这里地势很高,适合建一个易守难攻的老窝,就花大价钱找了一个有名的风水先生,风水先生看过之后,先是皱着眉连连摇头,后来仔细查看了周围环境,就开始赞不绝口。先生说这里本来是高地,是极阳之所,适合在此建立一番大业,但这里三面环水,北面又是河流的尽头,古语云:河流尽头,悲上心头,算是极阴之地。所以,这里正是极阴与极阳的交汇之处,在此建宅居住,必会经历大喜大悲、悲喜无常。一般的风水先生就会这么下结论,你看看河那边住满了人家,这儿没有人敢来盖房子,就是这个道理。但是,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逛荡’的风水先生,肯定看不出来,其实这儿是一块难得的宝地。你看这里的正西方,百步之内有一座庙,庙乃震地之灵府;西北方百步之内有一棵大树呼应着小河的尽头,树乃净天之圣物。有了这‘震地之灵府、净天之圣物’,这里既不会生出妖狐鬼怪之事,又能保证有地赐天赠的意外之财。那些胡子就听信了风水先生的话,在这儿建起了宅子,从此不再出去烧杀抢掠,与当地村民和平相处。胡子们可能知道他们做过的坏事太多,官府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所以就在这里建起了炮楼派人在上面日夜提防。郑国梁的爷爷就是替胡子站岗放哨的人。他不是胡子,而是被这伙儿胡子以每天两担高粱外加两担小米雇佣的枪手。为啥非得雇他爷爷呢?因为他爷爷是本地一个非常有名的枪手,枪法出神。当地有不少人打猎,可只有他的爷爷有‘眼对穿’的绝技。啥叫‘眼对穿’呢?就是猎人在打猎的时候,为了让打到的猎物毛皮完整,能卖上好价钱,枪法厉害的人都是瞄准猎物的眼睛,子弹从眼睛打进去,这样毛皮就没有弹孔,也就更值钱。但是有的时候猎人距离猎物过近,子弹的力量足以穿透比较小的猎物,即使从一只眼睛打进去,枪子儿也会从后屁股那里钻出来,还会留个窟窿。郑国梁的爷爷打猎,经常趴在草丛里等待最好的时机,也就是等待猎物的头部侧面对着他的枪口的时候,再开枪,这样他就能一枪让子弹穿过动物的两只眼睛,形成对穿,所以这种枪法叫做‘眼对穿’。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4-10-26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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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一辈子真的很漫长。漫长到你无法想象你变成呆滞迟缓,垂垂老矣的样子。总要遇到那么一个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高的短的胖的瘦的,樱桃小嘴还是性感肥唇,肤如凝脂眼如点漆还是肤色蜡黄眼布血丝。都只是那个人。那个不知怎么就入了你的眼的人,那个光影流转里惊艳了时光的人。那个你甘愿任他的一颦一笑不经意间渗入骨髓的人。那个你可以陪你一起度过每个千万分之一秒把漫长的生命磨得更漫长的人。那个可以一起变得白发苍苍在夏日午后绿荫下,一起摇着老藤椅有一搭没一搭地嘟囔昏昏欲睡的人。
                              呐。就那么简单。甚至无关性别。何苦端着高贵。撕扯着别人的幸福。
                              只是一颗相守的心而已。
                              ——————盈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10-26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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