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25日,今天是西方的圣诞节,当然这个节日越来越中国化,我却对这个节日一点也不感冒,换句话说我有些顽固,比如说我的观念中中国人一定要用筷子,中国人写字就要按照笔画顺序来写......
很快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天空阴沉沉的,听着窗外犀利的寒风,我知道要下雪了。望着窗外霓虹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和那些在节日里欢欣鼓舞的行人们,我的心情却那么的低落,我慢慢品着茶,想着今年圣诞终于不用出去了,不用带着面具强颜欢笑了,因为几天前我就开始以各种理由推脱今天的约会和邀请。可是,天算不如人算,我怎么也没想到萧寒会在圣诞从美国飞回北京并且直闯闯的闯进我的家门,不讲情面的将我拖出这间冰冷的公寓。
哦,忘记介绍,萧寒是小时候我们大院的一个孩子,他比我小一岁,却从来不叫我姐姐,或者说我们是青梅足马,但只到十四岁,之后他随着母亲远嫁美国,而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愈来愈少,直到我十八岁,以后的每年七夕节他都会回来,而我当时因为那个叫小凯的男孩,一直忽视着萧寒、伤害着这个从小在我身边的不顾一切保护我的男孩。
我被萧寒拉扯着拖上了他的车,我轻轻的蹙着眉,不满意在自己那么久的努力下新生的变故,不讲一句话。萧寒似乎没感受到我的抵触,径直的开车来到了三里屯,我开了车门就要下车,可是萧寒却拉住了我,默默的从后座拿来一件黑色男士风衣披在我身上,而风衣下是一束睡莲,我怔怔的看着萧寒将花放入我手中,望着手中的花,我的眼睛渐渐模糊,我忽然想到了你,小凯。
和你的故事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只是我没想到七年后有一个人送了我和你一模一样的花,我呆呆的坐在副驾驶抱着睡莲哭泣,说也奇怪七年间这仅仅是我第二次为你哭泣。
萧寒打开副驾驶的门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我脸埋在花中,哭的毫无形象可言,这可把萧寒吓坏了,他紧张无措地蹲在车外,轻轻滴抬起我的头,忧愁的望着我,问道:“落落,怎么了?”我想他一定猜中了些什么。 我没有答话,等我平复情绪后,我见萧寒依旧蹲在我面前,突然心生愧疚,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对不起”,我看到他眼中希望一点一点熄灭,我想,对不起,那个哭泣的理由,我仍旧没勇气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