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法师于1919年依太虚法师出家,1922年冬入日本真言宗高野山大学,专修密法,经一年左右,得阿阇黎位,乃于1923年10月回国,仅三、四个月即先后在上海、杭州、武汉等地开灌顶坛十余次,皈依及学法者达数百人之多。一时,中断千年之久的唐密,顿显重兴之势。然佛法深奥,有情体悟各殊。由于当时学法时间短,且侧重事相,忽视教相,大勇对密法的理解受到其依止上师金山穆韶大阿阇梨的批评。金山穆韶大阿阇梨在《弘法大师之佛教观》中说:“然嗣后于支那刊行之《海潮音》之杂志,见有大勇法师发表于关于密教之论文,似于弘法大师之佛教观,有不充分纳得大师教义之处,甚为遗憾焉。由是,余草一文,欲匡法师之谬见。”后来他转而入藏,惜中途病故。显荫法师于1923年冬到达日本高野山的,次年春回到上海,然仅过半年即因病圆寂了,年仅二十四岁。显荫法师天资聪明,慧解过人,可惜未能展其雄才,骤而英年早逝。持松法师与大勇法师一同东渡,于高野山依金山穆韶大阿阇梨修学古义真言宗密法,得三宝院流五十一世传法阿阇梨位,1924年春回国。先于上海传法,后于是年夏应邀至武汉任洪山宝通寺住持,并开坛传法,并在宝通寺内建造法界宫、瑜祗堂、五轮塔,购置各种法器,请人绘制诸尊曼陀罗,使洪山宝通寺一时成为唐密重兴之根本道场。后法师又乘赴日出席亚洲佛教大会之机,续留东瀛学法,再得新义真言宗传法院流、古义真言宗中院流两个阿阇梨位,并专习台密仪轨,于事相教相均融会贯通,影响甚巨(详见第二节)。总体来看,上世纪的“密宗热”对社会重新接触认识密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无庸讳言,也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其中问题的症结要么是“不如法”(越三昧耶传授、非器传授),要么是缺乏大小乘根基,要么对密典歪曲理解,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失去了大乘戒律的制约。这也是民国时期密法热不能持久的根本原因。因此,唐密回传的历史任务也就无法圆满完成,期待着后来者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