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之二 我与陈宫 2014.12.13
其实严格地说,与我冥冥有缘的是《捉放曹》这出戏,并非角色陈宫。也就是说,我学是想学一折《捉放曹·行路》,不是想演一回三国名人陈公台有什么差别?有。不过为了保持队形,我还是用了“我与陈宫”做标题。
我自很久以前便倾心于三国那些事儿,至今未变,犹爱诸葛丞相,亮粉一枚。故而后来浅尝听戏时,更是对三国戏情有独钟,快乐地纠结着为什么诸葛亮比周瑜扮相老,没看出啥个性的文人马谡为什么是花脸……想当初第一次出口唱给老妈听的戏还是《定军山》,谭派开蒙,现在想来还可自诩规矩,呵呵。至于诸葛亮的唱段,一段也不会,不敢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呵呵呵。那会儿还小,虽然已经可以把“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典故倒背如流,却从未把捉放曹的故事列入我的三国戏单。为毛?我也不知道。
真正接触这出戏,好吧,还是因为瑜老板。许是14年的暑假,闲来在网上乱播,正是《跟我学》里瑜老板教唱的《捉放曹》振动了我的鼓膜与心弦,当即把全本与教唱的视频统统下载,躲回没人的书房里翻来覆去地看,兴起时便跟着聒噪几句。“行路”一段,从慢板到摇板,居然没一会便记住了唱词与旋律。彼时我已学《搜孤救孤》的“大堂”一段有些时日了,更添有专业老师指点,即是如此,某些字的音符仍有偏差,或是走音或是冒调,一出口自己都能听出些错儿来。但是上口这一段,立时可感是与它有缘。或许是因为我对这段故事的情节早已烂熟;或许是因为瑜老板的魅力与教授技巧;或许是因为假期里大段的私密空闲时光慢慢消磨。在接下来那次见老师时,我便将学到的胡乱溜了一遍,并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可教,得知这一段的感觉比头一段搜孤还好。虽然鼓励的成分比例不少,我依然将就着信了。只可惜假期本就很短,与所爱为伴更是一天天支出得容易。终是没时间雕琢,野路子搞出来的东西,也再未提上台面。
我心中总有一种“谪仙”般如玉公子的文人情结,束发读书,挽起的白边袖口,一袭素色布衣或绸质长衫,萦萦于梦,只苦于没有最魄人的文采或最写意的画笔。直到某天如梦方醒。高方巾、宝蓝或青的褶子、腰悬丝绦,简单而气度非凡的装束,竟也可以加在我的身上。
“薛平贵”之后,我便毫不犹豫地以“陈宫”继之。第一次是秀,第二次,我想正经地票一回了。心想着这次可不是陪人当花瓶,台下大约票友也不少,野路子牵出来,即使是多收获些意见也是好的。中间又经历了彩改清、唱段缩减、乐队合作等问题后,终于是一身中性打扮老老实实地唱了四分钟,波澜不惊,我的心在戏中,无暇为琐事泛半丝涟漪。
前一天,我端详了半晌,为自己挑中了一条宝蓝色的领带。
(放瑜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