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邺】
何谓人鬼殊途,不过是世间陈规,即使他生前二人何尝不是畏惧着世人目光或流言蜚语或圣贤教诲,天下种种,俱与我言不可。听他话中意思,又怒又急,厉声追问。
“所以,你只可以看着我痛苦,却不可以和我说话!”
“这许多年...这....”
而思及往年,历历在目,江楼初见,书窗共读,有些话再说不出来,余下不过牵紧他手,低语。
“白言。”
“我乞求你。”
【白言】
【他厉声入耳,刺进心里,轻而易举将心里道道防线击的溃不成军,回握住他宽掌,猛然回身拥他入怀,身子仍是有些颤抖,拥紧他急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邺!我没有一时一刻不想你,可是…你我已然隔着生死阿!【缓缓闭眸掩尽痛楚,垂首抵他颈边轻言低语】冥府的天那么长那么黑,我在冥河边日日徘徊,从来都不肯过那奈何桥,我怕,怕忘了你,怕你来……【生时你我怕世人冷眼,怕族人为难,怕清名不复,从未有一天随心所欲,从未有一天轻松自在,若不是族中逼婚,我又如何会去塞北,又如何会身死他乡。】若不是中元节,我也无法见你,沈邺,是我食言了,你该忘了我,平安喜乐过完一生。
【沈邺】
相拥贴合的地方又冰冷渐渐有了暖意,就如冬日里攥紧一块玉石让它也沾染了自己的体温。温暖的假象,欺骗自己它如同自己。可是自己对自己述说的谎言如此的富有魅力,我轻声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与我——是一样的。
“带我离去,或是与我一起。”
如同他当年与我展露心迹般,我轻抚他的双臂,吻在他的下颌。
“如果我还能够平安喜乐的度过这一生,那此生必不会遇见你。”
【白言】
【他薄唇覆上自己下颌,身子一颤,一手紧扣他后脑吻上他唇,辗转描摹过后探进他口中掠夺稀薄空气,缠绵炙热,极尽温柔,将浓烈的情刻骨的思无尽的不甘悉数揉在这个深吻里融入彼此骨血,沈邺,我的沈邺,我何尝不想陪在你身边,哪怕看看你也好,可如今的白言只是孤魂一只,又如何能够与你并肩。良久唇分,拉过他手紧扣在自己胸口,附他耳侧】沈邺,你感觉到了么,这里,与你不一样,人鬼殊途,判官不会允我留在人世,所有的孽我一人来承,我又如何舍得带你走,忘了我,沈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