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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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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于是我个新人又跑来开坑了。。就当它是同人文看吧,笑笑就过去了此文绝对与剧情不符,只看了空山鸟语第三集最后一段,和秦时里关于卫练的点点集数,因此我只是枚纯CP党啊只是顺便一说……我历史是英语老师教的。。
此文以红莲为第一人称,看了红莲的梦境我也真心不懂了总之……强迫症还是慎入因为我已经够严重了!请记住:有漏洞你就默默的不要告诉我



  -- I am overwhelmed.Everthing is changing and it's simply too much。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0-19 14:52回复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
    红莲殿下出嫁那日,早已疮痍满目的新郑算是恢复了些喜气,满城红绸缎带被大雪吹得摇曳不定,十里红妆一路铺至将军门府,迎亲仪队也甚是风光,但对于一位公主来说,嫁的夫婿却不甚风光。
    诸国印象里对这位红莲殿下,不过是出使大臣于几年前国宴上的轻轻一瞥,一传十,十传百,便将她说成了如何的天人之姿。说话既是不用花费银钱,这些大臣对外吹嘘时,心中所想的虽不一定是怀中歌姬云云,也绝不会是位没甚存在感的公主殿下。
    数年前的韩国大宴上,席间往来觥筹交错,舞姬姿态妩媚间又是暗送秋波。可为着各国联姻交好的传统,韩王安只能不舍地挥散了歌姬,要人去请红莲公主登上高台,即兴弹奏一曲。
    那时她还小,样貌却已生得极好,也不知以后会生成怎样的倾国之姿。可想来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即是个身世高贵的美人也没得例外。
    除却韩非公子,只其中两三位使者用心听着这泠泠七弦音,一曲作罢,台上的红莲公主也不知走神到哪儿去了,愣愣回神后只随意起身福了一礼。
    看台上韩王安搂着歌姬顾自玩耍得高兴,那公主像甚觉平常的低了头,将七弦琴交由侍女后就匆忙离了晚宴。
    接着各国使者纷纷对其小小年纪琴法造诣之深感叹不已,皆代表他国公子以结盟为由暗示讨好韩王安一番,以乐得他再挥手招入一批歌姬。
    至今回想起当日种种情形,倒有人不住摇头叹息,自秦韩战争以来,各诸侯尚自顾不暇,只可惜了那位红莲公主。
    话说回今日,公主下嫁本是一件外人求之不得的殊荣,可这红莲殿下的未来夫婿却是端得一身好架子,不但并未亲自迎候在前,还以军事繁忙为由,随意指派了手下一名副将替代自己护送花轿。熟知内情的百姓不用好好动脑,也道这将军怕是又宿在了脂粉堆里。而贵族大臣们更是对这事儿见惯不怪,经韩王安默许后便心安理得候在殿前等待开宴。
    平常百姓们自是难得一见王室婚礼,皆闻红莲公主乃韩王安最为喜爱的女儿,不到晌午街上就挤满了前来凑热闹的人群。宫门前先出了重兵防守,等终于瞧见一顶红软纱帐由人抬着越过门槛时,百姓怕遭怪罪如何也不敢簇拥上前热闹起哄,沉闷的气氛就此缓缓蔓延开来。
    “你我皆知红莲殿下自幼生成一副单纯性子,如今嫁与那魔王,定是不知要如何受苦了……”观望中的一清秀少女眼瞧着红轿渐近将军府,不由气得搅碎了衣袖。
    身旁陪同的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她,只硬生生说道:“婉歌姑娘放心,公主极为聪慧,定会护好自身的。”
    “要不是殿下迟迟不肯出嫁,否则现在必已成了少夫人,哪还轮得到那姬什么!”少女的哭音消散在喧闹起来的人群里,原是红纱帐由里面的人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那位红莲殿下戴着面纱的模样。很快她的视线只凝结到某一处,眼底突然涌现出来的泪花几乎让人心里一突,接着红帐放下,薄纱隐显出了她庄重而坐的剪影,带着某种决绝,那顶奢华红轿渐入将军门府,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此时的月色正好,宫内殿前皆是纸醉金迷,有孩童在河边放下花灯,为这江山社稷祈福,望它撑过冬日,好别再叫家里的米缸空去,也别带走任何家人。
    谁知当晚一把大火席卷将军府,将种种苦楚吞噬其中。到最后的故事里,姬无夜死了,公主还活着;韩国亡了,红莲却是唤作了赤练,一双柔情双眸得以夺人神魄,一袭红衣更胜似火,满腔情深也只遗得遥遥无期,路已走得太远,再回头见那痴情公主,也只叹得一声悲凉。
      -- I am overwhelmed.Everthing is changing and it's simply too much。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0-19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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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0: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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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开头娓娓道来的赶脚好赞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0-19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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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0-1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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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棒!!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10-1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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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
            此事该归咎于秦兵亲临城下时,而我正和庄坐在树下凿了洞垂钓,我向来不喜这类闲雅逸事,但又想能同他这样静静待着也挺不错。
            “再动,鱼都要被你吓跑了。”
            我伸懒腰的动作被他的话吓得一僵,眼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青竹竿未曾动过丝毫,便闷闷不乐嘟囔了句:“这种天气哪还钓得到鱼啊。”
            “要是你耐心些的话,早已能吃上鱼了。”
            听罢我仔细瞧着那谭湖水,唯层层花瓣飘零后冻结于冰面下,哪来得甚鱼儿?
            过些时辰我厌倦地往后倒下,侧着姿势打算将宫里搜刮到的故事都说与他听,“小的时候,婉歌告诉我说,这里边儿入夜后常有侍女听得阵阵哀怨女声,时是抽泣,时是狂笑,实在可怖得很。弄得我也睡不着,只叫碧瑶边唱曲边陪着我睡。”
            说着我伸手掀开他头上罩的帽檐问:“你自小就住在这里,可你从不会害怕吗?可别撒谎,我会知道的。”
            他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般,“的确不曾怕过。”
            “因着你不信鬼神之说吗?”
            “你怎么总那么多问题?”他反过来勾唇问我。
            “我好奇嘛。”朝他撇嘴,又想起了一事:“今早我遇见个美人儿,她向我请安时又硬是记不清她到底是谁,你说我父王有那么多夫人,要记住每位夫人的名字岂不是件难事?”
            “他不必记住她们,只需低头看她们的脸罢了。”
            “可我以前听他喝醉后老念叨着一个名字,好像是甚……我也忘了。总之回去问了婉歌只说那是位早早就去逝的夫人,曾在宫中得宠异常,后来因着新人入宫而失宠,那为何我父王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也许只是他不甘心……”说着他的双眸竟暗沉了下,转而垂眼看我:“倒是你,问这些做甚?”
            “那我不说就是了!”恹恹打了个哈欠,想了会儿后我又不歇停般跟他提议道:“这些东西无趣得很,近来弄玉教了我一首曲子,不如我还是弹琴给你听罢?”
            “哦?这回你又学了多长时间?”
            “十个时辰左右罢……”或者十天?我惭愧地放低嗓音。
            自树下取来了木琴,我边抚开上面落得一层薄雪边抱怨道:“不是我不用功学,而是真学不来这些颇费心力的玩意儿。”
            “可见你就该是个没心没肺的。”庄盖起帽檐抱臂休憩,未等我调好琴弦,一阵沉重的撞击声并着呐喊遥遥传了来,寒宫建于宫中最偏僻的地方,连这儿都听得到响动,也不知外面该是何动荡。
            不等我反应过来,走廊上匆忙的脚步声已是越来越近,见着碧瑶进来,我急躁起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出去,待在这里。”庄比我更快一步挡在了面前,他皱着眉瞥了眼碧瑶,似乎在想些什么。
            “殿下、殿下!秦兵攻城!您快随我去公子那里吧!”她说着就前来拉我,不由我挣扎,被她硬拉扯着走出两步后,我迟疑着回头,边从她手里抽出手臂。
            “你去告诉哥哥,我在这里很安全,他不用担心我。”
            她瞪大眼睛盯着我,右手尚停留在半空。我只背过身去寻庄,谁知身后突然一道劲风擦过我的脸颊,紧接着又一股力道将我推开,利刃碰撞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可闻,再回头时碧瑶手握匕首冷冷一哼,点足朝我奔来。
            离我不远的庄闪身擦过刀锋,快得我根本看不清动作,树下木琴便泠的一声脆响,接着一根琴弦勒于碧瑶脖颈时,她忙伸出手抓住琴弦,可点点血滴已落在了皑皑白雪之上。碧瑶惊异咳了一声,不料对方竟会武功,自知不敌抬头就要往那线上撞去。
            瞧着她我浑身如同坠入冰塘,只凉凉低头对上她的视线:“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脖颈处的那根琴弦松开了点,庄淡淡向我瞥来,手下还残留着弦上沾的斑斑血迹。碧瑶只瑟瑟答道:“我本是奉令…来取韩非公子的命。”
            “奉谁的令!”她再不肯答我,沉默间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双眼,接着一声闷响,庄的手才移开来。
            “她是个暗钉,你不必为她伤心。”
            “坦白说,我没有。”雪还在下,我与庄就这样一前一后待在血腥味浓重的雪地里,良久。只不过他继续躺倒在树下漫不经心垂钓,而我在旁弹着断了根弦的木琴罢了。
            秦国此次发兵前来目的只为一人,等退兵的消息传来时,哥哥已被幽禁宫中,由父王明日派人送往秦国。
              -- 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0-1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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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个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10-20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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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0-20 08:37
                回复
                  2025-06-10 10: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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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正经的感觉!
                  加油


                  IP属地:江苏16楼2014-10-20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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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父王不许任何人去见哥哥,我再也不愿求他,只在宫里安安静静待着。冬至还未过去,婉歌并着几位侍女在外院清扫堆积起来的厚雪,不时抬起头往外望着,大抵是习惯难改罢了。碧瑶去得突然,她不曾过问我碧瑶的事,只是更疏离了我些。
                    我捻起窗外头伸入屋里的红梅正细瞧着,便瞥见红砖下一侍女垂首带着名妇人进了来,又附耳同婉歌说了几句什么。
                    “殿下?”听得她在身后唤我,我却还是眼不离窗台,那妇人便朝我微福了一礼,抬头间神色倨傲,几朵红莲绢花装饰得鬓间格外显眼。
                    “这是陛下为您新请的习武师傅,殿下您……”婉歌忐忑不安地瞧了一眼被折断的梅枝。
                    “起罢。”我淡淡吩咐她道,一眼也不看她,只顾自愁着那颗新植来的梅树挡住了寒宫的视野。
                    “既是父王送来的,便留下好了。”
                    “谢殿下。”
                    “……这绢花儿您戴着倒十分好看,”被折下的梅枝堆了大半时,我研究那几枝尚带露水的梅花未果,便靠在窗棂边叹息着支手抚上那妇人的头饰:“可我不喜欢。”
                    “奴家本就是为讨殿下欢心而戴。”她并未害怕,竟一手将绢花随意的扯了,抬眼悠悠笑道:“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自此以后她逐渐教给我一些基础剑式,久而久之我习惯性称她为师傅,可总认为师傅是个笑容满面的老僧翁儿,眼前这飒爽英姿的女子敬我尊我,只不过是父王为讨我欢心的一件礼物。
                    “庄!”近来我梦里皆是树下的男子闻声回头瞧我,奇怪之处却在于他已一夜间落得满头白发。再要对我来说什么还是一成不变的,就只有他罢了,虽连这样仅有的美好也不会长久,我一直知。
                    自我习武以来,庄就赠予了我一把链蛇软剑,名唤赤练。听他说他一位朋友就用得不错,因从没见他身边有跟随过谁,我也就不再深究细想下去了,免得心里梗血。
                    “这次你要认真一点。”他说完,手执树枝与我对立。
                    虽然他神情凌厉,可实际上我不以为然答道:“放心,每一次都是。”翻手间链剑朝着他直面而去,没等看清他身形,剑锋就落了个空,我侧头看去时,他持了一朵楹蓝花嘴角上扬。这番轻视惹得我心中薄怒异常,剑身紧贴着滑过那张清逸侧面,可他似乎早就料到我的招数般,轻而易举便越过了软剑,紧接着一股力道将我惯于柔软的草地之上。
                    “虽然你练得辛苦,可你的师傅实在是误人子弟。”
                    提起师傅我没忍住脾气,最后双方皆以一场不愉快的谈话结束了会面,为此我气了许多天。
                      -- 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10-2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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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几株娇嫩白梅从寒宫外探过身来,枝头还滴落着尚未融化的雪水。因父王新宠的那位美人儿最爱这些梅花,为讨得她欢心秋季便改植了梅桩。等到了季节后,美人儿早不知被忘到了哪个阁楼去,也就原先打下的桩子如今茁壮长了出来。
                      我遮眼躺在花树下,眼前曾落满枝头的楹蓝花却已余得绿芽点点,而让我如此触景的原因不过是庄又无故消失了,数日未曾见到他后,我总觉着他已离开了宫中。
                      此间正在烦恼时,有脚步声几乎细不可闻的走了来,我微恼着支起身:“婉歌,我说过了任何事都不许来这儿寻我!”
                      “红莲殿下倒好生闲雅,半夜竟还在此赏花?”回神见那不知从哪闯了进来的女子一袭洒脱紫衣,嗓音慵懒婉转间,也透露出了股莫名的敌意。
                      “你是何人?”见我只手警惕地扶上软剑,那女子便轻嗤了声:“哦?是卫庄送的?”
                      “怎么……”瞧她生得一副美丽容貌又不见有何动作,我继而躺下以手臂遮面丧气道:“罢了。”
                      “殿下怎么不问下去?我可知道你不少事呢,本以为也该是个热烈如火的女子,却原来只是位娇弱小公主。”
                      “我并未听说过你。”心底即刻否认了她是新来夫人的想法,瞥开眼却瞧见她紫色符文上的双眸抬起间皆是万般风情。
                      “我叫紫女,是卫庄的……朋友。”
                      往后我常遇见她,只不理会她如常待在林中练剑或是睡倒在花树下,却也时常被她嘲讽个不停。
                      “你师傅就只教给你这些花样招式吗?”就像此刻她悠闲靠在了青竹之上,出言打乱我的心绪。
                      “……走开。”
                      “脾气还挺大嘛。”她笑着拿捏住只停留在面前一寸的链剑,像是跟我玩闹般。
                      只见那袭紫衣眨眼间就穿过竹林,堪堪将剑锋比在了我的脖颈处,听得她轻笑一声,我重夺回赤练剑,接着招招试图逼近身后之人,却是连片衣角都没沾到。
                      “难不成他也是这样教你的?”我知她指的是庄,不由点足更快朝她而去。
                      “不许再提他。”飘零的竹叶和着清风被吹起,自知定是赢不过她,我也就不再浪费时间止步停于风叶刮起处。
                      恰巧几片竹叶落下遮挡了紫女的面貌,便只听得风沙扬开后的那个声音道:“我偏要提,你又能奈我何?他去了秦国,也不知你会不会见着他活着归来……”
                      待树止于风静后,紫女瞧着我征愣许久,放低了嗓音冷冰冰问:“我倒想知道你这样难过可有甚值得?若不是我此次前来……”
                      “我说值得便值得,用不着你说教。”恐她又打算长篇大论,我立刻尖锐地打断。
                      “好好好,公主都是像你一般难伺候的吗?也怨不得韩非放心不下你。”稍后她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我哥哥?”怎料我突然将赤练横在她面前,转为答了她之前的问题:“庄自是教得好,只不过我没用点心学罢了。”
                      紫女将手点上赤练剑身,轻蔑弯了弯嘴角:“没用点心?我看你连万分之一的心思都没用上。”
                      “告诉我,哥哥他还好吗?”
                      她往前的步伐一顿,随即消失在了竹林里,只轻飘飘留下句:“多亏了那姬……他大抵算是过得好的罢。”
                        -- 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0-2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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