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该忘吧 关注:155贴子:16,582

回复:【Miss_念不该忘。】各种无节操好吗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直升机是直接停在城堡前的那一大块足以用来骑马的空地上的,舱门一开,本来就没有坐着的几人率先就下了去,然后自顾自的朝城堡内走了过去,落年下了机,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美艳女人走了过来,一脸冰冷的打量了下她后冷淡的出声,“请跟我来。”即使用了敬语,那语气却是命令式的。
落年看着走着前面的女人,也没有多说,迈着步子跟了过去,如同黄莺出谷般显得清脆而有几分稚嫩的嗓音轻轻的响起,“你叫什么?”
“雏菊。”前面的女人冷淡的回了句。
“是这里的女仆?”落年又问道。
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女人脸色一变,不耐而厌恶的扭过头,“管你——”
“啪!”一道虚影滑过,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雏菊瞪大了双眸,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落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小东西……这个看起来那么小的小东西,她怎么敢……
落年优雅的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打了她一巴掌沾上了少许胭脂粉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她突然的一巴掌吓得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女人,下颚微抬,明明比别人矮,却像女王般俯视看她,“既然是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他们是夜寒焰的直属手下,我可以稍微容忍一些,但是不代表你也有那个资格让本小姐容忍,懂了吗?”
“你——”还从来没有人敢打她,雏菊哪里还听得到落年在说什么,脸色一扭曲立马就想怒骂出声。
“啪!”虚影再次滑过,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滚到后面去,我讨厌任何人走在我前面。”落年再次抽出一张纸擦手,顺便把刚刚那张纸丢到了雏菊的脸上,眉头微皱,看到蟑螂那样的觉得恶心。
雏菊捂着顶着左右对称的红巴掌印子的脸,几秒过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一变看向落年,却不料徒然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那么黑,偏偏又莫名的仿佛浮现着一抹红,那么深,犹如深潭,那抹红就像深潭里面森森的白骨,凝固的鲜血……
心脏仿佛被什么给扼住了,一种恐惧油然而生,雏菊怔怔的看着那双眼睛,额头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汗水。
好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梦魇吗?为什么会这么可怕?好可怕……
“雏菊,你在干什么?”一道声音从灯光明亮的城堡门口传来,戴着眼镜一身黑色执事装的红瑶脸色严肃的走了过来。
“红管家……”红瑶的叫唤并没有让雏菊触电般的回神,她僵硬的扭过头看向红瑶,声音有些颤抖,身子却僵硬的仿佛被定格住,脚步更是不敢迈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只要敢再走一步在这个女人面前,就会被杀掉的感觉……
红瑶走了过来,宽大的道路两边的镁灯光叫她清楚的看到了雏菊脸上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她眉头皱了皱,看了眼雏菊脚下的纸巾,再看向落年正在擦手的纸巾和动作,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不知道落年小姐为什么初来驾到就对我青石馆的成员无礼?”夜家是很护主也很护短的,自家的人自己怎么教训都没关系,别人,凭什么?
落年看着这个貌似是夜家形象控的女人,嘴角勾起冷漠的微笑,“原来这就是夜家的格调吗?意料之外的低啊。既然如此,帮我跟夜寒焰说一声吧,我住不惯这种比一晚上八十块的旅馆都要垃圾的地方,先走了。”
身为夜家当家所住的地方——青石馆——的管家和执事,在客人和仆人之间的矛盾中,红瑶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大方有礼的问雏菊做错了什么事,再来有礼的反驳客人的错误,而是直接问出这种明显对客人无礼也会把夜家档次拉低的话,身为一个执事,对任何客人至少在语言上都不该做到无礼,这是最基本的执事礼仪。
看来,夜寒焰这个帝王位置坐高了,连带着他手下的小鱼小虾都跟着自以为是起来了呢,至少她家红妖馆里任何一个拉出来充当她的执事,都会比红瑶合格呢。
红瑶脸色骤然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在话说出来下一秒她就后悔了,青石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太久没有客人也确实是因为一时间太过骄傲些,也因为落年的原因让自家主子受伤了,下意识的对这个女人排斥了起来,所以在语言上也不由得刻薄了起来,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说话竟然这么直接也这么不客气,再看雏菊脸上的巴掌印,这个女人……
太嚣张了吧?
这里是真正的青石馆,真正的夜家当家所住的固定地点,里面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女仆一个修理花草的,也都是夜家精挑细选并且通过重重排查各种能力测试才允许进来的,可以说几乎都是家族成员,她仗着当家一时的宠爱而恃宠而骄了吗?很好,她倒要看看,当自家当家的对她的兴趣过后,她还能不能继续嚣张。
夜寒焰容易喜新厌旧并且对一种东西的兴趣重来不会超过两个月兴趣的性子,对于跟在夜寒焰身边许多年的红瑶来说,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请等等。”红瑶让雏菊退下,看着往外面走的落年,快步跟了上去出声道,声音语气也礼貌上了许多,“让你觉得不高兴了,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落年小姐这么善解人意,应该知道我们生气和无礼的原因是什么吧?而且,落年小姐难道不觉得在这种时候离开对于我们当家来说实在太无情也太不懂礼貌了吗?”
他们当家现在正在动手术,可是落年要是在这种时候走了,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语气上似乎礼貌了许多,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没有格调呢。”落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站在她后左侧腰杆挺直,脸上没有丝毫诚意的红瑶,还真是高高在上啊。
连下人都这样了,也难怪那些下属们可以那样无礼了。
“真不知道,那些挑人的人眼睛是不是被狗屎糊住了,或者说,被狗屎糊住眼睛的人就是夜寒焰?”落年抱着双臂,看着一副禁欲却有些刻薄模样的女人。
“闭嘴!不允许你对当家无礼!别以为当家现在对你有兴趣就无法无天了!青石馆还轮不到你多管闲事!”红瑶脸色一变,双拳攥起,如果不是怕一不小心就把这小东西弄死了,她真想一巴掌过去,让当家的受伤了还敢这样嚣张无礼的说话!
“呵呵呵……真是可笑。让我有机会对夜寒焰污蔑和无礼的人,不就是你吗?”落年眼眸骤然冷如冰窖,深如寒潭,“你该不会不知道,执事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就是一整个家族吧?执事是干什么用的?在主人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与他人会面、交谈、传递信息物品等等,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一个家族的整体形象,越是强大尊贵的家族所需要的执事就越完美,像你这种不够冷静,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了,看到夜寒焰直属的属下领带衣服打扮的不合你心意了还在口头上高谈阔论喋喋不休的教训的——”
落年冷笑的看着脸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的红瑶,“你以为,你是谁?真正恃宠而骄的人,也是你吧?”
红瑶一瞬间被打击的往后踉跄了一步,连梳得整齐的发也显得有几分的凌乱了起来。
她说的没错……落年所说的以前是皇家执事学院都学过,但是在夜家待久了,和其他人也熟悉了之后,就变得松懈了,以为对方和自己都是熟人朋友,也因为对方不会跟自己计较,久而久之就肆无忌惮的指手画脚起来了。
而实际上,比起染墨那些可以跟着夜寒焰到处行动的夜寒焰的直属手下,她不过是被夜家本家派来管理青石馆,在夜寒焰回来的时候伺候着的一个比女仆佣人那些下人高等级上那么一些些的执事罢了,竟然……一不小心就丢了自知之明,甚至让对方有机会抓住这点狠狠的反击……
她真是,太松懈了。
红瑶蓦然惊醒,脸色也不由得更加苍白了些,是什么造成她今天这样的?是因为青石馆内女仆佣人们的恭维,馆内成员的不予计较,明明都知道她在渐渐的得寸进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醒她,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是聪明人想想都知道。
“我……我很抱歉。”红瑶低下头,认真的道歉,她还想要继续呆在青石馆,还想要继续伺候在自己所追随的帝王身边,所以,她会重拾她的身份和该尽的职责,她想,如果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被舍弃也是迟早的事吧?我都忘记了,在她来之前青石馆也是有过好几任管家和执事的,每一个貌似都对夜寒焰很好,也貌似和属下们打成一团,但是最后都少不了被调离这里的下场,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带路。”
“是,请随我来,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红瑶低下头,就走在落年左侧,没有超在前面也可以清楚的为她带路,看起来态度和之前完全两个样。
落年喜欢聪明人,也喜欢愿意认清现实的人,夜家是什么地方?青石馆又是什么地方?恃宠而骄的人,并且没有自知之明把自己给高看了的,跑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的人,迟早都是要被舍弃的。
落年自己是帝王,自然能够知道夜寒焰在想什么,也知道猜得到对方会采取的措施,如果没猜错,红瑶这个恃宠而骄的执事,要是没有立马改过来的话,不出半个月夜寒焰就会让她卷铺盖走人了,而染墨和墨染等人,绝对清楚这一点。
很寒心吧?自以为和对方很熟和对方打闹说过分的话对方也会原谅和对方是朋友,实际上,没有一起经历过生死,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可没有多少会真正的交付真心。


76楼2014-10-17 21:27
回复
    不过倒是有一点取悦到她了,那就是,这个人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处理啸晓的人,是她吗?呵呵……
    抬起头,落年迈着情况的步伐朝深处的天然温泉走了过去,既然都来了,当然得好好享受享受。
    走过竹林后眼前豁然开朗,脚下的鹅卵石换成了光滑的木板,前方便是冒着袅袅雾气的温泉,落年放下怀里的装着各种用具的小篮子,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脱掉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一瞬间仿佛毛孔都打开来呼吸了似的舒爽,当然,在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酒这种可以抒情画意的东西。
    从篮子里的毛巾下拿出一小瓶酒和一个小杯子,落年眼睛亮亮的,就像偷碰了大人才可以碰的小孩子似的,连树叶都被她萌翻了好几片。
    而此时。
    青石馆内。
    卿禾若无其事的回了青石馆,金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喂,你上哪里去了?”
    “没上哪里啊,我们走吧,再晚当家该睡了。”卿禾微笑着道。
    金狼也没多想,和卿禾并排向夜寒焰的屋子走了去,看了看扎得光亮的头发想了想出声道:“你是不是想去后山泡温泉?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今年新一批的狼就放在后山养?”
    卿禾只是微笑的看着前方,没有回话,金狼也只当她听到了没再说。
    “扣扣。”卿禾轻轻叩响夜寒焰的房门。
    “当家。”金狼则不耐烦的喊了句。
    “进。”夜寒焰应了声,两人便推门而入。
    男人正靠在床头,被子盖住的大腿上放着一台电脑,他正专注着看着上面的东西,对于两人的到来没有多大的反应。
    两人已经习惯了夜寒焰的冷漠,直接说正事。
    “我们派去监视斯蒂芬白的人来信息说发现斯蒂芬白最近的行踪古怪,似乎已经离开了梵蒂冈。”
    “嗯?”提到了宿命的对手,夜寒焰也不由得微微顿了顿,“这可真是破天荒了,那家伙竟然会离开梵蒂冈吗?”
    当初那个家伙可是说过他死也不要离开梵蒂冈的,连两人唯一一次面对面的谈话都在对方的坚决要求和乱七八糟的理由而由他们退让了那么一步,由他带着染墨他们到梵蒂冈去见他。
    现在想想,斯蒂芬白当初为了不离开梵蒂冈用过的最扯的理由是什么?嗯,他说他得了离开梵蒂冈就会死的病。他是怎么回的?嗯,耶稣一定会感动到让你见光死的。
    “是的,不过我们的人似乎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具体行踪没办法掌握,而且,最让人恼火的是,斯蒂芬白似乎故意在耍我们,我们收到夏尔来到了这边的消息,但是两个小时前又收到了夏尔在意大利的信息。”就像猫耍着老鼠一样,那个不正经且又爱搞小动作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叫人觉得讨厌。
    “夏尔?”夜寒焰眉梢挑了挑,比起两人的凝重,他显得毫不在意,“打败过马克的那个人吗?我记得是个手术刀玩得出神入化的家伙。”
    “是。就是那个家伙!”提到夏尔,卿禾脸色凝重了起来,“我担心是,对方是为了萨蒂帕帕落的戒指来的。之前从医院那边传来信息说安第斯被人动了手术,差点就救活了,手法刚刚经过马克验证,确认是夏尔动的手没错。”
    夜家和斯蒂芬家都在找萨蒂帕帕落的戒指,一直在找,曾经也找到过,但是都是假的。
    传说得到萨蒂帕帕落戒指的人可得天下,但是其实萨蒂帕帕落的戒指有十三枚,一枚是主戒,两枚守护者之戒,四枚执行者之戒,其它的都是假货。
    现在的情况是,斯蒂芬白找到了3枚假戒,夜家找到了两枚假戒,刚刚从被他们舍弃并且利用来找到戒指的安第斯家族手中拿到的还有待验证,也就是说,已经有五枚假戒确定了,那么他们这一枚可能是其它四枚真货之一的可能性很大,以斯蒂芬白的性子,不派人来抢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呢。
    没错哦,安第斯家族的叛变,其实是一早就被夜家给设计了的,甚至包括后面安第斯家族对夜寒焰的围剿什么的,也是早就在夜寒焰意料并且掌控之中的,至于为什么还要和落年多此一举的来一场死里逃生什么的,嘛……你以为这男人追老婆神马的,真的不会用上阴谋诡计吗?
    至于安第斯家族?嗤,以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是商家必备守则,和萨蒂帕帕落戒指相比,五个安第斯家族都可以轻易舍弃。
    “没什么可担心的。”夜寒焰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寒光,“陷阱的话,一早就已经布置好了。”而且,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夏尔的话,可不是他的对手哦。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竟然忘记我们最大最难缠的BOSS可是在这里的呢。”卿禾怔了怔眉眼骤然柔和了下来,眼眸水光盈泽,温柔的仿佛可以把人溺死,是了,因为自从有了他们之后,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他们分摊着去做,斯蒂芬白这两年也老实的很,所以他们记得把夜寒焰当成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却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强悍程度可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之不上的啊。
    “没事的话,下去吧。”夜寒焰淡淡的说着低下头又继续干自己的事。
    “是,您好好休息。晚安。”卿禾说着立马就拉着金狼出去了。
    完全被抢了镜头和台词的大块头一脸郁闷的跟在后面,话说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当背景啊?
    而就在两人刚刚关上夜寒焰的房门,青石馆内突然发出刺耳的警鸣声,头顶的警鸣灯显示的是红色,也就是说,这是一级警报,有人入侵了!
    夏尔?!
    脑中骤然蹿出一抹模糊的人影,卿禾和金狼对视了一眼,快速的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屋内的夜寒焰敲着键盘的手微微顿了顿,微微的侧了侧脸,精致帅气的面容上,琥珀色的眼眸滑过一抹幽光,这么快就触动机关了吗?似乎……太早了。


    90楼2014-10-18 07:41
    回复
      2025-06-06 17:28:10
      广告
      见落年不说话的垂着脑袋,以为落年要哭了的奥菲一下子又不冷静了起来,脸颊通红,有些慌慌张张的出声,“你……你不要哭嘛,我……我……我会负责的!”
      正准备揍奥菲一顿发泄怒气的落年一顿,就像一个气球突然出现了个洞洞,瞬间瘪了下来,这家伙……
      果然还是用来欺负比较爽吧?
      落年抬起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奥菲立刻以为自己刚刚那句话起了效果,但是那句负责什么的是他一时着急说出来的,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热得都要炸开了,心脏在膨胀,暖暖的,满足到有种酸疼却又怎么也舍不得丢掉的感觉。
      他傲娇的嘟着嘴,拿过池边的毛巾小心的擦擦因为他的挣扎而溅了落年一脸一脑袋的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了会对你负责的啦,不要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要不然就把你玩坏哦!哈?还不满意?那……要不然……要不然马上就去领结婚证好了,喜帖酒席什么的也很快就可以搞定,度蜜月什么的也绝对少不了的。嗯,就这样决定了。”
      “……”落年满头黑线。你在自言自语个什么东西?
      少年啊,你还未成年啊喂!而且,明明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你还要装出一脸不耐烦,你是要有多傲娇啊!还有,只不过是袭了下胸就要结婚负责,你是要有多纯情啊掀桌!
      然而就在奥菲少年几乎要把度蜜月后的事情叽里咕噜的安排好的时候,嘀嘀嘀的声音响了起来。
      奥菲一怔,猛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讯器,虽然浸泡在水里好一会儿了,但是对于高科技来说,防水这一点是必须也是普遍的。
      他按下接通按钮,那头立刻传来卡尔法略带虚弱的声音,“奥菲,立马撤退。”
      他们都没想到,金狼和卿禾这两个和柯德并称青石馆三大杀神的人竟然会回来,明明之前得到的信息……不对,错的是他们,夜寒焰在监视着他们,他们同样也在监视着对方,他们在扰乱对方的思路,对方同样在扰乱他们,夜寒焰和斯蒂芬白,是纠缠到不死不休的宿命一般的死敌啊。
      是他们小瞧了夜寒焰,他们的人想要闯进白馆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换到他们身上去闯青石馆,风险是一样的!
      “卡尔法?!”奥菲脸色一沉,动作却丝毫不慢的跳上了池边,“你在哪里?我去支援你!”
      “不需要,快撤!”话刚说完,对面的声音便已经消失了,看起来通讯器被破坏掉了。
      该死!
      奥菲紫眸一深,面上杀意满满,却准备先一步撤退了,一个人闯夜寒焰的地盘实在是不可能,夜寒焰也不会轻易杀掉卡尔法的,既然如此,等待支援和进一步的命令,下次再来救他好了。
      然而此时,一连串的脚步声快速的朝这边跑来,奥菲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手被握住往更加后山的地方跑了去。
      “把通讯器扔远处去。”落年裹着大浴巾拉着奥菲跑得飞快,回头见奥菲怔怔的抓着通讯器,眉头一蹙,出声道。如果卡尔法已经被抓住了,那么通过通讯找到奥菲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利用两人的通讯磁场才对他们紧追不舍的。
      奥菲一怔,猛然回神,抓着通讯器用尽全力往另一个方向扔去,幸好现在夜深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是雾气满满的森林,否则从他衣服上滴下去的水渍得把他们的行踪给出卖了,他又不能在落年面前把衣服裤子脱掉去裸奔,不对,不是不能,是死也不要!
      就……就……就算落年是他老婆也不行!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但是想到不和谐的事的奥菲少年还是脸红了,在他眼里,落年似乎已经是他可以手拉手躺一个被窝干点猥琐事的老婆了,只是太纯情的少年还是做不到裸奔给落年看。
      因为怎么想都觉得相当的丢脸!
      越往森林深处跑月光越暗,树木太高太茂盛,但是借着非常贴近完美的视力,落年还是准确无误的找着路拉着奥菲往更深处跑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座山后面似乎有一条通向市中心的一个江的河,她在找去超市的路上看地图的时候看到了。
      忽的,一个、两个、三个……
      一抹抹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野兽渴望着什么的低吼声。
      ……
      “该死,跑了!”柯德捏着黑色的像无线蓝牙一样大小的通讯器,冰蓝色的眸中一片冷意。
      卿禾嘴角勾起,“不急,按照我的推算,他逃跑的方向一定是往森林深处跑去,那里有我们最新培育出来的狼,他们不可能活的了。”
      柯德眉头却蹙了起来,看向他旗下的属下,“去准备搜救队,对方手里有人质,营救的时候必须小心。”
      卿禾嘴角笑容一敛,“柯德,你被小白兔迷昏了脑袋吗?”
      “温泉现场一片凌乱还有一片血迹,我们并没能伤到对方,也就是说那是落年的,她是青石馆的客人,当家感兴趣的人,你想违背当家的旨意吗?”柯德冷冷的看着卿禾,他还想问她为什么要把落年带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呢,虽然那批狼不太可能会跑到这么前面的地方来,但是不代表就不会,上次不就咬死了一个上来例行打扫的人吗?
      卿禾眼中同样冷了下来,“抱歉,对于我来说,对当家的有任何隐患的人和物都要消除掉。”她看向自家旗下的人,“传令下去,检测到森林里的人后,杀无赦。”


      92楼2014-10-18 07:43
      回复
        落年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努力的在脑子里翻找理由,然后支支吾吾的憋出了一句,“我……我只是……只是看到马克大叔头上有只蚊子想帮他拍死而已!”
        “……”卿禾一瞬间呆住。
        卡尔法默默的扭过头捂嘴轻轻的咳了咳,把噎在咽喉里的薯片给咳出来,同时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正在幽幽转醒差点被落年在脸上戳出一个个洞的马克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落年难以置信的吼:“你确定是拍死蚊子而不是拍死我吗?!”
        摸摸后脑勺,嘶……好疼,一个鸡蛋那么大的包啊这是!
        落年缩了缩脖子,抱歉的看着马克,“对不起马克大叔,我下次会记得轻一点的。”
        “还有下一次?!”马克幽绿幽绿的眸子瞪得更大了,这家伙想杀了他啊!
        落年鼓起两腮,漂亮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无耻的卖萌了。
        马克被萌得怔了怔,却很快回神,哼了哼,“别想我放水,你要是真想把夏尔放走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不可爱的大叔。
        落年撅起小嘴,马克赶紧扭头,尼玛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卖萌可耻啊喂!
        “够了马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卿禾皱着眉头不悦的出声。
        卿禾真是受够了这种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拐到落年那边去连青石馆的人都变得有些正经不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这种氛围!要知道当初她也是花了两年的时候才融入他们,才能这样自然轻松的跟这几个从小就跟着夜寒焰的人说话,被他们认可!
        马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幽绿的眼眸瞥了卿禾一眼,淡淡的出声,“既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就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让别人有机可乘,现在才来紧张有什么用?”
        卿禾一瞬间脸色难看了起来,却也不开口多说什么,比起性子意外的直接正直的柯德,眼前这个洞察力极其敏锐的家伙才是难缠的。
        马克摸了摸后脑勺,疼得挤眉弄眼,好一会儿才开口,“好了,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交情,夏尔没把戒指交出来是绝对不可能放你出去的,虽然不至于杀了你,但是必要的刑罚我们也是会用的,至于落年,不管你们是什么交情,这是斯蒂芬家族和夜家之间的事情,胡乱插手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钥匙不在你身上我相信,因为要是在夏尔身上。你现在乖乖回去睡觉,我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这样可以吗?”
        幽绿的眼眸看着落年,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看透至灵魂一般,敏锐的可怕。
        有那么一瞬间,落年几乎以为他已经看穿了她是牡丹的真面目,该说真不愧是夜寒焰的左右手吗?
        落年眼眶红红的看了卡尔法一眼,委屈兮兮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出去,但是脚步又顿了顿,她可怜兮兮的看向马克,“卡尔法受伤了……”
        卡尔法?马克眉梢挑了挑,看向还在不停的吃东西的卡尔法,然后嘴角抽了抽,看他那样谁相信他其实身受重伤了?要不是他很清楚金狼那家伙根本不可能对让他觉得兴奋起来的对手手下留情的话,他都要怀疑是金狼放水了还是这不吃零食会死星球人真的生命力那么顽强了呢。
        他看向依旧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着什么似的的瞅着他的落年,有些头疼的扶额,“你到底想怎么样?”明明知道不是个好鸟,可偏偏就是受不了这种眼神啊!她是有对人施魔法的魔力吗?
        落年闻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液体,“我给卡尔法带了药!”
        “酒精?”马克轻易从味道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
        “要好好消毒!”落年握着小拳头满脸坚定,仿佛酒精是万能治愈药似的。
        马克都不由得被她那小样给搞得噗嗤笑出声,无奈的摆摆手,“好吧好吧,给他吧。”
        落年咧开嘴角,笑得可爱单纯。
        “卡尔法要好好用哦。”把小瓶在马克和卿禾眼皮子底下放到卡尔法手上,落年可爱的道。
        卡尔法无波的碧眸看了看手中的酒精,又看向落年,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薯片递过去,“分你。”
        “欸?”落年怔了怔,脸颊粉红,羞怯的摆摆手,“不用……”
        “分你。”卡尔法不容分说的把手中的一袋薯片又伸了过去些,无波的碧眸看着落年,似乎都不眨眼般的老半天才眨一下,看起来就像精致的人偶。
        落年这才有些羞怯可爱的伸手进袋子里拿了片薯片出来。
        卡尔法还看着她。
        落年眨眨眼,把薯片放进嘴里,卡尔法立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喂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马克瞪大了眼睛,这两人一副相亲相爱关系匪浅的模样是肿么滴?
        “可以了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卿禾再次不悦的出声。
        马克觉得,还算有爱和美好的氛围一瞬间因为卿禾的开口而突然气泡般的炸掉了。
        真煞风景。
        “你带落年出去吧,夏尔由我负责。”马克这话明显是对卿禾说的。
        卿禾一怔,眉头蹙起,“这怎么可以?地牢钥匙是由我这边保管的,我是负责人,当然要负责把钥匙找出来!”刚刚那个男人可是用语言狠狠的打了她好几巴掌,她怎么可能不报仇?她要把他拖到刑讯室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后悔的滋味!
        “既然知道自己是负责人还把钥匙搞丢,你是不是该去好好反省反省了?”马克不悦的皱起眉,眉宇间满是不耐烦,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啊,好吧,反正他从来就没跟她客气过。
        卿禾拳头攥了起来,她就知道这几个人一直都在瞧不起她!因为她不是通过夜家内部测试出来的,而是半路背叛了别人加入的,对于他们来说,她就是个有背叛前科的女人!
        卿禾快速转身离去,落年磕磕碰碰的跟在后面,小背影看起来相当的可爱。
        卿禾被气得不轻,步疾如风很快就把落年给甩得远远的了。
        落年慢下脚步,看着已经变得有些明亮起来的天空,黎明前的黑暗过了啊已经,不过,为什么她觉得相当的糟糕呢?
        一直都知道圣玛利亚学院是斯蒂芬白创建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装嫩躲在圣玛利亚学院里,她也一直知道圣玛利亚学院人口失踪这种莫名其妙的发生在斯蒂芬白的地盘上的事,对方绝对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毕竟在他的地盘上拐人,这就意味着在打他的脸,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亲自出动啊!
        没错,她从刚刚就一直在想,如果白馆里的人真的是斯蒂芬家族的人,那么他们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思来想去,得出的就是这个结果。
        斯蒂芬家族在意大利梵蒂冈,是个出了名的怪人,曾经因为那句“他得了离开梵蒂冈会死的病”而被暗地里戏称为‘离不开家断不开奶’的孩子帝王,甚至曾经有过五年不踏出梵蒂冈的住所一步,是个超级宅男,他和夜寒焰不同,不会满世界到处跑,看过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人们单凭猜测也只猜出了一个像痞子一样有些漫不经心邪气浪荡,却动动手指动荡世界的形象。
        但是,现在谁告诉她,如果卡尔法是夏尔的话,那么为毛那长发飘飘,长得雌雄莫辩漂亮的不像话,看起来对下属们宠溺又放任的白展风竟然会是斯蒂芬白?!斯蒂芬白不是变态吗?斯蒂芬白不是怪人吗?!还是说,那样的温柔也只是假象?或者换一种角度来看,能够让卡尔法,能够让奥菲路易索菲那群人乖乖臣服的人,怎么可能温柔?
        这下糟糕了啊。
        落年眉头皱了起来,一直都在努力的远离夜家和斯蒂芬家之间的战火,也一直在避免可能比夜寒焰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和可怕的斯蒂芬白接触,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非但跟他们有了牵扯,还一头栽进了对方的贼窝里,昨天也因为奥菲把她给感动还想把她当成弟弟好好疼爱和维护,所以今天才跑过来准备把卡尔法放了,结果竟然听到这种差点把她惊崩的消息!
        她终于知道夜寒焰为什么要提醒她离斯蒂芬白那群人远点了,夜寒焰没必要在那些事上面骗她,要是被斯蒂芬白知道她其实是牡丹,巴洛克王国的牡丹,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榨干她的利用价值的吧?真是个可怕的家伙,难怪能和夜寒焰斗那么多年。
        真是毫不逊色啊。
        不管是身份、权利、名声,甚至是容貌,两个男人都是平分秋色,谁也不输给谁。
        当然,落年承认两人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但是她却绝对不会臣服于两人,也不会有任何一点认输的想法,她的巴洛克王国直属于她和王国成员,她是King。
        只是,King现在很苦恼,小King觉得跟斯蒂芬白那个大King斗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对方老谋深算那么多年,势力也是盘根错乱,她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还真说不定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啊!
        毕竟她对斯蒂芬白根本没有丝毫的了解,那宅男把自己的信息封闭的死死的,真正见过他的人认识他的人只有夜寒焰一人,落年不愿意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当初还敢去威胁夜寒焰,是因为事先就已经演练过这种版本,对于这位和艾比瑞家族还有几分姻亲关系的人也有那么几分了解。
        白馆那种龙潭虎穴,果然还是留给天堂铃和牧骄阳两个笨女人去闯吧,她还要留着小命发展她的巴洛克王国呢!
        落年关上房门,把自己丢到床上去,真是的,一堆事情,累毙了。
        关灯,闭眼。
        落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挂在窗边的兔子钩钩上的背包里,一抹红色半露着……
        那边,因为经过马克的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卡尔法终于一脸嫌弃的把钥匙还给他之后,地牢终于安静了下来。
        阴暗中,金发碧眸的男人抱着大袋薯片迈着步子走到了牢门前,手在薯片里翻了翻,然后翻出了一把折叠式小刀,这是落年在伸手拿薯片的时候从她袖子里悄悄掉进去的。
        卡尔法折叠了两下,然后在手指上转动了起来,速度很快,转成了银色的圆盘。
        忽的,像是找到了某个点,修长的手指一夹,夹住了转动着的小刀,对准了锁孔就插了进去,搅动了两下,喀嚓的一声,锁开了。
        他又弯下腰把脚上的镣铐处理掉。
        淡定的仿佛闲庭漫步的男人走了两步又走进牢房里,拿着小刀唰唰唰的快速在墙面上留下几个大字。
        ——多谢招待,我走了。PS:薯片有些潮了。还有,你的名字真的很土,建议你改名叫“马赛克”吧。
        马克一定会气死的。
        落年正在睡觉,忽的,空气中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落年没有睁眼,身子却已经在暗暗警备,只是还未做出反应,一缕金发飘了过来,然后她终于知道这不同寻常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了,这明明就是棉花糖和薯片的味道!
        她放松下身子,想看看对方想干嘛,却不料卡尔法在她房间里一阵翻仓倒柜之后竟然一手臂把落年给扛了起来,然后跳上窗户,一手拉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上的钢索和上面的轮滑,一跳,以一副采花贼盗走了美人的姿态嚣张的从下面的夜家成员头顶滑过。
        戒指什么的没找到,怎么着也得把可爱的小宠物抢回去,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放在这里给别人看?


        97楼2014-10-18 09:23
        回复
          然而,那女人还未来得及继续嚣张,忽的大厅入口处传来了一阵惊呼,女人们看过去,立刻眼睛睁大,捂着嘴低叫着上帝跑了过去,连还在等着她继续打压的落年都给忘记了。
          “天啊!上帝!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斯蒂芬家族的族徽没错吧!我没看错吧!”
          “斯蒂芬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夜家?!难道两家终于要……”
          “夏尔!那个就是三医之首的魔医夏尔对不对?!我去梵蒂冈旅游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天啊!如果有他当初我姐姐就不会死了!”
          “是吗?是吗?他就是传说中的魔医夏尔吗?我以为是个年纪很大的糟老头耶!”
          “天啊!好帅!”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不过也很帅!”
          “应该是比我们小的弟弟,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不过好像还蛮可爱的说……”
          “……”
          人们围在两边,嘀嘀咕咕的声音小声的响起,一个个目光古怪,气氛有些凝重严肃兴奋和恐慌。比起夜寒焰那种一出场便气势强的女人们没有那个精力去YY,也没有人有胆去唧唧歪歪,显然两个气势稍微不那么摄人和具有侵略性的美男更让她们敢抬头好好欣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缓缓的走进这个大厅的两个穿着斯蒂芬家族高层人员特有的白色制服,左手臂处是一个非常华丽且显眼的缝制在手臂上的黑金色徽章,繁复的仿佛由某种神秘文字连接起来汇成圆形,中间是一对交错收拢着的羽翼,隐约的仿佛遮挡住了一道人影。
          他们可以不认识那两个人,却绝对不可能不认识那个占领了半个世界的几乎可以称得上世界旗帜的族徽,在梵蒂冈,印着这个图案的旗帜随处可见。
          比起夜寒焰,斯蒂芬白那家伙可是要嚣张高调上了许多,即使天天宅在屋里,也能远程指挥着家族成员在各地兴风作浪,连带着族徽长什么模样也搞得全世界人尽皆知,这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一出现就叫人认出来的程度。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斯蒂芬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难道两家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真的认真的开打了吗?这可怎么办?他们这些比起两家就像蹦跶着的小虾米一样可怜的家伙,也要跟着夜家和斯蒂芬白那边的追随者开战了,这……这……
          安逸久了的人,可没那么希望放下手中赚钱的各种机会和别的家族来战斗,当然,他们的战斗也不是拿着枪械砍刀去厮杀,而是商场上的,家族势力上的,可是他们跟了夜家,就注定只能跟着夜家的动作前进,否则就算他们跑了,斯蒂芬家也会追着他们打!
          不管怎么样,谁都不希望两家开战,因为到时候都少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落年站在原地,黑色的眼眸扫过面无表情的卡尔法和一脸凶狠不耐的奥菲,和其他人一样,她也在猜测今天卡尔法和奥菲穿着斯蒂芬家族的制服到这边来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两家要开打了吗?那她要不要现在就跑路?
          这样想着,落年立刻就想转身偷偷借着人群的阻挡往门口移去,只是脚步才刚刚挪动一步,卡尔法那双翡翠般的无波的绿眼睛立刻就像雷达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刷的一下,就落到了落年身上。
          落年全身浑身骤然一僵,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露出羞怯可爱的笑容,卡尔法前行的脚步蓦地就是一顿,落年笑着,心里却在不断叫喊,尼玛别过来!她马上就要跑路了魂淡!
          碧潭般无波的眼眸落在落年的脸上,好一会儿缓缓的下移,在落年的那傲人的胸部上可疑的顿停住了,叫落年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喂喂,不要用这么赤果果的眼神打量着那种不和谐的部位好不好?!
          卡尔法奇怪的停顿叫其他人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扫到了落年身上,心中猜疑不定,而走在前面的奥菲这才发现卡尔法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耐烦的扭头,“喂,我说卡尔法你——”
          声音蓦地顿住,奥菲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穿着晚礼服涂着唇彩眼影,头上戴着花,显得纯洁又妩媚的落年,目光同样和卡尔法一样在她的胸部上可疑的顿了顿,脸颊诡异的红了。
          “白、白痴!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奥菲少年才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呢,现在满脑子是他老婆的好身材都被别人看去了!尼玛少年他才刚刚看到,这些家伙刚刚不知道看多久!不准看!这家伙是他的!全身上下哪里都是他的!
          脚步快速的朝落年走了过去,身上的白色制服外套一脱,干脆利落的就披在了落年身上,斯蒂芬家族的族徽一瞬间在落年垂在她的肩上晃来晃去……
          杯、杯具了!
          落年一瞬间有种被黄袍加身的苦逼感,尼玛快把那东西从她身上拿掉!
          可惜,奥菲少年丝毫不觉得自己把外套披在落年身上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要去领结婚证的人了,他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落年当然得跟着他去斯蒂芬家。
          他哪里知道落年一直在远离的夜家和斯蒂芬家之间的牵扯的愿望,就因为他这衣服一披,砰的一声,跟肥皂泡一样的爆掉了。
          现场一阵诡异的沉寂,看着落年的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卡尔法无波的眼睛终于从落年的胸部上移开了,无波的眼眸看向给落年披上衣服后又开始一脸别扭傲娇的给她扣扣子的奥菲,眼眸微微的眯了眯。
          这家伙……
          在干什么?
          卡尔法正准备走过去,然而脚步却又一次顿住了,他听到有女人嘀嘀咕咕着一些他听不顺耳的话。
          “什么啊,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太过分了!怎么这么讨人厌啊!”一个女人跺了跺脚厌恶的道,眼里满是嫉妒。
          “就是啊!刚刚还在跟夜当家纠缠不清,现在竟然和斯蒂芬家族的人一样暧昧不清!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她是斯蒂芬家的人故意跑来迷惑夜当家的的?”
          “真不要脸,看那一副纯洁的样子,是故意的吧!真贱!我见多了这种人,从孤儿院或者奴隶市场出来后,仗着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四处勾搭男人,还装得一副纯洁可爱的样子,其实啊,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
          女人正说得起劲,没注意到她边上的女生都有些不对劲了起来,直到一片阴影笼罩而下,一种冰冷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金色的碎发非常的柔顺,随着他低着头看她的姿势微微的下滑,衬得他皮肤白皙面容精致,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不知道荡起波纹会怎么样……
          噗通……
          女人觉得心脏一瞬间漏跳了一拍,脸颊泛起了红晕,仰着头看着男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104楼2014-10-18 09:45
          回复
            楼下宴会还在继续,只是气氛相较于之前显然更加的紧绷和怪异,那个被卡尔法弄掉眼睛的女人已经被他们家族的人处理掉了,剩下的那个却是傻怔怔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他们家族的人除了担忧家族被她牵连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该死!让你嘴贱!”角落里,一起参加这场宴会的她的父亲一巴掌打了过去,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发颤。
            “对……对不起,我只是……”女人捂着脸颊泪流满面,她也不知道事情竟然会搞成这样,她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攀上人家?你个贱货!自己犯贱别把家族扯进去!你给我去道歉,要是敢把家族牵连进去,你就等着死吧!”
            “呜呜呜……”
            那边落年和卡尔法奥菲刚刚下楼,女人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不停的道歉什么的,落年吓得缩进奥菲身后,卡尔法眼波无痕。
            “对不起……”
            “没关系。”淡漠的声音响起,顿时叫女人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又欣喜若狂的抬起头看着卡尔法。
            卡尔法则移开目光看向了那个战战兢兢的父亲,对方一接触到卡尔法那看死人似的眼神,顿时吓得腿一软,扶着桌子才没有一屁股坐地上,“送去学学嘴巴的各种用处的话,就原谅你们。”
            男人如获大赦,连忙点头,眼底一片阴狠,只要能保全整个家族,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呢?反正他女儿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在这笨蛋面前说出这么不健康的话,卡尔法你果然想要被玩坏吗?”直到上了车,奥菲才一脸不高兴的瞪着卡尔法道。
            落年坐在两人中间,怀里被卡尔法塞了一包薯片,这会儿正吃得起劲,忽的听到两人提起她,顿时一双亮亮的水汪汪的眼睛左看右看两人,乖巧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嗯?”
            好、好可爱!奥菲脸颊微红,紫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的身影。
            “说起来……”卡尔法没什么表情的开口,然后伸出白皙优美的手把奥菲套在落年身上的制服扣子和拉链打开,然后在奥菲和落年都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伸出手就这么抓在了落年的胸部上,面无表情的捏了捏,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竟然是真的。”
            然后又捏了捏。
            落年表情僵住。
            奥菲表情僵住。
            卡尔法见两人脸色不对,碧眸依旧无波的眨了下,“嗯?”
            这货不是在卖萌装傻吃豆腐没错吧!这家伙绝对是在装纯!
            奥菲一把把卡尔法还按在落年胸部上不放的爪子拍掉,气得在车厢里站起身,“魂淡!你在摸哪里?!”
            “胸部,女性人体脂肪最多的部位,在哺乳期可产生营养丰富的乳汁……”
            “闭嘴!”奥菲脸色涨红一拳头过去,这该死的鬼畜男竟然在吃他老婆的豆腐!不要脸!
            “……”
            前面的司机就和落年一样苦逼,车子在后面两个家伙的动手动脚的情况下,车子一边跑一边震,外面的人看过来都以为这是在搞极限车震呢。
            虽然武力值高于卡尔法,但是扯嘴皮子和脑子反应速度都逊上那么一点点的奥菲,最后还是被气得一肚子火,脸色难看的跑下车就把自己给关屋里了,孩子气的闹别扭了。
            少年他认为他袭了落年的胸所以要对落年负责,要带她去领结婚证,于是卡尔法表示他也袭了落年的胸,而且还捏了好几下,甚至连落年的胸围都说出来了,所以他才是应该要去跟落年扯证对她负责的人。
            特别是看奥菲那气呼呼的模样觉得特别想欺负他的落年故意的配合了卡尔法一下,于是脑子一时堵塞的奥菲少年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老婆被抢了,心脏难受发堵的他觉得眼眶发热,全身不爽,连落年都不跟卡尔法抢的就跑了。
            落年和卡尔法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把纯情的奥菲少年都气得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耶。
            奥菲趴在床上,恨恨的锤了床好几下,然后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的蔫在了床上,连带着那头银灿灿的毫无杂质的发都聋拉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软软的床上,身上被他不温柔对待的伤口扯得生疼他都没感觉。
            卡尔法那王八蛋真讨厌!
            少年他森森的桑心了,老婆被鬼畜抢走了,他竟然不能去杀了他抢回来!太桑心了!真的太桑心了!好想抢回来……可是要怎么抢?嘤嘤嘤嘤嘤怎么抢啊啊啊啊!
            奥菲整个人像只猫似的整个人在床上挠,那爪子似乎特别利,没几下就把床单给挠得破破烂烂的……
            落年倚在门口看着奥菲那模样,整个人憋笑憋到肚子疼,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可爱?尼玛更想欺负他了怎么办?!
            忽的,像是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似的,奥菲猛然就把头撇了过来,紫眸警惕而凶狠,对上落年那双含笑的眼眸后,怔了怔,哼了声又把脑袋埋了下去,一副傲娇死了的模样。
            落年拎着卡尔法给的药箱走进屋,把门给关上,走到奥菲床边,软软的开口,“奥菲,奥菲。换药了。”
            “哼。”奥菲少年表示才不要理落年,他生气了,迁怒了,这个笨蛋刚刚应该一脚把卡尔法踹开才对!明明是他老婆嘛!竟然真的一副要去跟卡尔法扯证的样子!哼!
            把药箱放下,落年脱掉鞋子爬到他床上,然后整个人坐在他趴在床上的大腿上,奥菲整个人一瞬间僵住,还没来的反应,落年又伸手开始扯他的衬衫和裤子,吓得奥菲哪里还有空傲娇,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扯着差点被扯下去的裤子跳到床下,涨红着一张脸,瞪大着紫眸看着落年,“你……你干什么?!”
            落年整个人因为奥菲突然跑人而在床上滚了一圈,趴在了他床上,纯黑的大眼无辜的眨了眨,“上药啊。”
            “那你为什么要脱我裤子!”奥菲少年耳朵都红了。
            “屁屁没有被咬伤吗?”落年坐起身,歪着脑袋,可爱的不像话。
            “才、才没有!”奥菲脸红大吼,目光扫过床头的某处,可疑的顿了顿后,立马红着脸跑过去一把拎起落年把她从他床上拎下来,“快出去!”
            落年站在原地,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奥菲,看得奥菲身子都有些僵硬起来了,好一会儿红着眼眶鼓着两腮可怜兮兮的道:“奥菲不喜欢小落了。”


            107楼2014-10-18 09:56
            回复
              “哈哈,是啊。”想到什么,碧洋又凑近了些,声音微微的压低,“可是,妈,二哥真的不找了吗?”
              “找了那么久了都没找到,更何况就算找也只是一具烂掉的尸体了,医生都说了是不可能救活的。”刚开始那两天她还有点伤心,毕竟这么优秀的能为她带来无数利益的孩子就这么死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但是时间过了,又从藤一屋里发现了这五幅画作,算算因为藤一的死,给她带来的利益也实在多的数不胜数,想想觉得藤一死得也没有多不好,也就释怀了。
              真是无情的女人啊,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碧洋心里暗道,连这么优秀的藤一她都可以轻易放弃,那么什么都做不到的她,岂不是更容易被利用抛弃了?心里拐过好几道弯,碧洋面上却依旧笑道:“可是妈,二哥的遗嘱上写的是把他的画和全部东西都给那个小贱人,我们占为己有真的没问题吗?”
              一提到这个,天堂真央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连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有什么问题?我生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到死都把所有好东西留给那个小贱人!我是他妈!难道他不是该理所当然的孝敬我吗?什么都没给过我,那些东西作为我生养他的回报,理所当然!反正遗嘱还没来得及交给律师,我们占为己有又如何?谁有证据说我们抢占了那个小贱人的东西?哼。”
              什么都没有给她?即使是碧洋都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番,这个女人真的是冷血的吧?即使她没有资格插手她的公司的事,但是一次次下来,即使是她也能轻易看出天堂真央在藤一身上榨取的好处有多少,那已经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了。
              就拿刚刚被她推说天堂真央伤心过度晕倒的那些人来说,哪一个不是当初天堂真央怎么也攀不上关系,最后却因为藤一的关系攀上的达官贵人?她的天堂集团能够从一家小小的企业发展成一个大集团,少不了真一和艾比瑞家的推波助澜,更少不了藤一是她儿子的这个关系。
              这个女人……
              贪婪的叫人觉得可怕到头皮发麻。
              她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真的是因为落年那个私生女的出现让她变成这样的,可是如果是因为落年,那么在真一和藤一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又是如何?
              不懂,真是不懂啊。
              “说的也是呢。”碧洋笑得虚假的借着拿水喝的动作,坐离了她一些,即使她也是坏水一堆,但是面对这样的母亲,她还是觉得可怕至极。
              “对了,黑石画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藤一放在那里的画什么时候可以拿给我们?”天堂真央没发现碧洋的动作,一边敷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一边问藤田。
              藤田弯了弯腰道:“黑石画廊那边的负责人说了,没见到藤一少爷的尸体,他们不会把画给任何没有藤一少爷的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的人。”
              天堂真央脸色一沉,“怎么?他们是想霸占藤一的画吧?藤一的尸体早就不知道烂在哪里了他们要我们从哪里找给他们?给我好好跟他们说,我是藤一的母亲,我才是最有资格拥有藤一那些画作的人!藤一的画就剩下那么几幅,每一幅我都要以最昂贵的天价拍卖出去!”她要榨干藤一死亡的任何一滴利用价值,反正死了就是一坯黄土,被利用也是提升他存活过的价值不是吗?
              “是。”藤田管家低头应声,对于他侍奉的这位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条件的支持的。
              “妈,我晚上有聚会,先出去买点东西了。”碧洋站起身道,莫名的,对天堂真央有些心有余悸。
              “等等。”天堂真央忽的喊住她,戴着闪耀的翡翠戒指和钻石戒指的右手优雅的拿起桌上的茶,优雅的抿了一口,“史丹尼家对我们家发出了联姻请求。”
              史丹尼……
              脑中蓦地冒出那两张纵欲过度充满丑陋欲望的脸,碧洋脸色骤变,“妈!”
              “史丹尼家族和天堂家是世交,我和父亲都希望两家可以继续友好的往来,他们家有两个公子,希望一个娶的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也知道小铃是我二叔的宝贝女儿,爸爸也很疼她,而且年纪也还小,还不适合嫁人。”天堂真央淡淡的道,却莫名的叫人有种压迫感。
              对于天堂真央来说,似乎她的公司还有她的娘家才是最重要的,甚至娘家的人也比她自己的孩子重要的多,就像,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艾比瑞家的人,也从没把她的孩子当做她那边的人。
              “妈!小姨的年纪也不过比我小一岁!”碧洋满脸难以置信,就算她的利用价值不多,但是身为她的母亲,也不该为了天堂铃把自己的女儿卖掉吧?!而且在日本,他们女孩子十六岁就可以嫁人了,有什么年纪小不合适的?十九岁已经不小了,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天堂真央轻轻抬眼,扫了碧洋一眼,一时间叫碧洋全身僵硬,脸色难看至极,天堂真央那眼神,就像再说你不嫁也得嫁!
              怎么办?她才不要嫁给那两个贱男人,从那天那两兄弟可以一起上一个女人就知道,她嫁过去是绝对不可能有幸福的,两个男人非但会出去沾花惹草,更会一起侮辱她,而且这是联姻,嫁过去就代表一辈子都得待在那个牢笼,两家就算知道她身处地狱也不可能同意他们离婚,所以,绝对不可以……可是,该怎么办?天堂真央一副势必要联姻的样子……
              忽的,猛然想起什么,碧洋眼眸一亮,“妈!妈,我不要嫁进史丹尼家族。”她走过去抱住天堂真央的手撒娇道:“妈,你可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史丹尼家族就算和天堂家是世交,但是终究只是真正贵族界的小虾米一只,你真的要把唯一的女儿送去跟那种小角色联姻吗?”
              不得不说,碧洋这话完全戳到了天堂真央的最爱的利益点上,似乎她说的也没错,只有一个女儿,送去和小虾米联姻,怎么想都有点亏了,以碧洋的姿色和身世背景,完全可以匹配上更好能带给她利益更多的家族啊。
              见天堂真央似乎心有动摇,碧洋连忙乘胜追击的道:“妈,我们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天堂真央怔住,“你是说……”
              “是啊!那个小贱人在我们家吃吃喝喝那么多年,也是时候报恩了吧?而且看父亲大人好像特别维护她的样子,看着真叫人不舒服,让全世界唾弃她什么的虽然已经很爽了,但是把她嫁出去受侮辱不是更爽吗?妈,你也知道那家的两个公子是怎么样的德行的。”
              反正她讨厌那个小东西,抓来当替死鬼正好!哼!上次敢害她被那两个禽兽侮辱,现在她就把她送进去禽兽窝里,让她被天天侮辱!啊,说不定那两个禽兽还变态到会叫别人来一起上她呢!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
              不得不说,碧洋这一番话完全让天堂真央信服了,提到了希格勒司,提到了史丹尼公子的德行,再想到落年可能会被怎么样对待的场景,天堂真央眼里就忍不住一阵快意,她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憎恶着那个小东西,那个让她受尽原本那些羡慕着她嫁给希格勒司的日本贵族女人们白眼和嘲笑,代表着丈夫出轨的永远不可湮灭的耻辱象征!
              她要那个小东西代替那个她没见过的狐狸精母亲受尽一切苦难,否则她胸腔内的怒火和仇恨绝对不会,永远不会熄灭减少哪怕只有一分!
              她看向碧洋,“你倒是长进了。”
              碧洋搂紧了天堂真央的胳膊,一副与她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天堂真央似乎心有触动,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哼,要是不想被抛弃,就努力让自己有用起来,要不然就自己去攀上我看得上眼的大树,别去胡思乱想什么廉价的真爱,要不然联姻的结局依旧离你不远。”
              碧洋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妈妈。那,妈妈,以防万一,还是快点帮那小贱人和史丹尼公子举行订婚吧,订完婚就直接把她送进史丹尼家好了,省得看着碍眼,趁着昨天爸爸有事出去,把那小贱人从圣玛利亚叫回来吧。”
              “嗯……”天堂真央的话骤然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她眉头蹙了蹙,有些不悦,“什么事?”
              藤田管家立刻走过去,想要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然而还未等他过去开门,那门砰一声,仿佛受到了什么剧烈的撞击,一下子把藤田管家给撞飞到一边,砸碎了好几个装饰的名贵花瓶。
              天堂真央和碧洋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到了,连忙站起身,“藤田!”
              “怎么回事?!”
              只见有人背光而来,娇小的身影,随风舞动的微卷柔顺的红发,冰冷的黑眸,一瞬间叫他们觉得异常陌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半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小东西是谁。
              “……你怎么回事?!谁教你这样开门的?”天堂真央怔了怔后,立刻皱起眉头,高贵冷艳的道。
              “没有教养的狐狸精就是没有教养。”碧洋不屑的嗤了声。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有点发虚,好似刚刚算计了她的事被她发现了似的。
              但是想想就算被她知道了又怎么样?真一已经跟艾琳娜订婚了,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了,藤一也不在,父亲大人也不在,她根本没有靠山,有什么可怕的,那双冰冷的眼睛,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脚步声缓缓的响起,落年走向天堂真央,红发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的晃荡,带着金色的光晕,宛如轻纱舞动的婀娜少女。
              她眼眸冰冷,一瞬间杀意凛冽。


              116楼2014-10-18 10:26
              回复
                V41 JQ四射时
                红色的发被红蛇一脸不耐烦却又悉心的打理着,落年闻言看向蓝狐,电脑屏幕上的目标红点却又一下子分散开来,往四面八方散去,最后一颗颗消失不见。
                “被发现了,有磁场干扰。”蓝狐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动,“而且刚刚分散迷惑我们的点数太多,还未确认就被干扰了,那个家伙脑子倒是挺好使。”
                “这是当然的吧,不是自称什么‘审判者’吗?”红蛇不屑的道,坐在落年所坐的沙发椅背上,确认落年的发已经干了才跳下来,“确认每一个方位,我们分散开去追落落又不愿意。”
                几人闻言抬眼看了落年一眼,瞪了红蛇一眼低下头各自干活,红蛇摸摸鼻尖,红眸偷偷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没动静的落年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才又抱着双臂撇开脑袋哼了哼,一副脾气暴躁糟糕的不良少年模样。
                因为绿蝉的事,落年已经说过了,他们23个,在处理掉审判一族之前必须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她遥不可及的地方,而且23个人在一起是无敌的,分散开来就等于把力量分散,赢的几率会减少,后果很严重。
                “都回房好好休息吧。”落年站起身看向他们道,“我也想好好睡一觉。”
                “嗯,那King好好休息,大家下午见。”玛拉摆摆手,和阿木手牵手率先出去了。
                “下午见。”
                “下午见。”
                “……”
                落年的房间在最顶楼最里间,被巴洛克的各位们牢牢的护在最里面,谁让下面那群黑白配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特别其中一个还是可怕的大变态,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旅馆内的装潢是很清新温馨的乡村风,不像大酒店那么豪华,屋子小小的,但是却很漂亮,白色的带着洗衣粉味道的床,藤木桌椅,床头桌上摆置着一个花瓶,上面插着便宜却很漂亮清香的白色小野菊,漂亮的插成球状,浅色温暖的格子窗帘被窗外的风吹得飘飘荡荡,很舒适,很安逸。
                落年进浴室洗了个澡,头发因为沾了血迹的原因在之前已经在直升机上被玛拉小心的清洗过一遍,在蓝狐屋里才刚被擦干,她也就懒得再洗一遍了,穿上干净的藤一帮她准备的宽松用来睡觉的T恤和棉裤,双臂上湿哒哒的绷带随手用毛巾擦了两把就算了,她懒得再拆掉换成新的。
                把身子埋进软绵绵的被中,目光有些放空的看着让窗帘不断飘荡出柔美弧度的窗户,好一会儿缓缓的阖上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黑白对比,才使得那张小脸显得有些苍白。
                她累了。
                呼吸很快平缓绵长,冰冷冷的小脸终于在沉睡中柔软了下来,一如既往,娇小脆弱,如同一只需要人捧在手心放在心坎的脆弱白兔,谁想得到她之前做过什么样的事?
                格子窗帘被轻轻风撩起,一抹白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窗外,金色的发被阳光所笼罩,带着淡白色的浅浅光晕,碧潭般的眸子注视着窗内沉睡着的宛若小天使一样显得可爱纯洁的小东西,湖面仿佛被风吹动,微微泛起美丽的波纹。
                她不是可爱单纯的小白兔,从看到藤一的那幅画开始,他就已经有那种猜测了,只是,他从来没想到,她会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他们会以这样决然的方式真正的会面。
                她不是小白兔,是带着黑色翅膀的堕天使。是邪恶的,是无情的,是冷漠的。
                他轻轻的迈开步伐,从脚下的瓦片屋檐踏上窗沿,跳进她的房间里。
                卡尔法站在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碧潭般的眸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睡颜,美丽动人的波纹微起,好一会儿他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步伐很轻,轻的不带任何的声响,如同幽灵在漫步。
                不一会儿,他从空空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个小型急救箱,即使是这种小城镇的旅馆里,每一间房间也都会带有简单的急救箱的。
                他蹲下身,漂亮白皙的手轻轻的拆掉她手上湿哒哒的绷带,碧绿色的眼眸渐渐的倒映出那细细的手臂上的景象,满是一条条青紫的被抽出来的伤痕,特别是小臂背部尤为明显,几乎是满满的,这是练习浮萍拐的套路和刚开始使用的时候因为掌控不好而自己抽到自己造成的,还有手掌,也因为要紧握着拐子的原因而满是泡泡和破皮,又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和保养,显得有点烂烂的尤为可怕,把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都给毁了。
                棉签蘸着药水轻轻的扫过她小小的掌心,淡色的唇轻轻的吹着气,生怕把她疼到了,从手心到手指每一下都细细的清理,上药,然后再用干净的绷带重新缠上。
                把一切搞定,卡尔法站起身看着落年,白色高高的衣领遮住他的脖颈和尖俏精致的下巴,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毫无所知的暖意和温柔,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卡尔法。”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在背后响起,纯黑色的眼眸半睁,清明中带着一点点水汽,显然刚醒一会儿。
                正准备踏上窗台的脚步骤然一顿。
                “谢谢。”落年躺在床上没有动,看了眼自己换上绷带的手,眼中倒映出那抹白色的身影,“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随意进入我的私人领域。你是斯蒂芬家族的人,我是巴洛克王国的King,或许两家不一定成为敌人,但是我不想和斯蒂芬家族扯上关系。”斯蒂芬白是个即使如今也叫她十分忌惮和企图远离的变态,他的一举一动,往往都可能改变某些她不希望改变的事。
                卡尔法身子微微一僵,他轻轻垂下脑袋,白色的领子遮到了他的鼻下,眼睑微微的敛下,那一汪碧潭般的眸子仿佛泛起迷雾,身上的斯蒂芬家族白色制服整整齐齐的穿在他身上,左臂黑底金纹的斯蒂芬家族族徽,庄重而美丽,凉风轻拂,拂动他干净无痕的衣角,带出满地凉寂。
                也象征着他的确是斯蒂芬家族的人,而且还是高层之一。如此明显的分界。
                “再见。”落年轻轻阖上眼帘,脑袋转向天花板的道。
                格子的窗帘飘荡,白色的身影恍惚间便已经消失不见,落年长长的吐了口气,睁开带着一丝雾气的眼眸,抬起一只手,白色的绷带从头到尾,缠得非常的好,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一丝的疼痛……除了心口。
                落年一直都记得,斯蒂芬白那个人是个怎么样的变态,也一直记得,斯蒂芬家族对于背叛者做出的惩罚,每一个侍臣家族都代表着对他付出生命、忠诚、尊严,不允许背叛,不允许违背,不允许脱离。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保护任何一个多出来的人,即使他或许根本不需要她保护。但是随时担心会失去的感觉是痛苦的,既然如此,一开始保持距离就好。
                手臂压住眼眸,落年抿唇,窗帘拂动,飘进了一些白色的雪花。
                此时,旅馆一楼餐厅,铺着格子乡村风桌布的餐桌上,斯蒂芬白依旧坐在上面,完全没有在老板面前把人家桌子当成椅子坐的不好意思的感觉,他交叠着双腿,一只手在后方撑在桌面上,整个人微微往后倾,长长的发发梢落在桌面,打了个小卷,浅灰色的眼眸弯弯的,很开心的样子。
                索菲无聊的坐在一边桌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我说啊,白痴当家,你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交叠着双腿坐得端正笔直宛若正统军人的夜寒焰,“我觉得我的姿势比那家伙的好看多了。”
                “……我们还是上去睡觉吧。”索菲木然的看着他。你丫真的太无聊了魂淡!有必要一直跟夜当家的鸡毛蒜皮的斗么?人家一点儿都没有想和你比坐姿的意思!而且你这一副吊儿郎当勾引人的姿态,怎么跟人家那帅气逼人的坐姿相比?!
                “不要,我兴奋的睡不着了。”斯蒂芬白一捋长发,笑眯眯的道。
                “那我们要睡啊魂淡当家!”索菲几乎掀桌,这任性的家伙真的很欠调教有木有!


                185楼2014-10-20 21:41
                回复
                  2025-06-06 17:22:10
                  广告
                  一盘桌球打完,卿禾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全身骨头碎裂,连头盖骨都碎了,怎么可能活的了?
                  “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咯。”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对于门口的那叫人犯恶的尸体瞧都没瞧一眼。
                  落年瞥了他一眼,不理会,看向夜寒焰,没有表情的精致面容上,纯黑色的眸中透着一种无耻,“呐,我把她杀了。”
                  “我看到了。”夜寒焰那双锐利漂亮的凤眸怎么可能看不到那份无耻,眼底滑过一抹无奈,这家伙,明明知道她想杀人他只会给她递刀子,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的恃宠而骄的弃子。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再说话的继续打球,半个小时下来,因为花了一盘处理卿禾,所以总共才打进了96颗,当然,这种数字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是非常吓人的。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了的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一身的纯白,他缓缓的倾下身子,乌发垂落,一瞬间美得晕眩。
                  球杆缓缓的前后移动,然后对准了白球就要砰的一声把前面的彩色球撞开,哪知站在他身后的落年忽的把手中的球杆抬起,把只有她大拇指那么大的尖部对准他因为俯下身而翘起的臀部布料的中分缝,也就是菊花处,一插——
                  斯蒂芬白脸色骤变,手中正击出的白球一歪,虽然依旧把前面的彩色球撞散了,可是却一颗都没进。
                  “咦?”斯蒂芬家族的人有些惊讶,因为是死角,落年的动作也很快,戳了就赶紧收回,所以导致他们一个都没瞧见落年做了什么。
                  斯蒂芬白直起身子猛然一转,浅灰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你干什么?”尼玛屁股被戳的好疼!
                  落年交叠着腿坐在椅子上,闻言奇怪的眨眨眼,纯洁无辜的歪了歪脑袋,“啊?”
                  卧槽!装小白兔耍无赖啊!
                  “当家,怎么了?”路易奇怪的问道。
                  斯蒂芬白额角爆出一个十字路口,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在场的那么多人他被落年袭击了菊花这种丢脸的事!这个该死的臭家伙,竟然又对他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敢再戳一下你就完蛋了!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危险的传递着警告。
                  落年眨眨眼,纯黑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幽暗,反正之前对他出手也对他泼了酒,按这家伙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们的,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趁现在多对他做点‘天理不容’的事?爆菊神马的,耍无赖神马的,这家伙很顾忌在夜寒焰面前的脸面也很爱威风,她就不信她对他做了什么,他会对其他人说呢,所以说,看这气人的变态被气得脸色发白一副气死了却不能说出来的憋屈样子,她心情十分舒畅!
                  让你天天摆着那副和卡尔法一样面瘫的笑脸!尼玛劳资看你不爽很久了死变态!←这是由于忌惮太久害怕太久而爆发出来的森森怨念,卧槽你变态了不起啊!跟你拼了看谁怕谁!
                  斯蒂芬白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的弯腰对准白球,为了防止落年又一次不怕死的戳他菊花,他身子没有像之前俯得那样下去了,浅灰色的眼眸仿佛利箭一般瞄准了三颗球,他要一次性把三颗球打下去,而且也绝对做得到。
                  然而,落年怎么可能让自己输?她可是早在处理卿禾的时候就决定了绝对不会让这家伙赢了,而且,竟然敢打奥菲,尼玛她不跟你计较就怪了!
                  手中的杆子再一次飞快的对准斯蒂芬白挺翘性感的屁屁上的缝缝,只是这一次没有戳,而是十分猥琐的在他出击的时候尖部对着缝缝轻轻的上滑下滑了下,隔着布料传进敏感的皮肤,股缝传来的痒意叫斯蒂芬白手上又是一抖,白球没有撞到彩色球,反而自己滚进球袋里了。
                  脸色铁青。
                  谁都知道股缝是很神奇的地带,那里要是传来痒意,不挠挠的话,是会叫你坐立不安十分不爽的,但是斯蒂芬白是谁?他怎么可能在这一双双目光下伸手去挠屁股?
                  落年眨眨眼,十分可恶的微笑的看着瞪着她的斯蒂芬白,“怎么了?屁股痒吗?要不要我帮你挠挠?”
                  斯蒂芬白脸色更差了,抓着球杆的手紧了又紧,手指微微的绷紧,虽然他变态,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节操,相反的,这家伙十分在意自己美丽的容貌、优雅的行为举止,十分在意脸面和尊严。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配上他做过的那些可怕变态的事情,所以才显得更加的变态和恐怖。
                  这不是个好人,落年在挑衅有隐性黏人症的老虎,真的会一惹就永远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的。
                  那边红蛇一听到这话,立刻焦急的举高手,“我!我我我!落落我屁股痒,你帮我挠挠!还有我们家小小蛇也痒了!”
                  全场除了已经见识过红蛇的没节操之彻底的人之外,所有人全部石化呆住。这、这是何等的不要脸无节操?什么叫我们家小小蛇?卧槽你一根【哔——】两个人用?你是资源共享啊摔!
                  那边作为双胞胎兄弟的奥菲蛋疼的扭曲了精致帅气的脸,心中小人捂脸,这绝对不是他一个管道里出来的兄弟,绝对不是!
                  卡尔法碧潭般的眼眸平静无波的倒映着红蛇那张脸,红蛇接收到信号瞪了回去,好一会儿便听到卡尔法语气平淡的出声,“那是因为你没洗干净。”所以不需要人挠,快去洗洗吧。
                  “胡说!为了让落落食欲大开,本少爷天天早晚洗一次,每一次都要泡澡至少半个小时,连菊花都是干净的!”红蛇最恨有人说他的身体不干净或者不漂亮了,这可是他要贡献给他心中也是现实中的King享用的贡品,他为此都准备好几年了!
                  卡尔法依旧绿眸无波,“只要你有吃有喝,你就要排泄,除非你的消化系统和排泄系统有问题,否则都不可能一直是干净的,但是如果你有这种问题的话,建议还是赶紧就医,否则体内排泄物积久了,会很臭的,没有人会有胃口。”
                  红蛇帅脸顿时扭曲了起来。
                  噗……
                  巴洛克众人齐齐捂着喷笑出声,红蛇你个没节操的家伙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
                  索菲等人齐齐扶额,卡尔法你个鬼畜大魔王,干嘛去招惹人家巴洛克王国啊?!虽然话不多,但是总是时不时的喷洒点毒液神马的叫人觉得好忧桑泪……
                  斯蒂芬白脸色更难看了,卡尔法那一句没洗干净更是叫这个男人更是不可能伸手去挠屁股了,看了眼时间,再看了眼轮到她笑眯眯的落年,浅灰色的眼眸覆上一层寒光,“如果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拖延时间让我输掉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
                  落年眨眨眼,笑容可爱又邪恶,“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球杆,气得斯蒂芬白几乎要进入暴走模式,好在不远处夜寒焰的存在感太强,叫他忍住没崩了形象。
                  尼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泼他酒敢戳他菊花敢碰他!
                  斯蒂芬白转到球桌另一面,都跑到这边来了,她总不可能还伸得到这边来了吗?
                  确实,接下去的几颗落年都没有再出手,斯蒂芬白渐渐进入状态,都忘记有落年那茬儿存在了,没有看到,落年正在把那根指挥棒和她的球杆连接在一起,一下子就变长了许多!


                  192楼2014-10-21 18:53
                  回复
                    手表从微颤的指尖滑落,在地面跳了几下,然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红色的颜色被灰色的地面映得有些灰暗。
                    一只小手把它捡了起来,小鬼怔怔的看着一瞬间仿佛变得单薄起来的落年,说不出一个字,只好伸手牵住她的手,结果被入手的仿佛冰块一般的冰冷触感给吓了一跳,“King?!”
                    “……我没事。我去一趟厕所,你在这里等着。”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拿回她的手表一边说着一边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进医院这一楼的厕所。
                    她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她伸手接住冰冷的水泼向脸庞,冰冷彻骨的水仿佛割破了皮肤,钻进血管,钻进眼皮,钻进心脏,冷到产生尖锐的刺痛感。
                    镜子中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眶有点红,脸上带着水珠,很好,没有哭。
                    不需要哭,也完全没有理由哭,那个人,死掉就死掉,她不在乎,也完全没有理由在乎。
                    “……今天柯蒂斯洛大桥那边发生了好严重的车祸,听说有恐怖分子在路上追赶,好多人都受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了落年一眼继续聊天。
                    “真是要命,总是有那些人不喜欢世界和平。”
                    “听说死了好几个,车子都着火了……”
                    “嗯……”
                    落年弯着腰趴在洗手台上,一动不动的,几缕红发滑到前面落到洗手台中,渐渐的染湿了。
                    上了厕所要离开的妇女们忍不住问了几句,见落年不理她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当落年是亲人离世之类的正在伤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破胆小鬼给落年打电话通知手术结束的时候,她才缓缓的站起身,身子有些僵硬,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动弹而显得冷上很多,用冷水拍了拍好像被冻僵了一般没有表情的脸,然后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手术红灯已经熄灭,藤一被推进了重症病房,卡尔法正在病房里跟医生和护士交代什么,落年大步的走了过去,看到藤一戴着氧气罩仿佛陷入了深度昏迷,然而他的眼角……却在不停的落泪。
                    落年怔住,伸出手指碰了碰,觉得冰凉刺骨,“……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卡尔法碧眸看着落年,带着微微的复杂,“做了这样的手术,这样是不难理解的,双生子的心灵感应。”
                    “……什么?”落年有些反应不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临近死亡,但是因为还吊着一口气,所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心脏契合度,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是百分百的,毕竟是一卵双生的双胞胎,应该不会出现任何的排斥反应才对……”
                    “等一下……”落年有些怔怔的出声,“你在说什么?”
                    这下轮到卡尔法有些怔住了,为什么她一副不知道刚刚进行了一场什么样的手术的样子?
                    “换心手术很成功……这难道不是一开始这个人就要做的手术吗?”因为是在手术开始前才被推进手术室的,落年也急得没有说清楚,所以卡尔法根本不知道具体要做的手术是换心手术还是只是单纯的缓解藤一死亡的手术,只不过因为有医生在耳边说是换心手术,而且连捐献者都被推进来了,还是难得的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血型、骨髓、心脏等等各种器官配型都百分百成功的双胞胎,理所当然的,卡尔法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给动了这种手术。
                    “你在说什么啊……”换心?双胞胎?落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眸,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然后控制不住的转身向手术室跑去,手术内满是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护士在整理和清场,看到落年都惊讶了下。
                    “小姐……”
                    “人呢?”落年一把揪住一个护士的衣领,表情显得有些凶狠,“刚刚在这里捐献心脏的那个人呢?没了心脏后你们把他扔了吗?哪里去了?在哪里?!”
                    “小姐!小姐你冷静一点!”两边的护士被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拉落年,“那位先生已经被他家属带走了,刚刚走的!”
                    落年扔开护士,朝着护士指的方向大步的追了过去,她搞不懂,她的脑子乱成一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一不是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瞒着他们把心脏给藤一?怎么回事?
                    呼吸声很大,仿佛是响彻在脑海中的,红发随着她的跑动而扬起,好一会儿,在电梯处,她看到那个之前被她撞过一下的女人把盖着白布的人推进了电梯里,马上就要合上了。
                    “站住!”落年快速的跑过去,挡住了合上的电梯,一手拉住推架的一边,在女人瞪大的双眼中凶狠的朝她那边拉了过去,顿时被女人抓在另一边的架子松了开,落年不理会那个女人,把推架推了出来,无色的唇紧紧的抿着,仿佛有一胸腔的怒火。
                    女人猛然回神,追了出来,不悦的抓住另一边,看到落年伸手要揭白布,脸色一变,伸手拦住,“你干什么?!”
                    “滚开。”落年一把拨开女人的手,一把扯开白布,露出的人,却叫她霎时僵在原地。
                    有时候,亲眼见到和听到和所想象的,总是不一样的。
                    躺在那上面的人有一张很漂亮精致的脸,脸色是惨白的,触感是僵硬冰冷的,他的睫毛依旧很长,轻轻的阖着眼睑,在眼下笼下一道灰色的剪影,一派祥和安静,仿佛只是睡着了。
                    沉沉的睡着,没有疲倦,没有伤心,永远也醒不过来。
                    落年有些呆住,全身都僵硬的仿佛血液凝固了,她把白布往下拉了更多,露出一个血淋淋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仿佛有冰冷的空气会吹过,冷得透彻心扉。
                    是错觉……
                    一定是错觉……
                    不可能的……
                    这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多管闲事……”仿佛自言自语般的低喃响起,落年眼睛干涩的仿佛有沙砾在里面,又疼又酸,她有点生气,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如果在进入手术室的时候还有一丝心跳的话,为什么不顽强的活下去?!藤一不需要你的心脏!
                    “你在干什么?!不要打搅他!”那个女人见此立刻尖利的出声,一把推开落年,把她好不容易帮真一穿上的衬衫领子小心的整理好,然后轻轻的给他盖上布帘,一边呜咽着流泪,“不要让他走的不安宁……”
                    落年被推得有些踉跄了两步,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脑中滑过一抹熟悉感,这个人好像是……真一的秘书?
                    眼眸微微睁大,落年走过去拉住她的衣袖,“呐,你知道什么吧?为什么真一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为什么?呐,你知道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享受你接下来的生活就够了,别再来打扰真一先生。”女人对落年有些敌意,推着真一又要走进电梯。
                    落年怔怔的站在后面,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纯黑色的眼底透出一抹光亮,“是骗人的吧!那家伙是大骗子!其实根本活得好好的不知道躲在哪边想看我笑话,没错吧?”
                    “骗子?”女人脚步顿住,猛然扭过头冲着落年大吼,“你知不知道这个骗子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做了什么事?!你去过你的生活就好了,为什么要追过来?!你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吗?你到底还想伤他多少?!”
                    安静的走廊上,稀稀疏疏的人们侧目看向他们,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我本来不想说的,真一先生从来不让我提这种话题,但是……但是……如果连到死他都得不到谅解被人误会的话……真的太可怜了,明明是这样好到有点傻的人……”女人捂着脸大哭了起来,脸上的妆容已经乱掉,发也凌乱了起来,“你不会知道他从十几岁少年时代就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得到艾比瑞家的掌控权是为了什么,你绝对想象不到是为了什么,你在耍计谋希望他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要做什么,在你手无缚鸡之力,他想要为你铸就铁壁,在知道你不需要他的保护的时候,他选择为你创造自由,你不一定需要他,他却是为了你而生而死……”
                    “我不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偷翻了他的笔记本,我永远也不明白他做了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永远不会相信竟然有人会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落年怔怔的看着女人,手表上传来嘀嘀嘀的声音,她有些怔怔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安若素有些激动的声音,“落年!你知道吗?竟然有一个守护家族的家主向审判一族提出解散萨蒂帕帕落家族!我从爸爸那里偷听到,书函还有各种文件甚至萨蒂帕帕落家族没有必要存在的理由和证据都已经送了过去,完美到挑不出半点瑕疵!只要等那个守护家族家主的尸体送到那边去,就算审判一族不愿意,萨蒂帕帕落家族也必定要解散,到时候我们就能自由了!”
                    落年有些呆怔,耳边环绕着安若素的声音环绕着女人的声音,好一会儿,在安若素奇怪的问候下,她才看着真一的尸体缓缓出声,“……你上次说的,提出解散和证明那个家族没有必要存在的决心……要怎么表现?”
                    “当然是生命啊!当一个守护家族的家主愿意用生命来要求萨蒂帕帕落家族解散的时候,就意味着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腐烂堕落到了一定的程度,萨蒂帕帕落家族必须解散,这是法典最后一页上面说的重要条规。”
                    所以……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追求了那么久的艾比瑞家族的权势,不是因为他的野心,不是因为他喜欢站在高位俯视众人,只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换取落年的自由?
                    有什么噎在咽喉,她发不出一个音,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为什么……
                    明明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多余的事?她不会感激你的,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


                    202楼2014-10-21 19:25
                    回复
                      卡尔法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笨有点利用价值,现在外面的雪太大了,他们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只能等着其他人找来,但是寨子里有许多老顽固又想着把他们赶出去,所以这个女孩就派上用场了,只要她去寨主面前求求情哭一哭,寨主就会同意让他们留在这里等雪停了再说,落年还需要好好休养一下,他发现他们药田里有许多市场上找不到的好宝贝,趁这个机会多挖点给落年养养身子才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
                      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占别人便宜,但是他们虽然种药,实际上却根本不懂多少药理,被雪埋了就说被雪冻死了,等春天到了,他们也是全部挖掉重种而已,既然如此干嘛他不去挖啊。
                      落年见此也不说什么,全然当做她不存在,吃下卡尔法给带来的糕点垫了垫空空的肚子之后,接过在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变得温热的药,看了看他冻得发红的双手,捏着鼻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灌进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从口腔弥漫至食道再到胃部,脸色微微的发青,胃部仿佛烧沸的水般剧烈的翻涌着,一颗色泽诱人香甜的蜜枣出现在唇边,落年看了卡尔法一眼,张嘴吃下,甜腻的味道很快弥漫至口腔,然而胃部却丝毫不见好,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的捂着嘴跑进厕所里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呕……咳、咳咳……”
                      别说糕点了和蜜枣了,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眼睛带着生理反应出来的泪,脑中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看起来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呕吐出来一样。
                      卡尔法不像红妖馆的人见过那么多次了,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完全把他吓到了,他以为落年只是单纯的讨厌吃药而已,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落落……你怎么了?”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男人接过一杯水给她漱口,看着落年脸色苍白的样子,碧眸微动,心疼的感觉叫他眉头都微微的拧了起来。
                      “……没事。”胃部仿佛还在微微的抽搐,咽喉也在隐隐的仿佛还要吐出什么来似的,落年拿过那罐蜜饯一颗颗的塞进嘴里嚼烂了咽下去,好一会儿一罐蜜饯都吃完了才觉得好了一些,忽的,注意到阿梅少女水汪汪的看着她,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落年怔了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空罐子,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眯了些,下一秒把空罐子塞进她手里,笑眯眯的道:“很好吃,谢谢你。”
                      阿梅看着手上的空罐子,一想到自己是送给卡尔法的,却被眼前这个女孩一个不剩的吃掉,就觉得各种委屈难受,顿时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似的跑了出去。
                      伸手准备拿起剩下的药捏住鼻子准备喝下去,然而碗刚刚碰到唇便被拿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卡尔法却已经把药喝进他口中,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渡了过去。
                      噗通……
                      噗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然后噗通噗通的那样的快。
                      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瞪大,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碧潭般的眼眸,就像一个镜面,清晰的倒映着她的眼眸,泛着动人心魄的美丽波澜。
                      苦涩的药仿佛变得甘甜,缓缓的,温柔的滑过她的咽喉,滑过她的食道,滑到她的胃部,温柔的仿佛清水滑过,平静的不可思议。
                      只是单纯的喂药,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的好像变了味道,柔软滑腻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两双眼眸泛起薄薄的雾气,仿佛都沉浸在柔软的吻中,即使身上的衣服再土再难看,只要气氛对了,只要人对了,就可以形成一副极美的画卷。
                      “砰!”玻璃砸在地面发出脆响,一瞬间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蜜饯撒了一地,阿梅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见鬼似乎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跑了开,天、天啊!他们不是兄妹吗?兄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他们这是……这是……
                      交缠的唇舌缓缓的分开,一丝银丝藕断丝连般的暧昧的在空气中拉长,然后才缓缓的断掉。
                      黑眸微闪,落年伸出手背挡住被吮吸的有点发红的唇,微微的垂下脑袋,敛下眼眸,脑子有点卡壳,怎么又莫名其妙变成这样了?
                      好像有点尴尬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叫人觉得有点别扭怪异。
                      卡尔法站在落年面前,碧眸波纹微微荡漾,他伸手想要把她头上的雪花摘掉,下一秒却忽的僵住。
                      “……抱歉。”落年出了声,身子像是一瞬间放松了似的倚在了桌边,一只手抚上额头,十分苦恼的道:“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卡尔法身子微微的僵住,碧眸倒映着落年的身影,一瞬间显得有些干涸,就像渐渐失去生机似的死湖。
                      “……为什么要道歉?”那声音有些干涩,仿佛从嵌满沙砾的管道之间艰难的发出。
                      落年缓缓的抬起头,纯黑色的眸中带着一片冷漠,放在身后的手指缓缓的收紧,樱唇轻启,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让你产生你还有机会的错觉,我很抱歉。”
                      卡尔法怔怔的看着她,寒风从开启的门外吹进,带着白色的冰冷的雪花,仿佛都飘进了心里,冷得彻骨。
                      “是吗?幸好你说了。”卡尔法缓缓的说道,眼眸轻轻一眨,碧眸一瞬间黯淡无光,转身离去。
                      原来他搞错了,他们都搞错了……主动权不在他们任何人手上,没有任何一个主动权在他们手上,就算他们愿意,落年也不一定会同意……真是可笑,他之前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分享爱人什么的就是个笑话,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们在自作多情。
                      想要倒贴,也得看她要不要啊。
                      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外袭进来的寒风呼啸,雪花飘了一滴。
                      落年蹲下身,抱住脑袋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心脏有点疼。
                      只不过这点疼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也许只是眷恋或者些许的喜欢。
                      她不会放弃藤一,她答应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竟然如此,不要给别人有插入的希望,否则到时候只会导致三个人都在痛苦,她曾经问过蓝影为什么她能接受那么多个男人,她的男人们为什么又都能接受彼此,蓝影给出了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很贪心,因为他们没有我就活不了了。”
                      这是她至今为止都无法理解的自私又任性的话,这个世界上有谁没有了谁会活不了?只要有时间任何伤口都能治愈,她没有了真一还不是照样的活着吗?但是她却理解为什么她能够那样理所当然的说出那种理由,因为蓝影的强大和美丽,注定她可以拥有一切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即使是男人和天下。
                      强者可以得到一切。
                      落年相信自己是强者,是骄傲的,但是卡尔法他们难道不是强者不是骄傲的人吗?她凭什么耽误别人的前程在这里跟她搞各种暧昧三角恋?她已经有了藤一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足够了,再多的纠缠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他们背后都有很大的势力很大的家族,恋爱已经不再是当事人和当事人之间的事了,卡尔法是独生子,和一个有了男人的女人纠缠不清,斯蒂芬家族会掺和,他父亲那边的特尔里加家族会掺和,他母亲那边的西芬勒家族会掺和……
                      她虽然不清楚到底她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隐隐的感觉到了对准她和她的家人的箭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在儿女私情上面纠缠,比起爱情,她更在意的是亲情。
                      既然如此,还是趁早说清楚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也应该知道彼此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没必要耿耿于怀。
                      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她就是在卡尔法和巴洛克之间选择了巴洛克,就像有人在爱情和事业中选择了事业,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没办法信任自家人以外的任何人,即使是夜寒焰这些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人。
                      叹了一口气。
                      手指捋过额前的发,落年站起身把门关起来,脱下外套缩回被子里想要继续睡觉,结果整个人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无法睡着,她侧身转向门外,发现纱门外有一道身影,修长而熟悉,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眼眸微微的睁大,落年半撑起身子,下一秒又徒然顿住,神情复杂,下一秒又决然的闭上眼眸,拉起棉被掩耳盗铃似的把自己一丝不漏的盖住。
                      卡尔法站在门外,碧潭般的眸子微起波澜的倒映着紧闭的大门,手轻轻的覆盖在上面,却没办法推开这扇门,她关上的不是房门,而是心门,真一死后,她就不在乎所谓的爱与不爱了,一个雏鸟情节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这扇门如果她自己不打开,他把它砸了又有什么用?


                      216楼2014-10-21 20:13
                      回复
                        小孩子总是最容易接受和学习一些事情的,因为他们的道德观世界观人生观都还未成熟,更何况落年小时候在奴隶市场待过一段时间,奴隶市场那是什么地方?一些低等的没人要的奴隶总是被看守们带走做点事,经常见到一些男人女人走着出去被抬着回来,腿间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痕迹和液体。
                        一个女人被很多男人上,很多人被一个人上。
                        换个角度讲,也是一个人拥有很多个男人女人,看多了早就麻木无感了,就算后面被希格勒司带出来,有家教给她讲课,但是哪个小学教师会跟小学生说你只能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所以在后面遇到蓝影一群人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一女N男在这个世界上是理所当然的,合法的,直到越来越大,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才发现,啊!原来蓝影他们才是不正常的!
                        当然,这个不正常也只是单纯的想想而已,她是和他们接触过的,十一个人,一个女人,十个男人,他们过的和谐恩爱并且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偶尔你算计算计我,我算计算计你,每天日子热闹而温馨。
                        蓝影这个老师很尽责,她很喜欢小孩子,会对年纪小小的她撒娇卖萌耍赖皮放纵宠溺,会教她格斗术,教她使用武器,教她这个世界适用的一切,让她看到了从蓝影那双眼中看到的世界。
                        她说:人是活在言论之下的生物,别人的恶意的议论有时候能够毁掉一个人的人生甚至生命,即使是强者同样如此,因为你管不住别人的嘴,你不是机器,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些语言可以化作任何东西也无法抵挡的刀片尖刺,无情的切割无情的的刺到你鲜血淋漓甚至直到死亡,违背世界大多数人的意愿会得到十分痛苦的惩罚……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为你无视这些,就证明他是真的爱你。
                        爱不能当饭吃,比它重要的还有很多,比如亲情,比如责任,比如事业,但是有时候,爱情可以变成亲情,可以变成责任,可以变成一种事业,这是很神奇的东西,只看人心如何选择。
                        蓝影是个很特殊的人,就像外星人,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特殊的人,跟她待久了会被扭曲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全部的扭曲,但是她从来都那样的感谢,自己竟然那么幸运的成为她的学生,在她的人生历程中,她留给她的每一句每一个别人给不了她的人生道理,都是前行路上助她冲锋陷阵的宝藏。
                        如果这个时候,蓝影还陪在她身边,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遭遇,虽然蓝影不会介入她的人生和任何选择,但是或许她可以更加的骄傲更加的嚣张更加的无所顾忌,因为她有最强大的靠山,只是如果是这样,就不是她单纯的人生了,她会永远依赖着蓝影,或许这也是蓝影他们离开的原因,她尽责到连学生的彻底成长都安排在了课程里,只不过估计那个健忘的女人现在已经忘记她还有这么一个学生了。
                        每次想到这个,落年就森森的忧桑了。
                        夜寒焰是震惊的,巴洛克是创建者有一个老师,这个当初他们在巴洛克成立之初就调查过,没调查出是什么人是男人女人,只知道有一个老师,只不过这个老师似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直到现在早就被人忘记了,这会儿落年突然冒出这么完全颠覆他的世界观的话,怎么能不吃惊?
                        “老师和她的男人们,都有结婚戒指,是经过牧师的证明,并不是不值钱的玩玩而已,而是真正的爱情。”落年抬起头,看着夜寒焰道,神情很认真,她当然知道人们听到这种事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只是玩玩,或者被那个女人的身体迷住了之类的想法。
                        夜寒焰表情有点难看,要消化这种事情,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这样的爱情……难以想象,那些人的脑子都有问题吗?爱可以切割吗?心能分成几瓣?你一份我一份他一份,剩下的那样单薄那样脆弱,时间一过,就会啪的一声断掉吧。
                        “所以呢?”夜寒焰看着落年,“既然你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为什么还会和卡尔法闹成现在这种样子?”既然无所谓的话,三个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这种事情,不是有所谓还是无所谓的问题。”纯黑色的眼眸幽深如渊,她不是什么都没想过的,相反的,她想的比谁都要多。
                        “比起爱情这种东西,我更在意我的家人,或许卡尔法也可以变成我的家人,但是这个过程实现前要付出的代价我却没有那个自信能够支付的起。你应该知道的吧?斯蒂芬家族对于背叛者实施的惩罚,或许和我在一起,这也不算背叛,但是卡尔法身后的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这两个是斯蒂芬家族旗下十分特殊而强大的家族,卡尔法是两个家族的继承人,他怎么和我在一起?如果两个家族联合起来在我们和审判一族纠缠不清的当口对巴洛克发动攻击,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对抗。
                        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我们都没有自由挥霍的资本,就像你,夜当家,你身后有夜家和叶家,夜老夫人和叶老爷子那么疼你爱你,你身上背负着责任和义务,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让他们伤心?甚至丢了他们的脸,让你身后的家族成为社会的笑话吗?”
                        “再说,我不能不管藤一吧。”
                        蓝影说的没错,人就是活在言论下的生物。
                        他们谁都不是斯蒂芬白那个什么都会做的变态,谁也没办法像他自由到彻底的冷漠无情,什么都能抛弃,他是变态,却也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或许只要这一点,夜寒焰比不上斯蒂芬白,因为夜寒焰有责任感,而斯蒂芬白是把什么都当成在玩的变态,哪天他心情不好,说他不当斯蒂芬家族不当梵蒂冈教皇了,拍拍裤子走人都有可能。
                        夜寒焰噤了声,琥珀色的目光复杂的看着落年认真而严肃的小脸上。
                        他有点烦躁。
                        落年说的丝毫没错,卡尔法要是跟她在一起,除非落年带着巴洛克王国一起嫁过去,否则两家甚至是斯蒂芬家都不会允许,只是这么一颗小脑袋,为什么会想这么多问题?别家的小孩在她这种年纪要么才刚刚从学校毕业,要么还在跟父母怀里撒娇任性,她是经历了多少才一副像是老太婆的各种粘稠不断的思想?
                        “不跟你说这个了。”落年皱了皱眉,怎么莫名其妙就跟这家伙说那么多了?
                        “如果你想的话。”夜寒焰忽的出声,说着落年不太明白的话。
                        “什么?”落年怔住。
                        “如果只是怕斯蒂芬家族那边的人对付你的话,我可以帮你。”低沉悦耳的嗓音很有磁性,细长的乌发挡住了他的眼眸,灯光在头顶,笼下一片阴影。
                        欸?
                        落年眼眸微微睁大,他……在说什么啊?这么突然的……
                        “不需要。”紧闭的房门缓缓的打开,卡尔法站在门口,碧眸无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家族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做的决定,后果怎么样都好,都由我来承担。”


                        230楼2014-10-21 21:05
                        回复
                          V57 合伙攻陷
                          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发落他的脸上,落在他脑袋两边,带着淡淡的令人觉得十分舒适的香气,女人压低了的声音柔软中带着一丝的沙哑,显得无比的妩媚勾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了,所以才会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晕眩感,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蓦然叫他回神。
                          “我和卡尔法做的时候,你听到了吧?嗯?你该不会变态到听到自己的属下和女人做那种事的声音,都会兴奋得不得睡不着吧?”
                          浅灰色的眼眸蓦地一闪,身子有些僵硬,下一秒又徒然放松,笑得眉眼弯弯,“呵呵呵……这个问题真令人害羞呢,我不告诉你哦。”
                          落年脑袋微微的上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只手撑着他脖颈边,纯黑色的眼眸澄澈纯粹,却偏偏让斯蒂芬白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叫斯蒂芬白不由得把浅灰色的眼眸再睁开一些,想要仔细在找找,毕竟,他可是斯蒂芬白啊,这个世界上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事实是,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反而突然间的,莫名其妙的,好像有点迷失在那双深得不见底却纯粹的纯真的眼中。
                          奇怪的女人……应该会让游戏更加的好玩的。
                          “让你别打鬼主意,你这种变态估计也不会听吧。”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人长长的柔顺的乌发散落了一地,和她的红发纠缠在一起,红与黑的碰撞十分的明显。
                          “没错哟。”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也不在意自己被压在倒在地面,漂亮的手指把落在他脸颊上一缕红发捻起,暧昧的滑过鼻下,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唔……这是什么牌子的沐浴液呢?
                          落年看了眼她的发,脑袋微动,柔顺的发从他的指尖滑掉,“你的弱点是什么?”
                          “我会告诉你吗?”斯蒂芬白手指无意识的随着发梢离去的方向追赶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觉得无意义的放下,听到落年的问题,觉得十分好笑的笑弯了眼眸。
                          “啊哈,我以为你这变态会兴奋的告诉别人你的弱点让事情更惊险好玩呢。”落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那你就错了,弱点这东西要是被知道了,我就没工夫玩游戏了呐。”斯蒂芬白十分理所当然的道。
                          “啊……”落年笑得神秘莫测,“也许我应该惊讶的说一句,原来变态也是有弱点的啊。”
                          “……”一不小心被算计了。斯蒂芬白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然后下一秒把难得的大意的原因都推到落年的头发上,都是因为它,所以他才有点恍惚中了这家伙的陷阱的。
                          “你的弱点我一定会找出来。”落年道,目光扫过斯蒂芬白那张笑眯眯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在此之前,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打心底的不爽和厌恶。”
                          斯蒂芬白依旧笑得温柔大方又包容,看不出又任何的不爽,下一秒,他表情徒然僵住,他感觉到了,那只柔软的小手隔着他的大衣滑过胸膛,滑过小腹,然后滑过敏感部位又滑向他的臀部。
                          ……这家伙干什么?!
                          斯蒂芬白笑容微僵的看着她。
                          “我想爆了你。”落年扯了扯嘴角,看着大变态吃瘪心情一阵舒畅,好像便秘了几天终于一泻千里了似的,果然大变态的存在就是让人便秘的罪魁祸首,“那根指挥棒我还留着呢。”她要戳死这个该死的变态的痛脚。
                          斯蒂芬白脑子里蓦然想起自己被一根桌球杆和指挥棒羞辱的事,表情不受控制的变了变,见到落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浅灰色的眼眸一眯,笑了,“我担心你付不起责任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从来没打算为你这种变态负任何的责。”落年嘴角勾起冷漠无情的笑,在斯蒂芬白危险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下,缓缓的从他身上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还是任何理由,对于你这种变态来说都不会是让你觉得有趣的游戏进行下去的阻碍吧,既然如此,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她黑眸纯粹,冷漠冰冷的没有倒映出任何的人影和光芒,深得不见底,“你算计我算计卡尔法算计红蛇……你最好把你的弱点藏好了,否则只要被我知道,我一定,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说罢便转身离去,红发在空气中扬起小小的弧度,却依旧美得炫目。
                          斯蒂芬白坐起身,浅灰色的眸中一片冰冷,“你在威胁我?”
                          “只是在陈述事实。”落年没回头,威胁?威胁对于这个人是没有丝毫用处的,他除了觉得更兴奋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恐惧和忌惮,除了夜寒焰之外,他根本不忌惮任何人,而忌惮夜寒焰的原因,也是怕他会打乱他的布局,影响他的游戏吧,这个肆无忌惮的变态。
                          斯蒂芬白坐在原地看着落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嘴角的笑容消失,浅灰色的眼眸睁开,如同泛着雾气的冰面,叫人一不小心会摔入冰冷的陷阱中,淹死。
                          好一会儿,他蓦然弯起眉眼轻笑出声,站起身,优雅的拂去身上的灰尘,乌黑柔顺的发轻扬,美得倾国倾城。
                          “我可没有弱点呐,我怎么可能会有弱点?我可是斯蒂芬白呢……”
                          落年率先回到大厅,大厅里一人没少,见到两人先后走了出来,好像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却怎么也没办法松一口气,那可是斯蒂芬白,天知道他是不是对落年做了什么事,只是落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King,没事吧?”佐焱等人立即问道,目光看着走向斯蒂芬一桌的斯蒂芬白满是警惕。
                          “没事。”落年握住藤一的手,“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一个小时后就回巴洛克。”
                          “这么急啊。”熙哀少年一听,立马和阿木加快了速度对着桌上的各种食物狂扫,虽然是个小镇,但是食物什么的,意外的好吃呢!
                          落年目光落在熙哀身上,微微的眯起,熙哀被盯得吓了一跳,咽喉里的东西忽的就噎住了,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干、干什么?”
                          目光有点惊吓有点疑惑,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太自然了,自然过头了,阿木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家人,自然的吃吃喝喝当然很正常,但是这个人……就算是普通人在别人家里吃饭,多少也有一点拘谨的吧。
                          “怎么了?这家伙有古怪?”黑猫见落年盯着熙哀看,猫瞳微竖,这家伙一开始就很古怪。
                          “没事,大家吃饱了就去收拾东西吧。”落年说着,目光转向斯蒂芬白那边,“白当家,我家红蛇,我可就带走了,对于你这种强认亲戚的行为,我可不希望再一次发生在我们家。”
                          红蛇红眸微亮。
                          斯蒂芬白杵着脑袋,笑眯眯的道:“别说的好像我耍无赖了似的,红蛇是米勒西斯家族的孩子这一点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就算斯蒂芬这边不出手,米勒西斯那边也会出手,至少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说脱离就脱离的呐。”
                          言外之意,怎么着也会找你们的麻烦的。
                          红蛇红眸一厉,满是暴戾不悦,“就算劳资跟你们回梵蒂冈,也绝对不可能为你们卖命!”相反的,绝对闹得他们鸡犬不宁!
                          “为谁卖命和你回不回梵蒂冈,可是两码子的事哦。”斯蒂芬白等人站起身,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索菲插嘴道:“我们家的规矩和夜家可是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哦。红蛇要是不想给落落宝贝惹麻烦,最好亲自回梵蒂冈一趟把米勒西斯家族的事情处理了。”索菲说着朝落年眨眨眼。
                          他说这话完全是在帮他们,作为斯蒂芬白的青梅竹马,他可是很了解斯蒂芬白这变态的行事作风的,这家伙喜欢玩游戏找乐子,但是在找着一个乐子之前,不把他看上的玩具玩到烂掉,是不会弄出第二个的,因为他主张要玩得尽兴又专注,这样才不会让乐趣减少浪费时间。
                          他现在的游戏对象是卡尔法,之前会说红蛇的事也完全只是想要吸引落年的注意,这家伙一点儿都没办法接受自己这样的美人竟然被无视,所以既然斯蒂芬白松口了,红蛇还是真的回一趟梵蒂冈去把身世的事情处理掉比较好,否则米勒西斯那样强悍的家族,可是真的会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的。
                          嗯,会很麻烦。
                          毕竟米勒西斯家族,可是斯蒂芬家族的“剑”啊。
                          落年怔了下,还没有出声,就见红蛇眉头骤然一拧,出声,“真是麻烦!我知道了,我会……”
                          话还未说完,落年便拉扯住了红蛇的手,打断他的声音,“我会带他到梵蒂冈去处理这件事的。”
                          黑眸幽深,落年知道,梵蒂冈这一趟她是必须去的,就算不是因为红蛇的事。斯蒂芬白那么辛苦的算计着她和卡尔法,现在卡尔法回了梵蒂冈,他们也要回梵蒂冈,可见斯蒂芬白很有自信她一定会自己过去那边,那么也就是说,卡尔法会出什么事。
                          这个死变态!


                          234楼2014-10-22 20:31
                          回复
                            忙碌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冰雪在渐渐消融,天气也渐渐的不再那么冷了,审判一族自从抓安若素未果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真的再也没有一丝动静,不过这一切似乎也都在意料之中。
                            有燕子在红妖馆门口的柱子上筑了窝,破蛋和熙哀天天盯着人家鸟窝想要看看有没有下蛋,每次都被抓虫回来的鸟爸鸟妈拉了一脑袋的鸟屎,又一次一不小心拉到仰着头的熙哀的嘴角,把少年恶心了好几天,这才终于不再打人家鸟儿的蛋蛋。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蛋,干嘛老是觊觎别人的,恶心不恶心你?”蓝狐习惯性的一大早叼着牙刷走出来,看到熙哀少年一副恨不得把那鸟窝给捅掉的样子,忍不住特别有歧义的出声道。
                            “这不同好不好?我只是想亲眼瞅瞅小鸟从鸟蛋里孵出来的场景,鬼知道那两只老鸟怎么回事!”熙哀觉得自己的人品遭到了很严重的污蔑,卧槽劳资是对几个鸟蛋有兴趣的银么?←这家伙完全把自己在人家村子里挖走了五十几颗鸵鸟蛋的事给忘记了。
                            蓝狐用十分木然的眼睛看了熙哀好一会儿,把他的人品戳成了马蜂窝之后,才在他暴跳如雷的注视下一边刷着牙一边回房间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蓝影曾经住过的房子,在春天,红妖馆特别受小动物们的欢迎,几乎在每个窗户下都筑了巢的燕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松鼠,还有在花园里嗡嗡嗡嗡的采蜜的蜜蜂,总而言之,就是一派生机,当然了,这一派生机也不是谁都喜欢的,毕竟也不是谁都喜欢天天洗墙壁洗窗台清理鸟便便啊,只不过因为蓝影的缘故,他们红妖馆是不准把过来这里居住的小动物们给赶走或者做掉的。
                            而此时,在面对后花园的墙壁上,一个带钩的绳子勾在落年房间窗户外面的一个缝隙里,一抹身影做贼似的悄悄的拉着绳子踩着墙壁往上爬。
                            那是落年的房间,也是因为落年身上沾染了一些蓝影的气息,所以在她窗户上下筑巢的燕子有好几窝,上面有三窝,下面有三窝,旁边还有两窝,跑到红妖馆来筑巢的鸟儿都特别有灵气,好像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它们似的,也不怕人,这会儿大清早的听到动静,一个个鸟头探出鸟窝,啾啾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脑袋一歪一歪,十分不解的看着不断往上爬的某个红头发的少年。
                            “闭嘴,把落落吵醒了怎么办?!”红蛇见这些燕子叫个不停,生怕它们把浅眠的落年给吵醒了,红眸警告的瞪着它们,鸟儿们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却又探出脑袋,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红蛇,时不时的啾啾两声。
                            看到它们不吵了,红蛇也懒得再理他们,今天天还没亮,藤一就被黑石画廊那边的人十万火急的叫过去了,似乎是因为早上八点开始会有一个迎春画展,但是其中有好几幅画因为储藏室的干燥机损坏而变潮湿出现问题了,黑石画廊是艺术联盟旗下十分重要和具有盛名的国际性画廊,已经可以预见会有多少来自国内外的参展人了,自然不容许有一丁点问题,藤一作为他们的王,出现这种问题自然得出手急救一下。
                            这可是红蛇等了好久的机会啊!
                            落年都被那家伙霸占着,好不容易藤一不在落年身边,红蛇当然要把握住机会使劲浑身解数把落年勾引得蹂躏他才行。在这件事上面,红蛇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势要将自己的身体送去给落年蹂躏享用来着。
                            话说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在收集各种有趣的**情趣用具神马的,就等落年狼性大发把他扒光扑倒了。
                            落年住在红妖馆三楼,这绳子是红蛇趁落年不在房间的时候悄悄弄上去的,就等着作案机会了。
                            嘿、咻!嘿、咻!
                            红蛇脚步轻轻,千万不能把落年吵醒,要不然就失去偷袭的机会了!
                            经过二楼的一个窗户,红蛇听到里面有些动静,下意识的就是往里面一瞄,然后发现这是玛拉和阿木的房间,透过鹅黄色的窗帘,隐约的可以看到里面模模糊糊的人影,卧槽!玛拉在蹂躏阿木啊一大早的!怎么不拿黄瓜爆他菊?!啊,现在不是偷看这种事的时候!
                            红蛇又继续往上爬,忽的,额头有点凉,红蛇伸手一抹,白中带黄,尼玛!鸟屎?!
                            红蛇表情变了又变,正准备看看是那只可恶的鸟敢对少爷他拉便便,结果脑袋刚抬起来,眼前便是一大片噼里啪啦的白中带黄的点。
                            “啊啊啊啊!”红蛇本来就因为落年而喜欢把自己全身从内到外洗的干干净净,结果这些鸟竟然拉了他一脑袋,红蛇一个羞愤想伸手挡一下,结果忘记自己是抓着绳子的,顿时啪的一声,摔下去了,摔进一楼的绿色灌木丛里。
                            落年打开窗户看的时候,恰好就看到红蛇摔下去的一幕,吓得她心尖儿一颤,“红蛇!”
                            红蛇本来还在心想着自己挺翘的屁屁是不是被这一摔给摔没了,要不然怎么会疼成这模样,结果落年声音的头顶一起,他立马就转个身开始挖洞。
                            “你干什么?”落年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见他莫名其妙的挖洞,惊讶的出声。
                            “……没。”红蛇应了声,然后看动挖好了,一脑袋栽了下去,跟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脑袋给埋了起来。这么脏这么难看的自己,才不要给落年看到的,这样她更不会把他扑倒了!
                            “喂!”
                            十分钟后。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黑红交错激烈碰撞的房间里响起。
                            温热的风吹拂着细软柔顺的红发,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发间轻轻拨弄游走。
                            穿着牛仔裤和黑白条纹圆领长袖T恤的少年盘着腿坐在软软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双臂拘谨的伸直了放在膝盖上,撇着一张嘴,精致帅气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每一次那手指触碰到他的头皮,纤细的神经末梢总是让他感觉到一种电流在体内四处乱窜,然后走进心中。
                            虽然说是因祸得福,但是红蛇却一点儿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他一点儿都没有很高兴的感觉,反而还很担心,竟然被拉了一脑袋的鸟屎,虽然他速度很快的低头没让那些东西掉他脸上,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的脏!就算再洗个十遍也不干净,竟然还被落年看到了,嘤嘤嘤嘤嘤他一定会被嫌弃的嘤嘤嘤嘤嘤落落不扑倒他肿么破嘤嘤嘤嘤嘤……
                            看红蛇难得的乖巧,落年有些奇怪的转到他面前,“呐,我说啊,你……”
                            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手中的吹风机还在呼呼的发出刺耳的声音,落年拇指一按,把它弄安静了扔到一边,看着红蛇突然就红了眼眶不停掉泪的眼睛给吓到了,跪坐在他面前,难得的有些惊慌,“怎么了?哪里摔疼了吗?”
                            “没有。”骚年一下子撇开脑袋,重重的吸了下鼻子,抿着双唇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样子,看得落年心脏一疼一疼的。她才发现,这家伙不仅脾气火爆没节操,还特别爱哭,跟孩子似的。
                            “没有你哭什么啊。”落年伸手把红蛇的脑袋扳过来,看到少年精致帅气的脸上,红色的刘海下面,那双红色的眼眸就跟浸了水似的红宝石,美丽的叫人心神荡漾。


                            239楼2014-10-22 21:26
                            回复
                              2025-06-06 17:16:10
                              广告
                              一队卫队停在夜寒焰和落年一群人面前,敬了礼,说的是意大利语,“夜先生和艾比瑞小姐吗?”
                              “嗯。”夜寒焰一如既往的从容冷艳的应声,指腹悄悄的揉着落年的掌心,让她放松,心里很清楚落年为什么会这么忌惮斯蒂芬白,而她的这份忌惮是很明智的,那个男人疯起来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就像当年掐死他的兔子一样。
                              “请跟我们来,教皇陛下有请。”
                              夜寒焰点头,带着人跟着卫队走了。
                              瑞士卫队的人穿得很正式,一般不是什么重大的仪式什么的,他们上身一般是不穿铠甲的,但是现在他们却穿的那么正式,谁下的命令不用想都知道,天知道斯蒂芬白那家伙打着什么鬼主意,那家伙越是一副郑重对待的样子,就代表他心情越兴奋,越是兴奋,就代表着他在策划着什么越变态的事吧。
                              “切,装腔作势。”红蛇看着这一幕就觉得斯蒂芬白那家伙在装腔作势,红色的脑袋左看右看,看到所过之处都受到各种人的注目,顿时更觉得不爽了。
                              “还让军队出来接我们呢,啧啧。”黑猫意味不明的摇摇头,猫眸扫过四周,旅客非常的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处,如果出现什么状况需要逃跑的话,这么多人会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但是这种状况还是但愿不会发生,毕竟梵蒂冈的出口就一个,只要斯蒂芬白一声令下,他们可就武力值再高也没办法了。
                              “斯蒂芬家的臭小子一年比一年嚣张了。”夜老太太人老,但是没有老年痴呆症也没有健忘症,她身体很健朗,对于以前的事也记得很清楚,斯蒂芬家族在梵蒂冈成立,在梵蒂冈崛起,在梵蒂冈落叶归根,这是他们的大本营这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但是把斯蒂芬家族弄到明面上来还真是一件挺让人惊讶的事,斯蒂芬家那个臭小子比以往任何一代都要嚣张和变态呐。
                              “话说当教皇不是得干很多事吗?国外元首来访啊,高官来访都得亲自招待,还有这里的一些重大的宗教活动什么什么的,那家伙怎么有时间老是呆在外面?”马克挠了挠脸颊问道,之前听说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亲自走在梵蒂冈的领土内,看着这些繁荣的景物,看着这正儿八经的军队,他才恍然有种,啊,斯蒂芬白真的是国王啊!的那种感觉,可是这样一想,斯蒂芬白那教皇当得太不尽责太随便了吧?!
                              “你是傻子啊?”柯德不屑的冷嗤了一声,“那家伙要是会乖乖的待在一个地方当教皇,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虽然之前他们都怀疑那家伙真的有离开梵蒂冈就会死的病,但是看去年到今年的这一段时间,那家伙天天跟着他们到处跑就知道,那家伙根本没病!分明就是恶趣味满满!
                              马克被嫌弃了,幽绿的眼眸一转,四处扫着看有没有美女,不再说话。
                              梵蒂冈很小,走到斯蒂芬白所在的地方也不过十几分钟,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那座白色华丽的建筑物前面的升旗台上,两根旗杆上飘舞的,一个是梵蒂冈的国旗,一个是斯蒂芬家族的族徽,在白色的方块布上,是黑金色的镂空花纹,一双天使闭合在身前的翅膀,藏在后面的是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影。
                              白色的建筑物显得纤尘不染,前面的空地并不大,环境却十分的优美,花丛锦簇,莹绿美丽,风格像极了某个热爱白色的变态美人。
                              这是真正的白馆——萨维亚斯白馆,这一任教皇的巢穴,斯蒂芬白的居住地。
                              夜寒焰他们并没有被直接放进去,为首的卫兵上前在镂空的大铁门的监控器那里说了一些话,不一会儿,穿着白色制服的小Q走了出来,姿态神态和红瑶相比丝毫不差,她看了落年这边一眼,打开了大铁门,用流利的意大利语跟卫兵说了什么,他们敬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各位,欢迎来到梵蒂冈城,欢迎来到萨维亚斯白馆,我们当家的等候多时了,请进。”小Q说着站在大门边道,微微的弯下腰低头,姿态优雅不卑不亢,等最前面的夜寒焰和落年走动了起来,才在两人身边带路,不超前也不落后,叫后面的红瑶看着不由得背脊挺得更直了一些,心道自己可不能出一点儿错,要不然要害他们当家丢脸了。
                              夜家和斯蒂芬家斗来斗去,连属下什么的都不由得暗地里较量了起来,身为夜寒焰的执事的红瑶和身为斯蒂芬白的执事的小Q,较量起来,那是理所当然的。
                              推开华丽的白底金纹的主屋大门,落年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忽的眼前一黑,被扑了。
                              “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索菲爸爸想死你了想死了想死……”索菲整个人挂在落年身上,兴奋的屁股直扭,叫落年本来条件反射的要对他的后心攻击去的手连忙收住,这一收没收准,直接对着索菲的屁股插了去。
                              “啊!”索菲本来扭屁股扭得厉害,落年这突然一戳,叫他屁股往内一收,一不小心收过头,又没抱紧落年的脖子,顿时就跌到了地上……
                              落年往后退了一步,叫索菲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木然的跟着夜寒焰绕过索菲走进屋里去,留下索菲一个人趴在地上不起来,悲戚戚的看着落年的背影,欲语还休,肿么可以对索菲爸爸的屁股出手,咱不能那么重口味的玩乱X!这是不行滴不行滴不行滴嘤嘤嘤嘤嘤……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听到夜寒焰他们来了的路易从屋外走了进来,差点一脚踩在索菲身上,看到他那副表情,顿时嘴角一抽,“你在想什么猥琐的事吧?恶心死了,滚开!”
                              “你才发神经呢。”索菲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又喊着落落宝贝整个人荡漾成面条的追了过去,后面路易嘴角抽搐的跟上。
                              夜寒焰落年一群人跟着小Q走到大厅,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各位请稍等。”小Q说到,然后转身上楼,额角悄悄的爆出一个十字架,当家的不会又跑回去睡觉了吧?不对,应该不可能,他等着今天不知道等多久了!难道说又跑天台去喂兔子了?他们家当家这几天貌似对兔子特别感兴趣,昨天弄坏了好几个兔子抱枕之后,又叫人去给他弄了好几只兔子养在天台上,大半夜了还不睡觉,裹着毛毯盯着笼子里的兔子直看,叫她想想都浑身发毛,她有种他们当家可能会把那些兔子掐死或者吃掉的感觉……
                              落年打量着四周,好像和当初是圣玛利亚学院的白馆内部构造没什么区别,但是比那个白馆更大更华丽一些,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白色的墙壁……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偶尔会有一些带着金色纹路的东西,但是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单调,反而有种很雅致宁静的感觉。
                              “落落宝贝~。”索菲荡漾了过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索菲觉得自己想他宝贝女儿都要想得饥渴死了,正想再扑一个,只是忽的,一根拐杖挡住了去路,索菲扭头看,咦,没人?
                              “在这里!”已经老了所以骨头有点萎缩的夜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出声,索菲顺着声音微微低头。
                              “哇啊!救命!”索菲一见夜老太太,顿时眼眸大睁,被惊吓到了似的往后退去,一把扯过后面走来的路易挡在身前,落年以为索菲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老人给吓到了,哪知路易一看到夜老太太,显得比索菲还要惊恐,身子连连想要后退,偏偏索菲抓着他的衣服势要他当挡箭牌。
                              “放、放开!”
                              “不要,老巫婆来了好可怕!别过来啊啊啊啊!”
                              其实夜老太太根本站在原地没动弹,是他们两个人反应很夸张的好像夜老太太要把他们怎么着了似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落年有点古怪的问道。
                              老太太闻言回头对落年笑出一口很整齐的牙齿,“别介意别介意,谁没有几段黑历史。”
                              ……所以你干了什么让索菲和路易这么怕你?
                              “呀……都来了啊。”天籁般的声音在二楼响起,一头乌黑长发的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的倚在二楼,“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巴洛克当家。”
                              落年看了索菲和路易一眼,又看了老太太和斯蒂芬白一眼,忽的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关门,放奶奶!


                              251楼2014-10-23 22: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