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一篇文章 ,也许能解惑
杂谈音色的控制和施瓦兹科普夫演唱的《最后四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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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bh2000.net/classic4/wh/wh01.htm众所周知,美声音色的控制、真假声比例的混合,其实是由全身各共鸣腔体所采用的混合比例以及声带的弹性运用决定的,区别于其他唱法,自身也呈现出千姿百态丰富多彩的类型。我们所说的尽可能调动运用全身尽可能多的共鸣腔体,全身上下气息贯通,各腔合为一体,是指技术能力上的训练,就是指声音有多少可供运用的资源,但如何运用,要看修养和对作品的理解,完全是两回事。
最优秀的声乐家总是根据每首作品的表达需要,或精确或天生敏感感性调配声音的色彩,调配适当的共鸣和声带状态,这也是衡量一个歌唱家素养和水准的重要标准。有一千首不同的作品,就有一千种不同的共鸣混合和音色控制。这种差异或是轻微的,甚至有可能个别情况下违背一般发声原则的,如中声和胸声过高,不关闭等(卡拉斯是一位音色大师,如强烈变幻音色的《卡门》,当然她也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试想,如果用唱阿伊达的共鸣和音色来唱“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脑袋,一直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那就会连猫都吓跑了!而这首1分钟的法国民间儿歌却是大歌唱家Emma Calve最喜欢的歌之一并有录音存世。
因此不能以自我为中心,而要以作品为中心。脱离作品的卖弄发声,卖弄共鸣是缺乏艺术素养的表现。而根据作品需要恰当的运用技术才是美声的精髓,也是其他科学唱法的精髓,否则就会千人一声,美声也不例外。当我们以一种优越感指责其他唱法不科学或卖弄技巧或卖弄高音时,其实没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很多美声歌唱家在此方面是远远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有人会说,那都是些拙劣的歌唱者,可对于其他唱法来说,也亦然,何况达到卖弄程度的并不全是拙劣的歌者。有时可以看到关于某位著名歌唱家音乐会的评论,说该位女士“体形富态,声宽口口英尺,浑身上下气息贯通,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共鸣腔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箱,声若洪钟,嗡嗡作响……”,我想,他也许说得没错,但没有比这更可笑的评论了。如果整场音乐会后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那不是这个歌唱家有问题,就是这个评论者有问题。这似乎变成了一只巨型青蛙,而不是一位演绎不同风格和技术要求、不同思想感情的作品的沉浸在精神世界中的歌者。作品中的人,或是虚弱的怀春少女,或是邪恶的老妇人,或是虔诚祷告的信徒,怎么可能一样的共鸣,一样的腔调“嗡嗡作响”呢?
这位女士当然不是杰西.诺曼,她被许多人认为是发声共鸣最科学最先进的典范,全身共鸣腔合为一体,达到了能上能下随心所欲的地步,把她形容为一个巨大的风箱也不为过。但她是一个优秀的艺术歌曲演唱家,唱歌时,共鸣的运用比唱歌剧时要节俭得多(虽然我个人认为有的曲子她的共鸣还是用得太多),唱高音时胸腔共鸣比例也明显比唱歌剧时少,高音音质相对集中明亮,而她有时唱歌剧时运用很大成份胸腔共鸣演唱高音,头音成份反而较少,音色较暗,高度到high c,这在女声中是非常少能做到的。但不能就此认为她的这种唱法是最先进的,因为多样化的曲目要求在不违背科学的前提下多样化的唱法。杰西.诺曼这样的发声可以唱很低音,这也是她自身条件所决定采用的唱法,但达不到美声曲目的高度,如果一个抒情花腔女高音采用杰西.诺曼的方法来唱美声曲目,一是不好听,而是声音有可能坏掉。所以还是因人而异,因作品而异。同样是庞然大物的卡巴耶、帕瓦罗蒂,后两人都擅长美声曲目,大多数情况下,使用的共鸣腔体比杰西.诺曼要小得多,也许卡巴耶可以称得上是个大风箱,一个省风的风箱,保持气压大,出风小,用得久,但帕瓦罗蒂却是个小风箱,同样在自己的曲目中受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