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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哀兰】痛苦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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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贴于兰哀GL吧。
哀酱镇。


IP属地:湖南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4-10-14 20:24回复
    二楼自占的命啊...
    一次性发完存稿√


    IP属地:湖南2楼2014-10-14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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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3: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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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
      “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是什么,谎言,背叛,还是其他的事物?”
      我叫毛利兰,是一个研究员。专修痛苦专业。
      这是一个很独特的专业,人世间的凄离痛楚、花开花落都与它相关。
      我每年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探索。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望望那些匆匆行走的过路人;在飘着诱人香气的咖啡馆里,看看那些惬意享受美好时光的客人;在偏僻小巷的青石板旁,逗逗那些穿梭在泥墙缝隙的小虫;在溪水潺潺的溪湖岸边,嗅嗅晚间微风带来的温暖。
      大多数事情并不是我的专业,甚至完全相反。但是事物皆有两面,我能在这些最常见不过的幸福里看到痛苦,很讽刺的感觉。
      这,就是我要去追寻并完成的专业。
      佛曰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世间的一切事物皆逃不过这七苦。无论是神,鬼,妖,人。
      人们将痛苦基本分为四种:1.指人心理感到难过或不愉快而表现出来的一种心理。
      2. 使精神或身体感到非常难受的事情
      3.指身体疼痛苦楚
      4.希望的破灭而出现的一种心理不平衡状态。
      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人们对情感的一种本质流露。没有人不痛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感到疼,除非那是个死人。


      IP属地:湖南3楼2014-10-14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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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一直以来,我都在追求什么呢。
        从这个微小的窗口向外看,能看到什么呢。
        被囚禁在这微弱的视野里仅能看见的,破碎苍穹,半缕浮云和茫茫枯草。
        井底之蛙,
        说的就是我。
        眼泪,绝望,失落,愤怒。
        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感受。就像把身体浸泡在带着咸味的海水里,枯烂的泡沫一样腐烂其中。无力地,任由绝望侵蚀自己的身体,皮肤、发丝、血脉,撕裂开思维,对,那就是我一直追求的痛苦。
        “兰?”
        “你在想什么?”
        “...”醒过来了。
        “兰?”
        “没什么。”
        “明美姐,”我脸色缓了缓,“你的伤好点了么?”
        “最近好多了,”苍白的病服衬托下,似乎真的温暖了点。
        “我说兰,你在这里能看到什么呢。”她双臂交错搭在窗台上,惨白的肤色被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人对待喜欢的人的时候,潜意识里是不会说谎的。”她突然笑了,“呐,你不说话,是不想说谎?”
        “恩,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有个妹妹,她也是这样。遇到不知道怎么说的事情,就会沉默。”
        “妹妹?”
        “恩,最聪明也最笨的妹妹。”
        她依靠在窗沿上,笑的很开心。
        “真是可惜,我没有兄弟姐妹,无法理解你们的姐妹感情。”我低下头闷闷地说。
        医院的地板也是同病服一般惨白的颜色,甚至还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每块瓷砖边沿的切口处都显露出黏稠的浆糊被风干后的胶状物。
        真是令人恶心。刺鼻的消毒水味,死气沉沉的气氛,毫无生机的色彩。
        明美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转身看着我,未说出的话和种种情感都从她似水的眸子飘散而出,表露无疑。
        那种眼神我见过多回,每次都像是利刃刺进我的胸口,再拔出。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恶心,难受。无底洞一样慢慢地抽空这具身体里所有的气息,榨干我的气力。一丝都不留给我。什么都不留给我。
        “我先走了。”
        我很厌恶,那没有言说的怜悯。
        快步逃离之际,我隐约听到了她无奈的叹息。和一个几乎没有从声带中发音的名字
        志保。
        志保...
        这陌生到我世界中从未出现过的名字像魔音一样在我空洞的脑海里旋转,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看不清,飘飘浮浮的。
        伸出手,半响又收了回来。
        抓不住,那只是幻觉。
        疯了一样,拼命赶回了家。
        我将粉色背包摔在沙发上,不管它有多可爱,终归只是个掩饰。
        我的生活,天真的外表,平凡的身份。全都是掩饰。
        掩饰我胆小怯懦,不敢向未知世界迈出脚步的弱小心灵。
        所以我才拿痛苦当借口,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呢?
        我听见另一个自己悲悯地问,口气像是普度苍生的上帝。
        害怕什么?我不知道...
        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害怕了。
        莫名其妙。我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别人总是说我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们不知道,我很容易被刺激。容易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发狂,害怕光线,害怕问话,害怕被人可怜。教授曾说我就是一头蜷缩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兽,稚嫩纯良,固执地不肯长大。
        我本来就是个不愿长大的人,幼时父母分居的一幕幕迫使我长大。我知道他们不是真心想伤害我,但是不论真心与否,我到底也忍受不了。
        却慢慢开始学会隐忍。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得不忍受呢。
        不知不觉跌进了回忆的湖泽,那里幽深的潮水淹没了我,越陷越深。
        遥远的记忆里看到过一个人,她用极其低沉的声线告诉我。
        “从前有个人,她很可怜。周遭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怜她。于是她只好自己长大。” “与之相反的是另一个人,她被人可怜,被人照顾。”
        “然后呢?”幼小的自己不解地追问。
        “然后?”她笑了,尽管没有一丝笑意。
        “然后她就死了。”我睁开眼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句改变我人生的话。


        IP属地:湖南6楼2014-10-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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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正麻木地僵硬着,像是腐朽的枯木瘫倒在地,无声无息。
          罢了,反正不会有人在意。
          忙了不知多久,此刻已是午后时分。
          被阳光熏烤过的厚实地面外层隐隐发烫,热气从地面通过鞋底蔓延至过路行人的脚底,刺得他们脚底一阵微痛。街边没有戏耍的小孩,因为过于炎热,天性喜乐的孩子们还是更乐意待在自家开着冷气的清爽地区里。人工栽培歪歪扭扭的树干上一层层茂密的枝叶叠加在一起,隐匿在其中的夏蝉不间断地发出鸣叫,唱着生命里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歌。
          清风抚落叶,烈日照清泉。
          过于简单粗陋的平凡场景,可惜只是幻想。
          呵。
          将身体从椅背上靠起来,眯了眼望着四周。吱吱叫的小白鼠在笼子里惬意地翻了个身,舒坦的模样简直像待在自己家里般安详,白嫩的肥硕身子上柔顺的白毛微微扬起。我看的一阵头痛。
          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暗忖着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倒是悠哉的很。
          同是命运被他人掌握,它却比我活的自在的多。
          我比不上一只白鼠。
          头又疼了。
          休息都谈不上,稍微伸展一下我蜷缩在座椅上的身体都是施舍。默然半响,再度将视线放回到除了字母基本被1和0刷屏的电脑屏幕上去,这样微小的几率在屏幕焕发的幽幽白光映衬下毫无顾忌地刺着我的眼。
          头更疼了...
          Latour清晨在我卧室闹腾过后说的话不得不让我蹦紧神经,无法放松。即使我努力调整心态,但是那个从小就如鬼魅般纠缠着我的家伙,就连他的名字都让我的血液骤然转凉了半分。
          Gin。
          毫无人性的杀手,黑暗组织支撑柱的存在之一。他的眼眸是我平生见过最为阴冷的模样,连夹杂其中的血丝都是凉的。望到他无感情存在的空洞瞳孔,就像嗜血的毒蛇漠然地和你对视一样,压迫感能卸下大多猎物的反抗能力,最终沦为被随意践踏的玩物。
          真是令人恶心的家伙。
          和这恶心的组织,配对极了。
          只和黑暗沾边的组织。
          也就只有这样的组织才会有财力和精力去制作这种东西吧...
          那,制作它的我呢....
          APOPTOXIN4869,能引诱程序性细胞死亡的毒药,同时强化端粒酶的活性,从而使细胞分裂的潜力增强。原则上会导致死亡。
          如果完全掌握之后,却因为细胞自我破坏程式的偶然作用,使除了神经系统以外的骨骼、肌肉、内脏、毛发的全部细胞都退化到了幼儿时期。
          也就是传说中神乎其乎的长生不老药。
          世间万物皆有定律,可惜再不可违背的规矩也抵不过贪婪无止境的丑恶人心。不断会有人去挑战极限。
          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至富至贵的人。
          人性的丑恶在贪婪上体现的尤为明显,越是得到的多,就想得到更多。
          而那些吃饱穿暖手中有权的人在乎的事情无非三样:
          权,财,
          还有命。
          几乎没有人不渴望长生不老,与日月星辰同寿。
          而这神奇的药物就是一个机遇,它带给你一场豪华盛大的赌局,赌赢了便可长生,赌输了只有一死。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去选择赌注,作为一个疯狂的赌徒,他们用这场孤注一掷的选择来决定宿命。
          不过都是一群被利益遮盖住双眼的盲人,摸索着向前行进。有些人未能得偿所愿,死不瞑目。有些人如愿以偿,获得长生。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光芒,得到了胜利。
          其实人生从来都没有输赢可言,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长生带来不老的容颜,与之相伴的是永无止境的孤独。
          兴奋,平静,淡然,失落,绝望,痛苦,直至崩溃。
          最后坠入死亡的深渊。
          明明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将身体蜷缩成团状,把脑袋塞进里面。
          我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的...
          不多时,门外传来皮鞋和地面撞击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干净利索的声响,是他没错。
          “雪莉。”从缝隙处透过地板反射出一双黑色皮鞋。
          “你需要的资料,我带来了。”将视线上移,同色的长裤,风衣,遮住若雪银发的帽子。
          我明白自己仍在恐惧。
          “我期待你的成品。”被刘海遮住的另一只眼在暗处散发着未知的情绪。
          “不要,让我失望哦。”他阴冷的声音在我脑内回响。
          啪嗒,啪嗒。黑色皮鞋驻足在了门前。
          “对了,黑的和黑的混在一起,只能是黑的……”


          IP属地:湖南7楼2014-10-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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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
            清晰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浴室里流淌,我看着这好似透明的液体流过我的墨发、额头,打湿了我努力睁开的眼,继而在模糊的视线中一路蜿蜒而下,急促地拂过这具麻木的身体。
            克制。
            这是我唯一需要去做的。克制住所有的情绪就不会有痛苦。一个人若想了解痛苦,就必定会经历痛苦。
            我明白这一点,却又感到茫然。明白并不代表接受。
            定定的望着暖黄色的瓷砖,有些水渗进了眼里,刺刺的,可我不想去管它。难得孩子气地不想离开这里,只是这样站着就好了。
            什么都别做,做了就会错。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我原本茫然的心也平静了。
            出去吧。我对自己说。默然半响,伸出手掌去按铁制的笼头,原本水汽氤氲转为残余热度。还有些水珠附在我身上,缓慢地滴在地砖上,在未散去的浅浅一层水上晕开一圈涟漪。我看着它急促地漾开,直至消散。而后擦拭身体,离开了浴室。
            不多时,萦绕在天花板上的丝丝雾气从半掩的门缝里溢出,消散在空气里了。
            今天要向教授做报告。我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
            要知道,这几天为了照顾爸爸,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糟糕。糟糕透了。
            “Ran。”报告单遮住了教授的脸,我完全无法从这冷淡的声音里听出任何情绪。不由得更紧张了。
            “你最近,很不认真啊。”无辜的报告单被随手搁在简朴的书桌上。
            教授坐在雕花木椅上,平静地望着我。几缕墨发搭在她的额角,半遮住妖艳的桃花眼。粹白的手指搭在书桌上,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几年的相处之下我自然了解,这副平淡的模样就是她生气的前兆。平时笑嘻嘻的样子,城府倒是深得很。腹诽了笑面虎一千遍一万遍,到底还是要面对她,我真该为自己小小的可怜一把。
            “恩。”说理由或许下场更糟糕,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承认。
            “Ran,”她挑了挑眉,忽然话锋一转,“过几天有个访查,你准备好行李。大概去一个月。”
            一个月?太久了吧。爸爸的腿还没好的透彻呢。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我还是得答应:“好的。”
            “Ran,你是我见过,最适合从事痛苦专业的,知道为什么么?”教授平静地望着我,仍保持敲击桌面的动作,嗒嗒作响。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似乎是肯定了我的回答似的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她转过身,眯着眼,从那双墨色眸子里透出说不出的冰冷。
            我望着那双半眯着更勾人眼魄的墨色眸子,不做声。其实教授并不是个不好接触的人,正相反,她和谁都能聊得来——这是她出众的外交能力。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和她接触。
            仅是接触罢了。
            “你说的没错。有些事情确实是不知道的好,但越是这样,就会越想知道。不是么?”话音未落,她好似遍布冰霜的墨眸怔住了,眼底寒气霎时散去,原先的冰冷支离破碎。已经涣散的瞳孔里透着迷茫和痛苦,我甚至可以看到她搭在书桌上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教授?”明显是情况不对,我试探着喊了她一声。
            她并不理睬我,甚至没有半点反应。就像是已经冰冷的尸体,无声无息。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无助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健全的人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她脸色煞白,眼眶泛红。未等我做出回应,她就抢先说了,
            “残缺的记忆。”
            “对于我来说...”与其说她是在问我,不如说她在喃喃自语。
            我明白这个时候她并不需要别人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有一种说法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就算是朋友是亲人,最多只能做到感同身受,如是也分担不了一丝一毫。
            痛苦是无言的。
            教授是这样,我更是这样。
            想说都说不了。
            这个专业之所以如此特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它即使是了解了,看开了,也无法摆脱。只能尝试去化减它,始终是无法消除的。
            了解的越深就越要体会到痛苦,无论是人神鬼,都在人生转盘上流离颠沛,继续无休无尽的痛苦轮回。
            所以才会有人想要去打破这个局面。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倍感兴趣。
            即便是无法消除它,我们仍固执地寻求方法。也就是一遍遍地去体验痛苦。
            无意义。
            “Ran,”不知什么时候教授已经清醒过来了,于是我又抬起头望着她。
            她像被露水打湿的墨色眼眸里带着欲说还休。
            我站在那里,和她对视。
            时间凝固在死寂的空气中,一点一点蒸发殆尽,我亦无心去挽留它。
            过了很久,她仍是闭口不言。最后轻轻说了一句出去吧。
            我担心她,但是无能为力。只有依她所言,转身离开了这过分宽敞甚至空寂的办公室。
            眼角的余光窥到了孤寂的身影正无力地蜷缩成一团。
            一步,一步,缓慢地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继而蹲下身去打量着它。
            仿佛从冰冷的纹理里看到了,深深地无奈。


            IP属地:湖南8楼2014-10-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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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未码完,
              本文主要设定:
              第一人称+视角转换。
              挖了个坑,然后我就跳进去了。
              对的我就是这么蠢....
              想要为吧里添点生气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回帖呢QAQ


              IP属地:湖南9楼2014-10-14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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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很棒!心理活动写得很到位,是HE的结局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0-15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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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3: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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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楼图是如何改的?求请教!


                  11楼2014-10-17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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