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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272楼2015-02-19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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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吞掉了抱歉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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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X 第二个RK
    “咳咳....”背后传来故人熟悉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力,透露出深深的无奈。“RK,你不是说拿到后就直接离开吗?”“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和某个一根筋叙叙旧。”RK的嘴角扯出一点玩世不恭的微笑,“怎么样呢?#425865。”
    后者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病房,顺手拐走了桌上的一大堆钥匙,“吱啦”的一声,像是瑞琪刚进入到尼尔拉塔时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时发出的声音,一样的刺耳。
    “喂!你.........”瑞琪刚想发作,却冷不防的瞥到了RK冷漠的眼神,“他没事的,死不了。”
    肤浅的语言仅仅停留在生与死的分界上,真是可笑。
    瑞琪不放心,又道。”这家伙刚刚注射了硫化喷妥撒纳剂,刚醒来就下床运动是会死人的!“
    RK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于回答,马上就都要死了,还差这些个一两天吗?”放心。信他,“
    空荡荡的话语随着门外的家伙带上门时产生的流动空气一并传来。“随你好了,我没事。”
    “你想跟我说什么?”瑞琪瞪着眼前高他一头的家伙迷迷糊糊地说道。“没什么。”对方随意的语气反而显得有些平静,毫无波澜。跟淡淡的白开水一样,还是冰镇的。
    沉默了一会,瑞琪率先打破了久违的死寂。“你到底想干什么?”
    无人回应。
    过了一会,瑞琪终于慢慢的抬起了头,可眼前却已经空无一人。一张略微发黄的牛皮纸被压着摊开在桌上,零零星星古怪的语言沾满了大半张纸,瑞琪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那张破旧的纸张慢慢读了起来。RK会跑他丝毫不会感到奇怪,要是被别人看到他和RK厮混在一起说不定自己也是在劫难逃了。
    可现在,他有太多的疑问。
    这么会有两个RK?狼牙挂坠怎么不见了,是RK拿的么?他要那破烂有什么用?面前这张牛皮纸显然已经放了有一段时间,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难道RK良心发现还给了他个老古董作交换?
    纸上的东西并不那么难,只不过如果不是他别人根本就看不懂,密密麻麻的类似数字一样的符号沾满了整片正文的大半截,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汉字和偶尔蹦出来的几个字母。
    意识大概是说刚才那个高他一头的RK是自己#425865小兄弟的朋友,然后解释了一下他来的原因云云,最后,瑞琪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两行上,五年后的庄园面临巨大危机,但是请放心,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会再让这一悲剧重演,你只要静静的呆在你现在所在的向屋里就行,切记,小心狼牙。
    这都什么鬼?!!瑞琪狠狠地把纸张摔在地上,忽然又意识到了令人惊恐的一点,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凭自己牛一样的性格还不是肯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那么这屋子里的出口..............
    他小心的走到门边,反手握住了门把手使劲的拧了几下。
    糟糕!门锁住了!


    IP属地:河南279楼2015-02-2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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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III 回家
      “感觉怎么样?”他听见有人这样问他,“还好。”他说。
      树下还有两匹狼仍在坚持不懈不屈不挠反反复复的卖力跳着,四周是遍地的狼尸。占了血的褂子已变得污浊不堪,斑斑点点的弹洞镶嵌在深褐色的土地上,有点像土拨鼠刚打出的新洞,不过那种东西应该不会打的这么密集,跟马蜂窝似得。
      他粗略的数了一下,把枪瞄向那只较大的狼,扣动了扳机。
      他快没子弹了。他得节省一些,还有一匹公狼,三只保姆狼.......以及一群的小狼。真是可悲啊,有时他也必须把一件事做的那么绝对,不给敌人留一线生路。他不喜欢这么做,即使是在行窃时也没这么狠过,可是现在他必须这么做,没有原因,他从不给自己留退路。
      因为本身就没有退路。
      RK把枪袋子重新套在脖子上把瓜褂子脱下来远远地一扔便顺着树干滑了下来,那是匹新一岁的小狼,一个和八年前自己一样懵懵懂懂的家伙。如果那时有人顺着他的脑袋给他来一枪就好了,那条就不用再来管这摊烂事了。
      半大的狼崽蜷着后腿,一副跃跃欲逃的样子,毛茸茸的尾巴紧紧地夹在后退之间,哆哆嗦嗦不像样子,那只比它大了近一头的狼脑袋歪歪的垂在他身边,已经睡着了。它往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躲进了父亲的怀抱,他怕,他还小。小狼的模样不知刺痛了他的哪根神经,RK犹豫了一下,从背后甩过枪,瞄准了眼前的小狼,“教你个道理”他笑着举起枪。“不要做无用的妄想,太傻,得靠自己。”
      没有杂音,枪上装了消音器,滴滴的朱红从它的鼻吻上滑落,滴在一边的大狼身上,仿佛在一片焦黑的煤田里绽出了一抹花障。
      “真美。”他说“希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却忽视了从草丛间窜出的杀手。
      带有倒刺的爪子深深的镶进了皮肉,流血的伤口像是止不住水了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涌出鲜红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RK抬手杠了一下已经被血水染红了的眉头,有些不解。按道理来说,如果遇到不法的入侵者狼王一定是第一个冲上前的,而不是苟且偷活到所有的部下都已经死绝了后才亲自上阵。
      那不是狼王的做法,那是人类打仗的做法,看着部下的小兵因为自己的私利而去与别人拼杀。
      深色的墨晕开始在微微透亮的天际泛白,已经不早了,他该回家了。
      .............................
      RK把枪摔在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狼牙制成的,挺精美。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混小子花了他近三年的零花钱才把那架袖箭买下,倒是省了他再生别的方法整到那袖箭,同时也断了他再买这柄小刀的念想。可是自己还是想办法把那东西顺出来了,他想,如果这把刀不是用狼牙做的,他大概会很乐意送给瑞琪当生日礼物吧。
      倒也是,如果没有一点意思。
      RK把手背在身后反握着小刀,慢慢逼近狼王,猛地扑了上去。再扑上去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像是一张纸,正在慢慢的被墨水染黑。其实也是,哪怕是再爱干净的人恐怕一生也免不了有那么一两次手染鲜血被黑色所覆盖,人生本来就没几件事是称意的,可惜我们做不到像李白一样“明朝散发弄扁舟”。
      狼王的头颅跌跌撞撞的从山崖上滚下,RK站在洞穴的通风口上,将一团团的干草塞入,点上火,在附上几块凌乱而又锋利的碎石,血顺着他的衣角滴滴落落,像是在地上开了一簇又一簇的梅花。
      究竟是怎样的一场搏杀他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太难受,令人恶心到想吐。
      末了,他站在正穴口向里面胡乱放了几枪。在清楚的听到成年狼悲惨的嚎叫后才抽出一只手来点了一包炸药扔进洞中,并且在洞口处点起了一圈火。
      转身离去。结局已经十分明了。
      他并不像再看再听自己所犯下的罪恶,跌宕昭彰的身影显得有些沧桑。
      RK在山西面的竹林旁找到了一处泉眼,挺干净的。他想了一会,还是起身坐在了水中,只一会就行了,不会等太久的,他想。
      黑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化在水里,却并没有染脏半点溪水,咕嘟咕嘟的水团子不停地撞在那片鲜红的水上,刚刚触到就破掉变成了两半。
      水团子只在最干净的水中生存,自己运气不错,找到了处干净的泉,干净的甚至都不想让自己去清洗身上的伤口了。
      舍不得。
      他倚着溪旁的石块用手掬起一捧清凉的水,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中一滴滴的漏出,直至最后一滴不剩,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还挺舒服的,他纠结了一会在水里躺下,嘴里叼了只干芦苇静静的竖在水面上方。
      真可怜,他想。
      比我可怜多了。


      IP属地:河南304楼2015-03-29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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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IX
        迷迷糊糊的醒来,入目满眼都是刺眼的白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浓浓的,领RK很不安心。
        翻身想起来,却被另一股力量给重新压回了床上。“别动,你身上有伤。”
        微微张嘴刚想出声却被一杯温水给冲回肚中,差点呛死。“咳咳........咳...又不是没受过伤,至于吗.....咳咳咳.....”
        抬头望见面前脸冷的像冰山一样的家伙,与现在的自己相比少了那么一份玩世不恭,却多了几分认真和执着。“不过也是谢谢你,没让我死在那湖泉里,如果我一直呆在那,爬是会害是它们的。”
        “谢谢你。”
        面前的家伙却完全没有理睬的倾向。“你最好给鲁比道个歉,它撑不了多久了。”
        回头扭向实验室的另一边,鲁比正静静地泡在装满绿色营养液培养基里,几根细长的条状管连着他的金叶子,正源源不断的注射这玛咖一类的麻醉药剂。
        “也真是为难你了,抱歉。”
        “要你演了这么多年的真理,很抱歉。”
        “你后悔吗?你......想那家伙吗?”站在一边的小家伙赫然开了口。
        “只有......抱歉吧,没有后悔。那小家伙,我想的可是很不得了啊。”
        “今天11月19了。”
        “嗯。”
        “再给我6天。”
        “..........好,那就再给你六天,也算完了我这一生的痴梦。”
        【今年的圣诞节,一定是他所过的最美好的一个。】


        IP属地:河南312楼2015-04-05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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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III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燃放,却并没有给瑞琪身后的小家伙脸上带来丝毫的血色,他的脸白惨惨的,看着就十分吓人。
          “笑一下啊你。”瑞琪转过身来,略有不满的直接上了虎爪扯起小家伙的脸颊。“不要总绷着个脸,看着很吓人的。”
          也不知RK用了什么办法,三更半夜的跑到医院里把刚刚病愈的瑞琪谈话以及跳楼的记忆全部抹去,现在的他,反而有了那种当上团长之前的英气,小家伙甚至开始怀疑RK是不是把他的记忆直接全部删除格盘了,不过唯一的是他还记得那个叫RK的家伙,还记得自己是谁,不过如果他忘了自己是谁,说不定他还能想个办法把这家伙拴在自己身边,毕竟嘛,人死债不烂。
          想到这,不禁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样才对。”瑞琪放开了一直捏着RK脸的爪子,满意的笑笑,把目光转向了夜空。“摩利亚的星辰一定比庄园里的更漂亮吧?”
          小家伙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装下去。“我们的国度处于地底之下,抱歉,我没有见过星辰。”
          “.........抱歉。”
          身边忙忙碌碌的人们并没有认出这位面无血色的客人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怪盗RK,奔波之中还抽出空来问候一下这位来自远方的贵客。
          小家伙耳旁夹着一副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一身古朴的装扮就已经和庄园的本地人分的一清二楚。
          【小子,演的还不赖。】眼镜腿上的微型通讯器里传来细碎的声响,他楞了一下,笑问。【怎么?时间到了。】
          对面静了一会,给了回话。【没有时间了,快点。】
          小家伙不再吭声了,默默地摁下眼镜上一处细微的凸起。结束录音。
          “走吧,”他拽了下瑞琪的袖口,轻声道。“你不是说东街的糖葫芦挺不错的,去看看?”
          瑞琪总算是收了脸上尴尬僵硬的笑,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直接横跨在他脖颈上。“摩利亚那肯定没有庄园里的山楂果,走,今天我请客,尽管吃。”
          小家伙笑笑,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和瑞琪的距离,抬腿向巷口迈去,不得不说他装得很像,明明是天天有见面的人现在都把他当做贵客来看,真是的,让他都不想褪下这身伪装了。“走。”
          刚出巷口,他就被一道明晃晃的光闪着了眼,小家伙眯着眼往城堡顶上看,发现了那个一直就没有走开的家伙。RK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房瓦上,手里揣着根红色的激光笔,见小家伙望他,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小家伙咬了咬牙,扭过身跟着瑞琪继续往东街的方向走去,双手却背在身后点了五个点。【再给我5分钟。】RK似乎是“啧”了一声,但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撑从房檐上滑了下去。【真不知道他会给自己个什么死法,不过希望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就行。】


          IP属地:河南315楼2015-04-06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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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IV
            瑞琪嚼了口手里拿着的甜果子,甜滋滋的,木色的签子配着紫红紫红的果子别有一番情调。带头走了两十步,才发现身后人并没有跟上来,反而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串糖葫芦看。
            “怎么不走?”略有疑惑的问出口。
            “......谢谢。”对面街区上站着的小家伙无神的盯着那串甜果子看,轻轻的喃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瑞琪。
            “没什么,以后常来就行了。”
            小家伙扯了扯嘴角,看来对面的家伙完全没明白嘴角的意思。
            他不能装傻,RK又回来了,红色的激光点在他眼眶的周围来回的打转,他不会没看见,血一样的颜色刺得他视网膜生疼,他甚至都能看出RK不停转笔时的那种不耐烦。
            他不知道RK想怎么做,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哪怕他轻微的一丁点的行动都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他忽然怕了,完全没有RK刚找到他时的那种不屑。
            恐惧像是一团团的黑雾一样将他团团包裹,寻找着他内心深处的缝隙,见缝插针,然后疯狂的钻进去,把那点狭小的空间塞得满当当的,像是到处奔波寻找躲避所逃命的孩子。
            只要心脏还在,只要还有知觉,只要灵魂没有丢失,那么这种感觉他就无法摆脱掉。
            【或许他说的也对,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走了,发什么愣。”瑞琪见小家伙没动,抬脚就往他方向走来。
            “来了。”他挥挥手,阻止了瑞琪想继续走来的步伐,三两下窜上了马路,红色的山楂果裹满了蜜糖在微微有些刺骨的寒风下已经凝固成了冰一样坚硬的糖块,滑溜溜的迎着突然行驶而来横冲直撞的货载卡车车灯的亮光。
            ..........................................
            一辆运货的大型卡车不知从哪个拐角处狠狠地冲了过来,驾驶室里的司机正急急忙忙的想打开窗门从里面跳出来。
            那架车子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猛冲过来,狭长的车尾后托着两道长长的划痕,四周的尘土被卷的荡了起来,被气压狠狠地挤在车的两侧,冬日的街道上少有的结了一层薄冰,滑溜溜的。他抬手下意识的去摸手腕上的袖箭,却才想起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换掉了,手腕上只缠着一条粗糙的藤绳。车子貌似是绊到了什么东西,忽然微微一震斜了过来,车厢上慢慢的钢筋直直的砸向了他。
            所有的一切动作在他眼中都仿佛成了电影特技镜头中的慢动作,被一点一点的改变,重写,他甚至从瑞琪急剧变化的脸上找出了几十种不同的表情,疑惑,迷茫,震惊,恐惧,哭笑不得.......
            车子像是个垃圾筐似得整个把他罩在了下面,黑沉沉的一片,外界灯红酒绿的霓虹灯的光线并没有进入车厢内一点,不得不说这车子的封闭设施做的还真不错,沉重的钢筋压在他身上从左肩贯穿,死死地钉在了地上,沉,真沉。他这么想着,忽然有些怪RK下这么狠的手了。【光鲜了一世,结果死的这么平凡,不像是我的风格啊。】
            【真是的,死的这么脏。】
            不过还是怪不得他,最起码没让自己这幅样子显现在那家伙的面前,也算是完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舒服吗?小家伙。】鼻梁上的眼镜处传来一阵声响,他轻轻地啧了一声,把眼镜从沾满了血的脸上取下,慢慢的从车厢被压烂的死角处推了出去。
            晶莹的向雪一样纯洁的镜片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好累。
            晚安。


            IP属地:河南318楼2015-04-1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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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我最后仍是没想起那个家伙的名字,只是记得好像有两个字母,而究竟是哪两个,我却仍是记不起来。
              鲁比醒来后到是挺自在的,跟着我整天泡在一块也不嫌腻得慌。
              它有个不知从哪寻来的爱好,整天就是跟墙上乱涂乱画,要么是一副黑色的怪异眼镜,要么就是RK这两个字母,你问它这是什么意思,它也答不上来。
              慢慢的,我也有了个奇怪的癖好。买了一堆黑色的色卡纸堆在书桌前,也不觉得颜色单调,买来买去就只有那一种颜色。
              结果到后来就演变成了这样无法控制的一幕。
              他们都说我是个奇怪的家伙。
              习惯了每天路过河堤时叠一张纸飞机,
              然后把它放飞,
              眼睁睁的看着它坠入河中。
              当它被淹没的时候,
              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放弃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
              胡思乱想绞尽脑汁却又想不出。
              唉,到底是什么呢?
              -------------------------------------------【番外完】--------------------------------------


              IP属地:河南321楼2015-04-10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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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322楼2015-04-1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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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四个月然后把结尾给我删了什么鬼凸(艹皿艹 )
                  XXV 尾声
                  瑞琪坐在空荡荡的礼堂里,望着神父一边咳嗽一边悼念着又一批逝去的人们,礼堂的一角散落了一地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细小零件。
                  那是一架时光机。被RK那个混蛋给毁掉了。
                  洁白如雪的瓷砖地上恭恭敬敬的摆放着二十来具尸体,被粗糙的白色麻布所覆盖,又死了这么多人,加上之前的,庄园里还丢下多少苟延残喘的人?算了,反正自己也没那个力气再算了。
                  他在自己胸前慢吞吞的比划了个十字架,然后轻声悼念了句【愿你们平安。】他的身旁站着五六个和他一样的人,只是时不时的咳出一些血来。
                  他们这还算是好点的,医院里比他们病的更厉害的一抓一大把。
                  “弗兰克,陪我去转转吧。”他拍了下身旁止不住咳嗽的小伙子的肩,轻声叹道。“好久没离开过这种神圣的地方了,我想去前哨战看看。”
                  【我怕啊,再不去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去了。】
                  “好,团长。”被唤作是弗兰克的青年军人费力的咳出一口血,用袖子狠狠地蹭了加下嘴角把嘴上的血迹擦抹干净,神父说他们的血都不干净了,会招来邪物的。
                  翠绿一片的草场上横七竖八的立着几块歪歪斜斜的墓碑,上面用小刀胡乱刻上了被葬人的姓名,似乎是显得有些不耐烦。最早竖起的几块还显得有些样子,可惜后来走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葬者和守陵人也就不再一一细心对待,草草的糊弄一下就算了事,直到现在,他们索性就不管了。
                  切,都现在了,那还有那些守灵人?
                  草场的一旁是庄园里最大的铁路,现在正停着一辆孤零零的火车,那辆火车看起来很古老,掉了漆的表面坑坑洼洼的,长满了锈铁,散发着沉沉的铁锈味,还混合着一丝怪异的香气。瑞琪围着火车走了一圈,才一瘸一拐的走回到弗兰克的身边,无力的坐下。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火车了,对吧,弗兰克?”身旁的人却没了声响,瑞琪楞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拿手放在了那家伙的鼻下,却发现身旁人早没了呼吸。
                  “又走了一个.......”他喃喃了两声,慢慢合上了双眼。
                  他累了,想睡了。一夜无梦。
                  一觉醒来,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带着点星辰颜色的太阳慢慢的从东边的那片小山丘后爬起,苍白无力。
                  下意思的去够昨夜就已经没了生气的人,却捞了个空,扭头一看,原先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甚至是那片枯草都没有被压倒过得痕迹。一边的火车站台处却停了辆新的火车,刚刷好的漆明灿灿的,十分显眼。一共是二十三节车厢,庄园里大概死了有二百三十来个人。
                  巧合?
                  门被从外边带上,缠了几圈铁链子,里面熙熙攘攘的,挺热闹。
                  瑞琪迟疑了下,还是用力的把铁链子拽了下来,奇怪的是,原本根本使不上力的右手忽然有了轻微的触感,摸到的东西不再是麻木的,反而有了金属物质的触感,凉丝丝的。
                  他刚把门外的助力去除掉,门就一下子被从里面踹了开,带风的门把手差点打到他脸上,瑞琪一惊,条件反射的向后窜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以往的灵活性。
                  门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出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摩乐乐还跟他打了个招呼,弗兰克甚至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肩头,问了句“昨夜过得还好吗?”这个昨天还在自己眼前亲口断了气的人现在却和他勾肩搭背的谈着话?真是活见鬼了。
                  所有的车厢门几乎都在他拽开这节车厢门时一同打开,除了第一节。
                  那是火车头的那节。
                  瑞琪把弗兰克的手从肩头拍了下去,迈开脚步往第一节车厢走去。
                  第一节的车厢门上没有缠上铁链子,只是用精细的黄色道符纸细细的贴了,压好了门脚。
                  瑞琪伸出手轻轻地把道夫一点点的撕下,腾出右手猛地推开了紧闭的门,灰尘随着他的动作扬的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火车头的中央放着一栋棺材,用水晶做的棺材,猩红的水晶上覆了一层灰尘,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到过此地,中空的夹片里灌满的黑色的药水,棺材下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真理?”他愣了一下,从地上操起一杆铲煤用的铁锹便撬开了棺材盖,红色的水晶砸在地上瞬间便碎成了一粒粒的碎片渣子,深黑色的药水淌了一地。
                  棺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半蓝半黄的家伙,与金叶子相连的那片地方却显露出一点点的黑色。他的身下枕着一件墨色的披风,披风的一旁静静地放着一枚货车零件组上螺丝钉和一副眼镜以及一张黑色的纸飞机。很奇怪的搭配。
                  有点眼熟,却又叫不出口。生涩的词组硬硬的卡在喉间进退不得。
                  他愣了一会,才默默地后退三步,冲棺材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在沉闷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的很响。
                  【抱歉,我来晚了。】
                  【兄弟,好久不见。】
                  -------------------------------------------------------------------------------【END】-------------------------------------------------------


                  IP属地:河南333楼2015-08-24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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