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的弟弟没有再开口,目光从我的身上转向了地面。突然静默下来的狭小空间里,我深呼吸的声音大得吓人。
“你哥哥的事,我......”他欲言又止。
“......他跟你谈到过我么?”瞬间沙哑了许多的声音让我自己也有些意外。彷佛这干燥的楼梯间真的充满了海水,让我眼眶湿润,让我言语不畅。
“他没有,我们没说过几句话。”
原来我如此不像一位兄长,真难以置信王耀竟对我毫无疑心。颓败感让我挤出一声自嘲的笑。
王耀的弟弟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说着,“也许你真的很像他,以至于大哥都分不出你们俩。但在我看来,会做出假扮成别人这种傻事的......大多都是兄弟中的弟弟吧......”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大概是因为他温和下来的态度,我感到好受了些许。
“也许是吧......不过有什么关系,哥哥也是个笨蛋啊。”
独自离开俄/罗/斯,又独自消失在中/国,努力地保护着身边的人,却从不让大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坚强的,孤独的,愚蠢的哥哥,我是多么的渴望着与他并肩而行,又是多么的明白,我像他,但不是他,而且永远无法成为他。
我们俩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又结伴向楼下走去。分别时他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最终也只是说了句“不管怎样,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大哥。”便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其实挺像王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