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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写个文?>说写咱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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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好羞愧,语文不及格还要写文是要闹哪样?


1楼2014-10-09 17:37回复
    文名?暂定《追寻》(烂俗老套)
    原谅我套用尼尼的话
    ——找到一瓶酒,找不到也就算了,既然找到了,就不得不喝了它,大半夜的,麻烦!
    ——码了一段字,码不出也就算了,既然码出了,就不得不贴出来,大傍晚的,矫情!


    2楼2014-10-09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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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3 01: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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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恋者
      阿秀从睡梦中惊醒,张开沉重的双眼,在满地东歪西倒睡着的人堆里逡巡一番,最终在破庙的一角发现了少夫人蜷缩沉睡的身影,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少夫人还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是相对而言,自然不是在大帅府里那种千娇百贵,养尊处优的那种“好好的”。而在这发配途中,无病无灾,无忧无患,也是一种“好好的”。
      阿秀永远记得少将军最后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帮我照顾好少夫人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云卿多谢你了。“他当时已经被套上了枷锁,不能跪拜。却极其郑重的向她鞠了一躬。
      阿秀在震惊中口不能言,泣不成声的看着如狼似虎的官差拖走了单薄苍白的少将军——他刚从战场上回来,养伤养了不到半个月,就被大理石传去问话了。谁知道这一走竟走成了个斩立决,还有天理吗?
      阿秀是少将军从勾栏院买回来的清倌人,说是要做妾的。然而回到家,却久久无人问津。阿秀很不解,曾羞怯婉转的问过少将军。为什么不要她侍寝?是不是少夫人不允?问这话时少将军正倚着花园里的一株白玉兰树茫然的看天。素来笔挺坚韧如银枪般的身姿放软了,英姿勃发的气势弥散了。他突然变得不像那个名动天下的年轻英雄,反而像个天真迷茫的孩子。还有点像个···慵懒而风情的美女?
      阿秀被自己的古怪想法给惊到了。随即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惊醒了神游天外的少将军。
      少将军在一瞬间恢复了自己的常态。认认真真的听完,认认真真的做了解释。他根本就没有要纳她为妾的打算。只是在勾栏院和同僚应酬时无意发现了阿秀和一位客人的对峙。那猥琐的客人要阿秀的小姐妹嘴对嘴的喂酒,小姐妹不肯,挨了耳光。阿秀就含了一口酒,喷了那位客人满嘴。少将军在楼上看到了,觉得阿秀很勇敢,很义气,很过瘾!为了免受这义举过后引来疯狂报复,他找了个借口,买下了她。带回府邸之后因事务繁多,竟然忘记安排她的出路。家人以为他买了个下人,折辱了她。真的十分抱歉。又问她家乡何处,家人几何?愿出资送她返回良家。
      原来只是一时兴起,并无爱慕之意。阿秀深感失落,但也心下释然。这样一位玉树芝兰的将门公子,岂能看上一个风尘女子。况且,明媒正娶回来的少夫人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端庄大方。和少将军走在一起,是一对人见人羡的璧人。
      她垂下头,喃喃的讲述了自己被亲父和继母卖到青楼,已无处容身。请求少将军留下自己,不奢求入室做妾,愿做一名忠仆报恩。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自卑。少将军笑了,像对待好兄弟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将军很好看,笑起来尤其好看。当然不笑的时候也好看,但那是一种肃杀的,令人心生畏惧的好看。阿秀很庆幸自己能经常看到笑着的少将军。


      3楼2014-10-09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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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留下吧。其实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忠仆,为国为民的忠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做忠仆有什么好?都争着做忠仆?”
        他收住笑容。低低叹了口气。“你做少夫人的朋友吧,多照应她,我常年不在家,她很不容易。”
        阿秀郑重的点头答应。目送少将军瘦削颀长,挺拔俊逸的身形离开那株玉兰树,潇洒而略显落寞的消失在小园幽径的深处,怅然的叹了口气。
        满园春色,百花盛放。她只不过是墙角无人注意的一棵荒草,虽然卑微,却也藏着一腔倾慕的绿意。
        破庙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惊扰了阿秀的沉思。她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时将黎明,影影绰绰的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古怪的年轻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默默跟在这个押解的队伍后面,不声不响,不离不弃。


        4楼2014-10-09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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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莓写的好棒,剧情起承转合的,看的很爽,下文下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0-10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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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古怪,倒也怪不到哪里去。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威武英俊,正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好青年。
            但他周身却流露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矛盾之感。
            他衣饰华贵,胯下骑得是宝马良驹,看起来非富即贵,却跟着他们一起风餐露宿,喝凉水,吃干粮。他高眉深眸,高鼻薄唇,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貌似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帅。然而目光忧郁散乱,又像一位落魄江湖的隐士。
            被这样一位神秘的人物跟着,几位解差起初甚感惶恐,以为是朝廷派来监督他们这个押解队伍的钦差大臣。小心翼翼的前去求证,那人只是缓缓摇头。解差愈加惶恐,又以为是已经被处死了的将军父子生前结下的仇人,趁此机会前来寻仇。解差也是人,是人就有良心,他们在将军父子保护的小江山里衣食无忧的生存了多年,从不担心会被外虏欺凌驱逐。他们心知肚明将军父子绝不是谋逆反贼,只是功高震主才失了性命和声誉。所以对这些遗孀妇孺,他们有着同情之心,出了京城就卸枷解锁,一路上并不苛待她们,真心实意的想把她们安全送到发配之地。
            所幸的是,这个男人并无任何不轨的举动,只是静静的跟着队伍。队伍走,他骑着马不远不近的跟着;队伍停,他放马吃草,自己喝水吃干粮。倒是耐得住寂寞。唯一有所变化的是他那双躲藏在浓眉下面的黑眸,偶尔闪现出一丝阴狠,好像要择人而噬的狼,;偶尔又弥漫出一片漫无止境的忧伤,又像离群失牯的犬。
            阿秀循着咳嗽声打量那个男人,虽然越往南边走天气越暖,毕竟还是二月早春,夜间寒气还是很伤人的。途中错过打尖的客栈,他们挤在草棚破庙里过夜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颇懂避男女之嫌,从不和她们同室过夜。也不肯仗着有马另觅住处。这样辛苦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看他。那个男人猛然抬起头,直通通的和阿秀来了个对视。阿秀吓了一跳,几乎想避开眼睛。但那目光却很快挪开,环视了屋里所有的流刑犯人,最后定格到还在酣睡的少夫人身上,而且渐渐柔和下来。
            阿秀深吸了一口气,有了个不成形的想法。这个不屈不挠跟着他们的男人一定是暗恋着这个队伍中的某个人,而这个“某个人”很可能就是少夫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少夫人贤良淑德,妇容端止,绝不可能有红杏出墙的行为,如今遭逢巨变,又身怀六甲,也不可能去勾搭一个陌生男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去死吧!
            她恨恨的想,少将军尸骨未寒,就有人打他遗孀的主意。这个年头人心都喂狗啦!


            6楼2014-10-10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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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者
              天色蒙蒙亮时,破庙里的人纷纷揉着睡眼坐了起来——路途遥远,跋涉艰难。每个人都吃够了赶路的苦,尽快到达目的地是每个人的愿望。
              一阵窸窸窣窣的整衣叠被的忙乱过后。四个解差一起拔出鲁钝的腰刀,去给驴子割草喂料。这个队伍有三头驴子,不供人骑,只驼行李口粮和水。
              流配的犯人共有五女一男,分别是前忠武将军,现伏法逆贼展鹄的夫人黎氏,儿媳龚氏,两个女儿展玉娥和展雪屏,一个稚子展希卿,还有一个非亲非故,非主非仆,硬要跟上来同罪,说是龚氏义妹的丫头阿秀。
              犯人们出奇的柔顺好管理,一路上不哭不叫不闹腾。好似那天大的冤屈和灭顶的横祸不曾降临在她们头上。解差们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罪犯家属,不免生疑。有胆大的解差曾问过平静的黎夫人,难道忠武将军生前真的有谋逆之心,所以家属才心甘情愿的受罚吗?黎夫人凄然而笑,“先夫掌握十万雄兵,若要谋反,何人能抗?之所以交出兵符,甘心受缚,只为示其清白。天子无情,而臣子有忠。我们这些做家眷的如何敢辜负夫家的忠愿,嚎哭反抗,怨言恶语,徒增他人口实而已。人心蒙蔽,然苍天有眼,我们一家是忠是奸,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必哭天抢地?”
              解差们听了,愈发敬重这满门忠烈的一家人。一路上不但不拿官威,反而照顾有加,相处的如同一家人。
              就像现在,解差们无需看管犯人自去割草,阿秀提了小桶去井边打水。两位小姐到破庙附近拾干柴,龚夫人为婆母梳头,小公子则自顾自的往磨破了皮的脚上缠布条。
              而门口的那位古怪男子则消失不见,他大约是骑马到前方早市或当地住户那里补充干粮了,要么就是遛马去了,那样一匹神骏的千里马,每天都收着蹄子跟在妇孺后面磨蹭,马也会有暴殄天物的忧伤吧。不过他倒是不会掉队,每次都能在队伍上路前赶回来。大家见怪不怪,已经无视了他的存在。
              阿秀打回水来供大家洗漱完毕,就开始洗涮简易的炊具,准备熬煮一大锅稀溜溜的粥,用来顺下那石头一样坚硬的干粮。
              龚夫人帮忙打开米袋,舀出一小瓢米递给她。
              “少夫人你快歇着,这些小活都是我从小做惯的,不用你伸手。”阿秀连忙接过来,顺势将龚夫人扶到一旁的行李卷上坐好。


              7楼2014-10-10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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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一阵心头火起。怒喝一声:“哪来的痴汉!盯着人家未出阁的姑娘看,还要脸吗?!”
                一声断喝来的突然,惊得那三个人一起抬起了头,连那匹马也“咴”的一声,连退了好几步。
                两个姑娘回过神,借机抱着柴草匆匆跑回破庙。阿秀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跟着小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对男人发出警告。
                “别再跟着我们!我不知你有什么龌龊打算,这里面的女人,都是盖世英雄的家眷。你一个都配不上!别再动歪心思了,否则对你不客气!”
                男人楞了一下,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不屑向一个泼妇作解释。
                阿秀更生气了。“你是哑巴吗?还是不敢承认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鬼心思?”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依旧不说话。
                阿秀不再理她转回去煮粥,心里却很忧虑,这个人不声不响的,明目张胆的窥视,到底是个什么用意?不过还有四个不算太老的解差,一群战斗力不太可靠的妇孺,对付这么一个孤零零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她满腹忧患的走了,并没听到那个男人低低的笑声和略微沙哑的自语:“都是些大义凛然的人呢···”他摸摸马儿的耳朵,“说起话来直戳人心窝子,真无情啊。”
                马儿不耐烦的动了动耳朵,一歪头躲开他的手。


                9楼2014-10-1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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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3 01: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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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忍不住抚摸一下她的头。“你恨他吗?”
                  展玉娥摇摇头,“那时我四岁,他九岁。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母亲走了,他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恨他,我心疼他。”
                  阿秀想安慰她,熬过那几年你们不就好了嘛,不但衣食无忧,还成了名动天下将军和小姐。但是一看到已经煮熟了的稀粥,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时也,命也!
                  “玉娥小姑,粥熬好了吗?婆母大人和小叔都该饿了。”
                  冷不防的,龚夫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们这才发现龚夫人就站在她们身后。也许刚来,也许也聆听了许久关于她丈夫的童年遭遇。但是她脸上平平淡淡的,丝毫没有半点怜惜丈夫的哀伤。阿秀心想,这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啊。我不想和她做朋友,我想和玉娥小姐做朋友。
                  展玉娥瞥了她一眼,冷淡的说了声熬好了。就要弯腰搬锅子。
                  “我来我来,我不怕烫。”阿秀连忙抢先搬起锅子。三个人一起朝着破庙走去,又一起停下了。
                  那个古怪的男人倚在破庙门口的墙上,嘴里叼着根草棍,正目无表情的望着天。
                  “你又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阿秀看着他就有气,要不是急着吃饭赶路,她颇想把这一锅粥泼到他身上去。


                  11楼2014-10-11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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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受到惊扰,不再看天,转而看她们三个。目光从阿秀身上直接略过,他很仔细的打量了展玉娥。展玉娥这次很勇敢,任由他看,然后大方的问他:“我怎么啦?值得你几次三番的这么看?”
                    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打不定主意开不开口。但展玉娥很固执的盯着他,一副非要他回答不可的样子。
                    “你···很好,是个好孩子。”他老气横秋的回答。又犹豫着加了一句,“就是长的···不大像···”他低下头,不说了。
                    “你是说我长的不大像样?”展玉娥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没有一个女孩喜欢别人被批评长得不大像样,尤其展玉娥,明明就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你···”
                    “玉娥小姑,不要和登徒子说话,有违妇德。”龚夫人拉一下展玉娥,“我们进去吧。”
                    男人的目光立刻变的凶狠,似乎想吃了龚夫人。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但那男人只是凶了一下下,目光又变得嘲讽起来。“瑞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瑞珠是龚夫人的闺名,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阿秀听少将军叫过几次,展玉娥却是头一次听见,两个人吃惊的看看男人,又看龚夫人。
                    龚夫人也大为惊诧,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我的闺名?!”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懒洋洋的说:“瑞珠,不要和登徒子说话,有违妇德。”他吐掉嘴里的草棍,强调似得拉长声音,“妇~德~啊~”
                    说完也不理她们,转身傲慢的走开,去马背上找干粮袋,准备吃早饭了。
                    龚夫人气的面色雪白,率先进入破庙里面。阿秀和展玉娥只好跟上。展雪屏和展希卿已经摆好碗筷和干粮,就等解差们回来开饭。
                    黎夫人安然坐在一旁,面色平静。但阿秀她们知道,和陌生男人的对话,她一定也听到了。


                    12楼2014-10-11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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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敬者
                      大家都沉默的等待着解差们的归来。阿秀忍不住去想刚才那男人和少夫人的对话。难不成少夫人和那男人是一对青梅竹马,少夫人迫于父命舍弃了他,嫁给了位高权重,前途无量的少将军。如今落魄了,竹马前来看热闹?一定是这样的。这位竹马为了气少夫人,故意招惹大小姐来气她···
                      她偷偷抬眼去看龚夫人,发现龚夫人微微蹙眉,也是一副冥思苦想不得解的样子。就在心里摇了头。少夫人记性再差,也不会忘了竹马的样子吧。难道只是那个男人一厢情愿的单恋,少夫人并不知情?也不对哦,那应该会借此机会英雄救美怜香惜玉才是正途吧?怎么会夹枪带棒连嘲带讽呢?唉!猜不透。少夫人城府太深了,又无形的拒人千里之外。要是这事放在玉娥小姐身上,她还可以悄悄的问一问,互相探讨探讨。
                      外面传来了嘈杂的是欢笑声。几个解差割草喂驴回来了。洗手进屋后向她们打了招呼,就围在一起吃饭了。
                      粥很稀,每人只能分得浅浅的一小碗。然而在这寒气犹存的大清早,热热的汤水还是很能抚慰旅人的肠胃的。
                      黎夫人突然发话,“给外面那位公子匀出一碗送过去。”
                      大家都有些意外,但都没有异议。那个领队的解差感慨道,“夫人真是好人啊,自己虽然在困境中,却不忘周济他人,唉,苍天无眼,不报善人哪。”


                      13楼2014-10-1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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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夫人淡然道,“差官大人过誉了。有道是同舟共济。我们一路同行,也自当共济。”又唤住阿秀。“女眷不宜出头露面,还是让希卿送去吧。”
                        展希卿虽然只有五岁,但非常听话。当即放下正要喝的粥,拖着小伤脚,一跛一跛的端碗送了出去。
                        阿秀目送小公子的身影,心想果然不愧帅府夫人,训话不训在明面上。耳刮子搧在后脑勺上,一样起作用。再看龚夫人和展玉娥,果然都是一副低头思过的样子。
                        正好暗自笑着,小公子展希卿突然气哼哼的跑了回来。
                        “母亲,那个人好生无礼,他把粥给倒在地上了!”
                        众人皆变色。
                        有脾气暴躁的解差当即拔出了染着草汁的腰刀,骂道:“好个给脸不要脸的货,好心待他,居然这样不识抬举。分明是欠揍!”
                        阿秀也忍不住掺言,“就是,一个年轻男人不去做正经营生,整天跟在一群女眷后面鬼鬼祟祟。分明没把差爷们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余下几个解差也挂不住面子了,纷纷要去拔那草汁淋漓的腰刀。
                        黎夫人嗔责瞪了一眼起哄架秧子的阿秀,又阻拦那些激动的解差。“我们心意已经尽到,人家不领情也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14楼2014-10-1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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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不理众人五彩缤纷的脸色。沉声解释道:“方才那一碗粥,在下并非存有无礼轻视之心。夫人宅心仁厚,在下敬仰感慕。只是看到夫人一家齐聚一堂用餐,想那含冤已逝的故人,再也无法同座而欢。心下感念,故将一碗粥水浇在地上,以奠英灵。”
                          原来如此!话音落地,四座默然。
                          少顷,展玉娥突然掩面而泣。接着最小的展希卿也呜呜的哭了起来,“爹爹···哥哥···”
                          一时间人人悲戚,声声哽咽。
                          黎夫人眼含满眶热泪,强自撑着没有落下。恭而敬之的还了一礼,“公子有心。我替先夫拙子多谢了。这一碗粥水之情,我们展家人没齿难忘。既然是故人,不知公子名讳如何,尊府何处。将来安定下来祭祀家主的时候也好告知。”
                          那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与人有约,姓名家世不便相告。夫人若要称呼,就叫我别号安羸吧。安定的安,羸弱的羸。”
                          “安定羸弱?”二小姐展雪屏毕竟年幼,听了这个古怪的名字,不由破涕为笑,“这个别号果然别致,安定了羸弱,还有个好吗?”
                          “闭嘴!”黎夫人瞪了一眼快嘴的女儿,道歉说,“小孩子出言不敬,多有得罪,请公子勿怪···”
                          话未说完,那安羸居然转身就走,徒留一屋子人张口结舌,瞠目而对,分不清到底谁更不敬。
                          “算了,都快吃饭赶路吧。”黎夫人悻悻的坐下,心里隐隐不安。那个年轻人转身离去的时候,眼角似乎有隐隐泪光。长路漫漫,前途未卜,身边又有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人跟着,她觉得心力交瘁。将军,她在心里说,你倒是两手一撒一身轻松的去了,我可是连死都死不起啊!


                          16楼2014-10-1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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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裁者
                            沉默着吃完简单的早餐,阿秀洗净碗筷,装进箱笼,众人纷纷拎起什物走出破庙。解差们牵过毛驴,像惯常那样,要把行李放到驴背上。
                            “且慢。”那个名号别致的安羸止住了他们,牵着他的宝马良驹走了过来。“把行李什物都放在我的马上吧。驴子让给人骑。这样赶路会快很多。”
                            众人又是一愣。这个人跟着他们这么多天一直不说话只窥探,很让人担心他的动机。没想到今天一开金口,就滔滔不绝的表出个侠肝义胆的姿态来,很让人感到费解不安。
                            “这样走太慢了。恐怕少夫人等不到发配的终点就要生产在途中了,多有不便。”他扫了一眼龚夫人的肚子,解释了原因。
                            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妇让人这样直接说到孕事,是很羞耻的。虽然安羸的目光很正经,并没有猥琐的意思。龚夫人还是瞬间羞怒交加涨红了脸。
                            “而且,小公子的脚伤的很严重,天气又越来越热,再这样走下去,伤口会溃烂的更严重。他这么小,万一落下残疾,你们也忍心?”安羸不理别人的不悦,又指出一项严重的问题。
                            李夫人踌躇道:“我们是朝廷命犯,本来就是为了接受责罚才流配的,怎么敢贪图安逸。再说与公子萍水相逢,不敢烦劳公子···”
                            安羸眉峰一挑,露出忍无可忍的恼怒姿态,“朝廷朝廷!你们的朝廷把你们害成什么样子了?这个不敢那个不敢,你们就敢把命交给朝廷祸害是不是?我今天还就不信了,就跟你们的朝廷对着干了!
                            他说干就干,几下抢走解差手中的箱笼,安放在马背上。全然不顾马儿闷郁的小眼神,人家是战马中的战神马,不是脚夫啊讨厌!又从阿秀的行李卷里掏出被褥,搭在几个驴子的后背上。最后夺过展玉娥的包袱,把里面的衣服狼掏窝似的扯出来,也不管是谁的,嗤嗤的撕成破布条,又拧又系的,竟然做成了简易的辔头缰绳,套在那几匹老实巴交的驴身上。
                            大家怔怔的看着他,先是被他大逆不道,触犯天家的言论惊了个五雷轰顶,又被他那些花样百出的霸道举动唬了个目眩神迷。
                            “三头驴子,将军夫人骑一匹,少夫人骑一匹,小公子和二小姐骑一匹。你们四个差人,三人牵驴,一人牵马。两个大姑娘,跟着我步行。”
                            他干脆利落的下了命令,“立刻执行,不得耽误行进速度!”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行动。


                            17楼2014-10-13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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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3 0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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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羸面沉似水,大步向前,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展雪屏和展希卿提起来扔到一头驴背上,展希
                              卿想要反抗着跳下来,安羸冷笑,“堂堂武威将军的儿子,威翼侍郎的弟弟,竟敢连驴子都不敢骑?”
                              展希卿年幼不堪激,立刻捞起缰绳,昂首怒道:“谁说我不敢骑,我骑马都骑的好样的!”
                              安羸搞定小鬼,又目光炯炯的盯向两位夫人,大有如不服从,就如法炮制的趋势。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亦然。两位夫人对望一眼,各自走向一头驴子。
                              安羸以眼神示意四个解差----还不去牵驴?
                              领队解差鼓起勇气道:“这位英雄···”
                              安羸伸手入怀,不知要掏出什么凶器,吓得领队即将出口的反倒立刻胎死腹中。好在他只掏出一叠令人垂涎三尺的银票,天女散花般的扬给解差们。
                              “抓紧时间赶路,到了前方市集多多补充粮食补给。再买两辆大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拉东西。剩下的你们打酒吃。”
                              要说钱是好东西,这个千古皆准的定律,使得解差们完全不介意安羸扔钱的方式不对,纷纷弯腰去捡银票。凑在一起一数,好家伙,几千两呢!买完独裁者要求的东西,剩下的钱一分,每个人回家都能再买一套大瓦房!
                              打发了已经沦为听差的解差们,安羸又狠叨叨的看向两位姑娘,意外的发现两位姑娘面带微笑,神情赞许。


                              18楼2014-10-13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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