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凌晨四点不到,lars就被sven摇醒了。“唔…干嘛…让我睡觉…”lars不满地嘟囔着。“想和你一起看日出。”sven深深地望进lars的眼睛。不知为何,今天的sven的眼睛里似乎包含了一种很浓烈,很深沉的情感。Lars转开眼睛,点了点头。这样的sven让他很心疼,根本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一个悲伤的影子。
Lars背着画板,和sven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山道上。Sven没有开口说话,lars也不打算引起话题,此刻只有沉默最能表达他们的心情。“到了。”sven停下脚步,lars一个不注意,撞到了sven背上。“疼…”sven连忙转过身帮他揉揉撞疼的鼻子。山腰上的景色很好,天空已经显出一丝光亮,试图划破黑暗的苍穹。Lars找了块石头坐下,架好了画板。比起日出,他更喜欢破晓前的天空,那一丝划破天际的光亮如同绝望中的一丝希望。Lars迅速调好了颜色,掺杂着黑色的蓝有种压抑的感觉,lars把它们用在了最边缘的四周,越往中间光亮的地方蓝就越明亮。过了许久,lars搁下来画笔。太阳就要升起了,sven走到lars身后,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lars的肩膀。“日出,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看,才有意义。”sven的声音显得悲伤又无力,lars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答他,只能任他抱着。这样的sven,是他没见过的。以前的sven总是一副阳光的样子,明快的语调,灿烂的笑容。然而现在的sven,让lars不知所措。
太阳升起了,树林里传来了鸟儿欢快的叫声。Sven亲了亲lars的脸颊,“早安,宝贝儿,have a sweet day”
重新躺回床上,lars却怎么也睡不着。Sven背对着他,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Lars搂住他的腰,头抵在他的背上,感觉着他心脏强健有力地跳动着,渐渐闭上了眼睛。
Sven起身下床的动作惊醒了浅眠的lars。“醒来啦。”sven温柔地揉了揉lars睡得乱翘的金毛,在他脸上印下一枚早安吻,眼中是说不尽的温柔,和凌晨时判若两人。Lars有些疑惑,但是他很高兴sven又变回了原样,也就没有深究。
周天的街道很热闹,sven和lars两人十指相扣地在街头惬意的散步。忽然有一家刚开的店吸引了lars的注意力。“sven你会射击吗?”“嗯,我可是射击高手!”“真的吗?”lars兴奋地拉着他跑向那家店。店门上挂着一个板,板上粘着气球。射中五个可以得到一个小奖品,射中十个可以获得一只小白熊玩偶。“啊哈lars你从没告诉我你喜欢玩偶这种小姑娘喜欢的东西~”sven玩味地看着他。“只是因为以前妈妈给我买过一个差不多的被我弄丢了,我挺怀念的所以…”lars脸红红地争辩。“好啦好啦我送你。”sven安抚性地拍拍lars的手背,拿起桌上的枪,架在肩膀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扣动了扳机。“砰砰砰”十发全中,弹无虚发。Lars在旁边都看呆了,直到sven把作为礼品的小白熊塞在他怀里,“看着它就要想起我哦~”lars盯着怀里的小白熊,捏了捏它的鼻子,笑了。
一个金发帅哥抱着一只小白熊在路上走自然很惹眼,很快lars就吸引到了无数目光。甚至有胆大的女生主动过来搭讪,“嘿,帅哥,能给我你的手机号么?”lars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红着脸立在那儿。“不可以哟,他可是有男朋友了!”sven过来拉住lars的手宣布了主权。姑娘看了眼sven又看了眼lars,了然一笑,“兄弟配挺好的~”一扭腰风情万种地走了。Lars愣了一下甩开了sven的手,“谁…谁是你男朋友了!”大步向前走去。Sven好笑地追上去,死皮赖脸地拉住他的手,“看来lars你真的很受欢迎啊,我危机感好重呢!看来得拿点东西来宣布一下你是有主儿的人了!”不由分说地把lars拖进一家首饰店。
“有没有那种可以在上面刻字的戒指。”sven进门就问。售货员小姐看了眼两人,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枚男式对戒。“当场刻字只需要十五分钟就好,请把要刻的名字写在这里。”售货员小姐递来一本本子和一支笔,sven潇洒地写下来两人的名字。整个过程lars一言不发,知道sven写完名字才开口:“你…要送我戒指?”sven拉着lars修长白皙的手,“你的手指戴戒指一定很好看。”不久,售货员小姐端着托盘把两人的戒指拿出来,银色的戒指上刻着花体的lars和sven。Sven一脸虔诚地把刻着“sven”的戒指戴到lars手上,还放在嘴边轻啄了一下,抬头凝视着lars的眼睛。一瞬间,lars情愿溺死在眼前人的一汪深情中。
Lars和sven隔着烛台对望,在烛光的摇曳中,sven的脸庞被映衬的有种迷离的美,lars脑袋开始有些晕乎。他很少喝酒,即便是喝了几杯红酒就有点不胜酒力。“lars…”sven开口唤道。“嗯?”lars抬眼就撞上sven的视线,那种和在清晨时一模一样的眼神。Sven走到他的跟前,扶住他的肩膀,俯身就吻下去。红酒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在酒精的催化下,lars有些意乱情迷,他勾住sven的脖子,引他进一步加深这个吻。奇异的火苗点燃了lars全身。
Lars仰躺在床上,sven双手撑在他的颈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lars,关灯。”lars顺从地按灭了床头灯。吻顷刻就像雨点般落了下来,轻柔地落在了锁骨,胸前,小腹。唇瓣划过的地方带来一片炙热,两人像着了火一样。Sven伸手抚上lars的脸,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lars,记住我,记住我。”似是无助的呢喃,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lars的脸上。
手指与手指的缠绕,身体与身体的交叠。情感的宣泄找不到理智的出口。暴风雨即将来临,窗外风在肆虐的咆哮,像是离别前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