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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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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上,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他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我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嗒的一声,灯亮了,是4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几十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是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绕,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有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有一股凶戾之气。
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的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在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总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青伢子端上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有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了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马海波提出要回去了,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的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黑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来自手机贴吧116楼2014-10-05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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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一章顶雅哥几章?


    来自手机贴吧117楼2014-10-0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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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18: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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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严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浑不在意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时候起都在这个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不平常的。”
      “她是哪里人?”
      “哪里人?不知道,不就是色盖这里的吗?”他很茫然地看我。旁边一个房东老汉插话说道:“你们是说罗二妹吧,她是钟仰的,还要在青山界那边的山窝子里面去。”钟仰也是个苗寨,而且是极为偏远的生苗寨,常年不跟外界往来的那种。我看过法门里的杂谈,知道那边养蛊的风气极盛。于是我问那个老汉:“阿公,你们这里有刚下的鸡蛋吗?”
      老汉点着烟,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菊花,眼睛里有狡黠的光。他说:“有是有,不过……”我知道他在拿乔,于是说:“十块钱一个鸡蛋,拿两个吧。”好嘞,他满口子答应,笑得裂开一嘴的黄牙,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鸡窝去找鸡蛋。


      来自手机贴吧118楼2014-10-0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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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海波紧张地看着我,说:“我被下蛊了?是不是那碗水有问题?”那个村干部莫名其妙。鸡蛋很快就被找过来了,我给这老汉二十块钱,让他去稍微煮熟。我跟马海波说:“一般下蛊,都得下蛊的人自己解才行。不然方法错误,死得更快。不过,我这有一点特殊,其中的窍门不好跟你讲,你知道就行。”
        我讲的是实话,蛊大致分为十一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下蛊的方式千变万化,各有秘法,他们中的叫做疳蛊,是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然后下在水里而得。如果不解,药末就会粘在肠脏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要不是我有金蚕蛊护体,能克一切之恶蛊,不一定能够治除他们身上的蛊毒。
        马海波愤愤不平地说,艹,亏你还给他们一千块钱呢。
        我知道他有点怪我当时没有提醒他,于是跟他说:“你不是要找碎尸案的凶手,我只是不想让你打草惊蛇而已。”马海波一喜,连忙问:“你知道凶手了?”我说你派人盯着疯子家就行了,别的不要管。这个时候老汉用一个瓷碗装着两个熟鸡蛋进来,我依照着之前的方法给他们两个分别解了蛊。
        完了之后,马海波脸色苍白地去布置任务,而那个村干部则骂骂咧咧说要去找麻烦。
        我跟他说你会好不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脸色大变,惊恐地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也许是想不通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家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吧?
        到了晚上,天色变暗,马海波告诉我,那家人确实有问题。
        我并不想了解其中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许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没人喝酒,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说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警官。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祷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风扇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好不容易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这种风跟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渗渗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她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却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我的脖子后面又是嗖嗖的凉。


        来自手机贴吧119楼2014-10-05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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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这鬼娃娃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点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我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是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恐惧地看着西边的方向。
          我知道西边就是王宝松以及他娘罗二妹的家。我又问她:“你会不会说话?”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作为灵体鬼魂,她没有声带,自然不会说话。不过她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我想起了在王宝松家,罗二妹床下面有很浓的尸气,莫不就是埋藏这个小鬼的尸体?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很多秘闻逸事,僵尸、小鬼、妖物、虫蛊这些都有,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而且我有本命蛊护体,并不惧怕。小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神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多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一看就没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
          我放松了心情,于是好奇心就浓烈了起来。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灵体,所以越发的好奇,于是问了她许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一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摇头;而当我问到罗二妹的时候,她又恐惧得不行,小小的身子吓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叫了第一遍。


          来自手机贴吧121楼2014-10-05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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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娃娃开始变得惊恐万分起来,我知道,鬼物灵体,最开始的时候最惧阳光,见光即消融,而她一开始成形,只有庇护于炼化她尸油、毛发和指甲之后的物体中,不然必然会烟消云散,所以也不为难她,放开手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着我,手还放在嘴里啄。
            我挥挥手,跟她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再害人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重见的。”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本来非常恐怖的东西,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一是因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二来她能力并不大,刚刚成形,应该做不了什么恶事。想一想,一个小女孩惨遭横死,却又被人炼了尸体,把灵魂给控制住,然后来害人,本身其实还是蛮可怜的。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个萝莉控,舍不得。
            鬼娃娃看着我,然后开始飘了起来,从木板的间隙慢慢挤了出去。
            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看着屋子里一床仍然在梦乡里面酣睡的家伙,叹了一口气,然后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静静等待太阳的出来。


            来自手机贴吧122楼2014-10-05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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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证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摇头拒绝,说不想去看了。马海波心里没底,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我直笑,说你们这伙国家武装,个个膀大腰圆,提棍拿枪,害怕这个?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老实地说怕——他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梦。
              他们领头的是**队的副队长,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邀我,说陆左同志务必去一趟。
              他还说同志们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不去真的不是在拿架子,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们都拿我当旁门左道的专家,殊不知,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还没有师傅带。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要不是我体内有我外婆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我早就中招挂球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来自手机贴吧123楼2014-10-05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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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金蚕蛊的吸食毒性,地上两个人的脸色开始有所好转,虽然仍旧很苍白,但是至少没有那么黑了。大概两分钟之后,金蚕蛊将两人的伤口全部爬过,动作变得凝滞,它摇头晃脑地爬到地上来,去吃那些被踩得稀烂的蜈蚣虫尸,它倒也是个好胃口,吃相跟我一般难看。我叫旁边几个人把地上两个年轻干警扶到一旁的石头边靠着,然后说:“应该是没问题了。”
                刑副队长握着我的手,激动得眼泪花直流:“陆左,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转头看向木屋里,几个干警在持枪警戒,却不敢闯进去,我心想这帮人帮到底,便高声喊道:“里面的阿婆,我是陆左,昨天来看你的陆左,莫要再放虫害人啦。”木屋关着门,木窗格子里也是黑乎乎的,过了好久,一个怪异的腔调说了话:“后生仔,看来你真的是龙老兰的外孙了。”
                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而像是蚊子嗡嗡、虫子爬噬的声响,不过很清晰。
                我说我是,我听村子里面的老人说,您老人家这一辈子从不害人,怎么临到老了,还要搞这些事情出来。她叹气,没有说话。我又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觉得政府冤枉了您儿子,冤枉宝松哥?她仍旧在叹气,过了一会儿,她说:“后生仔,说起来你外婆那一脉和我们家也是有一点渊源的,苗家十八峒,三十二洞口里面,只有我们两家在屏东,大山门户。我看你也养金蚕蛊,不如我们比一比,你赢了,我束手就擒。”
                我说你老人家不是欺负人么,要比跟我外婆比,欺负我一个后生仔做什么?
                她就笑,这声音像夜枭,让人渗得慌。
                过了一会儿,她问比不比。
                我看了看刑副队长他们,他们点点头,说比。骂了隔壁,还真的以为我会赢啊?房前屋后加起来十杆枪,害怕个俅啊?我还没说话,突然木门开了,一股阴风吹了出来,扬起灰尘。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在地上吃蜈蚣尸体、舔血桨的金蚕蛊那软趴趴的翅膀一下就竖起来,扇动着,“嗖”的一下,弹射进门去。
                刑副队长、马海波还有旁边几个持枪的警官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门里面黑黢黢的房间里,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都崇敬我能够指挥这么小的一条虫子,但是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小东西根本就不鸟我,直接自己就冲出去了。


                来自手机贴吧126楼2014-10-05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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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18: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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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声响,黑乎乎地也看不见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有一丝意识在牵连着我,它飞速运动、纠缠、撕咬……各种动作通过某种不知名的存在联系到我脑中来,搞得我一片混乱。过了几分钟,金蚕蛊飞了回来,它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飞了几圈。我看见它仿佛大了一点点,而我腹中莫名有一种饱腹感。
                  金蚕蛊落在我肩膀上,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爬,准备爬到我嘴巴里去。
                  我一想到它刚才又是吸脓血,又是啃虫尸,胃里就一阵翻腾,赶忙捂住口鼻,不让它进来。它很委屈地在我手上蠕动,一双黑豆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竟然感到一丝心软来。然而心里面实在抗拒,誓死不松开手。它见我坚持,然后放弃了与我沟通,又顺着我的手爬了下去,它的身子凉凉的,像玉石,也不臭,还有一股檀香味。
                  我以为它放弃了,哪知菊花一痒,感觉一物从外往里钻,接着腹中一紧。
                  它终于回家了,而我则泪流满面,我发誓再也不让它从嘴里爬出来了。


                  来自手机贴吧127楼2014-10-05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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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些木刺、银环、香烛等零碎,又在神龛上找到几个木头雕刻的神像,罐子、一堆草药、香灰、桃木、骨头碎末……以及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瓷罐娃娃。这时候有人叫挖到了,我移步到床前,只见在一堆硬泥夯土旁边的坑里面,有一个五十公分长度的薄皮棺材,腥气冲天。
                    我赶忙叫人把房子的窗户全部打开,然后叫他们去找了沾湿水的毛巾蒙面,蹲下来,用他们递过来的一把钉撬把这棺材敲开。打开棺材,发现里面是一具灰白的骷髅架子,不大,里面的肉全部都烂了,化作一团肉泥血浆,无数白色的蛆虫在上面爬行交错。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奶奶的高人形象,我连滚带爬地跑出木房,趴在木头架子上,一股酸水就喷射出来,而这一吐简直是连锁反应,我肚子开始闹起了革命,无数的膨胀之气翻腾而起,昨天的中餐、晚餐一下子就全部给我吐了出来,有的比较急,居然还从鼻子里喷出。而当我吐到肚子里只剩下酸水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有好几个哥们保持着我这姿势。
                    马海波用毛巾捂着鼻子出来,看到我们吐的这些秽物,脸上又是一阵白。他见我好一点,然后说道:“我合上棺材了,到时候带回去,让技术科检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唉,我当**二十年,什么没见过?只是这一次,真他玛的邪了门了。
                    我怕他没盖好棺材,犯忌讳,有尸气漫出,于是强忍心中恶心进去看。重新走回屋子里,我看了一下折扣小棺材,严丝合缝地钉好了。我朝门口的马海波挥挥手,表示可以了。一切完成了,最后的结果只等他们审讯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秒钟多不想多待,于是我抬腿准备走,没想到居然走不起来。
                    低头望脚下看去,我吓了一大跳——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抱着我的腿,小脸儿憋得通红。我往门外看去,发现马海波正在指挥几个干警,一点也没有发现我这边的异样。我低头问她:“你要干什么?”小女孩摇了摇头,指着那边的小棺材张张嘴。
                    我问她:“你是想要我帮你埋葬好?”
                    她摇头。
                    我又问:“你是要我帮你超度亡灵?”
                    她摇头,拼命着摇头,惊恐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你不会是要我带你走吧?”
                    她终于点头了,脸上有笑容,像讨好主人的小狗儿。
                    我有些为难,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鬼算怎么档子事?况且我并不是很了解如何养小鬼。她看见我为难的思索,跳起来,找了根笤帚扫了扫地,又拿着我的衣服揉了揉,看我没反应,着急得直哭。
                    看她一副可怜样,我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莫名被触动了,心中一酸。我问她:“我怎么带你走呢?你平时住哪里?”她要是住棺材里面的话,说实话我真的就果断拒绝了——我毕竟没有职业神婆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所幸不是,她指向了神龛上那个瓷罐娃娃。
                    我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瓷罐,发现在娃娃脖子附近有一个开关,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小的空间里装着一点黑色的头发、骨头、灰和油,有一层膜隔着,倒也不会溢出。我说好吧,我带你走,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到太阳下面去晒。
                    她吓得直摇头,接着有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看得我想笑。我举起瓷罐,她立刻化成一条白线,钻了进去。


                    来自手机贴吧129楼2014-10-0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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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主表示8号就要回去上学了。好桑辛啊!真希望能一直给你们更下去


                      来自手机贴吧130楼2014-10-05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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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更 楼主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4-10-05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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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以后就看这个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4-10-0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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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左,陆左……”马海波过来推我,我说怎么啦?他笑了笑,脸色有点不对,他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问:“你没看到什么么?”马海波讪讪地说你别吓我。我说好,开玩笑的,然后扬起我手上的瓷罐说这个我要带回去,没问题吧?
                            马海波说这个是什么?我摇摇头,装作神秘状,告诉他不要问,我带回去处理。
                            他这个时候也没有讲什么原则啦,点了点头,说你拿走吧。这时候有人进来叫,说车来了,问我要不要回县城。我自然不愿意再待在这鬼地方,于是说一同回去。出了院子,我看到青伢子仍然在门口的田坎上待着,我没有理他,任这小孩敌视我。
                            “你是叛徒,你是我们苗家的叛徒……”他气鼓鼓地冲我喊.
                            我回头看他,他更加来劲,朝我吐口水:“呸,你们把宝松叔弄疯了,又要将罗婆婆弄死,你们这些外乡人……你,你这个苗家的叛徒还帮他们!”
                            他的口音夹杂着苗话的发音,我听得很困难,但是能看见他的眼神是非常的怨毒。像他这个年纪正是眼神明亮的时候,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执坳、偏激、愤愤不平……我看着这样一双眸子,竟然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在院子里两个留守的**过来拉他:“小孩你懂什么,走,走!”
                            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后面那个**仍然在教训他:“这个罗婆婆犯了王法,不管是谁,都要接受教训的……”
                            在车上我跟马海波交待了一下对那两个受伤的年轻**清除余毒的事情,并且还交待了他,回去之后也要买些大荸荠来,不论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天早上服用两钱,用空心白滚汤送下。连续一个星期,不可间断,这样方可排尽蛊毒。


                            来自手机贴吧133楼2014-10-05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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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18: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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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些,到了青蒙乡,我谢绝了他们的挽留,转乘班车独自返回县城。
                              到县城才是中午十二点,我在外面草草吃了一份快餐,然后买了些营养品去县人民医院看望我小叔。来到病房,碰到我堂妹小婧,她看了我一眼,没叫我,只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我小叔倒还热情,招呼我坐下,还问我这次去青山界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叔的脸已经缝好伤口,现在裹着厚厚的白纱,我先问他病情怎么样,他说还好,至于留疤……男人嘛,又不是靠脸吃饭。小婧在旁边气鼓鼓地说,有几道疤,像流氓一样。小叔便吼她,说小孩子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呢?小婧站起来瞪我一眼跑出去,而我则劝小叔别生气,青春期的小女孩就这样。太多道歉的话我也没说,于是跟他讲起在色盖村里面发生的事情。
                              小叔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身上真的有金蚕蛊?”
                              我说是,他抓紧我的手,跟我讲:“这话,以后你千万莫在跟外人讲,也最好莫让其他人看见了。你小叔我虽然在山林子里呆了半辈子,但是人心还是懂一点的。古时候有个怀璧有罪,你这个也是宝贝,太多人知道了,反而给你带来麻烦,知道不?”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小叔叹了一口气,说:“我这脸问题不大,到时候也只是几道浅疤,又有公费医疗,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这一辈子也没个出息,小华和小婧又慢慢长大了,他们性子随他妈,不好,我挺不放心的,以后要有什么难处,你搭把手。还有,你给你婶的钱,太多了,我叫她还给你……”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还说小华小婧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一定会帮的。
                              推辞了一番,小叔也没有再说什么,又聊到了李德财的事情,说仍旧没有个下落。这野林子里也组织人搜过好几次,都没个迹象。小叔叹气,开始还恨他,现在又担心得不得了。
                              我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去汽车站乘班车返回.
                              虽然之前报了平安,但是父母见我安然回来,仍然欢天喜地,倒是旁边一些闲人颇为失望,跑过来问长问短,中心意思是怎么又把我给放了。我懒得理这些,关上门来,把存放小鬼魂魄的瓷罐放好后,认认真真地研究起外婆留给我的那本破书来。
                              这几天的遭遇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外婆留给了我一笔财富,很大的一笔财富,它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将我带到一个不平凡的世界里,但是如果我不好好利用的话,随时都会下去陪她老人家叙旧——说实话,由于从小比较畏惧我外婆,所以我们交流并不多。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十三篇,每篇数十页,几乎十多万字的正文,同样字数的注释理解,还有许多插图、图谱之类的,说实话,我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掌握。不过当知道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知识后,我现在的动力十足。
                              那天我一直津津有味地读到了深夜,直到月亮西移,虫子唏嘘之时,我才被困意袭扰。
                              迷迷糊糊之间,我又见到了我外婆。


                              来自手机贴吧134楼2014-10-0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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