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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之家】不斑纹不成活X1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原来的吧主号弄丢了(没错
所以重新申请(没错
然后。。。
我还差。。N多贴
所以斑纹斑纹!!!


IP属地:北京1楼2014-10-02 15:51回复
    唔嗯= =想了半天没想好发什么


    IP属地:北京2楼2014-10-0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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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6: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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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来一发并非阳光!


      IP属地:北京3楼2014-10-02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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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阳光 正文 第五章
        章节字数:1592 更新时间:07-11-15 15:05
        就算我不过是容器,也是娇生惯养的容器。
        只是被索了一笔债,哭了一场,就大摆架子的病起来。
        娇生惯养得可怜,没有清理内部的浊液,当晚开始腹泻。
        腹泻之后,又是胃疼。
        胃疼之后,开始高烧。
        安燃迟早会发现把我找回来得不偿失,他花这么多的钱,登广告,寻人,却找回一个哇哇大哭的药罐子。
        浪费金钱,浪费时间,浪费药,浪费医生和护士。
        病到昏昏沉沉,连容器都当不了。
        最基本的使用价值都没了,所以安燃没空理我。
        我终于苏醒的时候,护士说,“安先生吩咐,等君悦少爷全好了,再通知他。”
        我失笑。
        你又是哪位?
        为谁效命?
        叫的哪门子的君悦少爷?
        看见我笑,她竟然说,“君悦少爷,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也说好看,象我当年,对安燃说的话。
        安燃,原来你笑起来,那么好看。
        安燃,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好看。
        我用安燃当年的话答她,“再好看,也不过是无聊的皮相。”
        护士愕然。
        半天,她叹气,“君悦少爷,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这么颓废?”
        于是轮到我愕然。
        颓废?
        当年安燃这样答我,我为之神魂颠倒。
        我说,“安燃,你一定有出息。因为你有志气,你不看外表,注重本质。”
        同一个答案,原来可以演绎得天差地别。
        过了很多天,安老大终于抛开重要的工作事务,屈尊来巡查我的病房。
        当然,他已经是至尊中的至尊,做事不必预先招呼。
        要来就来。
        大驾光临后,不曾扫我一眼,先把医生召来,问了病情。
        医生刚刚说完“好多了”三个字,他就没了听下去的兴致。转身走到床边,直接把我从病床里横抱起来。
        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自己欠债太多,但追得这样不留情,未免过分。
        我说,“安燃……”
        他低头,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我说,“我的伤还未好。”
        他听了,不置可否,抱着我站上病房门旁的人体称,看上面显示的重量,片刻心算出结果,对医生说,“五十五公斤,差标准体重太多。”
        我惊讶。
        原来他还有一些习惯残存。
        我当初挑食,太瘦,唯恐大哥知道挨骂,死活不肯称重,他就这样抱着我,一起站到人体称上。
        一起的重量,减安燃的重量,等于君悦的重量。
        简单的公式,亲昵的坚持。
        我惊讶地看他,目光一定很傻。
        他低头看着我,抿唇一笑。
        那刹那,我以为我重新见到属于我的安燃。
        他让医生护士离开,把我放回病床。
        他问,“伤还未好?”
        我点头。
        他却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燃说,“君悦,你真傻。不说这句话,或许今天我不碰你。”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被轻描淡写地冻结。
        如果我是爸爸,我会破口大骂。
        如果我是妈妈,我会一口唾沫愤恨地吐在他脸上。
        如果我是大哥,我会用凶恶的目光怒视他,发誓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我是君悦。
        说这话的是安燃,而我是君悦。
        君悦只能被冻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安燃。
        他不恨我,他只是想折磨我。
        我越痛苦,他才会越享受。
        他脱我的病人服时,我断断续续地说,“安燃,我收回前言,我的伤已经好了。”
        安燃笑,“君悦,你还是旧习不改,说过的话总不算数。”
        “所以现在你要惩罚我?”
        他说,“不,我惩罚我自己。”
        他骗我。
        如果他在惩罚自己,为什么痛的是我?
        被撕裂的那个人,是我?


        IP属地:北京7楼2014-10-02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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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阳光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6621 更新时间:07-11-15 15:08
          生命真是极顽强的一样东西。
          我总算见识到自己身上属于动物的本能,不管多么绝望,竟然还有苏醒的时候,竟然还可以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光。
          我以为被淹没,就是被淹没了,毕竟是一种结局,结果一只手伸过来,把没顶人狠狠拉起。
          这样的力度不是拯救,可能只是愤怒。
          在病床上睡了几天,尽力不去想那个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有人抢了我的链子,抢了我的安燃。
          我却还能睁着眼,知道疼,知道肚子饿,我不知道,现在是清醒了,还是麻木了。
          一向笑吟吟的护士如今不怎么说话,看我的目光带着怜悯,她一定以为我是打算吞金自杀。
          她不明白。
          是啊,谁明白呢?
          大哥临去之前,也不是同样一句,“我真不明白”。
          她不明白,不要紧。
          安燃,现在那个残忍的安燃,会不会也以为我胆敢自杀?
          扪心自问,对于这个猜测,我颇为恐惧。
          他不惜重金寻我,囚禁我,灌我吃饭,带我出场,连夜间监视器都随时配备,如果你对一个人用了这么多功夫,会让他轻易死去?
          我还不至于这般天真。
          这种事我听过。
          爸爸和大哥都不希望我接触太多血腥,但家族代代在黑中混,我多少也知道,或者猜到他们曾经做过的一些事。帮派里的叛徒,势不两立的仇家,或者胆敢勾引兄弟老婆的牛郎,形形色色,被掌握生死大权的人憎恨的不幸者,通常连简单一点死的自由都没有。
          当初我年少无知,还跑去问大哥,是否真有其事。
          大哥一边帮我削苹果,一边笑着看我一眼,说,“君悦,死,分很多种。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有的很快,有的很慢。”
          我问,“既然都要杀,为什么还要这么多麻烦?”
          大哥不想深谈,用最例行的三个字来堵我,“你不懂。”
          我真的不懂。
          也许永远都不会懂。
          但是安燃,他一定懂。
          养病期间,对我的一切照顾非常周到。
          人员、仪器、药品、补品,片刻不离的监视,我知道安燃在这上面很舍得花钱。
          他越舍得,我越害怕。
          等我的喉咙不再疼得厉害,可以开始说话,忍不住向护士问了一句,“我的病情,安燃会知道吗?”
          护士听见我开口,非常高兴,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医生每天都会向安先生详细报告君悦少爷的病情,就算安先生出外办事,也会将资料传真过去。一天都不会中断。”
          难为她笑得那么甜。
          殊不知“一天都不会中断”这句,真令人心悸。
          我猜这一段的安逸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安燃喜欢等待,要干就干得尽兴,他在等我身体好转,好到可以承受他新一轮的折磨。
          这是安燃的本性吗?
          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不由我不胡思乱想。
          安燃确实,是善于等待,很能忍耐的人。
          我记得从前未有第一次前,年纪小,常常撩拨他。知道这样不好,但又忍不住,我太想抱他,亲他,把从林信那群狐朋狗友里听到学到的生涩调情手法都在他身上试用,看着他有反应,象吃了蜜糖一样甜。
          我私下认为,这证明安燃喜欢我。
          我喜欢安燃,我知道,迟早我会把自己给安燃。
          只给安燃。
          但是真的做那事情,并不容易,尤其我,最最怕痛。
          把安燃撩到边缘了,我就不由自主顾虑起痛的问题来。这是切身问题,事到临头,针要刺到肉上,谁不顾虑?
          我说,“安燃,不如我抱你。”
          “嗯。”
          他这个人,有时候说话简单过度,这么大的事,发一个单音就算。
          但是抱的时候,又发现问题。
          安燃从小练武,论身手,他在同龄人中数一数二,否则妈妈和大哥怎会让他跟着我。这样的身体,弹性好,肌肉紧绷。那个地方收缩性强得要死,别说做,光进去就是一个艰巨工程。
          换句话说,抱他,不是他受伤,恐怕是我那个珍贵的地方受伤。
          再次的针刺到肉上,我又要考虑。
          为什么谁抱谁,似乎都是我比较痛?
          我问安燃。
          安燃说,“又不是一定要做,不要勉强。”
          我说,“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指指他仍硬硬挺直的地方。
          他面色平静得不可思议,回我一句,“没什么。”
          他比我大三岁,在某个时期,男生和男生之间,三岁是一个遥远的距离。
          他说没什么,我想那大概就是没什么,因为我体内隐隐约约的感觉,还没激烈到必须释放的程度。
          三年后,大得差不多了,才知道那个没什么,真的很有什么。
          我大为内疚,去问安燃,“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安燃说,“告诉你,你忍得住不胡闹?”
          我摸摸良心,很老实地摇头。
          三年来我一直在撩他,这已经是我生活中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我只想接触安燃的身体,别人的都太讨厌。
          怎么忍得住?
          安燃问,“你点了火头,又不能解决,我告诉你,你会帮我找人解决?”
          我已经够大,听他说找人解决,当然非常反感,跳起来抗议,“不可以!谁说我不能解决?”


          IP属地:北京12楼2014-10-02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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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燃说,“过来点。”
            把我拉得更贴近,大腿贴在一起,硬硬的热块隔着布料摩挲在我两腿间。
            我不得不把手指从彼此贴合的腰间探进去,艰难地摸索那一颗扣子在哪。
            另一只手,好像唯恐站不稳似的,抱着安燃的腰。
            贴得太近,好像身上着了火。
            我应该愤怒、畏惧、悲痛,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应该火热。
            但他的呼吸火热,就喷在我额上。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我鼻尖,有时候,真切的感官可以轻易超越意志。
            我觉得,或许已经情迷意乱。
            安燃,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热。
            我贴着他,战战兢兢地说,“安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知是否我的讨好令他愉悦,他很仁慈地没有讥讽,说,“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这个燃?”我说,“燃烧的光,其实很痛的。”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问我,“君悦,什么光不痛?”
            我说,“阳光。”
            “是吗?”
            “是。”
            他笑得有些无奈,说,“君悦,我并非阳光。”
            我说,“明白了。”
            裤子上的纽扣已经解开,我却没有拉下拉链。把手抽出来,我用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享受他挺立的器官在衣料下摩挲我的感觉。
            朦朦胧胧的感觉,其实很舒服。
            我抱得很紧,很用力,象从前一样,不顾他疼不疼,会不会喘不过气。
            他一声不吭,象从前一样默默无言。
            多谢他的配合,这一刻我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我想他也许真的曾经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哪怕到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已经摸到我要的东西。
            这么多年,我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
            我摸不到他的心,但是我摸到他藏在腰后西裤里的小匕首。
            他以为我不知道。
            怎会?
            我知道的。只是当初不敢说,若知道我乱翻他东西,恐怕又被他骂。
            安燃,我并非,从未把你的教训放在眼里。
            你那么热,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竭力地抱,紧到极致,贴着身体,缓缓上下摩挲,我知道他的感觉很敏锐,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点疏忽,他就会发觉。
            他语气略为不满,“你又哭?”
            我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已经成功抽出匕首,但是动作不敢过大。
            见识过安燃动作的人,绝不敢和他比快。
            你快,他比你更快。
            他能在我用这把小匕首做任何事之前,把我截住。
            安燃,你看,我多了解你,多佩服你,多崇拜你。
            我小声问,“安燃,我可以亲亲你吗?”
            安燃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什么。
            他说,“君悦,你忽然变得这么乖,真让我措手不及。”
            他又叹,“何君悦,你真会折磨人。”
            我亲他,把吻细碎留在他的颈下,让他舒服地抬起头,乖乖说,“不会了,我不会任性了。安燃,我一定改。”
            一只手仍抱着他,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移到胸前,好像心跳太快,情动得要安抚胸膛。
            我稍微用力,感觉微微的痛,从胸口向外发散。
            不剧烈,如水的涟漪,一圈一圈。
            我亲着他,结实的颈肌非常诱人,不由自主探出舌头去舔。
            安燃,你的味道真好。
            我从不知道,你比我想要的更好,更好。
            什么夺走了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你?是妈妈?大哥?还是黑道里血的气味?
            你好到令人不敢相信,就算变成这样,我也还是忍不住为你疼,疼到绝望。
            安燃,我想走了。
            我把匕首轻轻往里推,安燃很勤快,他的武器总是时时刻刻磨得很利。
            匕首无声无息地入,好像一把尖刀插入泥里一样,但这小东西太小,不过一会,锐利的锋刃就全慢慢扎了进去。
            为什么,只有那么一点大?
            我暗中用力推,刀柄的凸位卡在伤口上,推不进去。
            隐隐地痛变得剧烈,我呻吟起来,更加热烈地吻着安燃。
            我想自己是很笨的,连寻死也显得笨拙。
            可以藏在裤腰中的利器,是那么那么的小。
            安燃可以用它来杀人,但是我,我也许连自己都杀不到。
            或者不应该刺入心脏,用来割气管会更加方便。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在指上,暗暗地执著地往里推,轻轻摇晃手里的小东西,扩大伤口让我痛得发抖。
            虽然很痛,我却只担心进入的锋刃尚未伤到要害,如果可以把它全部推进去,希望可以把心脏剖开两半。
            我拼命的摇晃插在胸膛的细小匕首,渐渐的它终于有些松动,似乎可以往里推动。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安燃的声音。
            “君悦,你在干什么?”他疑惑地问。
            我往前,想继续贴着他,但他一把扯开我,握住我的手腕。
            力度不是很猛,我只是抗拒不了。
            我让他看见我血淋淋的胸膛,血淋淋的手,还有插在上面的,属于他的利器。
            安燃,你终于有一次后知后觉。
            我抱你,亲你的时候,原来你还有感觉。
            真令人欣慰。
            “君悦,君悦,”他把我平放在地上,轻轻地唤我的名字,“看着我,君悦,不要闭上眼睛。”
            我以为他会怒不可抑,会咆哮得连天堂都簌簌发抖。
            结果他很温柔。
            太温柔。
            很多人从房外冲进来,骤然煞住脚步。他抬头,沉声说两个字,“急救。”
            很奇怪,我痛得没什么感觉了,觉得就快没呼吸了,居然神志清醒。
            可以听见来来回回惊惶的脚步,可以感觉安燃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胸膛起伏得如此剧烈,说话却平稳得令人安心。
            可惜视野迷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君悦,看着我,慢慢呼吸。”他低声说,“慢慢的,不要动。”
            他说,“君悦,别说话。”
            他说,“君悦,我知道你很痛。”
            原来他知道的,知道我很痛。
            我真是心满意足。
            我轻轻叹了一声。
            闭上眼睛。
            并非阳光 正文 第十一章
            章节字数:2246 更新时间:07-11-16 09:50
            没人可以告诉我,在漫长的昏迷不醒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永远存在,有的却永远无法被知晓。
            我有梦见安燃吗?
            我有回到过去吗?哪怕只是稍瞬即逝的短短时光。
            我有见到吗?那个遥远的,被我如此怀念的安燃。
            我不记得。
            醒来后我努力回想,记不得分毫。
            安燃曾经对我读过一片文章,叫《逝去之前》。


            IP属地:北京14楼2014-10-02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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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干净,当自己是动物,等着主人来抚摸,奖励或惩罚。
              难得主人并不急,相对于我的急促心跳,那般悠然,真是罪恶。
              安燃说,“你先进去。”
              我跨入浴缸,看他背着我,自然地脱衣服。
              他的动作很有力度,自然得可比喻成一首有旋律的歌,即使待宰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赏心悦目。
              所以,当烫贴的衬衣脱下后,我被眼睛所看见的狠狠震到僵硬。
              他若有所觉,转身问,“很难看?”
              我僵硬的表情一定很丑,他竟然微笑,“亏你还是何家人,一点伤疤都可以把你吓成这样。”
              他脱了裤子,跨进浴缸,和我并肩坐着。
              惬意叹一声,仰头,后颈靠在浴缸边缘。
              我知道我很没用。
              我知道,我对人世间的残忍认识不足。
              所以,才会对一个独裁者身上的伤痕耿耿于怀。
              浴缸水温恰到好处,我忍不住转头,在雾气飘渺中看他。
              看得目不转睛。
              我问,“怎么回事?”
              他说,“整容医学还不够发达,有的伤疤太深掩盖不了。”
              热气淡化他的眉目,此时的他,柔和,放松。
              我还是问,“怎么回事?”
              他说,“几次大手术也不是没效果,毕竟比从前好看多了。”
              我不想问下去。
              答案呼之欲出,一定伤人。
              但是,忍得住吗?
              有的事情,不是不知道应该停止,只是无法停止。
              我知道自己很傻。
              太傻,才会低声问,“是你在监狱的时候?”
              他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轮廓略微变化,很好看。
              我感觉苦涩。
              他不是我的安燃,但此时此刻,每个神态,不必语言,我竟可以揣摩出其中精髓。
              我说,“我知道你入了监狱后,向大哥请求去探望你。大哥说,你进去半个月就成功逃狱了。”
              他说,“是。”
              我问,“半个月,怎么会那么多伤?”
              他不说话,只是笑,淡淡地笑。
              很久,他才反问,“多吗?”
              他侧过身,深深看我,“君悦,我身上所有的伤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个。”
              伸出一指,缓缓点在我淡红色的伤口上。
              我知道,他指尖触到的,是我的伤口。
              我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错觉,错以为他这一指,戳到我的心脏。
              很痛。


              IP属地:北京18楼2014-10-02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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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到我胆大包天,竟然抓住他点在我胸前的指,问他,“安燃,是不是大哥?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声音颤抖。
                他凝视我。
                “你居然为我流泪。”他微笑,摇头。
                然后喃喃说,“真是岂有此理。”
                并非阳光 正文 第十四章
                章节字数:2124 更新时间:07-11-16 09:51
                那么多的伤痕,未曾目睹的人难以体会那种震撼。
                何况,是出现在安燃身上。
                不管是过去的安燃,还是现在的安燃,原来我都会心疼。
                大哥做的事情,也许应该我来赎罪。
                我以为自己为安燃的所作所为找到理由,所以,当安燃把我抱到床上时,我认真对他说,“安燃,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安燃失笑,问我,“君悦,你以为人生是打麻将?四圈过后,可以洗牌再来一次东南西北风?”
                我愣住。
                片刻,才不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故事里不是这样的吗?你曾经陪我看的电影,在我无聊时为我随口说的故事,不都是这样的?
                相爱,分离,误会,痛苦,假如是喜剧,最后的最后,必定怨恨烟消云散,冰释前嫌。
                安燃问,“你可以忘记我对你做过的事?”
                我点头。
                只要过去的安燃可以活过来,我可以忘记一切。
                安燃又问,“你可以忘记你大哥的死?”
                我动动唇,随即紧紧闭上,艰难地沉默。
                关于死亡,何家有家训。
                爸爸在我懂事的时候,亲口告诫,“君悦,江湖路上冤魂遍地,既然自己满手鲜血,就莫怨他人夺命。”
                我真的听不明白,跑去问大哥,“爸爸说死了也不要怨人,大哥,如果我以后被人杀了,你难道不帮我报仇?”
                大哥大笑,“当然报仇,你又不是江湖中人,没有命债,谁都不应该伤到你。”
                我又问,“如果是江湖中人呢?如果有命债呢?如果大哥你被人杀了呢?”
                大哥不答反问,“君悦,如果大哥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当然会。”
                “那就够了。”
                真是!够什么?
                我追问,“按爸爸说的,意思就是我不应该帮你报仇吗?怎么可能?”
                大哥又是一阵大笑,用力摸着我的头,“傻瓜,大哥如果死了,以后谁来护着你这个到处惹祸的小傻瓜?”
                大哥死了,果然没人再来护我。
                我还是不明白何家那句家训。
                骨肉之仇,可以忘记吗?纵使对方是安燃,被大哥折磨过的安燃。
                我沉默很久,终于,答他一句,“我不知道。”
                安燃用指头点我鼻子一下,笑说,“你真老实。”
                又说,“你大哥不是我杀的。”
                我霍然抬头,震惊地看他。
                他不屑地笑,“何君杰仇家遍地,若按深仇大恨来排队,还轮不到我动手。”


                IP属地:北京19楼2014-10-0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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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06: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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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阳光 正文 第十八章
                  章节字数:3780 更新时间:07-11-16 09:52
                  平白无故得到半天清闲,我知道后面定有灾祸。
                  就算老师不向安燃告状,光是那十个红色的不良记录,也够我受了。
                  老师说,安燃对我下的评语十二个字,顽劣不堪,冥顽不灵,不可救药。我从前也听过,出自安燃之口。
                  从前,每逢坏事做得多了,安燃怒到最高点,往往就会说这几句。
                  “君悦,你真是顽劣不堪。”
                  “君悦,你真是冥顽不灵。”
                  “君悦,世上还有比你更不可救药的人吗?”
                  骂说之后,还沉下脸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安燃凶起来也很好看,从头到脚都是男子汉气概。
                  我看得目眩神迷,经常笑起来,对他说,“好,随便你教训。”
                  如果正在睡房里,四下无人,我索性就脱光衣服,赤裸着跳去他面前。
                  让他看我被人说是精致得过分的脸。
                  让他看我被保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瑕疵的身体。
                  我说,“安燃,你教训我,你教训我吧。”
                  极喜欢,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不再怒气冲冲,就换上一脸英俊的无奈,说同一句老话,“君悦,你真让我无可奈何。”
                  现在,轮到我对他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在华丽监狱里等他,等他惩罚。
                  晚上,安燃按时回来,进门就问,“你又惹到老师?”
                  我说,“嗯。”
                  他又问,“红叉又满了十个?”
                  我说,“嗯。”
                  一边嗯,一边心脏猛跳,小心窥看他动静。
                  安燃神态并不可怕,进浴室洗澡,出来时,表情平淡地对我说,“去洗澡,出来时别穿衣服。”
                  我心里一沉,不由自主惊恐起来。
                  但安燃的话,是不能不听的。领教过他的手段,我怎么敢公然抗命。
                  入了浴室,我洗干净,半天不想出去。
                  怎么会到这般田地?
                  就算我不曾是何家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少爷,就算只是寻常人家一个有父母的儿女,也不应这样日日被折磨。
                  “君悦,”安燃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要我进去拖你出来,我下手会更重。”
                  这个恶魔!
                  我咬着牙,遵从命令,一丝不挂走出去。
                  前一段日子的十下皮带,痕迹已经全消。我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肤比一般人洁白幼嫩,除了胸前那个已经缩小的淡白的伤口,其他地方,仍是一点瑕疵也没有。
                  这样的身体,什么人下得了手?
                  只有他。
                  安燃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
                  他说,“躺床上去。”
                  不是用皮带吗?
                  我警惕地打量他,瞬间找到理由。
                  只怕是要先做够了,满足下半身,再来正式惩罚。
                  人心真可怕。
                  我默默咬牙,赤裸裸躺到床上。
                  安燃果然过来,不过没有直接上阵,从桌上取了什么东西,缚在我手腕。
                  “安燃?”
                  “别动。”
                  他按住我,下手极快,缚了我双腕在床头。
                  我害怕起来,说,“安燃,不用绑我,我不会逃的。”
                  安燃轻笑,“是吗?”
                  他一笑,我更是心惊胆跳,连忙说,“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以后我都会记得了。”
                  安燃轻轻说,“多谢。”
                  他拿出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动,问,“知道这是什么?”
                  问得很平和,如每一次凶残的前奏。
                  我几乎打个冷战,战战兢兢,虚心请教,“是什么?”
                  他没有卖关子,清楚解释给我听,“用电加热的小型烙铁,上面是一个很小的安字。自带插头,通上电后,三十秒内加热到最高温度,立即可以使用。很方便。现在很多牧场都开始使用这种新设备,给马匹牛羊打牧场的标志。”
                  低沉的话轻描淡写传入耳里,我越听越怕,惊恐地盯着他手里的刑具。
                  我说,“安燃,以后我一定好好上课,不惹老师。”
                  看着他真去接通电源加热,我惊恐地叫起来,“安燃!安燃!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错了!”
                  三十秒后,他回到床头,手里的刑具顶端果然已经热得发红。
                  附近的空气都热到扭曲。
                  真可怕。
                  安燃的声音,温和而残忍,问,“君悦,你挑一个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
                  这该死的双腕,到底被什么缚住了?
                  这该死的床头铁栏,怎么弄不断?
                  安燃很冷静,很无情,说,“给你三秒钟,挑一个地方。”
                  “我不要!放开我!安燃,放开我!我会听话的,真的,真的!我……”
                  话未说完,他给的三秒已经用完。
                  他说,“不要紧,你不挑,我帮你挑。”很平淡的语气,仿佛他只是帮我挑一块毛巾的颜色。
                  我大叫,“走开!走开!安燃,你不会这样对我,你不会的……”
                  他在我的叫声中分开我的双腿,动作如一贯的强硬,不答我的说话,肆意执行他残忍的决定。
                  极轻微的“嗤”一声,令人心悸的烧焦味钻到鼻尖,片刻后,大腿内侧才闪电一样传来可怕的剧痛。
                  “啊!啊!”我惨叫得连自己听了都不忍心。
                  痛到不断挣扎,用脚蹬他。
                  他简简单单地按住我,不许我合拢双腿。那里火辣辣的痛,痛到我几乎昏厥,好痛,好痛。
                  我听见自己在哭,哭得很凄凉,明知无人可怜,还是要哭。


                  IP属地:北京20楼2014-10-02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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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燃不知把什么倒在大腿内侧的伤口上,用指腹轻轻抹匀。
                    他低声问我,“好点没有?”
                    可恨!该死的温柔。
                    我哭着怒骂,“你弄坏了我!你弄坏了我!我恨你,恨死你!我要你下地狱!我要你永不超生!”
                    类似的话,骂了很多,很多。
                    他默默地听。
                    身影在熄了灯的房间中,宛如静思中的兽。
                    骂到筋疲力尽,我哭得更加哽咽,断断续续说,“我身上有伤疤了,有伤疤了……”
                    这和我自杀的伤口不同。
                    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
                    代表着被人拥有,如物品一样。
                    我怎能不哭?
                    我的身体,安燃最喜欢的身体被留下了烙印。
                    安燃,他是多么多么喜欢我婴儿一样的皮肤,多么多么喜欢我的无瑕。
                    那个静默了很久的男人,后来解开我的手腕,把我紧紧抱住。
                    他不断亲哽咽的我,“君悦,不要哭了。君悦,乖,不要哭了。”
                    低沉的,亲昵的,深深的宠溺。
                    仿佛他不曾伤害我,仿佛我真是他心爱的。
                    他不断地给我他的吻,不许我逃开,对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痛。”
                    他说,“不要紧,我已经帮你上了药。”
                    他说,“不要紧,我发誓,以后都不把烙铁再用在你身上。”
                    他还说,“不要紧,我发誓,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永远不抛下你。”
                    这是什么狗屁誓言?
                    我不要,我不要!
                    我哭着抗议,“走开!走开!我不要你!你走开!”
                    他说,“君悦,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必须要。”
                    大概我一直哭叫,又骂人,他哄到后面,便不耐烦。
                    不耐烦,就露出真面目。
                    他一边吻我,一边说,“君悦,你再这样,我就要和你做了。”
                    我蓦然一惊,硬生生止住哭声。
                    这是人吗?
                    伤在那个地方,还要做,简直就是刑上加刑。
                    他似乎很满意,依然轻柔地亲我脸颊、额头、鼻尖、双唇,说,“君悦,睡吧。睡着的你最乖了。”
                    怎么睡得着。
                    我被他吓得不敢继续大哭,闭着眼睛伤心。
                    他知道我没有睡,仍旧在亲吻。
                    他吻了很久,只要我没有睡着,他就不断地吻,仿佛那是无声的催眠曲。
                    一个人,怎么有那么长的耐力和耐性,不断重复这么轻柔的动作?
                    我这么恨他,恨到咬牙切齿,为什么竟也觉得他的吻很轻柔?
                    很久,很久。
                    夜深人静,他还抱着我,还在不断地亲吻,好像微微雨点。
                    我轻唤一声,“安燃?”
                    他说,“我在这。”
                    大概我已经入梦了,被他锲而不舍的吻带入梦乡,把他也带入了梦乡。
                    梦里,又分不清谁是谁,过去和现在,到底谁是谁。
                    所以我忍不住要开口。
                    “安燃,”我很轻很轻地问,“你试过被烙铁烫吗?”
                    他说,“试过。”
                    “在监狱里?”
                    “是。”
                    “监狱里,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我梦中微笑,别有深意地微笑,竟很好看。
                    我说,“安燃,告诉我。”
                    我说,“你把我弄坏了,却连一个简单的答案都不肯告诉我。”
                    我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什么害死了你,让你抛下我消失了。
                    安燃淡漠地笑。
                    他说,“君悦,监狱并不怎么可怕。”
                    他说,“我第一天报道,众人列队欢迎,迎新宴会开足十五天,非常热情。第十六日,我大开杀戒,以为报答,然后逃之夭夭。”
                    他说,“君悦,我弄坏了你,给了你一个答案补偿。你该满足了,睡吧。”
                    我想继续问下去。
                    但他又开始轻柔地,锲而不舍地亲吻,似乎定要吻到我睡去。
                    于是,我睡去了。


                    IP属地:北京21楼2014-10-02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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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太抽了== 搞得我都懒得发了,剩下的如果想要私信我留邮箱吧啊= =累死了


                      IP属地:北京24楼2014-10-02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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