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慕卿。
往常去看三姑顺道同秦鸽儿说话的时候,她总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对我的话有十足的兴趣儿。可今日面对这般景色她竟然没有表示诧异或是喜爱,只是一个人站在后头冷冰冰地同我说上一个字儿。这倒是挫伤了我平日里觉着自个儿高她一等的自信心,说来我对秦鸽儿也不是什么掏了心肺的喜欢,只不过这么个安安静静乐意巴结着我的姑娘,不好好利用上一番才是浪费。况且秦鸽儿这样愚蠢,死心塌地地同我做些个事。
也是因此对秦鸽儿今日的表现才多了几分奇怪,回身看着她,合了眼眸,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府里头的人都说秦鸽儿姑娘是个好人,从来没对下人摔过东西,也不曾对谁动怒,逢人都是一副笑模样儿,因而这会她脸皮儿上的哀伤落入了我眸中,才觉着不习惯。不过这些年家里头的人哄着我,还不足以要我为了她放下身段子去问一句怎么了,就那么远远地打量着她,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未等我忍不住开口询上一嘴,就听她说叫我和她一块儿挖个坑,挖坑这种小事儿还不该本格格来做,随便打发几个做活的粗人便是,那使不尽的力气不用白不用。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来着?’
走到她面前忽然问出来这样的一句话,还不等秦鸽儿回答,就想起过去玛法曾经给我说过的俏皮嗑儿,巴鲁图他额娘给他说的那个媳妇娘家就是搞挖掘机的,她打济南来,不过那学堂的名儿我也是记不大住了,回过身问巴鲁图家的嫂嫂出身,小翠儿和我说是蓝翔学堂。于是转头笑着对秦鸽儿讲。
;‘找蓝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