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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我的柔情只有你能读懂》作者:海边的红树林[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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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这天,谷雨哪也没去,他坐在石榴树下静静的想着心事。
  
  老爹见草儿出去了,就走过来对他说:“我一直没来得急告诉你,老二惦记上上草儿了,你不在的时候来了3趟问我要他,让我把他骂跑了。”
  
  “恐怕不只他一个人惦记着呢……对了,你给草儿选的那三户人家怎么样?”谷雨扭过头看着他。
  
  “都是王妈说的,我一老头子,哪懂这个啊!”老爹说。
  
  “等什么时候把王妈叫来,我要亲自和她谈谈,给草儿找个大户的人家。就她长的这样子,男人太窝囊了护不住的。”
  
  “你当就那么好找?你知道草儿身子干净,别人还知道?跟了你这么久了,哪个大户的人家愿意要她?”老爹嫌他想的太简单。
  
  “慢慢碰吧,总有合适的。”谷雨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对了,一会儿叫几个人来,把柴房收拾出来吧,以后让草儿单独睡。”谷雨又说。
  
  “怎么了?她惹你生气了?”老爹问。
  
  “没,她现在大了,老跟我睡也不是那么个事儿,我还得防着她瞧出什么来,倒不如各睡各的舒坦。”谷雨打着马虎眼,并没有把真实想法告诉老爹,他自己也觉的难于启齿。他能怎么说?难不成告诉老爹:她喜欢上我了,我也对她动了心,老腻在一起又不能做什么,太难受了。
  
  老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也难怪,打了一辈子光棍,整天钻在药堆里,对情啊,爱啊的东西向来是比较迟钝的。
  
  老爹答应着,就出去喊来了5、6个人,大家一会儿就把柴房收拾干净了,还用烧酒把四周都喷了一遍,又到梅子寨的库房里抬来了一张不用的床,放了进去。
  
  就这样,草儿有了自己的屋子。
  
  
  草儿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后,看见老爹他们已经收拾好柴房,准备让自己以后单独睡,顿时傻了眼,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愣愣的盯着谷雨,想说话,可还没等张嘴眼泪就流了出来。
  
  好在,来的人都已经散了,院子里只剩老爹和谷雨两个人。
  
  老爹连忙说:“这孩子,大喜的事儿,你哭什么啊?”
  
  “爷肯定是嫌我了……”草儿哭得伤心欲绝。她以为谷雨是讨厌她,才想和她分开睡的。
  
  谷雨不知道该怎么说,皱着眉一转身进到屋里去了。
  
  “爷没嫌你,他觉的你大了,自己睡会更舒坦点,”老爹过来劝她,“这不是更好吗?别人家的丫头想自己有间屋还捞不着呢。”


44楼2008-03-02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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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儿哭得像个泪人,心里像被刀子剜了一样,生疼生疼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怎么劝也劝不住,连晚饭都没吃。
      
      接下来的几天,草儿就像丢了魂,老是一个人发呆,谁也不理,干完活就藏到自己屋里,有人喊她才出来。
      
      “你该事先跟她打个招呼才对。”老爹埋怨谷雨,“她觉得自己每天尽心的照顾你,你还嫌她,心里受不了了,姑娘家,脸皮儿太薄。”
      
      谷雨也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草儿是为了什么,但他只能这样做。那中暧昧的夜晚让他心烦意乱,实在是难以承受。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来的清净些。
      
      白天他可以放肆一些,因为明亮的光线和来往的人群可以帮他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安静的夜,两个人的吸引,却让他不敢放松警惕,非常害怕一旦触发,就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渴望,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所以,他选择了让谁也摸不透的逃避。
      
      
      16岁的草儿当然无法理解谷雨的一番苦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爷的好些举动明明就是喜欢自己,可一到了真正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又变得很矜持,甚至是有些冷淡,好像对自己又不是太感性趣的样子。头天晚上还很温柔,可就因为自己说了要跟着他的话,他竟然就把自己撵到别的屋子里去睡了。
      
      她整天琢磨这些事情,想得头都疼了,还是什么也没想明白。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三爷根本就是在逗着她玩,并没想过真的要她,甚至于还嫌弃或是厌烦她。
      
      像是霜打了得茄子,草儿眼见着就萎靡了下去,每天不敢见人,更不敢见谷雨。没出半个月,她就病倒了。
      
      莫名其妙的发低烧,什么也吃不下,浑身乏力,虚的脸色蜡黄蜡黄的。老爹也看不出是什么病,配了好几副药都不管用,着急上火的嘴上起了疮。
      
      谷雨也急了,心里暗叫:傻丫头,我不过就是想给你找个好归宿,将来我死了,你不至于受人欺负而已,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没办法,他又只好主动去亲近她,甚至都亲自端着药去喂她了,可这回,草儿怎么也不肯看他,也不拒绝,也不接受,好像灵魂已经出了壳,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45楼2008-03-02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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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13: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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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香走了之后,很出人意料的,草儿当晚就退了烧,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还吃了不少的饭。虽然依旧不怎么理人,但已经不是那么害怕见人了。
        
        谷雨和老爹都很纳闷,但也没问她什么,都觉的只要是病好了,怎么着都行。
        
        又过了几天,草儿把身体完全养好了之后,对谷雨竟然加倍的关心了起来。
        
        不管他是不是冷着脸,也不管他是否有意回避,草儿依旧悉心的照顾他,脸上总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不急也不恼,已经铁了心要伺候谷雨一辈子的样子。任你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
        
        这下,轮到谷雨摸不着头绪了,他猜测兰香肯定是对草儿说了什么,可却无法得知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又不能去问,只有很无奈的面对着草儿的温柔。
        
        人就是这样,当你的对手给予回应时,你才能更好的采取下一步的措施,而如果不论你做什么,对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像是一拳打到了空气里,让你感受不到她的思想的存在,也就无从应对。
        
        此时,谷雨面对草儿的淡然,就感到了棘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再加上王妈的任务完成的并不顺利,草儿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的拖了下来。
        
        这天,一个足足高了谷雨一头的健硕的小伙子来到了院子里,不是别人,正是前年在救大爷回来的途中死了的曹大头的长子锁柱,已经来了寨子一年多了,由于跟了谷雨后伙食跟了上去,现在是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
        
        锁柱这一次跟着谷雨下关东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谷雨,学他的策略,也学他的功夫。很快就成了谷雨的得力助手,回来后在寨子里也有了一定的威信。
        
        他是大爷派来请谷雨去喝酒的,进院子时,刚好看到草儿刚洗完头发从柴房里出来。
        
        早就听说三爷的丫头美的跟天仙似的,除了曾经远远的看见了个背影,一直也没有机会近距离的打量过她。这回见了,顿时拔不动腿,傻在了那里。
        
        太美了!草儿的头发还滴着水,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的脖子白的晃眼,饱满的胸撑的修身的碎花小褂像要挣开了一样,走起路来还轻轻颤着。
        
        草儿见来了个年轻人傻站在那里像根呆木头似的,嫣然一笑,问:“你找我家爷?”
        
        没等锁柱回答,谷雨从屋里走了出来,说:“大爷找我是吧?”
        
        “恩。” 锁柱答应了一声。
        
        谷雨就扭头对草儿说:“晚饭别等我了,我去大爷那里吃。”便又回头想喊锁柱走,却看见他直直的盯着草儿,看出了神,就摇摇头,咳嗽了一声,把他的魂惊了回来。
        
        两个人一起去了大爷家。


      47楼2008-03-02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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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这次是专门设宴款待谷雨一个人,还叫了自己特中意的丫头陪着他喝酒。刚开始时,大爷和谷雨讲了好些寨子里发生的事情,酒过三旬之后,大爷的舌头就开始发了硬,话已经说不成个。手脚也不老实起来,对着身边的丫头又是摸,又是捏的。
          
          趁谷雨吃菜的间隙,还很大方的对他说:“我这丫头够味道,你喜欢的话,今晚就让她陪着你睡一晚。”
          
          谷雨一听,连忙装着也喝大了,说:“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梅香,别人都不行,看着就烦,您的好意我当弟弟的心领了。来,再敬大哥一杯!”说完,又灌了大爷满满一杯烧酒。
          
          大爷眼里含着笑,半眯着眼,满面红光,磕磕巴巴的说:“呵,你骗谁呢?是怕家里那个小的吃醋吧?依……依我看,我做主,你就娶了她,赶快生个大胖儿子,也好接你的班啊……”说完,就搂着身旁的丫头亲了一口。
          
          “呵呵,我真的就喜欢梅香,要娶也娶她……”谷雨也开始摇晃,心里却在想办法抓紧脱身。
          
          “不是哥说你,你也太他妈的傻了啊!”大爷瞪着眼,身子都快撑不住了,嗓门却很大,“梅香怎么能和你的丫头比啊?不行,就娶丫头了!这样生出来的大侄子才保证是你的种呢!听我的,要不,我就不给红包!”


        48楼2008-03-02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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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来,再喝一杯!您真是海量啊!咱梅子寨里就属你最爷们了!”谷雨转移话题,开始拍他的马屁。
            
            “兄弟,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啊……这寨子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大爷眯着眼,一把把身边的丫头拨了开,说:“都滚,我要和我弟弟说点心里话呢,都滚远点!”两个丫头就连忙退了出去,关上门,只剩他俩在屋里。
            
            大爷拖着椅子往谷雨身边凑了凑,晕乎乎的说:“你是不知道了,老二那个王八羔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老挑拨咱俩的关系。我是谁啊?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啊?”
            
            谷雨又给他灌了一杯,说:“就是,他说的话跟放屁一样,别听他的!”
            
            “你不知道啊,兄弟啊……当哥的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啊,真的!骗你我是婊子养的!”大爷拉住谷雨的手,醉眼朦胧的盯着他,问:“你长的这秀气,咋这有本事呢?”
            
            谷雨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连忙把手抽了回去,说:“您脏我呢吧?我满身的疤,跟个鬼似的,不吓死人就算好的了。”
            
            “疤算什么啊?我身上多的是呢?要不咱俩脱了衣服比比啊?”说完,大爷就想伸手来解谷雨的扣子。
            
            吓的谷雨一哆嗦,连忙往后一起身,洋装喝醉了说:“肯定是您的多,我哪比的上您啊……”
            
            大爷也站了起来,凑过来扶住他的肩膀,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满嘴酒气的说:“你今晚就睡我这儿吧,咱兄弟俩好好唠唠嗑,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一年,我攒了多少话想和你说。”
            
            谷雨本能的甩开了他的手,扶着头说:“哎呀,脑壳子跟炸了一样疼,不行了,我要回去让老爹给我治治,改天吧,改天我陪你聊个够啊。您也早点歇着吧,我走了啊。”说完,不管大爷是否同意,就捂着头,摇晃着出了门,叫等在外边的锁柱扶着回家了。
            
            
          


          49楼2008-03-02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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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上次见了草儿,锁柱的魂就被她牵了去,没事儿的时候老想往三爷家跑,去了就帮着老爹房前屋后的干些力气活什么的。趁着没人注意他的时候,想方设法的瞄两眼草儿。
              
              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只要谷雨在家,草儿一准围在他身边,就算没什么要帮着干的,也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的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就算借锁柱个胆子,他也不感当着三爷的面去打量草儿。于是,就总是低着头很卖力气的帮着老爹拾掇草药,半天也不吭一声。
              
              可是,晚上回了自己的窝棚后,他的心就像放了一把蚂蚁在里头,麻痒痒的想着草儿。她那条乌黑的发辫在眼前晃啊晃的,老让他老觉的口干舌燥。
              
              他心里很清楚她是三爷的人,万万奢望不得的,可又觉的,只要爷肯把草儿赏给他,他就一辈子把她当菩萨供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锁柱睡着后经常会梦见草儿,什么情形的都有,醒来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内裤里总是凉冰冰、黏糊糊的一摊。
              
              草儿的心思全在谷雨身上,她并没有感觉到这个经常来自己家的小伙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是,没什么事情瞒得过谷雨的眼睛,他已经非常清楚了锁柱的心思。
              
              这一天,谷雨把锁柱叫到跟前,问:“你的二弟在百福堂药铺里也当了两年学徒了吧?”
              
              “恩。”锁柱答应着,不明白为什么三爷突然问起他这个来了。
              
              谷雨喝着茶,淡淡的说:“你没事儿就多跟着老爹学学,等过两年你和你二弟都出徒了,我出钱,在山下的镇子里开个药铺,你去当掌柜的,带着他一起干。”
              
              锁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欣喜的问:“爷,你当真?”
              
              谷雨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你见我什么时候说话不当真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呵,就是觉的太突然了。” 锁柱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
              
              “你爹是个老实人,跟了我整三年,他走了,瞥下你们一大家子,也算我为他尽点心了。”谷雨的脸色有些暗淡。


            50楼2008-03-02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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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俺家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恩情。” 锁柱一想到自己的爹,眼里就涌出了泪水。
                
                谷雨冲他摆了摆手,打发他走了。又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正坐在不远处绣花的草儿,心里暗暗苦笑:小丫头,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啊。
                
                二爷走了之后,梅香回头对谷雨骂着:“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不跟我走,赖在这里干什么?”
                
                谷雨连忙拿着带来的两块缎子,扶着扶手,摇晃着站起来,跟到梅香的后面。出门时,梅香盯了菊香一眼,冷冷的说:“你告诉姐妹们,只要我活着,你们谁都别想打他的主意!”说完,就拽着谷雨扭啊扭的去自己屋了。
                
                菊香在她身后撇了撇嘴,却也没敢说什么。
                
                进了自己屋,梅香关紧门,径直走到床边,一下子瘫倒在上边,气若游丝的说:“哎,你以后能不来就别来了……”
                
                谷雨坐到椅子里,看着她,心痛不已,像姐姐这样的弱女子,为了保护他,竟然敢和二爷叫板,看来是真的打算豁出去了。可是,本来应该是他来保护姐姐的。
                
                一股莫名的恼火从胸中升腾起来,谷雨开始怨恨,怨恨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老天爷为什么偏要把他生为女儿身?让他想爱不敢爱,还要连累家人担惊受怕!深深的羞辱感和挫败感堵的他什么也说不出来,眼里布满了血丝。
                
                梅香给自己烧了个大烟泡儿,抽了起来,整个人慢慢的沉迷起来。
                
                “你跟我回家去住吧。”谷雨的舌头也有点发硬了,酒精已经烧的他的头昏沉沉的。
                
                “不了,我身子脏,别污了你的家。”梅香淡淡的,像是看破了红尘,她已经拒绝过谷雨若干次了。
                
                谷雨红着眼,压低了声音,气呼呼的说:“你根本就是在恨我杀了他!你一直都没忘了他!是他灭了咱全家,害得咱俩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为什么还要爱他?”他终于爆发了,姐妹俩多年来的隔阂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你错了,我从来没恨过你,就算你不做,我也会做的。”梅香的眼神空洞无物,什么神采都没有,“可他是我的头一个男人,他是真的疼我,我没办法不爱他,不想他。”
                
                “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谷雨血红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哼,死?”梅香突然笑了出来,说:“咱俩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根本就是两个鬼!你不也一样吗?明明爱着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梅香的话,无疑给谷雨的心口戳了致命的一刀!羞辱、愤怒、怨恨、委屈……所有平日里折磨着他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堵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一拳砸在了椅子扶手上,起身,摔门而去。
                


              51楼2008-03-02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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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家,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好几个骨碌。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已经被酒精和羞愤顶的无法思考。
                  
                  到家时,他径直的去了东屋里,却发现草儿并没有在等他,屋里空无一人。无名火腾的就烧了起来,“妈的,你也嫌老子!”谷雨心里骂着,转身就大步来到了草儿住的柴房门口,一脚就把门踹开来,却不小心摔了进去。随后,自己又摇晃着爬起来,转身把门关上,然后栓住。
                  
                  已经睡着了的草儿被惊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明白是什么事,惊魂未定的望着门口的黑影,害怕的问:“谁啊!”
                  
                  “你爷!”谷雨哑着嗓子,怒冲冲的来到床边,满嘴酒气的问:“反了你了!我还没回来,你睡什么觉?瞧不起我呢?”
                  
                  草儿见他喝醉了,连忙从床上下来,扶着他坐到床上,柔声说:“老爹去寨子外的病人家没赶回来,我以为你也不回来了呢,就睡下了。现在都半夜了,你咋又回来了?”
                  
                  谷雨用手一拨她,草儿就一下子歪倒在床上,他恨恨的说:“我的家,为什么不能回?你想撵我走?烦我啊!”
                  
                  草儿一看根本无法和他交流,就起身想去给他冲醒酒汤,哪成想被谷雨一把拽住,揽到了怀里,把脸凑到她的脸旁,生气的问:“去哪?想去找男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草儿委屈的想掉眼泪,可见他醉的一塌糊涂,也没法计较,就温柔的说:“我谁也不找,就在这里陪着你。”
                   
                  谷雨就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直勾勾的盯着草儿的脸,吞了口口水,说:“我想要你。”
                  
                  草儿身子一颤,心里感到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他终于想要自己了;害怕的是,他醉成这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谷雨起身两下脱去了自己的外衣,穿着贴身的单褂和单裤,站在草儿面前。一伸手,就把草儿扔到了床上,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贴近她,动手脱她的衬褂。
                  
                  草儿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本能的往床里躲去。
                  
                  醉熏熏的谷雨又凑上去,把她逼到了墙边,嘴里骂着:“操,看来你是真烦我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吻上了她的脸,气喘吁吁的说:“你能躲哪去?恩?小样的,你还能上天不成?”
                  
                  草儿让他抓的有点疼,颤抖着说:“爷,别这样,我害怕呢……都不认识你了。”说完,竟嘤嘤地哭了。
                  
                  她这一哭,谷雨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脑子也明白了一些,握着她的手松了松,动作缓了下来。
                  
                  草儿的泪顺着脸蛋扑簌簌的滚落,有几滴滴到了谷雨的嘴里,咸咸的,热热的。
                  
                  谷雨就伸出舌在她脸上轻轻舔了起来,把泪水都舔到了嘴里,咽了下去。低声说:“喝了酒也是你的爷,怕什么?又吃不了你。”
                  
                  草儿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心里还明白着,只不过酒喝多了,自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而已,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停止了哭泣。
                   
                   
                   屋里的原本寒冷的空气躁动起来,气氛有些升温。
                  
                  谷雨贴着草儿,伸手解她的衣扣,可解了半天一个也没解开,草儿也不肯帮他,他一急,干脆放弃了,手滑下去,从衣襟底下伸了进去,摸到了草儿微凉的细滑的肌肤。
                  
                  草儿吓得不敢动,缩在墙边,也不动,也不说话,任由谷雨的行动。
                  
                  摸着摸着,他试图把衣服再撩起来点,无奈紧系着的扣子限制住了衣服的宽松度,怎么也无法尽兴,谷雨就急了,想再去解扣子。可是,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手忙脚乱了半天,只解开了脖子下的一颗而以,不禁恼了起来。两只手拽住草儿的衣襟,就想把衣服撕开。
                  
                  草儿连忙说:“别,我自己解就是了,新做的褂子呢。”她自己就麻利的把衣扣全都解了开来,又脱了里面的肚兜儿,异常丰满的胸部就裸露在空气里。
                  
                  一股寒意扑来,草儿胸前的皮肤起了一层小米粒,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谷雨见了,就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又伸手把草儿拽了进来,两人面对面的躺着。谷雨嘴里呼出的酒气有些熏人,草儿把头往一旁侧了侧,试图躲开。却被谷雨又扳过来,用嘴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吻着。


                52楼2008-03-02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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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13: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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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一个霹雳,打的草儿蒙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天,才呜呜哭着说:“你干吗要把我许给他?我心里根本没他,就把他当哥了。我都说了,你把梅香姐接回来,我连你俩一起伺候着都行的,为什么要撵我走!”浑身颤抖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由不得你!”谷雨冷着脸,说:“你再胡闹,把我惹恼了,就把你许给二爷!”他在吓唬草儿,已经有些黔驴技穷,想不出什么好词了,草儿的泪水让他脑子一片混乱。
                    
                    谁知道草儿不仅不退让,还狠狠的扔下一句,“你要是真那样,我就跳崖!”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晚上睡觉时才回来。
                     
                    老爹并没注意到她,谷雨却看在了眼里,心里一阵犯堵,就出门去找弟兄们了。
                    
                    


                  57楼2008-03-02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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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和锁柱在镇子里呆了3天,草儿就连着3天都没和谷雨说话。谷雨也不恼,却也不松口,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老爹叫人把宅子收拾好了,就回家来搬药材。
                      
                      晚上,老爹看出了草儿不高兴,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她可能不是很愿意离开谷雨去寨子里住,却也没往别的方面多想。
                      
                      谷雨和老爹吃着饭,草儿在旁边坐着忙自己的,要等他俩吃完了自己在吃。
                      
                      老爹说:“你选的宅子还真好,那家人怎么舍得卖了呢?”
                      
                      谷雨笑了笑:“碰巧了,原先是大户,到了孙子辈上就败落了,急着用宅子换钱使呢。”
                      
                      “草儿要是真搬了过去,也有自己的好房间了,不用再住这种破柴房了。”老爹看了一眼草儿,想哄她高兴,可她冷着脸什么也不说。
                      
                      谷雨就把话题岔了开来,防止老爹看出什么门道。
                      
                      等老爹睡下之后,草儿又回到谷雨屋子里,冷冷的说:“爷,我想了3天了,想和你商量商量。”
                      
                      “商量啥?”谷雨也不看她,忙着脱衣服睡觉。
                      
                      草儿平了平思绪,又说:“你要是非要把我嫁给柱子哥,也行。我是你的人,你说的话我必须听。但我嫁给他之前要先给你生个孩子,要不然我就去跳崖……”
                      
                      谷雨一听,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衣服就半披在身上,愣愣的盯着草儿,问:“为什么?”
                      
                      “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分,”草儿一字一句的说着:“但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杜三爷的女人,我的儿子姓杜,不姓曹。”
                      
                      一阵剧痛袭上谷雨的心头,强压着的不舍顺间翻滚了出来,把他的伪装一下子撕了开来,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即便是百炼金刚听了草儿的这番话也会化做绕指柔的。
                      
                      谷雨垂下头去,不语,草儿静静的看着她,目光平静且坚定。
                      
                      
                      草儿走上去,拉住他的衣襟,眼里涌上了泪水,轻声说:“爷,我说的是真的,你让我给你生个儿子,随你把我嫁给谁,反正跟着谁都是稀里胡涂的过。我带着孩子,你逢年过节的去看看他就行,我心里也好有个盼头。要不然,我什么也没有了,还不如死了的好。”
                      
                      谷雨红着眼圈,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他无法面对草儿的痴情,也无法面对自己没办法给她一个孩子的事实,痛苦、不舍、感动,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就像掉到了炼狱里,烧得他恨不能死过去才好。
                      
                      突然,草儿“咚”的跪在了谷雨的面前,痛哭着说:“求你了,爷!别就这样把我撵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会死的,真的!”
                      
                      谷雨的堡垒功亏一篑,他无法再让自己理智,把草儿扶了起来,一把搂到怀里,疯狂的吻着她,想要把心里的苦痛压回去。
                      
                      草儿在他怀里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幸福又开始爬上心头: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啊……
                      
                      谷雨把草儿放到了床上,红着眼,脱她的衣服,嘴里喘息着说:“我谁也不给,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他妈的也别想碰!”
                      
                      他像一头被惹恼了的困兽,已经出离了愤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什么?是命运的不公?是自己无能?还是草儿的痴情?


                    58楼2008-03-02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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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一夜间头发全白了,病倒在床上,爬不起来。
                        
                        碰巧,第二天,大爷又让谷雨带着兄弟去找王二麻子商量合伙的事儿,虽然不放心老爹,可谷雨也没有办法拒绝,就只好去了。
                        
                        家里剩下草儿和锁柱照顾他。
                        
                        老爹也不不说话,像是失了魂,愣愣的盯着天花板,过一阵就深深叹口气,面色枯黄,豪无神采。
                        
                        草儿尽量给他的饭做的精细着点,细心周到地伺候着,可老爹一见她就摆手,嘟囔着:“出去,出去……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是个恶人……都别管我……”他已经钻了牛角尖,就认为是自己害得谷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导致了他和草儿的孽缘。
                        
                        梅香也来看老爹,她已经虚得不像个样子,清秀的脸上甚至连脂粉都懒得擦了,这使她看起来更是面如枯槁。
                        
                        她坐到老爹床前,拉着他的手,轻声问:“您这是咋的了,好好的,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老爹看了看她,把草儿和锁柱都支了出去,哑着嗓子说:“闺女啊,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爹,我的9弟啊!我该死啊!我老糊涂了,才对谷雨下了那么狠的手,让她现在活得不人不鬼,以后还要过孤苦伶仃的日子……”
                        
                        “这是怎么话说得?”梅香握着他的手,含着泪说:“要不是你,我们俩早死在乱坟岗上了,就算活了,也逃不出那帮恶人的手掌,他们到处找两姐妹,你不那么做,谷雨根本就没地方躲。她当时伤得重,你把她带回来照顾,把我留在山洞里,每天送吃的,换药,是你冒死救了我们,你那么做都被逼得啊。”
                        
                        老爹摇着头,泪水顺着皱纹淌下,说:“闺女,我当时也有私心啊,我总在想着报仇,老大一下子杀了我两个好兄弟,还灭了他们全家,我气不过,也想利用你们姐妹给我的兄弟报仇啊!”
                      


                      60楼2008-03-02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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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事了,就别再想了。”梅香安慰着他。
                          “你不知道啊,谷雨他……和草儿……”老爹欲言又止。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梅香说得很淡,好像并没有当回事。
                          
                          “你早就知道?你说……我这不是作孽吗?”老爹痛苦的恨不能捶胸顿足才好。
                          
                          梅香懒懒的往后一靠,眼里空洞洞的,说:“谁也不怨,是她们命该如此。”
                          
                          等谷雨从王二麻子那里回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老爹已经缓了过来,不过看上去要老了很多,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胡子,更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了,只是人没有神采,心事重重的。
                          
                          他也不怎么和谷雨说话,但谷雨心里多少猜到他那晚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凑巧就病倒了,也不会一夜间就白了头发。
                          
                          但是,谁也不愿意去挑破,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开口。谷雨不想,老爹也不想。大家都在默默准备着搬家的事情。
                          
                          这天,草儿趁谷雨不在家,找到了老爹,见了面,二话没说,咚的就跪了下去,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爹连忙想要扶起她,她死活不肯,哭着说:“老爹,帮帮我吧,我要给爷生个孩子,他可能……可能真的不行呢,我不要就这么离开他,他太可怜了。梅香姐的身体都病成那样,根本不可能给他生孩子的。我的爷不能以后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啊……求你了老爹,想想办法,让我给他生一个吧……”
                          
                          老爹看着草儿哭得那么伤心,眉头皱成了疙瘩,沉思起来。
                          
                          草儿说得对啊,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她走,谷雨在大家眼里,好歹也是个爷们,要是没个后人,会让人瞧不起的,万一被别人起了疑心,反而添祸害。自己已经害了他,干脆将错就错,把大家都往好里领算了。
                          
                          他扶起了草儿,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就到自己屋里,关上门琢磨对策去了。
                          
                          
                          老爹闷在屋里想了半天的心事。
                          
                          他寻思着,想让草儿生个孩子就只有一条路了——借种。但事先绝对不能让谷雨知道,他是绝不会答应的。谷雨一心要把草儿嫁给锁柱,怎么可能让她给自己生孩子呢?……锁柱……对了,就这么办了!既能和谷雨的心意,又让锁柱家说不出什么来,还能让寨子里人都知道谷雨有了后。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谷雨和草儿都太苦了,我怎么也要帮帮他们才行。想着想着,老爹心里总算是有了眉目。
                          
                          吃饭的时候,老爹对谷雨说:“三儿,我今天收拾屋子时,突然翻到了我师傅留给我的医书,才想起来,今年没有立春,药铺和医馆是忌讳搬家的,怎么也要等来年才行呢。要不,先让锁柱和他弟弟先去开着药铺子,我和草儿明年再搬过去。我先隔三差五的过去坐个诊什么的。”
                          
                          谷雨喝着酒,问:“恩?还有这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嗨,我也是才想起来,既然有这么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老爹打着马虎眼。
                          
                          “也行。锁柱把那边都理顺了,你们过去也方便些。”谷雨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草儿在旁听了,略微松了口气,对她来说,能和谷雨多呆一天都是幸福。
                          


                        61楼2008-03-02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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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老爹偷着给草儿说:“丫头,你这个月来了身上就给我说一声,我想办法让你给三儿怀个孩子。但你谁都不能说,听了见了没?连三儿也不能告诉!”
                            
                            草儿听了直点头,对她来说,只要能给谷雨生个孩子,让她接着去死,她都乐意的。
                            
                            老爹从草儿那里了解了她的月经周期,算好了容易受孕的日子。
                            
                            这天,他把谷雨支走办事去了,又把锁柱叫到了自己屋里。
                            
                            锁柱不知道老爹叫他有什么事,等着他吩咐自己。
                            
                            老爹看了看他,说:“柱子,我这辈子只收了两个徒弟,你是第二个。你师兄十几年前被这个寨子里当时的大爷害死了,我原本是不打算再收徒弟的,但三儿交代我了,你又是块好材料,就收了你。”
                          


                          62楼2008-03-02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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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知道,师傅,你和三爷对俺家的恩情,俺来生当牛作马都还不清的。”锁柱连忙说。
                              
                              “你听我说,孩子。”老爹叹了口气,脑子想着怎么说才能让锁柱既能接受又不起疑心,“你家三爷命苦啊,14岁就成了孤儿,还差点就见了阎王,我救了他一命,收养了他。这些年,他也真争气,这个家全都是靠他在撑着,有他顶着,咱们才能过上这种安定的日子,要不然,别说是你和草儿,就连我老头子也照样要受人欺负。”
                              
                              锁柱连连点头,诚心的说:“是啊,三爷是条汉子,我是打心里佩服他,一辈子都跟着他干了!”
                              
                              老爹看着锁柱,目光炯炯,像是能看到人心里去,问:“你说实话,要是他有难,你会帮他吗?”
                              
                              锁柱一挺胸,立马说:“别说是帮了,就是为了三爷去死,我都乐意!他对俺爹这么有情有意,对俺家恩重如山,我锁柱也是有良心的爷们啊,哪能知恩不报呢?”
                              
                              “倒也用不着你去死,没那么严重,只是……”老爹微微皱着眉头,放缓了声音:“这件事关系重大,你要发誓一辈子都烂到肚子里,对谁也别说。”
                              
                              锁柱一老爹说的这么郑重,也严肃了起来,看着他,说:“师傅,我虽然才跟你学了没多久,但以前我是啥样的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你交代了,我以性命担保,绝不泄露出去,否则就让我断子绝孙!”
                              
                              “那好,我今天实话对你说了吧,”老爹慢慢的说:“你家三爷以前伤了命根子,已经废了,没办法生育。这要是让寨子里的人知道了,会戳他脊梁骨的。所以,我想借你的种子让草儿给他生个娃……”
                              
                              还没等老爹说完,吓的锁柱噔噔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摇头:“不……不……草儿是爷的人,他没说许给我,不能碰的……”
                              
                              “看你,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老爹瞪了他一眼,说:“不是让你真的去碰草儿,就是借你的种子用用……懂吗?”说完,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手指粗的筒子一样的东西,递给他,接着说:“你现在去茅厕,完了,就立马拿给我。”
                              
                              锁柱的脸立刻红的像酒上了头,嘟囔着说:“三爷他……他也愿意吗?”
                              
                              “那个你就别管了,有我呢,记住,对谁也别说!”老爹嘱咐着。
                              
                              锁柱虽然有些迟疑,可既然是师傅交代的事,他也就照办了。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老爹的一手操纵下,谷雨毫不知情的,草儿就借到了锁柱的种子。
                              
                              
                              锁柱刚二十一岁,年轻力壮的正是好年华,他提供的种子果然质量上乘,加上老爹估算的时间分毫不差,老爹只偷着运作了一次,草儿在一个半月之后就有了早孕反应。
                              
                              她先是浑身乏力,不思饮食,再接着,就经常动不动干呕。谷雨以为她病了,就嘱咐老爹给她配两副药。
                              
                              此时,锁柱已经搬到山下镇子里去开药房了,家里也清净了些。
                              
                              因为老爹一再嘱咐,所以,草儿和锁柱谁也没敢对谷雨说实话,都装着没事人一样,指望着由老爹出面去跟谷雨挑明。
                              
                              老爹也不急,私下里给草儿配了安胎药,并叮嘱她加强营养。
                              
                              草儿实在是吃不下东西,恨不能连苦胆都吐出来了,一天到晚的懒懒的不愿意动。虽然心里按耐不住的高兴,可身体上实在是难受极了。又不敢对谷雨说,只好自己忍着。
                              
                              谷雨看她病的厉害,就问老爹:“草儿到底怎么了?怎么吃什么吐什么啊?”
                              
                              老爹说:“体虚的一种,多休息,尽量吃点可口,精细的东西补养补养就行了,也没什么大碍的。”
                              
                              谷雨还是不放心,可既然老爹都说没事了,也就不在追问。
                              
                              他端着老爹熬的安胎药去喂草儿,还心疼的嘱咐着:“忍着都喝了吧,老爹说歇几天就好了。”
                              
                              草儿看着谷雨,心头一暖,憧憬着10个月后给他生下孩子的幸福场景,眼里闪过一丝流动的笑意。
                              
                              见她不像担心的样子,谷雨虽然有些奇怪,但还以为她见自己悉心照顾,心里幸福,也就没多想。
                              
                              
                              就这样,草儿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因为吃不进东西,一下子瘦了小10斤,吓的谷雨把能推的活动都推了,大门也不敢出,每天呆在家里,顶多在寨子里转转。
                              
                              谁知刚到入秋的时候,草儿突然就胃口大开,半夜里还要爬起来加一顿饭,眼见着又胖了起来。
                              
                              老爹平日里经常哼着小曲去赶个集,竟买些鱼啊,肉的,还有时令的瓜果,回来后,变着花儿的做给草儿吃,像照顾小姐一样照顾着她。
                              
                              草儿倒也不客气,老爹买什么,她就吃什么,把自己养的精精神神的。身子舒服了,她又开始满院子忙活着干活了,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按理说,通常孕妇要到怀孕5个月时才“出怀”,可算了算,草儿也就才怀了4个月,肚子就再也藏不住了,微微的挺了出来。
                              
                              谷雨刚开始还以为她是胖的,可渐渐的,他也有点纳闷,怎么就只胖了个肚子呢?
                              
                              这天,谷雨从外边回来,在路上碰到了王妈。
                              
                              王妈老远就招呼他:“三爷啊,什么时候请喝酒啊?”
                              
                              “喝什么酒?”谷雨被问的莫名其妙。
                              
                              “吆~,您还想赖帐啊?这可是大喜事,赖不掉的啊!”王妈笑的有些谄媚。
                              
                              “你说明白了,到底什么事?”谷雨向来不愿意和别人闲扯,有些烦。
                              
                              王妈见他真的糊涂,就笑:“呵,您还不知道吧?你的丫头怀上你的娃了。”
                              
                              “什么?”谷雨眉毛一下子拧了起来,冷着脸问:“你可别瞎说啊!”
                              
                              “瞧您,我王妈说媒、接生的,干了足足30年,这还能看错了?没跑的,您就等着摆酒请客吧!哈哈。”
                              
                              脑子里“轰”的一下子,谷雨沉着脸,二话没说,大步往家里走去。
                              


                            63楼2008-03-02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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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12:5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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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儿哭得瘫软在他怀里,摇着头,说:“不,我不离开你,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谷雨亲着她的脸,眼里滴下泪来,哄着:“宝贝,你听话,现在世道很乱,寨子里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真的没办法照顾你们母子,跟着我,你们的日子过不安生的。你跟了锁柱,有我在,能帮着他一起照顾你们,我不在了,他的翅膀也就硬了,谁也欺负不到你们。”
                                
                              没过几天,梅子寨里的人们就全都知道杜三爷家要办喜事了,对大家来说,这是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都觉得他操办的有些晚了。但谁也没料到的是,三爷作出的决定竟然是把草儿嫁给锁柱,自己迎娶春香馆的老相好——梅香,那个快要死的风尘女子。
                                
                                大家一时间炸了营,有人说:“三爷糊涂了?放着水葱似的草儿不娶,去娶那个婊子!草儿分明都怀了他的娃了,他怎么就便宜了锁柱那个小子?三爷到底琢磨什么呢?”
                                
                                也有人说:“我看三爷是个重情谊的人,他跟梅香好了这么多年,大概是想给她个名分呢。谁都知道梅香性子刚烈,醋意又大,估计是容不下草儿吧。”
                                
                                还有人说:“咳,他爱娶谁就娶谁,女人嘛,还不就是个物件,说换就换。不过要是我,可舍不得把草儿送人,那丫头也太他妈的勾人了。”
                                
                                锁柱当然知道的更早了,他甚至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激动的三晚上都没睡着觉。不过他见草儿并不开心,整天眼睛都哭得肿肿的,也就没敢太上凑。只是每天跟在老爹屁股后面置办东西,还托人把喜讯传到了自己家里,让娘和奶奶也做些准备,缝两床被子什么的。
                                
                                春香馆里也乱成了团,谁都羡慕梅香命好,跟对了人。人都病成这份上了,要是换成别的爷,就是原配也能休了,还别说现往家迎娶的,真是闻所未闻。
                                
                                只有梅香自己无动于衷,除了抽大烟,就是懒懒的呆着想心事。她偷着到自己父母的坟上去了一趟,烧了些纸钱,自言自语地说了会儿心里话。终于克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竟然哭晕了过去,半天才苏醒了过来。
                                
                                她哭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谷雨,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谷雨为什么这么决定。
                                
                                他不要草儿,不是不爱她,而是爱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她能体会到谷雨内心的痛,也能理解他的爱。身为一奶同胞的亲姐妹,爱起来竟然也惊人的相似,不把生命全部投入进去,就誓不罢休。像飞蛾扑火,明知道死路一条,还是要为了心底的一方净土去悲壮的迎接刹那间的凄美。
                                
                                这都是与生俱来的性格使然,谁也无法左右。
                                
                                
                                
                                “不……不……”草儿伤心欲绝,却也无力回天。


                              65楼2008-03-0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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