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这个人是谁?!”斯摩格惊讶地看着罗。在他的调查中,无论是三年多前还是最近的案件,这个金发的人从来没有在他的视野里出现过。他觉得自己每挖掘出一点秘密,背后就会有更多未知的秘密在等待着自己。这种挫败的感觉折磨着他,让他对近在咫尺的真相更加渴望。
“辛苦了,白猎人当家的。你去那边坐会儿吧,这个故事可长得很,你得养点精神慢慢听。”
斯摩格闻言皱起眉,但还是照吩咐在旁边的岩石上坐下来。医生又抛给他一壶水,他打开灌了两口,看着罗从帆布口袋里拖出另一个小箱子,戴上胶皮手套,开始一点点清理出那具遗骨,再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
“白猎人当家的,你去查过我的出身吧。”医生一面继续手上的活计一面说,语气轻松得不像是在说自己,“你去我读的学校查过档案,知道我和尤斯塔斯·基德是高中的同班同学,所以你一直怀疑我协助他作案。其实如果你再继续往前翻几页,就会看到比我早4年入学的佩金,然后在旁边看到跟他同一届的基拉,基德的亲兄弟——也就是现在这具遗骨。”
“不过就算你看到了档案上的佩金,大概也认不出他。那个时候他不戴帽子,名字也不叫佩金,Penguin不过是他当兵时在部队里的代号罢了。” 罗耐心地清理着那束半风化的金发里面的沙土,低声叹了口气。
“是的……我去查过你们的档案。所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们的家乡离这里那么远,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到这个镇子上的,又怎么会忽然出事的……”
“你是真的想不明白,还是不敢想,白猎人当家的?”罗低头自顾自干着活,对斯摩格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看他,“他们是在三年多前出的事情,这个时间点再明显不过了。”
斯摩格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他曾经在心底反复推演多次却一直不愿相信的结论:
“是矿山。”
“满分,白猎人当家的。”罗笑起来,“没错,是矿山。这个镇子上的矿山原本并不属于‘全体原住民’,它是私人财产,它原本该姓尤斯塔斯。
当然,这听起来不怎么美好,远没有‘属于大家的共同财产’那么有正面意义,是吧?可惜,这是事实——事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狭隘,不近人情。”
斯摩格沉默了,他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出了三年前那件事情大致的脉络,之后罗讲的故事再次印证了他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