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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鹰郡之科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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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的队员的合作,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老大一个人展现的大舞台,台里面预备着干爹,可以随时帮忙。其他的人,穿了队服上场打球,每每都是站在内线,仰着脑袋,——这是在为抢篮板的事准备,现在只要抢到篮板,——往外线一丢,看着老大接球投篮;于是又头仰天空,便可以继续抢下几个板,或者补篮,做几下走秀,如果没有丢给外线,那就一定会遭唾弃,但这些球员,多是能力差,大概球队没有资金。只有24号球员,才能拥有无限出手球权,要投要突,慢慢地打着。
科密从十二岁起,便在洛城的咸亨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科密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科黑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贵族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老大打铁的姿势,看着今晚老大打了多少铁,又亲看老大今晚拿了几个失误,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老大打铁也很平常。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科密干不了这事。幸亏干爹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门钓鱼的一种无聊的职务了
科密从此便整天的站在鱼台里,专管他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贵族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科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科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24号的唯一一个。他身高198;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渣渣胡子。穿的虽然是24号,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我超乔丹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科,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科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科乙己。科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科乙己,你肘部又添上新护具了!”他不回答,对律师说,“我要告妈,她要拍卖戒指。”便排出科母的罪行。科密又故意的高声嚷道,“科母一定又偷了科乙己的东西了!”科母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科密说“什么清白?我们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乙己的戒指,去拍卖。”科母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戒指不能算偷……窃戒指!……儿与母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儿子送我的啊”,什么“天经地义”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科乙己原来也强奸过,但终于没有判罪,又不会守妻;于是绿帽带厚,弄到将要离婚了。幸而打了一手好铁,便替人家打打铁,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强奸成瘾。打不到几天,便连人和105个情妇,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她的老婆给他带更多绿帽。科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告妈的事。但他在科密心里,品行却比别的球员都好,就是姿势优美;虽然间或没有投中,暂时记在打铁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翻倍,从铁板上稳固的浮现科乙己的名字
科乙己喝过半碗酒,看着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的科母,科密便又问道,“科母,你当真没偷么?”科母看着问他的科密,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科密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个戒指都要偷啊?”科母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还不是她的丈母娘害的,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科密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科母,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科母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科密说道,“你打过球么?”科密略略点一点头.科母说,“打过球,……我便考你一考。科乙己打球铁么,怎样铁的?”科密想,偷窃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科母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说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活应该记着。将来做球员的时候,打铁能用。”科密暗想和科乙己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科乙己也从不将打铁当回事;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就是接球就3分后仰么,不管进不进!”科母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后仰有四样仰法,你知道么?”科密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科母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科密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科乙己,才是王。”
有一天,邻居科密听得哭声,也赶热闹,围住了科乙己。他便给他们一人一肘。科密吃完肘,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科乙己。科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一女娃罩住,弯腰下去说道,“尽力了,我已经尽力了。”直起身又看一看女娃的胸,自己摇头说,“太小太小!摸无感?干无觉。”于是这一群科密都在哭声中走散了
科乙己便是这样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人们也照样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炼铁,取下铁板,忽然说,“科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铁呢!”科密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打铁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被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奸。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奸到跟腱撕裂了唉。跟腱撕裂,医得了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送医院,后来是,治疗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再接上跟腱了。”“接上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瘸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科密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科密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吃我一肘。”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科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24号,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科密,又说道,“吃我一肘。”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科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铁呢!”科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科乙己,你又强奸了狗啦!”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不是强奸,怎么会断了跟腱?”科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科密吃完肘,走出去,坐在门槛上。科乙己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科密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肘完人,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科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铁板说,“科乙己还欠十九个铁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科乙己还欠十九个铁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科密到现在终于没有在电视见——大约科乙己的确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9-26 15:33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9-26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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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9-26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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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9-26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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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羽凡,你好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9-2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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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淡定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9-29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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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水一个漂亮的十五字,因为我马上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9-2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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