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祜衍这话辛爷有些提不上气来,只得向我招了招手,一张老脸红得像竹妖南誉常说的那劳什子关公一般。
那是怎的说来的?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如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我却也不关心,只记得那面如重枣这四字,与辛爷当时模样是别无一二的。
“阿楦,快些把这只死狐狸给我撵走,呼,真是气死了。”
我看了一眼顽童一般的辛爷,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玩味的祜衍。
祜衍也不逗辛爷,只是看着我,眉眼带着些许的笑意。
“小阿楦。”
听得这称号我不解地看了一眼祜衍。
祜衍勾唇一笑,大有百媚生的意味,叫这夜色都有了那沉沉的醉意:“小阿楦,今个儿是九月初七。”
“我知得。”
我颔首,祜衍也不为我这般不解风情而恼,只是一双丹凤眼的眼角稍稍向上一挑,便流露出了狐妖的万千风情。
“啧,今个儿也算是你及笄的日子了,要不要出了长竹林去镇上看看。”
及笄这二字樨焉与我提过,说是人间女子到了十五便要行及笄礼了,也是从十五之后,便可以物色心上人为夫君了。
辛爷说及笄是要簪许多物事,譬如步摇,花钿,玉钗金钗银钗甚么的,我曾见过一柄步摇,好看得紧,让我心生欢喜,而那时辛爷勒令我不可出长竹林,我这欢喜也是断了。
可如今祜衍说要带我出去,我喜上眉梢,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