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神奇在于,你在做的时候,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月姐当初写下《血薇》,甫一开场就是生死于别离,估计也想不到听雪楼会有这么长的故事,自己会变成一个作家,而影响了那么多的人。蝴蝶振翅——幻想点燃另外烟火的引线,年少时的梦在读者的开卷掩卷之间被永远地记住。那么多翻过的书页,沙沙声,江湖风雨,夜深的烛火,惊回千里梦——摩挲着旧日里的梦境,反馈,支持,热爱,感谢,让人更有执笔的力气。她恰好写下而你我恰好看见,十年匆匆而我们依旧因热爱而在,想来都觉得奇妙难言。
那些人呢?那些残留的血痕,不甘的爱恨,每个悲剧都是这样个构成——因为残缺而遗憾,终难圆满。残缺有那么多种,执拗,偏信,残忍,而月姐笔下的悲剧,却多是因为成全。一厢情愿的坚贞与牺牲,雪夜里奔赴的约定,却在大势之下碎玉难全。是封建礼教或者人言可畏,脆弱而纯洁的终将死去,而留下的站在风中雪中,落花年年,已经是往事难回。
最完美的往往是在瞬间消亡的东西,来不及看一眼,留不住,就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