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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什么是年鉴的记述重点
多年以来,年鉴理论界很少有人论及年鉴的记述重点。大家总是在不断地强调年鉴尤其是地方综合性年鉴的全面性、综合性、百科性,将年鉴称为“地方百科全书”、“资料大全”、“文献总汇”,等等。对此,我以前也曾深信不疑。但自从2005年主持编纂《广西大百科全书》之后,我逐渐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百科全书的全,是有重点的全,有选择的全,不是面面俱到的全。”(孙关龙语)《广西大百科全书》虽然有13卷、2000多万字、35000多个条目、70000个知识点,也不可能穷尽广西所有的地方知识,只能择大而记,择要而录,强化重点,淡化一般。否则,将会麻烦不断,甚至无功而返。以此反观年鉴,是不是也需要考虑记述重点,强调记述重点呢?几年来,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2008年底《广西大百科全书》完工之后,我的时间稍为宽松了一些,经常应邀到全国各地讲学。在讲课之后与同仁互动过程中,常常会有人向我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能不能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说明什么是年鉴的内容重点或记述重点。我的回答是:“年鉴的记述重点=基础信息+大事要闻”。整部年鉴的内容重点、记述重点是这样,多数作者为年鉴撰稿的内容重点、记述重点也是如此。我当时给出的理由是:(1)年鉴的经典定义支持这一观点。《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二版给年鉴下的定义是:“一种汇集年度重要时事、文献和统计资料,按年度连续出版的工具书。”这里所说的“重要时事、文献和统计资料”,与基础信息、大事要闻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日本平凡社出版的《大百科事典》也曾给年鉴下过这样的定义:“年鉴是记录全社会或特定领域一年间所发生的事件,并加以解说的年刊形式的‘便览’,目的是为以后的调查研究提供方便。”这里所谓“便览”,是强调年鉴的简明性和工具性;而所谓“为今后的调查研究提供方便”,则是强调它的基础性,因为最能为进一步调查研究提供方便的非基础信息莫属。(2)年鉴读者问卷调查也支持这一说法。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们曾经作过一次年鉴读者问卷调查,在“您最希望从年鉴中获得的资料”7个选项中,基础信息(基本情况)、大事要闻两个选项读者认可程度最高。(3)约定俗成。古今中外的年鉴大多数都以基础信息、大事要闻作为记述的重点,广大年鉴读者从年鉴中查考基础信息和大事要闻也早已形成习惯。
上述三方面的理由,也许还不能有效地说服广大年鉴同仁,但至少可以成一家之言。既然能成一家之言,那么,我就不妨来一个“言无不尽”,继续和大家探讨基础信息、大事要闻的内涵。
所谓“基础信息”,我将其定义为:读者了解年鉴对应范围基本情况必须掌握的重要资料,是读者进一步调查研究的基础和重要参照。它由两个方面的资料构成:一是基本情况,二是基本指标数据。以地方综合性年鉴为例,凡调查了解一个地方必须掌握的基本资料,如历史、地理、环境、气候、水文、资源、物产、人口、民族、语言、宗教和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以及所属行政区域和主要行业的概况及相关数据,等等。以专业(行业)年鉴为例,凡调查了解一个部门、一个行业必须掌握的基本资料,如行业历史沿革、资源和优势、基础条件和能力、形成的规模和特点、队伍和人才、涉及的行业和专业领域、积累的成果和达到的水平等基本情况及相关数据。所有这些,都是读者进一步调查研究的基础和重要参照;缺少这些资料,读者对年鉴对应领域就会缺乏一个大致的了解,对其他资料就难以把握。基础信息在年鉴中的载体(表现形式),主要是综合情况部类(概况、总述)和其他部类中的综述、概况条目。它在年鉴中所占分量并不太大,却是十分重要的,必不可少的。
所谓“大事要闻”,不便于下定义,只能对其特征进行描述。大事要闻的“大”,是影响大、分量大、权重大;“要”是重要、主要、必要。其主要特征:一是政治上重要。例如领导机关重要决策,党代会、人代会的召开,重要人事变动,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管理创新,等等。二是社会影响大。例如近年来媒体争相报道的焦点:应对世界金融危机、上海世博会、广州亚运会、大部制改革试点、迎接党的十八大召开,等等。三是涉及面广。例如文化体制改革、医疗改革、新农村建设、西部开发、重大自然灾害和人为灾难,等等。大事要闻在年鉴中的载体(表现形式),主要是动态信息各部类按辞书体(简明说明体)编写的条目,以及按编年体编写的大事记。
探讨年鉴记述重点的目的,是为了分清主次,明确重点,确保年鉴达到合理的记述深度。我们知道,任何政策的制订,都是区别事物、事情的轻重缓急而分别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分清主次、明确重点,是制订政策的重要依据。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而对于年鉴来讲,各次文献、各种资料、各类题材平分秋色,没有任何重点,也就不可能有效地反映社会现实的主要方面,不可能达到理想的记述深度,可读性、检索性也就必然逊色。年鉴虽然是社会现实的一面镜子,但它不应该简单地、机械地、面面俱到地反映社会现实,而应当有重点地、有选择地反映社会现实的主要方面。这是辩证唯物主义能动的反映论告诉我们的真理。但是,目前正在出版的许多年鉴,也包括一部分省级年鉴,由于编纂者缺乏年鉴内容重点意识,加上出于所谓“为续修志书积累资料”的考虑,在年鉴编纂中,未能始终贯彻能动的反映论,而是贯彻了机械的反映论,使编纂工作出现了一些偏差。例如,在框架设计时,不是按资料的性质进行合理分类,而是按机构的行政级别和隶属关系进行区分,有一个部门设一个栏目,所有的部门和机构逐个摆摆平(最典型的事例是将“通信”分为“电信通信”、“移动通信”、“联通通信”,将“财政”分为“财政工作”、“财务结算”、“政府采购”,等等),造成不必要的交叉重复,甚至互相抵牾。在条目编写时,习惯于原汁原味、不厌其详地罗列大量的日常工作、例行会议,自然主义地记述大量的一般性活动,将鸡毛蒜皮扫做一堆,造成年鉴部头越来越大,内容越来越芜杂,而有效信息明显不足,检索性、可读性越来越差。鉴于以上情况,探讨年鉴的记述重点,强调其重要性,是完全必要的,也是适合时宜的


1楼2014-09-18 11:05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