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谈起孤独 人生 死亡这些话题 一定会显得狂妄
但我想在这狂妄里是仍然可以找得到沉重的
二十来岁刚刚迈过轻信轻疑的一道坎 又还离精于世故看透人情的境地太远
恰好把自己放到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然而正是这处境的尴尬致使我们从不轻易讲和
在这样的时候 少年的善感正好抓住它最好的时机以最大之力在这逼仄的环境中枝繁叶茂地生长蔓延
最后托它的福 让我在这鹅毛般的年岁中间非常轻易地就把那么一点点欢愉和感动
微不足道的惶恐和忧伤 不够格称之为伤口的创痛当作生命中了不得的动荡
并常常不值得为此大动干戈而大动干戈
于是 当那些说不清是必要还是多余的情感都郁结在胸口得不到疏散时 我便把它们叫做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