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古风【140914 |转载】尘寰（痴情凡×冷情兴/神仙文）

作者的话：1L雅典公主吴丸丸镇楼 下面是海报【私以为海报上两只的表情太贴切了 】
作为老吴家后妈，答应过的虐凡凡走起【什么玩意儿】
文风不定【好随便的作者= =】一般走欢脱虐文的路线【是的就是这样】
繁星开，副灿白，结局开路【我是驯鹿党很纠结】
从头到尾都是老张在虐老吴，与作者本人无关【作者泥垢了】@_拂桑

文案：
此岸尘寰，彼岸花火。
"神仙不应当清心寡欲么，你怎么动情了？"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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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守护昆仑山的凶兽万劫，其心脏有起死回生之效。"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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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从不做折本的买卖，这次又要用什么换？"
"你的，九碗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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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帝君被指与魔界私交甚密，意图夺位，还搜出了魔界的式微令，他倒也不抵赖，现下正被绑在诛仙台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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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走么？"
"我不想走。"

来了，我是你的脑残粉啊

第一章 广陵昆仑降万劫
昆仑雪峰终年大雪不止。狂风卷着冷硬的细雪，扯开乌青的天色。远望处一峰连着一峰，延绵不断，四合如环，触目皆是一片白芒。
昆仑是至纯至净之地，四周仙气笼罩，一般的妖魔不敢靠近，偶然也会遇到一小搓自恃艺高而胆大的妖君，尚有凶兽万劫守护，这便有了昆仑数万年的安宁。
广陵帝君紧了紧身上的绛色狐裘，伸手描摹起无字碑上蜿蜒的纹路，嘴角扬起一个刀刻般冷冽的弧度。七千年前他曾来过这里，摆下未济阵，整整百日天地失色，如同大洪荒时期乾坤混沌那般模样，昆仑之心玄光镜被未济阵的煞气震裂，再也修补不好。因而，那昆仑二兽之一的不复就是葬身于此，另一凶兽万劫重伤而归。
他记得女娲对他说过：“为神自当清心寡欲，你身上戾气太重，终有一日会害了你自己。”
他向来是个心比天高之人。
他是混沌之初，天地间孕出的第一条龙，便是如今的天君，也要敬让他三分。是以凡是九重天上宴饮，广陵帝君必定不屑于到场。然请帖总是要送的，九仪宫偏僻得紧，却少不了宫娥仙子争着抢着跑这一趟。
传闻帝君容姿俊美无俦，足可颠倒众生。更有专于天宫秘闻者著书曰《论冷面帝君与花痴仙娥的风月往事》，里面提到这么一段，三万年前广陵帝君曾破天荒出席过一次老天君的寿诞，嵩元山的上仙东葙自恃貌美，亦听说过这么一段，于是精妆细抹打扮一番，直叫承天宫的活物目不转睛地盯着瞧。这时忽然殿外仙气大盛，广陵帝君一身红衣，闲闲而来。然后，你们都明白了……
后来庭华上仙面无表情地举着这本书，帝君只能擦着冷汗大呼冤枉。
真是……野史你也信。
这些年，因了庭华上仙的缘故，他倨傲的性子才有所收敛。
风中隐约传来低低的嘶吼声，想必万劫已经嗅到他的气味。
他把手搁在眉骨处搭了个棚，向声源处眺望。一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漂亮得不似常年杀伐十指染血之辈。远处的雪峰在震颤，积雪崩落。
“如今要轮到你了。”他虚虚叹道，眯起一双桃花眼，眼角微挑。腰间的郁孤剑似乎也感到大战将至，锋芒渐盛，几欲夺鞘而出。
风刮得更急。
他行过木桥，桥下河水涓涓流淌，在昆仑极寒之地竟不会冰冻。那便是昆仑溯河。
广陵帝君的身形融在茫茫雪原中，显得些许单薄，火红的狐裘犹如心口一点朱砂。他走得极稳当，仿佛只是去赴一场觥筹交错的仙宴。
便是当年法力鼎盛，收服万劫和不复之后，他也在九仪宫里休养了百年。
走之前，喻灵仙君金俊绵为他卜了一卦，不是大坏，却绝不是吉卦。
“不如等容音上神回来再去，那厢有景荣君的碧落珠吊着，死不了。”金俊绵收了卦，神色颇为惆怅。
广陵帝君听了他的话后，神色更为惆怅。
上一次他摆下未济阵，在昆仑山与二凶兽缠斗上千回合。容音上神听说之后也急急赶来，昆仑山风雪很大，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打了个旋儿还是传到了帝君耳中。
“吴亦凡啊，我进不得你的阵，不过我还是非常相信你！”
如此没有营养的话！
帝君努力回忆芩芜上仙翻白眼的样子也想对他翻个白眼，致使他微一晃神，这才被万劫一掌打在胸口。
未济阵的生门就是布阵者本人，这一击使得阵法松动，万劫遂能免于一死。万劫是上古凶兽，即使重伤，这一下也非同小可，也就是这一下，广陵君修养的时日足够让小仙从九重天到蛮荒来回十几趟了。
所以这一切都要怪容音上神朴灿烈。
不得不提一句，作者君这里是在用生命爆料，因为帝君的姓名一般不能让凡人知道，现在作者君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而且下文会多次出现，各位看到的就当没看到吧。【作者你真的够了】

第二章 上山之前那些事儿
昆仑山脚下有个简陋的茅棚，茅棚的主人是位老妪。
这日，老妪背着背篓，里面装了些许干柴，她冒着风雪一步步往家中赶。昆仑之地至寒之境，除了茫茫雪原，就是枯瘠的焦黑色土壤。她在这里修炼了千年方能得道成仙。
老妪在呼啸的风中走着，渐渐听出了其中夹杂的嘶吼声。她在这里住了那么些年，对这里自然十分了解。自从七千年前广陵帝君布下未济阵斩杀了不复后，那万劫再没有发出过如此惊天动地的吼叫。老妪不由驻足，侧耳细细听辨，那吼声竟不似往常的绵长雄浑，气势不凡，反之平添几分慌乱气急。
莫非有人在降服那凶兽？
她转而摇头，若非有十分把握，是不会有人愿意冒这个险的。万劫是上古神兽【请大家不要脑补丸丸的神兽君= =】，凶悍至极，若是擒到了什么活物，定要生吞活剥了，渣也不剩。不过，要当真有人能降服了那凶兽，不失为造福昆仑雪境的一件事。当然，这里只是单方面造福了她自己。
远处的雪域上空乌云密布，广陵帝君踏云悬然而立，手提郁孤剑，俯视着阵势之中困斗的万劫。阵法浮在山顶，红光极盛，远远望去如同万里云霞烧遍天际。
吴亦凡自知这阵法只是暂时困住万劫罢了。阵法西方已有些许松动，他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其实按照他原本的法力不至如此。
他尚有伤在身。
…………
却说那鹿晗原是庭华山林间的一头梅花鹿，受庭华山仙霖滋养日久，成了鹿精。庭华上仙向来是个爱护小动物的神仙，鹿晗又甚是可爱，上仙自然喜欢得不得了，对他格外照顾些。百年之后，鹿晗化作人形，一双眼眸似水盈盈，俊红齿白，俨然是个美少年，当日就巴巴地到步宸宫谢过上仙垂爱之恩。张艺兴也高兴，时不时地将他带到步宸宫住上几日，一来二去，两人亲得不分你我。
鹿晗初初历劫飞升之时，九道天雷几乎要了他的命，张艺兴衣不解带照顾数日，向景荣上神要了丹药，救回他一条性命，又在步宸宫养了许久，这才恢复过来。
宫里的那些童子也不明白自个儿主子为何如此偏爱这鹿精，不过也知晓讨好了鹿精，对自己没有坏处，平日里少不了人嘘寒问暖。倒是原先同鹿晗一道修仙的，见了他总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鹿晗也不争辩，垂着眼睫听他们说，之后也少去步宸宫了。
因两人之间冷淡许多，这回鹿晗飞升小仙，也是张艺兴掐着日子算出来的。想起上回的情景，上仙硬是惊出一身冷汗。
思忖片刻，他终是想到一人。
九仪宫的童子将他引至贺商亭时，吴亦凡正拥着火红狐裘，靠坐在亭柱上假寐。他这儿的雪不似蛮荒之地，湿润松软，晶莹地吹落在他的脸上。
这是张艺兴第一次这么近地，仔细地端详他。
从前他听说的都是，广陵帝君如何如何征战四方，如何如何杀伐果决，如何如何手段众多，现下他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干净得宛如初雪，内心几乎否定了先前的印象。
他看到他鼻尖落上的雪，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拂去。
吴亦凡却忽然睁开了眼。他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不得。
“怎么，莫非上仙趁本君睡着想要做什么？”吴亦凡就着刚睡醒时一双盈水的眼眸，调笑道。
张艺兴倏地冷下脸，手收回袖中，直起身向前行了几步，背对着不再看他。
“帝君不要误会。”语气似是他当初见到的清高的庭华上仙。
广陵君摸摸鼻子，心想他毕竟性子冷，这样确然过了些，遂扯开了话题：“上仙亲自来有何赐教？”
张艺兴望着九仪宫金墙碧瓦，再听着这话，心里顿时无名火起，转念想起自己这是来求人的，也不好发作，于是压着性子冷冷道：“赐教不敢当。只是请广陵君帮个忙。”
“何事？”
张艺兴转过身，面上倒也没有半点求人的低声下气，理所当然地道：“助我庭华山的小仙历一场天劫。”
吴亦凡看了他许久，张艺兴亦是毫不示弱地望着他。
他叹一口气，道：“可是那小鹿精？”
张艺兴眸光闪了闪，不语，算是默认。
吴亦凡拢了拢狐裘，留给他一个侧脸。“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答应。”
张艺兴猛地抬起头。

第三章 上仙二顾九仪山（上）
朴灿烈平日里总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这个上神当得委实不称职。好在他也活了十几万岁，分得清场合和形势，在这种大事上，向来一丝不苟说一不二。
他嘱咐卞白贤在原地等他，招来云座，率先打出了凤翎。万劫原本已被破了命门，自然受不得火凤的炙焰，立时瘫倒在地，想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厢吴亦凡跪坐在山头，郁孤剑支撑着他最后的骄傲。见了朴灿烈，他压下胸间翻腾的血气，勉力说道：“不要恋战，快些取心。”
容音君抽了抽嘴角，正想开口骂他，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得忿忿道：“我说你快管好自己吧。”他话说得很快，消散在疾风中，也不知道吴亦凡有没有听到。只是隐约看见吴亦凡对他扬了扬嘴角。
说起来，这事多半都是因他而起，没想到那鹿晗和庭华上仙……如此情深义厚，偏偏这里还有个痴心人，委实是……造孽啊！
…………
消息很快传到了涂山，景荣君听罢倒茶的手一滞，脸上微露讶异之色，下意识看向庭华上仙。他不曾想广陵帝君真的能做到如此地步。
张艺兴还是那副老样子，喜怒皆不幸于色，只是低着头浅浅地押了一口茶，腾出的雾气中隐约看到眼睫轻颤了两下。
金钟仁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不在意广陵帝君固然是好，可偏生广陵君对张艺兴却是好到连他也自叹不如，就是这样他张艺兴也能薄情寡义，他害怕有一天，张艺兴的薄情寡义终会轮到自己头上。
“怎么说广陵君也是为了你才去的昆仑，你是不是也该去瞧瞧？”金钟仁待童子退下后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张艺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含笑地瞧着他，仿佛他不是那个霸道的景荣上神。
“我说得不对？”
张艺兴摇摇头，颊边梨涡若隐若现：“第一，广陵帝君定是无恙，否则九重天上早就闹起来了；第二，他不是为了我，那是容音君欠鹿晗的，他是在替容音君还罪；第三，你不希望我去。”
他说的是“你不希望我去”，而不是“你真的希望我去么”。他看人总是通透无比。
世人都说庭华上仙七窍玲珑，大抵也是如此。
…………
万劫死后，尸身被容音君一把火烧成了灰。
朴灿烈将万劫之心装进藏镜匣内，吴亦凡已用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左臂伤得不轻，被那凶兽咬得露出了森然白骨，汩汩地流着血。他着了墨色衣衫，血迹倒是看不大出，只是那血顺着手臂不断地滴在雪地上，格外触目惊心。
那不过是能看到的外伤。又说元神出窍损耗极大，再加上之前的十二道天雷……
朴灿烈拾起地上的狐裘给他披好，一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一边扶着吴亦凡，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卞白贤那里走。吴亦凡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默默听他骂。
朴灿烈是个口不对心的主，听他越说越奇怪，越说越难听，似有脱缰野马之势，吴亦凡也是有尊严的，他好歹堂堂帝君。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亦凡皱着眉道：“灿烈啊，你好吵……”
朴灿烈立刻噤声。
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吴亦凡的话多么有权威，对朴灿烈来说，卞白贤的话才代表绝对的权威。原因是吴亦凡说完这话之后，就咳出一口血来，血溅在朴灿烈的衣襟上，而他这段时间正好晕血。【这算什么= =】
吴亦凡眼前是一片可怖的黑暗，软靠在朴灿烈身上。
“吴亦凡！”朴灿烈只能托着他的身子，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心里没来由地害怕起来。
在他面前他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太习惯那人的冷静和强大。从前他总是惹一身的麻烦，然后就躲来九仪宫安心过日子，想来吴亦凡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现在他忽然明白，他没有理由担下那么多担子。
神仙做久了，也会觉得累。
“扶他上马。”卞白贤牵着龙灵走过来，紧锁秀眉，见朴灿烈愣着，着急催促道，“快啊。”
“哦。”朴灿烈应了一声。龙灵走到面前屈下身子，他同卞白贤一道将吴亦凡扶上马背，整了整狐裘，牵着龙灵往回走。却走得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偶一转头，见卞白贤黑着脸，朴灿烈不由沉痛道：“白白，你不要难过，他命大不会有事的。”
小狐狸依旧黑着脸，盯着绛色狐裘仿佛要将它烧出个洞来。

诡异的事实就是，张艺兴被吴亦凡救了下来，更诡异的是，吴亦凡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他，一见钟情的那种。
张艺兴从一棵树修成树精，由树精变成小仙，期间几千年里他单纯的思想中只有修仙、修仙、修仙……他不谙情爱之事，但吴亦凡每见他一次，回去之后就要默念一百遍“存天理，灭人欲”。
“你又不是人，灭什么人欲。”朴灿烈奇怪道。
吴亦凡第一次觉得朴灿烈是天底下最有智慧的生物。
这一条追妻的路十分坎坷，天时没有，地利没有，更不用提人和。战事紧张，吴亦凡不得已将张艺兴送到涂山景荣上神处。景荣君不问世事多年，消息却是灵通的。他将一身青衫的张艺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
吴亦凡发誓这是他人生中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欢脱的部分到此为止】
…………
张艺兴站在宫门前，遥遥望见那边走来的朴灿烈，心中已有计较。
张艺兴的笑容无懈可击，未等朴灿烈开口便先压了他一头：“容音君不用愧疚，鹿晗得了万劫之心，定然无恙。”
朴灿烈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将藏镜匣递过去，踌躇了片刻问道：“你不去看他么？”
张艺兴依旧笑着：“谁？”
“你不必装。”
“啊~”张艺兴挑眉，眼睫画出寒鸦飞翅水墨光影，梨涡加深了几分，“上神说的是。”
他走过林林总总的亭台回廊，熟稔地朝墨心殿的方向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见了面该说什么，怎么说，道谢或是道歉，冷漠或是愧疚，他脑子里这一刻空白一片。
吴亦凡已经醒了，披了件衣裳靠坐在青玉床头。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模样，只是脸色差了些。
“你来了？”
“恩。”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
张艺兴暗暗发誓吴亦凡再不说话他转身就走。
“你是不是挺失望的？”没想吴亦凡弯弯嘴角，轻描淡写地问。
张艺兴皱眉：“为的什么？”
吴亦凡偏过头看进他眼底：“你不是说，希望我永远回不来么。”
张艺兴怔在原地。
失望、气愤、难堪、自嘲糅杂在一起，让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他一时失语。
他现在也越来越看不透自己。明明那不是他的真心话，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浑身带刺的模样，可偏生要说出些伤人的话来，结果只是伤人伤己。他自己酿的苦果，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吞。
或许他心里藏着不愿承认的事实。
而此刻他骨子里的骄傲盖过了一切的悲伤。
“不错，失望得紧哪。”张艺兴边点头，边绽开一个无瑕的笑容，微微喘着气道。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他的话，从来和他的心过不去。
他看到吴亦凡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目光，觉得心口被剧痛填满，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似乎……不是他的心疼，是吴亦凡的。
是啊，他怎么忘了……吴亦凡那颗心，在很早以前就交付给自己了。

阿拂：开篇几章下来，兴兴还满意咩？
兴：【酒窝笑】恩……是不是渣了一点？
凡：【拼命点头】
阿拂：啧啧啧……兴兴太善良了【抹泪】【悄悄耳语】别的后妈虐你的时候，老吴从来没有一点愧疚感。
兴：呵呵……
凡：【背后凉意起】【无辜状】你跟他说了什么？
阿拂：【磨刀……啊不，敲字】凡凡，卖萌不能解决问题，你看我像是那种可以被卖萌收买的作者么。
凡：【buling buling~】
阿拂：【淡定地拿纸巾】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以后有后妈虐兴兴的时候，你应该表示愧疚。【好没有立场的作者君= =】
凡：兴兴~~
兴：【冷淡状】恩？
凡：好啦大不了，我让你虐回来。
兴：不要了，我心疼>,<
阿拂：【叹气】张艺兴果然还是个呆萌受……
终于开始走剧情了。昨天被歌诗的华胥引剪辑虐成NC，今天就难免……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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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妖君情许卞白贤（上）
张艺兴坐在梓方宫的水阁之上，一塘的莲叶，一塘的风，塘边有不知名的老树，虬枝漫过晕黄，像是熟透的颜彩，从画中走出。
他看着自己的手，面上没有表情。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他想挽回，也没有办法。不过也好，说开了就罢了，免得给他虚假的幻想。于自己而言，一切还未来得及开始；于他而言，一切已经结束。
思及此，不由低笑出声。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边垂髻童子微微低着头快步走来。张艺兴起身。
“上仙，鹿公子醒了。”
隔着重纱鹿晗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他安安静静地低着头，乖巧得让人心疼。
大约是没事了。张艺兴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收拾好心绪，弯了弯眉眼。
“鹿晗。”他掀帘，侧坐在床边，拉过鹿晗的手。
鹿晗咬了咬下唇，顺着他的手瞧上去，锦衣袖口绣着片片碧色竹叶。“上仙想问什么？”
张艺兴的手一滞，不动声色地松开，眼神慢慢望向他不断翕动的鼻翼，咬字清晰：“容音上神。”
然后他便看到鹿晗浑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就要嵌进皮肤里。
张艺兴淡淡地瞥向别处，轻轻叹了一声，道：“无妨，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
鹿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
九仪宫内芳菲已尽，天上悬一轮荒寒的月。宫内四季白夜的景致，皆是法术幻化而成。
吴亦凡算作九重天上少有的，有着浪漫情怀的神仙，发生一见钟情一眼万年这种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日卞白贤神色匆匆，未打招呼就下了山。朴灿烈站在紫藤架下看着他，目光沉沉，却没有说话。狐狸的耳力向来好，微风翩然擦过他的衣角，卞白贤微微回头，他急忙隐去身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朴灿烈平素爱恨果决，喜欢便是喜欢了，也不似吴亦凡那般患得患失。他既然相信他，便不会再过问。遥遥望着卞白贤吞没在夜色中的身影，他扶着藤架的手缓缓放下。
卞白贤出了九仪宫便显了狐身，皮毛是光洁的雪色，箭一般穿梭在林间，最后停在一棵悬铃木下。
身后响起一阵尖利的笑声，之后是一个讥讽的、冷冷的声音：“小狐狸如今有了靠山，自然是想不起我们了。”
卞白贤化作人形，冷眼斜着袅袅娜娜走来的紫衣人。
“瞧瞧这缎子，咱们这辈子都穿不上呢！”紫衣人伸手摩挲着他身上衣裳。
卞白贤打掉他的手，不耐地道：“说吧，妖君找白贤何事？”
紫衣人定定地瞧着他，掩唇娇笑，听得卞白贤一阵厌恶。
“自然是有好事。跟我来吧。”
…………
当初他这种小狐妖，若没有妖君照拂，早就被道人收服或是成了别的妖盘中美食。而当初妖君对他另眼相看，大半是因为他眉清目秀，讨人欢喜。
诡异的图案攀附着厅柱蜿蜒而上，道旁荧荧火光，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每走一步都有铿然回响，幽幽传来。卞白贤随紫衣人走过妖族七十二宫的长廊，恍惚生出些陌生的感觉来。他明明在这里生活了四千多年，竟还抵不过同朴灿烈一起的百年光阴。
莫非……他真的动了情么……
他皱眉。怎么可能。
可朴灿烈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甚至他身上淡淡的兰草香，都满盈地将他包围，三千红尘化作锦缎愈收愈紧，一丝一缕地透过骨，融入血。
他苦笑。他可能……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吧。
可他现在正被妖君拥在怀中，肆意亲吻。
这样难堪的自己，那样干净的他。
“白贤，你心里在想谁？”妖君一双深紫色的瞳仁紧紧盯着他的脸。
卞白贤坦然地回望。
“朴灿烈。”
“哼。”妖君轻蔑地一笑，手抚上他的脸颊，“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他。”
“永、远。”他一字一顿地说。
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卞白贤的心上，他倔强地扬起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疯狂的脸：“我不要。”
“别急着拒绝。”妖君依旧笑着，“过些时日，我就会娶你为后。”

第五章 翻脸无情是迟早的事
鹿晗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冷面帝君。暗暗打量了两眼，长得果真好看。
他心里亮堂得如同明镜，此番吴亦凡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凭他在九重天的呆的时日，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事，肯定早就看穿自己了。不过就算来者不善，他还是得善待来者。
鹿晗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收拾了下让吴亦凡入座，自己颔首站在一边。
“你不必那么拘束，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吴亦凡抬眸看看局促站着的鹿晗，伸手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鹿晗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坐下一言不发。
“伤好些了？”吴亦凡吹了吹青瓷盏中的茶水，浅抿一口。
鹿晗偷偷看他一眼，极快地收回目光，心思曲折九转，算计着他接下来走的每一步。
“伤快好全了。”鹿晗说得婉转，“帝君对上仙情深意重，鹿晗自然跟着沾光。”说罢又向吴亦凡那厢瞧过去。
吴亦凡目光默然地转向别处，神色倒不见有什么异样。
鹿晗咬咬唇。
莫非他这一步算错了，前儿个他还听说了张艺兴同吴亦凡闹得僵了，这几日张艺兴神情郁郁，传闻不像有假。要不就是，吴亦凡心里也没那么在意，那些个情深意重都是装的。
不管怎么说，这样也好，省了自己许多心思。若他们当真心意相同，自己也要多费力气，“那位”等不及，倒霉的还是自己。
他心下已有计较，讲的便是一个“快”。
“帝君只是来关心鹿晗伤势的么？”鹿晗笑容明媚，干净得让人艳羡。
吴亦凡眼中带笑，淡淡地扫过来，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声音悠悠：“你到底是谁？”
…………
吴亦凡来后不久，张艺兴忽然接到传令，要上九重天一趟。他一皱眉，犹豫了半晌，想来吴亦凡不能明目张胆地对鹿晗怎么样，况且九重天传令不可不接，遂整了整衣装前去。
到了才知道，不过是询问些庭华山近来的小事，张艺兴眉头更紧，还是一一详细回答了。
他心里诧异，以往汇报都是定了时间的，今次单单传了他一人，莫不是庭华山有什么事发生而他尚不自知？降罪他倒是不怕，就怕会连累了他人。
这么想着出了神，连天君叫他也没有听见。
“张艺兴。”
“啊？”他辅一回神，忽然想到这是在回天君话呢，自己竟然出神不答，真是阿弥陀佛。暗暗责骂自己的大意，张艺兴连忙请罪：“小仙方才对天君不敬，请天君降罪。”
出乎意料天君未曾多言，象征性地交代几句便让他回去了。一路上他还纳闷，今次实是奇怪。
到了庭华山上头，张艺兴忽的顿了顿身形。
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
他庭华山一向清静，他也常教导手下人修心，勿要妄动杀念。况且杀气如此盛，不是他还有谁。
童子都惶惶地站在殿外，哆嗦着手指指内殿。
张艺兴走近，吴亦凡单手卡着鹿晗的脖子，微一使劲，鹿晗整个人便离了地。
张艺兴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像一帘瀑布从高处冲刷下来，此刻他的理智半点都不剩。他立时飞身上前，用了十分的法力向吴亦凡打去。
吴亦凡用空出的那手抵挡了一下。也只是抵挡一下，没出招，也不想伤他。
张艺兴瞧准了他一分神的时机，隔开吴亦凡的手将鹿晗揽入怀中。
吴亦凡向后踉跄几步，靠着桃木桌稳住身形，正瞧见鹿晗因呼吸不畅而发紫的脸上，竟扯开一抹嘲讽的神色。
即便从前被张艺兴的冷淡被掏空了心，他也未曾这般不堪。
张艺兴扶鹿晗坐下，忽然疯狂地上前抓着他的双肩一阵摇晃，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清醒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些年你害那么多人还不够！你害了我还不够！现在又要杀鹿晗！你到底有没有心！吴亦凡，你有没有心！”
吴亦凡被他摇得阵阵眩晕，他的声音在耳边隆隆作响，恍若身处万丈深渊，巨大的压迫感令他几乎窒息。他简直觉得自己快死了，颤抖着双手握住张艺兴的双臂，一狠心将他推开。
张艺兴一瞬间又冷静得可怕，只是用微红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吴亦凡。那眼神仿佛一把尖刀，一下下地剜着他的心。
吴亦凡一手撑着桌子，喘着气道：“既然如此，我此后……再不会为你操这个心。”
“你这是要跟我两清。”张艺兴目光恍惚，瞧一眼那边的鹿晗，再看一眼吴亦凡，心里忽然冷下去。
吴亦凡几乎不忍到就要将“不”字脱口而出。
但张艺兴扬起一个无瑕的笑容来：“我这话其实不对。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又何来两清一说？”
吴亦凡觉得他就要撑不住了。
张艺兴每次都能无关风月地说出这种话，却比凌迟更疼。

第九章 最乱不过瑶池宴
以上诸事告一段落，九重天上安静了好一阵子，期间种种，不再赘述。
却说时至天君寿宴，大抵也是妖界无甚异动，诸仙身心放松，并且身体力行，大伙儿浩浩荡荡地筹划起寿宴来。寿礼早早准备妥当，更有甚者已经偷偷送了一份，聊表心意。不必说，天君那边收获颇丰，他自个儿也日日眉开眼笑，似乎已将诸多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吴亦凡本不想到场，却偏又早早儿地来了。离开宴还有几个时辰，他坐在自己位上，早来的各路仙君纷纷来前拜见问候，并且源源不断。起初的几个他还回应两声，后来的点个头，再后来的直接冷着一张脸，一是没兴趣搭理，二是没精力搭理。感受到广陵君周围“闲人勿扰”的气场，理智的都自觉走了，不理智的也被他一张冷脸逼走了。
吴亦凡平日里偏爱绛色，他本就生得容姿出众，这样站在众仙之列更是格外显眼。他虽是男子，着红衣却不显突兀，衬得面上更多几分精巧。当然，不乏东施效颦者硬要模仿，结果大家可想而知。他今日难得穿了一件素色衣衫，自多了几分飘逸出尘之感，但也显得双颊有些苍白。吴亦凡自顾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天界的那些个琼浆玉液自是好，微辣的液体透着琥珀色，顺着喉咙流下，恍然间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醉非醉。
他只是想起从前张艺兴亲手酿的酒，用庭华山的尘寰花酿成。【老师说写文章要点题= =】尘寰三千年一开花，花开漫山，一片簌簌的白。花本无香，酿作酒后却有幽幽浅香，唤作寸心。吴亦凡这辈子没有醉过，除了这一次。却不知是因为酒，还是人。
这一幕被一众女仙尽收眼底，眼神便开始涣散并逐渐呈含心状，不由聚成一堆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被正巧赶来的朴灿烈不小心听见了些，朴灿烈见怪不怪，出于剧情需要他还是抽了抽嘴角。【没错是我逼他的= =】
天君寿诞，朴灿烈实在不能将卞白贤带在身边，否则他定是一刻也不让他离开的。一眼望见吴亦凡落座之处，朴灿烈捡了个紧靠的位置坐下，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张艺兴来的时候临近开宴，——同景荣君一起来的。吴亦凡话语间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继而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朴灿烈思忖一下，还是将话咽下。
庭华上仙是出了名的清高，往年从不和其他仙君同行或是随便搭讪，多不过客套地寒暄几句，敬个酒什么的，此次竟同久不闻俗事的景荣上神同来。同来便罢，看两人眉眼含笑，彼此间举止皆是随意，似乎熟识。不仅熟识，看来关系还好得很。如今的神仙受了人间影响，思想皆是有所转变，故此不免生出些联想，当下三三两两暗地里八卦起来。这厢两位却不避嫌，旁若无人地闲聊。
悉悉索索地声音直到天君驾到才收敛下来。
吴亦凡很早就知道张艺兴的心不在自己这儿，或者说，根本没有在这儿过。日子一久，也渐渐麻木了，不想今日再见他清秀的侧脸，淡淡的笑酿出梨涡，宛如被东风吹皱的一池碧水，牵得他的心微微发疼。思及此，垂眸浅笑。
朴灿烈这时又听见了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
听完天君一番可有可无的讲话，宴饮方才正式开始。接着便是各方仙君送上寿礼，想必各家也都打听好了。这边离山君呈上一柄销金断玉的宝剑，那边随月君立即献上一块盾，使得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吴亦凡无心这些，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庭华上仙张艺兴祝天君福泽无边，天界永宁。”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
吴亦凡手上动作一滞。却听朴灿烈在一边低声道：“这不是藏镜匣……”
他猛地抬头，玄色云纹，顶上镶着的是北海灵珠，正是朴灿烈当初用来装万劫之心的，藏镜匣。
他心头忽然盘旋了一个他不愿相信的念头。
又闻张艺兴朗声道：“匣中所装宝物，天底下独这一件，医病治伤之奇药，说它能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天君奇道：“何物？”
张艺兴微微垂了眉眼，漾出一个无害的笑，一字一顿地说：“万、劫、之、心。”
纵然他在他双手捧着藏镜匣时便猜到了这个结果，但由张艺兴亲口说出来，仍像一把刀子一样剜在他心口。像一场笑话，张艺兴说要给鹿晗治伤，他便去取了，九死一生；现在他竟然自若地捧着匣子站在天君的寿宴上，把它作了寿礼……作了寿礼。
张艺兴把藏镜匣递给侍童，拱手道：“小仙此番，还要敬广陵帝君一杯。”吴亦凡两眼含伤地望着他，正对上张艺兴看过来的目光。
天君道：“为何？”
张艺兴道：“此物是帝君所赠，小仙拿来借花献佛，理应向帝君道个歉。”
他轻飘飘一句“帝君所赠”，听得朴灿烈心头火起。
天君笑道：“原来如此，那是应该的。”
张艺兴斟了一杯酒，施施然行至吴亦凡面前，将酒樽举到与脸齐平，白净精致的脸上全然是他从前那般的客套，轻声道：“帝君请。”
朴灿烈冷冷哼了一声，提高声音道：“上仙亲自敬酒，怕是承、受、不、起！”
一句话说得众仙面面相觑，张艺兴却面不改色，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那小仙先干为敬。”
吴亦凡凝望他许久，终是缓缓起身，敛目处是透如琉璃的酒水。
入喉的酒似乎极烈，一直烧疼了心间。

身后的脚步声顿住。
张艺兴抬眼，回眸。
不知为何，忽然下起一阵极好看的花雨，连咸埃也落成了花，他透过一帘落红，看到吴亦凡就站在那里，似乎清瘦了些，一身干净的素色衣衫，衣袂飘飘，发丝与微风牵扯不断地纠缠着。只有那一双眼眸是不变的，在几千年前的庭华山前他便记得了，描摹入骨，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过。
如今就连凝望一眼，都隔着喑哑的岁月，不禁黯然。
张艺兴看向他露出衣袖的白净修长的右手，看似秀气却充满力量，翻云覆雨，曾经就这样紧紧地卡着鹿晗的脖颈。
梦忽然就醒了。
“你跟来做什么呢。”张艺兴偏过头苦笑着道。
吴亦凡皱了眉，“艺兴……”
“广陵君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张艺兴提高了声音，背挺得很直，“小仙就先走了。”
不想吴亦凡快步上前，扳着他的双肩抵在树干上。粗糙冷硬的树皮摩擦着后背，让张艺兴不由地皱起眉头。他挣扎几下，却发现吴亦凡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禁锢得他动弹不得，于是索性微微仰头靠着树干，毫不畏惧地正对着吴亦凡的眼睛。
“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可说出来。”吴亦凡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了些恳求，扶在张艺兴肩头的双手更紧了几分，“不要再躲着我了……”
张艺兴轻声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别处，淡淡开口：“景荣君在等我。”
他不说便罢，话一出口吴亦凡心中的恼怒更多了三分，目光慢慢落回那件墨色衣衫上，想起众仙的议论，就是撕扯个粉碎也不解恨，非要点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净。
张艺兴察觉到吴亦凡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不安地挣扎两下。领口的衣裳松了松，露出里面淡青色的衣领。
吴亦凡忽然怔住了。
张艺兴看到他暗淡的眸中一瞬之间有了光彩，如同黑暗中点起了长明灯，慢慢地带了不可名状的欢喜。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下一秒吴亦凡便猛地扯开面前人的外衣衣襟，里面的衣衫展现在他眼前，仿佛是天青色的江南烟雨。

依旧十更。。。可是木有人来看。。真的要艾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