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yo的婚宴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顺利地进行著,美丽的新娘在权志龙的打造下一共换了七种不同的造型,为这场婚礼写下光华璀璨的一页,使得在场所有佳宾为之惊艳,更在无形中将权志龙的知名度往上推了一大步。
婚礼的最后高潮是由美丽的新娘抛出象徵幸福的新娘捧花,所有在场的未婚女子纷纷趋前想要接个好彩头,孙佳仁也在毫无半点兴趣的心理之下,强被Narsha那一群死党拉去一同迎接幸福的捧花。
只见美丽的新娘高举由纯白色爱丽丝所编成的捧花,轻轻往后一抛……
是孙佳仁!
孙佳仁接到了!但她又向外抛了出去。
“哎哟!”权志龙惨叫一声。
“哗!”热闹的会场一时变得更加喧腾。
“可惜了!”一名穿著时髦连身洋装的妙龄女郎看著捧花的落点发出叹息。
“怎麼会落在一个男人手上?”体型微胖的女子也跟著发出不平之声。
“你为什麼要丢掉?”很想结婚的Narsha娇嗔地数落身旁的孙佳仁。
意外地被用铁丝缠了又缠的新娘捧花给砸到头,权志龙一边用手抚著被铁丝勾破的头皮,一边向孙佳仁投射出锐利的眼神,他低咒:“可恶!又是她!我怎麼这麼倒楣!”然而,他却更加坚定了改造孙佳仁的决心。
知道自己闯祸的孙佳仁,什麼话也不敢说,她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吐舌头,她怎麼知道事情会变这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孙佳仁觉得对权志龙有说不出口的歉意。
晚上九点半,尽管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但对孙佳仁而言早已超过她就寝的时间半个小时了。
躺在床上的孙佳仁翻来复去,就是睡不著,看来她一向规律而不容改变的作息被打坏了。
她睡不著是为了白天发生的事,她觉得对不起权志龙,怎麼办?要怎麼道歉?
又翻了个身,她实在感到懊恼极了。
孙佳仁坐起身来,她决定向老爸告解自己今天的鲁莽。从小到大,严格的家庭教育要求孙佳仁行事要事事精确,待人要以和为贵,结果,今天早上她与不熟识的权志龙 发生口角,还闹到警察局去,犯了“以和为贵”的家规;之后,她又口没遮拦而误伤权志龙,不只对权志龙过意不去,更愧对老爸多年的教养,所以她必须向老爸好好忏悔。
铃……
电话适时响起。
“佳仁,我们全家决定回国定居了,星期天中午抵达韩国,到时再联络。”
越洋电话那头传来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
这声音对孙佳仁而言,是那样的遥远於万里之外,又是那样的贴近於孙佳仁的心裏。儿时的、年少时的记忆,全都一股脑儿窜上孙佳仁的脑海,因为距离太远,因为思念太浓,因为冲击太大,因为有太多难以言喻的纷乱心情,孙佳仁握著话筒的手不自觉地发著抖,渗著汗。
挂上电话后,孙佳仁便直奔客厅。
“报告老爸!赵权他们一家要回国定居了,赵权要回来了!”
孙佳仁好激动,她一边飞快地奔向孙光照,一边用尽她丹田之力大声喊著,话语之中难掩兴奋之情。
她显然兴奋得忘了要告解这码事。
“听到啦!别再喊了,会吵到邻居。”孙光照沉稳地道。
这个女儿的行为举止就是这麼粗裏粗气的,没个女儿家样。
正在客厅看报的孙光照拿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吃力地站起身来,这些年来由於年岁渐长,加上前年因为心肌梗塞动了个大手术,孙光照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
想当年,孙光照可是军中的好汉,而今……
窗外的那株老桂花树传来阵阵花香,令人不禁要感叹起岁月无情。
“老爸,他们要回来了!”
兴奋的孙佳仁不停地在孙光照身边绕著圈子,惹得孙光照泛起长久不见的笑容。
“什麼时候回来啊?”孙光照眼底尽是疼惜地看著这个有些男孩样的女儿,话裏则充满无限感慨。
岁月无情哪!当年老友全家移民时,孙佳仁不过才十六岁,如今再见面已是十年啦!
“报告老爸,这个星期日中午——距离现在还有两天又十个小时三分十一秒。”
军事化的家庭教育使得孙佳仁凡事求个精确,务必做到分毫不差。
“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给他们一家人接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