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廷钜变,从后我再走过景阳与钟粹之间那条窄窄的夹道,就再也没有见过韫嫔——哦,是宜妃了。可是我还记得,在隔壁钟粹宫的定禧阁子里,分明住着个叽叽喳喳到不行的人儿,每每我坐福慧,哪怕特特嘱宫人放下琐窗,还是能听见,苑外传来的嬉闹。我起先是极烦这样的热闹的,然而年与时驰,就当我快要容下这份欢笑时,我听人说,令妃薨逝。)
(令妃薨逝,而乌尔古宸家就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匆匆送来了新人。我突然感到有些可惜,不止为令妃,为她的家族这样凉薄,还为了自己,因为我隐隐觉得,来日方长,而我却可能再也听不到,景阳宫外的欢笑了。后来时光证明,我是对的。)
(而延禧正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淑妃添徽,一句娘娘越发金贵,门前报上的名姓应该很多,不缺宁这一位。那就是了,恸极的人,不需要不着疼热的安慰,盛极的人,不需要千篇一律的谄媚,所以景阳设宴,不为安慰,不为谄媚,为一个有悔的人。她需要消罪。)
(宜妃先至,淑妃在后,见过平礼,压腕,抻袖)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景阳之约古怪,目的为何,时值此刻,仍不言说,秉性乖张致此,只先扯嗓张罗)别楚克、哈季兰?请两位娘娘进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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