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ooc得我有点心累……屠苏的性格实在把握得有些吃力,请原谅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十二岁是什么画风啊QAQ 至于BUG百出……我实在是没有啥生活经验【跪。
越写越多了=-=昨天看的大结局,虐得我把想码的都忘掉了……更加坚定我要HE的决心。翔爷终于……【一点也不】狂霸酷炫吊炸天地出场了!我得少写废话多推剧情了OTL。十一大概有一更~
今天百里少侠的抱抱也是攻气十足!推倒师兄吧,少侠!
ps.写着写着突然有点霄越的感觉了。请相信这只是正直的友情向【真诚脸
【六】
屠苏醒过来时天已大亮,他只觉得身上酸软无力,头也隐隐作痛。隐约记得昨夜月圆,自己与师兄坐在房顶上赏月,最后他困得睡着了,可是……后来呢?他半支起身子,对面的床榻上却没有人。
师兄去早课了?不。对面的床榻上整洁得就像是师兄昨夜并未归来一般。
屠苏心中一惊。昨夜月圆,莫非是自己煞气发作失了理智,做了些什么?脑中模糊地出现了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他执着一柄红光大盛煞气环绕的剑,剑尖指着陵越。陵越的脸色很苍白,眼中却是决然和坚定。他听见梦境中的那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多么肮脏,多少人视他为怪物,畏他厌恶他,那般不公正地对待他……他该用手中这把剑的力量,去杀了他们!
然而他又听见师兄唤他,那样急切而又带着期待。他却不受控制地,一剑挥下……
他……伤了师兄?或者更甚……屠苏不敢再想下去,一跃而起,怀中的什么东西却落在了床榻上,发出一声闷响。
“……阿跃?”屠苏仔细看去,那雪色中带些浅黄的团子在他的被褥上缓缓蠕动了一下,睁开晶亮的眸子责怪地看着他。不知阿跃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被窝,大概是它昨天晚上觉得冷了,这才摸索着找寻主人的温暖吧。心中一酸,屠苏想起师兄怀中的温度。若真是自己伤了师兄,师兄以后大概也不会愿意再接近自己了吧。
他把阿跃放回窝里,见它伸出小脑袋过来蹭自己的手,轻轻道:“阿跃你乖一点。我得去找师兄。”
屠苏大步朝外走去。心里急切地想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害怕知道果真如他所想一般,是他执着焚寂犯下了大错。甫一迈过门槛,却见一白发仙人背对着负手而立,微风拂过他的衣摆,他只是凝望着昆仑山飞瀑,静聆涧水鸟鸣,遗世独立。
察觉到屠苏的脚步声,他并未回身,只道:“你醒了。”
屠苏几步上前,“师尊?”心下却有不好的预感,问道,“昨日……昨日可是……?”
紫胤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屠苏一番,蹙眉道:“衣冠不整地便走出来,陵越就是这般教你的么!”屠苏见师尊隐隐动怒,慌忙跪下,道:“师尊恕弟子失礼!弟子挂念师兄安危,一时情急,所以……师尊,师兄他如何了?”
紫胤望见屠苏的双眸,微不可察地叹了叹,目光亦柔和下来,微微俯身,牵过屠苏的手,引着他往房里走去。“陵越并无大碍,为师已请凝丹长老照顾他。”屠苏乖巧地点了头,跟着紫胤进了屋。
见紫胤落了座,屠苏却又跪了下去。“请师尊责罚。”
“为何要罚?”
“弟子……伤及师兄,让师尊失望了。”屠苏神色愧歉,脊背依然挺得直直的。倔强得让人心疼。紫胤有意隐瞒屠苏身上带有煞气之事,只对旁人道他这小徒弟患有宿疾,不宜与同门亲近。旁人只道他发病之时会丧失理智,便畏他惧他,从未有人关心过,他痛不痛,难过不难过。
“按天墉城门规,伤及同门,该如何处置?”
“……理应,逐出天墉城。”屠苏神色一凛,“弟子犯错,听凭师尊处置。”若是真将他逐出师门,也是理所应当的。掌教真人始终对他有所顾忌,而他也确实给紫胤添了太多麻烦。
他在天墉城始终是个异类,也许异类,就理应被如此对待。
紫胤却终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不应全怪责于你。为师与掌教尚束手无策,更何况是你……屠苏,从今日起为师要教授你一套心法,静气镇邪,或可为你减缓煞气的影响。你需记着,心无怨怼,方能不为煞气所控。”
屠苏用力地点点头,又抬头望着紫胤,“屠苏定当勤奋修习。师…师尊?”他又有些欲言又止,紫胤一挑眉,“何事?”
屠苏睁大了黑亮的双眸。“在那之前,弟子可以去看看师兄么?”
“去吧。”紫胤见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感情深厚,也是十分欣慰,当下应允,望着屠苏飞奔而去。
是福是祸,是缘是劫,如何一言蔽之。
陵越微微睁开眼睛,照进窗户的一缕阳光略微刺眼,真实地提醒他生命的不息。喉咙火烧火燎般疼痛,他咳了咳,半支起身子,才留意到床边一抹幽蓝色的人影。
“霄河你……还好么?”陵越只记得昨夜与焚寂恶战一场,霄河亦受了伤。剑灵的肉身本就靠自身灵气凝成,霄河显得十分疲惫,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形也有几分模糊。
昨夜消耗了不少灵力啊……霄河将手中的药碗递给陵越。药是温热的,可霄河的手仍是冰冷的,冷得好像永远都暖不起来一般。他天生便是如此,凝聚灵力也比同样是剑灵都红玉要费力些,就像是缺损了些什么。“无事。将养两日便好。倒是你……明明内伤那么重,还要逞强。”霄河眼里满是冰消雪融的笑意,原本就精致的五官褪去清冷的神色,竟叫人一时呆住,不想挪开目光。
陵越记忆中的霄河是位严肃的兄长,霄河这般神情,倒是从未见过,一时不免有些局促起来。“昨日情况危急,不容多想。更何况焚寂控制了屠苏,若不阻拦,便是祸害苍生。我是屠苏的师兄,怎能看着他犯错,看着他痛苦……”
霄河只是淡淡笑着。“陵越……昨日你执剑挡在我身前,我方觉得,你真的长大了。”他单膝跪地,幽蓝色长衣的衣摆在地上铺散开,嘴角泛着温和的笑意。他伸出手,握住陵越左手小臂,幽蓝色的灵气由他身体里泛出,几道光冲破空气,又快速地没入陵越的小臂。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霄河指尖传入陵越体内,就像在缔结一个牢固的契约。
霄河静静地看着陵越,无比庄重地唤道:“主人。”日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这一声主人,庄严而又神圣。霄河今日,才算真正认主。
陵越讶异道:“霄河……你……”
“你会是个很好的主人。”霄河放开他的小臂,眸色清明,脸上也有了些血色。陵越也笑了笑,一仰头,把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天墉城弟子的佩剑均是霄河,但只有陵越手中的这一把,紫胤亲手铸造的这一把,是含有剑灵的。剑灵若真正认主,便是心意相通,一生一世相随。陵越仍记得初来天墉城时,一切都那么陌生,无依无靠,师尊不在时,是霄河一直陪在他身边。师尊对他要求极为严格,年幼的他花了很久来适应清修的生活,霄河一点一点指引着他,直至他初有所成,能执剑保护他人。
那个他要保护的人,他的师弟……现在如何了?若非昨日他执意要出门赏月,屠苏这次煞气发作也不至于如此凶险。陵越自责不已,想着师尊定会责罚师弟,挣扎着要起身。霄河一把按住他,无奈道:“你自己身体要紧。……他来了。”
霄河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陵越望去,见到屠苏跑进来,跪在他的榻边。屠苏眉心隐隐一抹朱砂,陵越担忧道:“屠苏!你煞气刚过,不要到处乱跑。”霄河敛起笑意,将屠苏扶起,让他坐在床榻边。
屠苏微微垂下目光,说:“我只是来看望师兄……师兄,对不起……”
“你我师兄弟二人间不必说对不起。”陵越道,“昨日也是我不够谨慎。待我伤好后自去向师尊领罚,你不可过分自责。”
屠苏怔怔地看了陵越一会儿,突然扑过去抱住陵越。他年纪尚小,只能环住陵越的腰身,有些贪婪地嗅着陵越衣衫上沾染的苦香,却几乎把陵越环得透不过起来。他不敢想,他若真的拿焚寂剑酿成大祸,今时今日,该如何面对。幸而师兄无事,怀中温热的身体是真实的。
陵越愣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小师弟在微微颤抖,叹了口气,安慰地在他背上轻轻抚摸。“我很怕自己伤了师兄,更怕……”屠苏喉头哽住,一时说不出来,也不知如何说出来,却听见陵越无比安定地说:“伤我的不是你,我若因此与你生分,岂不是胆小如鼠,叫我自己都看不起。”
屠苏硬生生不肯让泪落下来,放开陵越,只眼眶红红的,说道:“师兄放心,屠苏会更努力控制自己。师尊说会教授我一套心法以控制煞气……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只是这段时间……屠苏不能照顾师兄了。”
陵越失笑:“小伤而已,更何况也没有师兄让师弟照顾的道理。你且安心修习,我这儿有霄河帮忙。”屠苏望向霄河,看见他苍白的脸色,虽然他已换过一套衣物,但屠苏知道,他的肩膀上定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于是心下又是一阵愧疚。霄河只淡淡道:“你去吧。控制住煞气,才是真正为你师兄着想。”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