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拉着我走向便利店对面的椅子,我别扭的坐下。你站在我面前,犹豫着。多出来的一截衬衣下摆……蓝绿色的布料贴的近极了……我着了火一样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这种事怎么好说嘛……】你小声嘟囔。
然后你绕到我身边。
【很小的时候……我们玩蹦蹦床的……有一次。】
【还有一次坐车回老家……我躺在你腿上睡着来着……就那时候。】
记忆还真是会有重叠的啊。
想仰望你的时候我却只能低着头。
傻瓜,躺在你腿上睡着的人是我……
捂住嘴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因为喜悦眯缝着的眼睛里,一张脸像支离破碎的万花筒一样重叠又后退,残破淋漓的笑容,数啊数啊……你也在笑,眼睛弯弯的。是春节,我穿的那件绿色羽绒服袖口有一个放鞭炮时烧焦的洞。从老家回来的路上,在带着一点点焦糊味的空气里,你躺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明明是肩膀……一定是因为觉得从你的口中听到这种滑稽过头的话才让我病了……我眨巴着眼睛,否认着湿润的存在。
然后我用像是回忆起某一件童年游戏的语气说
【啊啊蹦床那个我记得!……就是……】
【……你记得?】你顿了一下,可你用不着吃惊。
【……那上面还有一群小孩子捣乱对吧?】
【……记不清了啊,好像是】
【然后你说……】我张着嘴,却说不出那个被捂烫了,暖化了的词语。
「我会保护你」